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择封印我而不是杀了我?
为什么要原谅我?为什么不想恨我?
为什么我永远都求不得我想要的那份感情——为什么我永远都求不得我想要的那份感情!!
白泽皱着眉,然后低头笑了一下。
“黑泽呀……”白泽最后还是笑着旁边的一个动作停滞住的女孩子,胸腔里所有的愤怒全部都被他给沉寂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里。
他永远都可以这样,把嘴里所有的血和肉吞下,再喜笑颜开地弯起眼睛说一句“没关系”。不管再怎么痛怎么难受,他永远都是那个老好人,就好像是没有愤怒这个情绪一样。
黑泽就是恨他这一点,恨不得能够杀了他的地步。
他最后顿了顿,再看着黑泽的衣服,露出了一抹和之前没有变化的笑容。
“我们虽然分手了,但是还是可以当朋友——”
“呵——你再说一个字试试看。”
黑泽上前一步就掼住了白泽的下巴,那语气恨不得能把白泽当场就咬死。
从黑泽的表情完全可以看出来,潜伏在他人形的外表下,是一颗仍然属于兽类的残暴的心脏。
而白泽就只是看着他,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的眼神:“你现在做的这一切是想要干什么?给自己找存在吗?还是说你只是想让我恨你?”
说道最后白泽终于暴露了自己的情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没能忍耐住自己胸中的怒火,扬起手就给了黑泽一个响亮的耳光。
有的时候几乎他都忘记了,他也是有脾气的。
“你非要逼着我把动物本能凌驾于人性之上——一口咬断你的喉咙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睡QAQ
☆、十五、萌!萌!哒!(1)
谁年轻时候没干过一些脑残事儿呢?
就像是扯喜欢女孩子的小辫子,或者是为了标新立异去剪个奇形怪状的发型,又或者……
谈过一些想起来就是黑历史的恋爱。
不仅是人,神也同样如此。往往就会产生一种“卧槽我当年怎么就一时脑残看上了这么个家伙”的感觉,白泽本来是秉持着“做过就不要后悔”这个理念的,但是在面对黑泽的时候他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么一种感觉。
……果然当时是瞎了眼啊。
白泽脸上就好像是结了冰——旁人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几乎没有人开口打破这份凝滞感。而在这样的好像空气都被抽干的环境之中,黑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烈,和白泽那冷冰冰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才是吧……明明不是人,为什么要学着成为人呢?”黑泽眯起眼睛,表达出了他的厌恶,“你不觉得恶心身上的脂粉味很恶心吗?”
“所以我说你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而已,”白泽居然冷笑了一下,这种锋芒毕露的样子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你真的以为这么多年之后还和洪荒时期一样?你这么胡闹没人管你吗?”
黑泽挑起眉毛也笑了:“你觉得在场的谁能管住我?”
他和白泽一样,也是属于上古的神兽,活过的岁数难以用年代来衡量,即使他被封印了那么多年,现在仍然也是可以傲视大部分神明的存在。
为什么要在这些弱小的神明面前伪装出一副同类的模样呢?为什么要选择他们而不是我呢?白泽从古至今一直都是这样,把自己伪装得和普通人一模一样,真实得让人几乎忘记了他的年龄——真实而普通的让人作呕。
“所以说——你果然也还不能称之为神明。”
当白泽的眼神锐利起来的时候,那平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面容顿时就变得凌厉了起来。他的头发开始从发根慢慢地转灰,隐藏在头上的角也渐渐展露出来——兆麻正想开口说这里是毗沙门的神社,打斗下去恐怕双方都不好交代,谁知这时鬼灯朝着他比出了一个不要干涉的手势。
“毘沙门大人……”他和毘沙门开始精神上的交流,“是否出面阻止?”
“无妨,”毘沙门用意识同样阻止了他,“白泽上古神兽,我一直想见见他的风采呢。”
……这样真的好吗?
兆麻知道自家的主人确实很喜欢打斗,但是鬼灯大人是地狱的辅佐官,让事态这么发展下去真的不会引发两个不同世界之间的外交斗争吗?
“我——一直期待与你一战。”
黑泽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竟然看起来有些孩子似的开心。他看着白泽的眼睛,声音近乎痴迷的呢喃:“……一直……期待与你一战。”
从他还是一只连化形都不会的小兽开始,到后面心里生长起来的扭曲而茂盛的情愫——他的世界里只有昆仑山上永不消散的雪花,和这么一个对着他温和微笑、永远不会抛弃他的人。
只有白泽,他只有白泽。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病态的执着了。
“何须赘言?”
白泽抬起眼睛,那眼角的一抹红色也如同鲜血一样刺目得让人眼疼:“之前你杀生无数,我也是念你与我同族才没有杀了你——这次我不想与你追究,可是你非要不死不休,那么我便奉陪!”
“我也……奉陪。”黑泽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的颤抖,手上握着的桃木剑发出了一声清吟,竟是连周围的空气都隐隐震动了起来。
他这句话才落下,天地间便响起了一声清朗又通透的凤吟!
白泽还未完全化形,被这声鸣叫给震得整个人都愣住了,顶着灰白色的头发和头上的两只角朝天空看过去,居然看到化形的凤凰和麒麟直直地向着这里降了下来!
兆麻完全呆了,直直地看着三大神兽就在他们神社聚齐了——凤凰和麒麟的原形也是极为庞大的,凤凰直接用原形的翅膀把白泽一扇扇倒在了地上:“胡闹!!”
