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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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资本家- 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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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的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了群臣的反对,原因无他,只因为叶思文太过于年轻,没有什么从政经验,让他当一方督抚,恐怕不妥。

但是钱谦益很快就把这些反对的人驳倒了,钱谦益驳斥反对者的论点有三条。

首先,叶思文是山东人,熟悉山东的情况,由他出任山东巡抚,他可以尽快上手,让山东的行政系统尽快重新运作。

其次,叶思文是个懂军事的文官,连强悍如斯的后金都败在了他的手里,更别说几如跳梁小丑般的倭寇了。

最后,叶思文是懂政治的,江南的情况够混乱吧!可是叶思文照样玩得转,不仅为朝廷追查出了批的税银,还整肃了江南的官场,从政经验之老到,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虽然叶思文很年轻,但是钱谦益用事实说话,证明了叶思文是有能力当一方督抚的,最后钱谦益义正言辞的说,《大明律》中并没有说年轻人不能当巡抚,所以叶思文当山东巡抚,合情、合理、合法。

钱谦益的话一出口,朝中反对的声音立刻低了下来,东林党自以为是的以为这是钱谦益的招,这是把叶思文往火坑里推呢!叶思文前段时间可把东林党坑惨了,现在正是报仇的好时机,话说党魁就是党魁啊!说话做事的水平就是不一样。

要他们知道钱谦益是被逼的,非得吐血不可。

新党自然也没有人反对,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叶思文的计划,叶思文在定娃娃这件事上吃了亏,需要用一个封疆大吏的职位来补一补。

其实朱由检也是很赞同钱谦益的观点的,这大明朝,的确没有一个人比叶思文更适合当山东巡抚。

既然自己决定了,朝中也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了,雷厉风行的朱由检立刻让锦衣卫千户骆回骑快马把叶思文追了回来。

等骆回追到叶思文的时候,叶思文已经到达通州了,接到圣旨,叶思文立刻快马赶回了京城,回到京城之后,叶思文直接入宫,和朱由检谈论了一夜之后,叶思文又从朱由检手中拿到了更大的权利。

在叶思文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下,朱由检直接把新政的试点地区放在了山东,而新政大臣就是叶思文,叶思文承诺,自己将会把山东打造成崇祯新政的样板省份,待山东新政成功之后,朱由检就可以把叶思文制定的模式推广到全国,让大明朝彻底的强大起来。

为了叶思文行事方便,朱由检又赐给叶思文一把尚方宝剑,用来砍敢于阻拦新政的人。

最后,叶思文又请朱由检给了他两个人,一个是罪臣孙元化,一个是罪臣袁崇焕,朱由检不知道叶思文要这两个罪臣干什么,但是为了新政的成功,他还是大笔一挥,把孙元化和袁崇焕给了叶思文。

这两个人,叶思文都是有大用的,孙元化是火器专家,虽然他有很多年没有摸过了,但是技术是不会因为时间而退化的,叶思文需要孙元化给自己搞科研工作,毕竟要进行全方位的新政,一个宋应星是不够的。

至于袁崇焕,叶思文也是需要的,叶思文现在手下文化人很多,但是很缺袁崇焕这种既有实战经验,又有理论知识的教官,虽然袁崇焕的战略眼光不行,但是他的局部战争打得很不错,理论知识也十分丰富,让他去当军校培养团级干部,还是很不错的。

至于能不能驾驭袁崇焕,叶思文还是很有信心的,叶思文相信,在大牢里磨练了半年的袁崇焕,也应该成熟了。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袁崇焕被人从大牢里拉出来,又不明不白的重新穿上了官服,最后不明不白的跟着一大队人向山东进发。

当袁崇焕知道自己能从牢房里出来是因为叶思文的时候,老泪纵横,自己去年冬天的时候还看不起叶思文这个毛头小子,他却没有想到,这个他看不起的毛头小子居然不顾一切救了他,而现在,叶思文又让他重新穿上了官服,虽然只是八品,但是总比囚服好吧!

受了叶思文大恩的袁崇焕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为这位大明最年轻的侯爷,最年轻的封疆大吏办事。

叶思文带着一大帮子人来到小阳镇的镇口,昔日繁华的小镇,此时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到处都是一片焦黑。

镇上冷冷清清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小阳镇到处都显露出阴森的气息,就算在阳光之下,空气中似乎也有阵阵的阴风吹过,让人不寒而栗。

大热天的,为了防止传染,当地的地方官在小阳镇的周围撒了无数的石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这更为小阳镇的遭遇天上了些悲凉的气氛。

小阳镇五百多镇民,包括老人和小孩,全被天杀的倭寇杀了,而被灭镇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小阳镇的镇长组织了民团,想要抵抗侵略他们家园的强盗。

看着满目疮痍的小镇,叶思文心中不由得愤慨,他抬脚,想要进镇去看看里面的惨状。

跟叶思文一同前来的官员其实是不想去这种死了太多人的地方,但是他们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都毫不犹豫的进去了,他们当然也不能落后,争先恐后的跟在叶思文的身后,进入了已经成一片废墟的小阳镇。

小阳镇里的情况,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墙壁上、地上还有呈紫黑色的血迹,到处都是被烧焦的痕迹。

叶思文一脸冷峻,一步步在小阳镇的大街上,他看着两旁被烧焦的房屋,睚眦欲裂,这让他想起了历史上日本鬼子杀光、抢光、烧光的“三光政策”,历史是何其相似啊!同样是老老实实的中国人,同样是那个变态的民族,同样是那个惨无人道的政策。

叶思文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向身后的日照知府梁文清问道:“梁大人,在日照周围,像这样的村子还有多少个?”

