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海螺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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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海螺说秘密-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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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说话,我不认为现在是见她的时候。
  “据我所知阮青莉正一个人在去给你取车票的路上。”吉娜加重了‘一个人’,我瞬间想起了张巍的皮夹克,我不知道也不敢想象如果我拒绝,她会对阮青莉怎样,而她的威胁又一次成功了。
  我下了楼就看到吉娜站在楼前的空地上,周身依旧是昂贵的服饰,只是脸上憔悴的泛着苍白,人也瘦了不少,倒是看出来她年轻时候的美丽摸样,只是透着那么一份阴沉。
  “放心。”她居然对着我放松似的笑了笑,“我没打算对她怎么样,毕竟是女孩子,磕碰着什么地方都是大事。”
  吉娜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给我,看那厚度我第一反应是那里装着百元大钞,要真是这事儿吉娜这神经病是真做的出来的。
  吉娜见我没接,自己动手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是一沓子照片。她一张一张的拿给我看,我越看越心寒、害怕,不禁倒退了一步,现在只想离这个疯子远一些。
  照片上的是邱兰,衣服脏乱不堪,身上也全是淤青浮肿的伤痕,四肢、腰部甚至是脸上都是伤痕,有些地方拍照的时候还流着血。看着照片里邱兰如破烂般躺在地上,我瞬间想起了凶案现场。
  我现在只想着逃跑,慌张的向后退着,我想拔足狂奔,但却不能将背后留给这个疯子。吉娜却柔柔的拉住了我的手,也不使劲,就是想让我停下来,我诧异的看着平静的她。
  “不是我做的,这是黄文龄给我的,他说他已经报案了。”吉娜停顿了下,轻微的摇着头“我只是想你撤诉,我给你看这些不是要威胁你,我只是让你知道你没替这不要脸的白受罪。”
  我探究的看着她,她就这么坦然的让我看。跟着她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车票递给了我,上面印着我的身份证号。“你太好懂,你就是撤诉也会不想牵扯那俩人,反而还会觉得对不起那么帮你的他们。我没有什么好方法,也许你能拿着车票先离开,只是这样可能真的就这么失去了这两个朋友。不过我也是看出来了,你想撤诉他们不会同意,尤其是阮青莉,她也算是富家子女里面比较特立独行的一个,认准了的事儿是死也不松口。”吉娜就这么站着给我分析,就像知心老友般的姿态,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听着,脸上错愕的麻木。
  不知道是吉娜疯的太厉害还是我神经太大条,她跟我又说了会儿话,我也就跟着听着。等回到屋里我还恍惚着。开了电视,一边摘着豆角一边看着花花绿绿的画面出神。一会儿想着吉娜的话,一会儿想着她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不再动阮青莉他们,一会儿又想起她说的阮青莉一个人在外面,心里扑腾扑腾的担着心。
  卡嗒
  我如梦初醒的看向门口,阮青莉正摸索着弯着腰换鞋,我心瞬间就回到了它该在的地方。
  “豆角怎么做?干煸还是焖?”阮青莉将手提包随手甩到我旁边的沙发上。我才想起来我还摘着豆角呢,低头一看过了半天才摘了一把。
  “焖吧,好做。”阮青莉点点头进屋去换衣服了。“张巍呢?没回来?”她站在屋里问我。
  我看看时钟,“不是还没到下班时间么?”
  “他替班去送送检材料了,这点儿也差不多了。”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阮青莉将车票递给我后也坐在我旁边跟我一起摘剩下的豆角,我看着车票跟着想起了我兜里那张。
  阮青莉看我沉默了,伸手摸了摸我头发说,“没事,放心走吧。”
  张巍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几袋水果和菜,看见我们摘了豆角乐呵呵的说,“方便我了,你们先吃点儿草莓,我这就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1 章(小修)

  吃了饭我收拾桌子,阮青莉在厨房刷碗,张巍正看电视。中间阮青莉和张巍隔着老远聊了会闲天,只是谁都没说我走的事,诉讼的事也是只字未提。
  阮青莉回来的时候我正跟张巍一起看新闻呢,她走过来挤着我们中间坐下,张巍看了会儿新闻就开始摆弄起电脑,我赶紧将声音调小。阮青莉歪着看了会儿竟打起了瞌睡,我知道他们是奔波累了也就劝着她去床上睡。
  手机在阮青莉睡觉的房间里响了起来,我慌忙跑过去就是怕吵醒了她。可我进去的时候阮青莉侧躺着正看着进来的我。
  “对不起吵醒你了。”她看着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这么看着,我被她看得有点儿发毛,“你继续睡吧。”阮青莉没说什么合上眼继续睡。
  外面张巍正在客厅用着电脑,我只好躲到屋里的小阳台去接电话。关上门后才小声的接了起来,是李子,自从出了吉娜那件事后我跟谁都没联系过,而且我马上就要回去了,我想着怎么跟她说这事,我要是实话说了,李叔李姨他们也难免会知道些,到时候我父母肯定也会知道,想到这儿我就有些犹豫。
  “静儿,你干嘛呢?这么小声?”
