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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士兵突击梦蝶(袁许)
作者:向往天空的鱼
文案:
这是一个“庄周梦蝶”的故事。
人生总是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充满了这样或那样的遗憾。遗憾之所以是遗憾,是因为我们不能弥补。
当你有了一个“如果”的时候呢?
有了“如果”,人生就产生了无数种可能。
可是,这世上是没有如果的。
我很喜欢用这种梦幻一般的方式来弥补人生中的各种遗憾,可是梦总是会醒的,无论我们多么希望它能继续下去。
本文粮食文,大坑,甚跳。
CP袁许
内容标签:强强 铁汉柔情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三多 ┃ 配角:袁朗、吴哲、齐桓、成才、高城、史今、伍六一等士兵突击众人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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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战场
今天是我当兵的七年五个月零三天,我想这次我真的是要死了。
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好的军人,总是要大家为我操心。我很幸运,一直有很多人帮助我、关心我,陪着我一起成长。十九岁之前,我是我爸口中的龟儿子,别人眼中的三呆子,十九岁时,我的班长让我知道我可以不是龟儿子;二十一岁,我失去了我的班长,学会了独立和自信;二十二岁,我失去了七连,我学会了隐忍和寂寞;二十三岁,我杀了人,失去了天真,学会了担当和责任。
成长总是伴随着分离和失去,无奈和痛苦。
我当了七年五个月零三天的兵,在我二十六岁生日的这天,我再次来到了中缅边境线。2071国界碑在瞄准镜里无比清晰,这是我第二次在这里执行任务。
炸弹爆炸的时候,我的耳边一阵嗡鸣,我看到了队长焦急的神色,我看到队友们正在向我这里奔跑。队长的嘴开开合合,但我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我想我又错了,我总是做错事,让大家为我担心。
我很困,想睡,我慢慢闭上眼睛,可我的意识仍旧很清醒,我知道队长拍打我的身体,我知道我被送进了抢救室,我甚至知道医生在我的伤口处缝了几针。
我知道我的战友们都在门外等着我。
我想睁开眼睛看看他们,我想张嘴告诉他们我没事,可是我却不能控制我的身体。
我和他们只隔了一道门,却仿佛隔了生和死。队长说,他有话对我说,但是我却不知道还能否听到。
——————
东方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真切,只有远山的轮廓清晰可见,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渐渐地,一个黑点显现出来,越变越大。
一架军用直升机盘桓在这片山林的上空,二十二个人空降在这片山林中,降落之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响起,似乎从未有人来过。
反恐,解救人质,军警联合。
一伙恐怖分子被边境巡逻武警发现,双方已经交过火,抓捕了一部分人,剩下的一个躲在一间草棚里,手里握着人质,武警不敢轻举妄动。
对方的要求是一架加满油的直升机,武警正在沟通,可对方不肯放下武器。
齐桓已经安排下去,各小组已经在指定位置潜伏完毕。袁朗已经和武警交涉完毕,此刻正拿着望远镜观察地形。
通讯器里传来各小组的调侃声,这是他们的例行活动,好像每次出任务时不来那么几句这任务就无法进行了似的。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在缓解紧张的气氛。许三多没有加入这样的调侃,但他觉得,这样听着他们的声音,很幸福。
最终,这些调侃终结于一句“保持频道清洁”。
齐桓安排好了过来向袁朗报告,袁朗晃了晃脑袋,笑得一脸无赖说,齐桓,安排得不错。
齐桓站得笔直,一脸严肃,因为每次队长这么笑的时候,通常都是要给别人下套的时候。果不其然,袁朗的下一句话证明了齐桓的想法是多么正确。
这次的任务报告就归你了,就当是提前适应。
齐桓欲哭无泪地回到自己的点位,袁朗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看着挡在他前面认真执行警戒的许三多,好像也想起了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许多感慨,于是问道,许三多,你来A大队多久了?
许三多一边警戒一边回答,报告,我来A大队四年两个月零三天。
袁朗嘴里叼着一根草懒散地望天,他慨叹地说,四年多了都,时间过得可真快,我们三多都二十六了。自从那次以后我们都没有好好聊过了,有些话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们好好聊聊,把之前的都补上。
许三多回头看着他的队长,神情迷茫问,什么?
注意警戒!
是!
许三多又把目光移了回去。
所有人安静地隐藏在草窠子里,就像本来就长在那里的一棵灌木一样,连林间的鸟儿们也没能发现这些潜伏者。天刚见亮的时候,武警终于传来了消息,这群狩猎者早已磨好了爪子准备向他们的猎物进攻。
对方很专业,他照顾到了所有的攻击方向,所处的位置是攻击死角,看样子是有经验的老手。后来袁郎他们了解到这个人是个退役的特种兵,退役之后成了雇佣兵。
袁朗提出交换人质,可是对方并不吃这套,他很了解交换人质的过程中可能出现很多意外,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袁朗的狙击手已经锁定了他,只要他一冒头,就必死无疑。
交涉还在继续,只是对方已经开始等不住了,一个细小的胳膊露了出来,他哑着嗓子用生硬的汉语喊:解放军同志,撤掉你们的狙击手,满足我的要求,否则,中国媒体一定会对这次行动非常感兴趣的!