黑泽的表情微动,刚想上前一步,就看着白泽瞬间就被化成人形的麒麟一个拐棍敲在了脑袋上:“胡闹!谁让你动手的!谁让你在别人的地盘动手的!什么事情自己家解决不行!来外国丢人现眼还现场直播!”
兆麻觉得自己简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而这时麒麟在殴打了白泽之后朝着鬼灯点了点头:“鬼灯先生……非常感谢你,白泽那家伙实在是太随性了,非常感谢你及时向我们通报了这件事。”
——鬼灯大人你居然还去告状了吗?!
鬼灯只是摆了摆手:“哪里哪里……只是此事关系甚大,我认为白豚——不白泽这样做很不利于九重天的友好发展,也不利于我们双方的交往。”
麒麟老脸无光,只得呵呵笑着把这件事给忽略掉:“哎呀……白泽要是有你这么顾全大局就好了。”
凤凰这个小孩儿模样装嫩的家伙在另一边教训着白泽:“直接准备动手你也真是醉了吧?这里可是别人的神社啊……还弄得这么声势浩大,附近的神明鬼怪全部都知道了——九重天的面子都被你败光了。”
白泽捂着自己的脑袋沉默不语,这种小学生一样的表现让凤凰叹了一口气,扭头过来,刚好和始作俑者黑泽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凤凰本来就是一副正太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也是软糯可爱的:“你就是黑泽对吧?我好像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
黑泽皱了皱眉,根本不想搭理他。
“本来这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凤凰继续用正太音这么说着,“但是丢脸丢到别人家的神社这种事情也实在是有些过分了——随我去一趟成天妖修区派出所呗?”
“凤凰……”黑泽笑了笑,那双血红的眼睛里开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的声音放得极缓,“你想要阻挠我?”
“你呀……还真是和白泽一样蠢得可笑,”凤凰用正太的外表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大可继续闹下去,只要你觉得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吗?就这么干一架?别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哭一下就有糖吃的小孩子了。”
黑泽的目光一闪,再度开口的时候被白泽又抢了白:“凤凰……你刚才下手的太重了,我觉得我眼前都开始重影了你知道吗!”
凤凰慢悠悠地举起了自己白嫩的小手:“我打你还脱臼了呢,一把老骨头都要断了。”
白泽灰头土脸爬起来,头巾也掉了身上也脏兮兮了。他啧了一声把头巾捡起来重新扎上,看都没有看黑泽一眼开始对着凤凰抱怨:“我现在都觉得头晕……”
“活该,”麒麟这时用自己的拐杖又敲打了一下他,“给我记住教训!上次你朝地狱扔臭袜子我就警告过你了对吧?跨区域之后行为给我注意点!”
“……我知道了啦。”
白泽这么嘟囔着,抬头看了在场的神明一眼——当目光扫过鬼灯的时候,他很大声地“切”了一声:“多管闲事——凤凰你别掐我了!!”
他确实是那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行事的人,但似乎却不是那种在被劝导后还执迷不悟的家伙——在被两个好朋友一顿打骂之后他体内的那一点点的热血也已经凝结得差不多了——也许就算真的和黑泽打起来,他也没有那么狠心也说不一定。
……就这样吧。
他这么想着,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那些尖锐的情绪全部都消散在了风中。
不管是不是已经过去的情愫,就这样让它过去不也是很好的吗?
“这件事……”他对着麒麟笑了起来,嘴角弯的弧度也和平时无二,“那我就不去管了?”
“……现在想要推卸责任吗?”麒麟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别做梦了——你们两个都去派出所给我写笔录去。”
白泽的脸顿时就裂了:“……”
鬼灯啪啪啪开始鼓掌:“遵循正常的司法程序是保证一个机构正常运行的重要条件……毘沙门大人,你要不要起诉他们?”
兆麻空白着一张脸看了看毘沙门,发现毘沙门也是一脸空白完全没弄懂你们在说啥的表情:“……啊?”
“日后再议日后再议,”麒麟急忙打断了鬼灯试图扩大事态的意图,然后扭头对白泽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
黑泽看了看铐在自己手上的金属物品,又看了一眼一直坐在角落里试图把自己当作空气的白泽,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这是什么?”
“……手铐,加了类似锁妖咒之类的东西。”
白泽本来是不想理这家伙的,无奈麒麟和凤凰一直和这里的警员们交流,把他和黑泽撂在这里吹冷风,而黑泽一旦不犯病好好说话起来……还真是难以抵抗的萌。
当初不就是因为这家伙萌萌哒的外表才被欺骗了吗= =
黑泽抬起眼眸,看到白泽蜷缩着蹲站在最角落的椅子上,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沾上了很多灰尘。他低垂下眼眸,然后放缓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带不因为紧张而颤抖:“白泽……你现在活的可真是狼狈。”
“滚,没兴趣和你磨嘴皮子,”白泽朝着头顶翻了一个白眼,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你还以为是以前呢?做错了事给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了?谁规定的?”
“……”黑泽想要继续说什么,这时凤凰从里面探出头对白泽做了一个进来的手势:“进来进来——你在外面等着。”
后面这句话是对黑泽说的。
黑泽顿了顿,抬起头看向凤凰的那双眼睛又有杀意慢慢弥漫出来了,可惜凤凰并不是一只真正的正太,对这种杀意根本不在乎,反而用老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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