日照知府梁文清早有准备,他毕恭毕敬的答道:“会侯爷的话,迄今为止,像小阳镇这样被全镇杀光的村子一共有十一个,还有六个村子比小阳镇的情况好一点,只是壮汉被杀,女人被抢而已,老人和孩子都没有遭到祸害。”

叶思文脸色阴郁,道:“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一共有十七个村子被倭寇祸害了。”

叶思文的状态有些不稳定,似乎有随时爆发的危险,梁文清嗫嚅道:“回侯爷的话,迄今为止,的确有十七个村子被祸害。”

“梁文清,我问你!”

叶思文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厉声质问:“梁文清,你身为日照知府,治下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为何没有及时处理,为何没有在第一个村子被抢之后就开始防备,反而让倭寇屡屡得手,一共祸害了十七个村子,你知道这十七个村子里面有多少大明子民被杀吗?一共是五千七百六十三个,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没有在第一个村子被抢之后就开始防备?”

第十章、糜烂的卫所制度

看着暴走的叶思文,梁文清一言不发,他默默的向叶思文跪下,双手摘下头顶上的乌纱帽,放在地上。

梁文清大义凛然的说:“侯爷,下官深知自己严重失职,下官罪孽深重,还望侯爷责罚,侯爷,你就是马上处决下官,下官也毫无怨言,侯爷,来吧!”

梁文清说完,仰起脖子,一副任君处决的摸样。

其余的官员看了梁文清的表现,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都感慨梁文清会做官,这一招以退为进,一定会把叶思文这个官场新丁唬住。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那样发展。

“哼哼!”叶思文看了梁文清的表现,只是冷哼了两声。

叶思文一言不发,背着手,在梁文清的面前踱了几步,突然,叶思文一脚将梁文清的官帽踢得老远,踢了官帽,叶思文又一脚踢在梁文清的胸口,梁文清猝不及防,被叶思文一脚踢得四仰八叉,形象极其狼狈。

叶思文突然变得极其暴怒,向梁文清大吼道:“你他妈的!还跟老子装!你他妈这点伎俩,老子几百年前就用过了。”

见叶思文发怒,在场的官员立刻变得寒蝉若噤,看来关于叶思文的传说,都是真的,叶思文果然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这样的上司,不好糊弄啊!

当然在场被吓得最厉害的是躺在地上的梁文清,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计策不仅没有成功,反而引起了叶思文的震怒,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解,按说叶思文这样的年轻人,应该很容易被这些大义凛然的言辞感动啊!怎么用在叶思文身上就不管用了呢?

梁文清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连向叶思文磕头,道:“侯爷,侯爷,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请侯爷责罚……”

“娘的!”叶思文骂了一句,俯身扼住梁文清的衣领,将梁文清一把提起来。

叶思文和梁文清脸对脸,叶思文大声的吼道:“梁文清,你个傻货,老子现在不是在追究你责任,追究你责任那是都察院的事情,老子不管。老子现在是在问你,为什么你治下的村庄一个一个的被抢,而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你难道听不懂吗?”

叶思文一通大吼,终于把梁文清这货吼清醒了,他连忙说道:“侯爷,下官冤枉啊!不是下官没有反应,而是这些年日照的武备松弛,下官手下可以调动的只有百十个衙役,连一个民团都没有,对方可是穷凶极恶的倭寇,若是没有朝廷的正规军,怕是打不过吧!”

梁文清说的倒是实话,日照港作为大明五个通商口岸之一,里面的兵丁多如牛毛,有市舶司衙门的缉私捕快、护航水师,也有朝廷的驻军,还有远洋商号的私兵,无论哪一支部队,拉出去都可以和倭寇干一架,可是这些兵,梁文清一个也调动不了。

叶思文松开梁文清,冷声问道:“你手中无钱无兵,难道大明朝也无钱无兵吗?灵山卫就在不远处,你为什么不找灵山卫指挥使求助?”

梁文清哭丧着脸,道:“侯爷,下官不是不想找灵山卫求助,而是下官不敢向灵山卫求助。”

“不敢?”叶思文疑惑了,问道:“梁文清,你给本侯说清楚,你为什么就不敢向灵山卫求助?难道灵山卫的指挥使要吃人吗?”

梁文清连连摇头,道:“灵山卫指挥使不会吃人,而是下官请不起,也不敢请。”

“请不起?不敢请?”

叶思文彻底被梁文清搞糊涂了,他疑惑的说:“朝廷设立卫所,不就是保家卫国的吗?现在大明百姓的生命财产正在遭受严重的威胁,就算你不请,他们也应该站出来,怎么还会请不起,不敢请,梁文清,你给本侯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梁文清道:“侯爷,下官请不起灵山卫的官兵,是因为每一次灵山卫的官兵出兵,灵山卫的指挥使都会趁机要一笔开拔银子,一口价,白银五万两,粮食一万担,还不带讲价的。日照府是有钱,可是府库里的钱粮没有圣旨不能动,下官是个清官,哪里能拿出五万两银子和一万担粮食出来请灵山卫的官兵。”

“竟然有这等事?”叶思文一脸的不可思议。

虽然叶思文早就知道大明的卫所制度已经糜烂得不成样子了,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大明的卫所制度会糜烂成这个样子,本该他们分内的事情,竟然还要趁机勒索,这和强盗有什么两样?

叶思文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问道:“梁文清,请不起的原因你说了,那不敢请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侯爷有没有听说过‘贼过如梳,兵过如篦’这句话?”梁文清没有正面回答叶思文的话,而是从侧面问了叶思文一个问题。

叶思文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灵山卫的官兵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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