袁朗打了个手势,附近几个点位的狙击手都撤了下来。
对方对此很满意,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因为狙击手的撤离而放松了许多。没过多久,他就听到了直升机的呼啸声,他稍稍错开了一点,想看清直升机落在了什么地方,还没看到直升机的影子,他就再不能动了。
目标一名,确认死亡。通讯器里传来成才平静的声音。
人质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他好像被吓到了,蜷缩成一团,畏畏缩缩地看着这群丛林军人,眼中透着恐惧和害怕,似乎无法理解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这只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当那个孩子引爆藏在身上的手雷的时候,许三多只能扑上去,减小爆炸对其他战友的伤害。
至少,不能让离他不远的队长受伤。
☆、地狱天堂
我想我是真的死了,在我当兵的七年五个月零三天死去了,不然我怎么会看到早已过世的爸?
我还记得我戴着红花坐在火车上,我爸在下面对我喊,儿啊,要好好活!
我爸是爱我的,可我不是一个好儿子,当兵的七年多中,我只回过几次家。我是一个兵,我不能在我爸身边尽孝,甚至不能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见他最后一面。我在我爸的坟头呆了三天,我想哭,可是没能哭出来。
能够再见到我爸,真好。
我记得吴哲曾经说过,人死后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好人死了就会去天堂,坏人死了,就会下地狱。我不知道杀过人的我还算不算是一个好人,但是我想,我应该是到了天堂。
我很庆幸死去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我的队长。我的队长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军人,他比我优秀太多太多,虽然吴哲给他取了个烂人的称号并且沿用至今,但是我们所有人,包括吴哲,都非常佩服他。
队伍里可以没有许三多,但是不能没有队长。
队长对我说,要做一个恶的善良人。对不起,队长,我没有做到,让你失望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来生的话,我还想做你的兵。
——————
耳边的嘈杂渐渐远去,混沌的脑袋逐渐清晰,许三多眯着眼睛渐渐转醒。
褪了色的土墙,掉了漆的木门,以及满是灰尘的格子窗。光线透过窗子照在堆满了杂物的小桌上,细小的尘埃颗粒在空气中沉沉浮浮。
熟悉,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他似乎,又梦到了过去,梦到了下榕树,梦到了来部队之前那个未被炸烂的土房,梦到了那个打他、骂他却又爱他的老爸。
你个龟儿子!成才打你你就不会打他啊!你看看你哪像我,我谁没揍过?还掉水沟子里了!丢人不丢人!真是笨死咧!
许三多转过脑袋,看见许百顺气急败坏地从外面走进屋里,骂骂咧咧地把帽子甩在桌子上。
前几天许一乐去体检被刷了下来,许百顺心里正憋得慌。许三多木呆呆的反应看在他眼里,心里的火气就一下子都被勾了出来。他千盼万盼盼来了一个儿子,谁知道这个儿子不争气,都七岁了,站还站不稳,说话也夹着生,还整天一副木呆呆的样子。
龟儿子!瞅啥咧!醒了就吃饭啦!
许三多看着父亲年轻了许多的面容,眼圈开始发红。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父亲了。在部队时,每次爸来信都会说,儿啊,家里一切都好,你在部队好好干,别给领导丢脸。可是许三多知道,家里并不像爸说的那样好。爸的病,巨额的债务,都是压在一家人心口的大石。
一年前,许三多去执行一个机密的任务,可是任务结束后,等待他的,却是父亲已经病故的噩耗,他甚至没能看到他父亲最后一眼。
这就是军人的无奈。
以前许三多不想再做他爸口中的龟儿子,后来再想听一声他爸喊的龟儿子却再也听不到了,直到如今,这声龟儿子在他听来却是无比亲切。泪水,开始忍不住地往外冒。
上辈子许三多在许百顺坟头守了整整三天也没能哭出来,队长对他说,哭吧,三多,哭出来会好受点。许三多回答说,我想哭队长,可我哭不出来,我不知道,可我真的哭不出来。乍一见到许百顺,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许三多想,队长没有A我,哭出来的感觉真好。
见许三多哭的稀里哗啦,许百顺也慌了,他以为许三多哪里摔坏了、不舒服,急忙问道,你哭啥?哪里难受咧?
许三多摇头,小手在脸上抹了几把,露出一口小白牙,笑着说,爸,俺没事。
没事你哭啥嘛?又哭又笑的,赶紧出来吃饭啊!见许三多真的没事,许百顺骂骂咧咧地推开门出去了。
许百顺出了屋,许三多这才注意到,这真的是早在三年前就被炸毁的那间土房。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屋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在军区医院而是在这里。穿越、重生之类的字眼儿对他来说太遥远,他也从来不会去想这些在他看来没有意义的事,他只记得他在出任务,任务进行得还算顺利,目标全歼,人质解救成功,但是作为人质的那个小孩却引爆了手雷……然后……他扑了上去……
土炕还热乎着,风呼啦啦地吹着,门口挂着的红辣椒拍打着门框,屋外传来许百顺吆喝的声音,一切都那么真实,好像草原五班、七连、老A,这些未曾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