  “没干什么,有人在睡觉呢。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小声的回她。
  “哦,还不高兴我打啦,真是。”我知道她也就嘴上说说也就没理会。“我哥跟邓佩佩的事定了,八月二十,你看看要不要请假回来。”
  “嗯……我过几天就回去了,不用请假了。”我看着窗外的小花园里几个遛狗的人走来走去的。
  “啊?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早说啊,叔叔阿姨知道了么?”李子在那边有点儿大惊小怪的喊出来了,我下意识的捂着话筒回头看阮青莉,怕李子异常的高分贝再吵到阮青莉,她还是面冲着门睡着,没有醒来的样子。
  “今天刚确定的,今天说太晚了,我明天白天再告诉他们。”李子听我这么说应了一声,倒是难得没问原因,反倒问起我跟徐悦有没有联系,我心里一惊,紧跟着就想起了她的摸样。
  “最近没有,你认识?”自从我断了念想后就真的再也没联系过她了,她也是没有联系过我。李子这么一问,我便想起来了,心里有些泛酸,我将这种感觉归类到多愁善感。
  “没,那天跟邓佩佩去买新衣的时候碰见了,邓佩佩说你跟徐悦关系好,她跟她倒就是同学,当时就没说请她来参加婚礼,现在她在那纠结呢。”李子的语气像是读故事的样子,一板一眼的,我都被她逗乐了,她在那边听我这么说气得直跳脚。
  “既然当时没说就别叫了,邓佩佩总归跟她不熟。”我最终还是正色的回绝了,倒不是我怕见到她什么的,只是真觉得即便她去了,邓佩佩也不会特别高兴,她们俩就真的只是互相照过面的陌路人。
  “嘿,邓佩佩不是惦记着你跟我哥那干亲的关系嘛。我说也是,哪里那么多礼了,再说是她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结婚的时候就是十个徐悦也一准都是座上宾。静儿你说是吧。”我一听李子这又是开始满嘴跑火车了。可是,话就是不禁琢磨,我结婚的时候看见徐悦得是个什么心情。
  “我结婚?我连对象都没呢,哪儿结婚去。”我猜到她要嘀咕什么,赶紧接话堵上。“别得瑟了,你现在还邓佩佩邓佩佩的叫,该改口了吧,也不怕邓佩佩给武哥吹枕头风,回头再训你。”我拿手在窗户框上划来划去,我又想起徐悦说我手碎的事来了,果然都怪李子干嘛好端端的提起她来。
  “嘿,我哥那脾气干不出那事来,而且邓佩佩也算是我给他牵的线,他得念我一辈子的好呢。”我看她越说越得瑟就想结束对话了,“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妈最近来精神了,一边儿忙着我哥结婚的事儿,一边儿给我物色呢,你回来一准一个样。”
  李子这么一说我真的就乐了,“这是好事,李姨看人靠谱,,绝不会相着亲呢给我来个中央高地那种胖男人,我多省事儿啊。你给我来个前车之鉴,先实验一把。”我拿话逗她,李子从小就爱玩,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就规划好了自己的生活,她的目标是二十□□才结婚,现在心还不知道在哪儿疯着呢。
  但更多的,我也告诉自己,我终究是要找个男人结婚的,然后对他好,对孩子好,对两家父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2 章

  我摸了摸被手机捂热的耳朵,转身准备回屋。看见阮青莉睡着的模样,我也有了困意,与张巍打过招呼后我也准备就寝。
  可躺在床上,思绪却瞬间清明,困意也烟消云散般的渺无踪影,我辗转反侧的想要挥散脑子里那几个人名,一转身却看到阮青莉平稳的呼吸,似是睡得很沉。我翘起了嘴角,这莫名的笑意让我更想探究,只是探究什么呢?这半年的融洽相处?还是她对我的让我呼之欲出却总觉不对的态度?
  也许几天后我们就这样别过,我登上归程,她也有她的路可走,我还有什么可探究的呢?究竟是她是‘杜佳妮’还是我是她眼里的‘杜佳妮’这种事又有什么再去深究的意义。
  我睡觉轻,阮青莉起来的时候也跟着醒了,我只当她去方便,既没在意也没睁眼翻身继续睡。
  “醒了?”门开合后就是张巍询问的声音。
  “没睡着。”
  我没想到阮青莉的回答是这个,不由一愣转而想起我的电话,心中升起一丝愧疚,睡意渐消。就着门缝的光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十二点半。这四个小时她都没睡?
  “要不要给你热牛奶?”张巍的询问却没有丝毫怀疑,就像坦然的问她星期几一样,接着是冰箱拉开的声音。
  “不用,我喝口酒。”我能在脑海里勾勒出她说这话的音容笑貌。
  “你呢?怎么还没睡?”寂静的夜里阮青莉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都显得清晰。虽然我知道这种类似听壁角的行为要不得,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去听。
  “我爸那边要我过去,我在熟悉情况。”
  “你终于决定去帮忙了?那河湾计划呢?刚开头你舍得走?”
  “我……这计划一开始就没我。”短暂的停顿后张巍接着说,“我们总部下派来的人黄文龄都排除在外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倒是你,我妈也给你打过电话吧。跟我一块儿走?”
  “我?应该不会吧。”
  “为了她?”
  张巍隔了一会儿才问道,我猜测着这个他是谁?阮青莉长久的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是认同了的。
  “她睡了?”
  “恩。”
  我知道他是谁了,却又极力抗拒他们再进行这个话题,紧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一瞬间就睡着。仿佛那后面就是天堑,过了就再也无法回头。
  “其实我一直没问过你,你喜欢她什么?在我看来你们两个的关系也止于朋友,连密友都算不上。”
  果然。这是我在听到张巍说完这句话脑海里立即闪过的词。我呆愣了下,果然什么?我顾不上继续琢磨,支楞着耳朵等着阮青莉的回答,可阮青莉又是沉默。
  就在我以为阮青莉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深吸了口气后开口了,“张巍,你知道我干过最混账的、也是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我一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巍明显的也是不解,“在春节当着全家人出柜?”
  “呵。”阮青莉一声轻笑,“像我这种人,这是迟早的事,不过说混账也是够混账的。”她说向她这种人的时候我不禁皱了眉,同性恋难道就要自轻么?还是说就连我在某个时刻装幽默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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