我从未想过邱兰心思单纯,但也未曾想到她会为了物质而出卖自己的身体……青春。
黄文龄的妻子是集团领导层一大元老的独生女,黄文龄有如此的地位以及业绩,公司内的人都知道这与他丈人的帮扶脱不了关系。黄文龄不会也不敢离开他的妻子,就算是相爱也永远都是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更别说对于这样一个自私的男人,他即便爱也只是爱他自己而已吧。
邱兰并不傻,以她对人情关系的了解,她绝不会相信她和黄文龄之间有什么爱情,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是否爱情在这个世界真的那么难以生存,或者为外界所困无法言说,亦或者是假借爱的名义来换取别的所谓的物质优渥。
我的负面心绪如潮水般滋生蔓延开来,眼前一瞬间的眩晕,满目玄黑迷蒙上我的双眼,宛若沙尘暴袭来,世间暗无天日。
我再也没有心思继续逛街,直直的奔出商场。刚步出商场,刺眼的日光打在门前的全景玻璃顶棚上,漫散下来的太阳光让我恍惚的不知该如何动作了,周围的人都像是慢放镜头里的可笑人偶一样缓慢的迈步,耳边也是他们被拖长到听不出内容的对话。
即便是这样我的头脑还是高速转动警示我应该去医院检查是否大脑或者哪里存在病变。
是的。我想我是患了病。
是一种很严重的恐慌症。
“石静!”我转头看见阮青莉正掰着我的肩,满眼焦急,张巍已经将车开到了商场门口。
“好像梦一场。”我笑着对阮青莉说。
风渐渐的起了,我感到脸上有些凉意,抬手一抹,竟是我流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1 章
我坐上张巍的车,车子已经开上澄城路我终于恢复了清明。
我坐的后座旁边堆放着阮青莉和张巍从超市采购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阮青莉正在开车,张巍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阮青莉时常通过后视镜偷瞄我。
照旧是经典铃声,我从裤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她的名字,我犹豫了一下,我现在还没整理好与人对话的心情。但我依然窝进后座接起了电话。
“你给我打电话了?怎么了?”我很诧异的拿着手机,我给她打了电话?幸好没有接通,此刻我不用猜测我是否对她说了什么不妥的话。
“啊,可能是手机碰到了。”我扯着谎,自从我将那部三不五时出毛病的电话换掉之后手机再也没有问题了。
我将头靠在车窗上,我可以想到阮青莉一定通过后视镜在看我,我努力集中精神和她打电话,电话那头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我猜测她在外面就想着尽快结束对话。
“你在哪儿呢?”她问我,声音依然清楚。
“回家的路上。”
张巍在我接起电话之前就将车内音乐关掉了,阮青莉也没有开窗,完全处在一种安静的环境,但我依然没有伪装成我在家的状态。
“哦,我也是。”我摸摸额头,不知道这之后我应该接什么话下去。
我眼看着阮青莉开着车从我住的小区前快驶而过,我急忙抬头看她,张巍也转身用眼神询问着阮青莉。
我出声提醒阮青莉可以停车了,但是阮青莉还是没有减速,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张巍和阮青莉。
“我再给你打。”
我挂了电话后阮青莉才说话“你一个人在家肯定胡乱想些什么,到我们那儿去吃了饭再回去。”
阮青莉又开始擅自做决定,但我说不出什么来,阮青莉说的确实就是这样,我刚才的状态确实是无法用一句没事就一笔带过的。。
“也好,我们买了鲜鸡翅,回去给你们做红烧鸡翅。”张巍也跟着挽留,而阮青莉的车已经开出去了一条街,已然有了一种箭已离弦的架势。
“对了”张巍侧过身来面对我说,“你每天都要挤公交,有时还会遇上公车晚点,反正我们都要开车,不如我们拼车吧。”
张巍眼里有期待,这我看得出来。
“拼车?”
“是啊,我们早上开车到你家楼下接你一起到公司。”张巍看得出我的犹豫,“从我们那边到公司也要路过你们小区,正好顺路啊。”
拼车这种出行方式早几年我就已经听说过了,对于我这种挤公车的的人来说是大大的方便,陌生人总觉得不安全,但有时候熟人也有熟人的不好,就像我和阮青莉张巍的关系,若我贪图这份便利,与他们的关系反倒更为麻烦,更何况在我看来阮青莉对我有所求,我不相信一个人会为了交朋友而做那些看似执着实是偏激的事。
“我到公司比较早,咱们时间上对不上。”我婉拒。时间上确实不太契合,每日八点五十开始上班,我提早半个小时就已经打卡开始工作了,而阮青莉一向都是踩着八点五十的点来工作。
“我们早出门,八点半到公司。每个月平摊油费”阮青莉突然插嘴道。
“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公交堵车晚点之类的,我们也可以省些钱。”张巍在旁游说,好似他们铁了心要拼车一样,我勉强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收藏,很高兴,本来想两更或者是三更(三什么的简直是痴心妄想(~ o ~)~)
但可惜卡文了,构思是有的,就是写不出来字,明天一更或者两更吧。
☆、第 92 章
后来我给她发信息告诉她我在同事家做客,她的回复从哦到是嘛再到我去洗澡了,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没再给她发什么。
张巍没有做他说的红烧鸡翅,下厨的反倒是阮青莉,自从上次来做客之后我一直以为阮青莉并不会做饭,所以她下厨的时候我还是颇感惊奇的。当她端了三盘咖喱饭出来的时候,我突然释然了,速食食品还是能造福一些厨盲的。
我与张巍谈论起拼车的费用,我没有车但在现在油价高涨的大环境下,我知道张巍要的价钱不过就是个过场的事。
说实话这种状态让我很不安,对于明知道可能会对你有所需的人给予的便利,我一向是敬而远之,可是到后来却发现原来是避无可避。
周日无事可做的时候,思路在头脑中走马观花的闪过,我突然很怀念那浮华热闹的婚礼。我登上大Y那个熟悉的歌房,里面的人还是那几个,熟悉的昵称熟悉的声音。我没有继续呆着,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退出。
我却突然很想唱那一首歌,随便进了一个陌生的歌房,除去全然陌生的ID外一切都称得上是大同小异。我跟着排麦,听着一个一个或甜美或豪迈的声音,就这样等着,全然的旁的什么都不顾。
…我可以永远笑着扮演你的配角
…在你的背后自己煎熬
我唱着这样一首苦情的歌,像是在告诫自己放手一般的将深锁在心里的痂剥开给这群陌生人听。我曾经愿意就这么默默的爱着,忍受着相思与绝望之苦,我曾经以为爱情是可以纯真到只是因为爱情,可惜那些曾经都被时间冲刷的只剩梦幻。
最初在我明了爱情也会因为世事的冷眼消耗变质的时候,我不敢对她说出爱的字眼。然而那些我曾经膜拜般崇尚的平等和自由让我仍怀揣着希翼,但最终我还是败给了我们身上对父母、家庭的责任。我没有信心能够跟她相爱,没有信心可以跟她一直走下去。即便是这样,我也愿意默默的在她身边,做一个她能放在心里的人。
可是压垮我的最后那一根稻草还是落了下来,那场以爱的名义各取所需的腌臜让我开始怀疑什么是爱情,怀疑我的爱情是不是也被扭曲撕扯得称不上爱情了。
…若有情太难了想别恋要趁早
…就算迷恋你的拥抱
…忘了就好
我还记的原唱那句由高亢辗转到无奈低沉的词句。
有时候歌词就是我们对自己的忠告,知道应该如何只是狠不下心来,那便一遍一遍的唱给自己听,默念给灵魂听。
当身体和灵魂都开始被那几个字蛊惑,那段陈情往事也就真的过去了。
我听着伴奏渐渐归于尾声,我哽咽着任眼里的泪水簌簌流下。
我决定试着去忘记,不再迷恋她的一言一行。
我合上本子茫然四顾竟觉得寂寞,再看看桌上的行业规范和计划典册,我的生活可以说的上是无趣的,但我也不敢轻易的出门。
脆弱袭来的时候,我正措手不及的坐在椅子上。我拨通了李子的电话,想听听她慵懒的声音和她那永远找得着道理的闲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的阿不没曾想没发出来。真是不好意思嘞。
☆、第 93 章
难得周一没有对上班的怨怼,我平静的坐在座位上,着手收拾着自己的桌子。我急于摆脱这样一种让我都厌倦的乏味生活,我急于让自己变得干练一些,提醒着自己不要再优柔寡断了,要断就连生活习惯都改掉。
我将笔筒里的签字笔通通倒了出来,插上一只从行政哪里要来的一元一只的万隆签字笔,显示器上贴着的卡通记事条也一一揭下。
我将散乱的笔一一整齐的排列在最下面的抽屉里侧,那些我精心挑选的笔我最终还是没舍得扔掉。我正从抽屉里拿出葛姐当初交给我的教材压在上面,却发现抽屉最里面斜放着一个快递盒子。
我边拾出来边想着是什么时候收的快递,我相信我的潜意识,所以笃定这件收在私物抽屉里的邮件一定是私人物品。我端看着快递单据上附的飘洒的签名便知里面是什么物件了。
我拆开包装,里面是被好多层气泡塑料包裹的艳红色首饰盒子,盒子上印着卖方的LOGO。我打开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注意,没曾想到里面有东西掉了下来,慌忙放下盒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卡片,小小的卡片上是李子依然飘洒的字迹。
…姐,粉水晶一定要天天带,赶紧招到好桃花吧。
我拿着本不是主角的卡片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我拿起冷落在一旁的粉水晶手串带上。
葛姐从贾工那拿着会议纪要会来,我也就将东西匆忙的都收了起来,开始投入工作。
“小静,纪要影印一份放到传阅档里。”
我接过来放到一个为河湾计划特意准备的档案夹里,里面是要放一切计划组与河湾计划相关的文件,而我旁边的传阅柜上已经放着七八个这样的档案夹。
我体会着葛姐当时看着项目开始的心情,也想象着结束时将曾经参与的项目交档时的心情。或许有自豪、不舍又或者是如释重负。我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也做好了全情投入的准备。
我像所有参与项目的人一样每天都盯着各种策略、想法,以大胆假设,小心验证,辩证怀疑着每一个想法点。我平静的与王玲玲和邱兰交接着项目形成过程中的文件档案。
日子就在我倾尽所有去工作的同时飞逝而过,我没有像李子说的那样招到好桃花,单位里的闲言碎语却从不曾断过,从我与阮青莉兄妹拼车到我参与河湾计划,揣测、探风、甚至是诋毁我都承受过了,我沉默以对。长久之后,流言终究只停留在了猜测。
曾记得一次我和张巍三人正碰到新鲜出炉的八卦,内容并没有什么新鲜的,就是个中揣测层出不穷的变着花样。张巍对我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公司的传言太多了,没一个真实的。”
阮青莉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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