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东瓜就怕从里头烂起,楚军坚不可摧,我看,只有从他内部打开缺口才行。”
元帅:“军师所言,正合我意,赶快寻找机会,速去办理。”
谋士:“是。”
十五
冬&;#8226;夜&;#8226;外&;#8226;军营
虾胆、鸡眼在巡逻。
虾胆:“打了一天的仗,晚上还要巡逻,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
鸡眼:“老子手都冻僵了,姓彭的躲在将军帐里烤炉子,多舒服。”
虾胆:“一将成名万骨枯,我等卖命,好处都让他彭某人独占了。”
鸡眼:“可恼好处他一个人独吞,咱们却永无出头之日。”
虾胆:“又想着出人头地了?”
鸡眼:“难道你不想,天天跟在马屁股后面吃灰尘。”
虾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能不想呢,但彭某人那里,记着你我一本流水账,你还想有出头的日子?”
鸡眼:“东边不亮西边亮,就看你敢不敢。”
虾胆:“你是说去投南军?”
鸡眼:“兄弟可有这个胆?”
虾胆:“你我人微言轻,手里没有一张王牌,过去人家也未必重用咱们。”
鸡眼:“那就看你有不有高招。”
虾胆:“啥高招,去把彭晖颜的头砍下来?”
鸡眼:“等死吧你。”与虾胆耳语,“咱过去献上此计,楚军必败!”
虾胆:“好,到时再放它一把火,让姓彭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鸡眼:“那就这么办啦,你帮我应付着点,我去去就回来。”
虾胆:“快去快回。”
鸡眼把刀交给虾胆,消失在夜幕里。
这时,彭晖颜来了。
虾胆:“口令?”
彭晖颜:“胜利!”
虾胆:“是彭将军啊,你还没睡?”
彭晖颜:“大敌当前,我怎么敢睡,怎么就你一个人?”
虾胆:“虾胆、虾胆方便去了。”
彭晖颜:“提高警惕啊。”
鸡眼:“是。”
彭晖颜四处望望,走了。
虾胆抹着冷汗,“哎呀,我的妈呀。”
十六
冬&;#8226;夜&;#8226;内&;#8226;营帐
南军元帅和谋士在喝酒、啃鸡腿。
南军绑着鸡眼进帐来,“报告元帅,抓到一个楚军奸细。”
元帅:“砍了!”
鸡眼:“元帅、元帅,我有话说!”
元帅:“我没耳朵听,砍了!”
鸡眼:“元帅、元帅,我是来投诚的!”
谋士:“让他说。”
鸡眼望着鸡腿,直咽口水。
谋士拿着鸡腿下位来,“说,为什么投诚,说了有鸡腿吃。”
鸡眼:“因为、因为三千打不过三万。”
元帅:“这还要你说吗!”
谋士:“你有破楚军的办法吗?”
鸡眼望望士兵,与谋士耳语。
谋士点着头,又去与元帅耳语。
元帅:“好啊,如此计成功,我就封你和虾胆为将军,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如若有诈,待我破了楚营,拿你俩个碎尸万段,剁成肉泥喂狗!”
鸡眼:“元帅放心,依计而行,保你成功。”
谋士:“这两个鸡腿,你带回去给虾胆一个,元帅说了,事成之后,重重赏你们。”
鸡眼:“多谢、多谢,大人等着好消息吧。”
鸡眼出了营帐,狼吞虎咽,把两只鸡腿全吃了。
十七
冬&;#8226;日&;#8226;外&;#8226;南溪
彭晖颜和刘仲元站在石桥上观察。
刘仲元:“南军这一招真够厉害呀。”
彭晖颜:“南军初到,地形不熟,就能做出如此决策,断我水源,可真令人深思啊。”
刘仲元:“莫非……”
卫士来报:“将军,南军使臣求见。”
彭晖颜:“带他过来。”
南军谋士走来,“拜见彭将军。”
彭晖颜:“是来下战书,还是来说客啊?”
谋士:“彭将军,没想到吧,一个人不吃饭可以活七天,不喝水,可是只能活三天啊。”
彭晖颜:“楚军有老百姓这个永不断水的源泉,谁也打不败他!”
谋士:“南军已经把楚营团团围困,你就别做梦了。如有自知之明,就赶快献关投降,我家元帅保你不失荣华富贵,如要负隅顽抗,到时你追悔莫及呀。”
彭晖颜:“我受王恩,上报朝廷,下报黎民,视死如归,南军有胆,就放马过来,决一死战吧!”
谋士:“哼!死到临头,还说什么大话,告辞。”走了。
刘仲元:“彭将军,贫道誓死与你杀敌。”
彭晖颜握着刘仲元的手,“刘先生,天塌下来,有我彭晖颜顶着!”
十八
冬&;#8226;夜&;#8226;内&;#8226;营帐
虾胆不停地抹着冒烟的喉管,“水,我要喝水!”
鸡眼:“他妈的,马尿都抢不到喝,还有水。”
虾胆:“这才叫害人先害己呢!”
鸡眼:“混蛋,你轻一点,小不忍则乱大谋。”
虾胆:“等你谋得来,老子早上西天了。”
鸡眼:“我已经跟南军约好了,明天晚上动手,挨过了今晚,就有你我出头的日子啦。”
虾胆:“那还等什么,放火吧。”
鸡眼:“明晚、明晚,你聋了。”
虾胆:“我没聋,我是瞎了眼,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
鸡眼:“世上买不到后悔药,让罗半仙说准啦,这个月咱俩开始行官运啦。”
十九
冬&;#8226;夜&;#8226;外&;#8226;南溪
刘仲元拉着彭晖颜跑来。
彭晖颜:“刘先生、刘先生,到底什么事,不明不白的。”
刘仲元:“喜事、喜事!”
彭晖颜:“说呀、说呀!”
刘仲元:“刚才嫦娥仙姑托梦给我啦。”
彭晖颜:“怎么说?”
刘仲元:“她说白龙洞口,安溪桥下,有一眼泉水,叫我用龙头拐杖,前去寻找。”
彭晖颜:“真有这事?”
刘仲元:“瞧着吧,好戏来啦。”
刘仲元下了石桥,用龙头拐杖东戳西戳。
突然,拐杖拉起,地下冒出水来。
刘仲元:“水、将军、水!”
彭晖颜奔下桥去,掬起一捧水,“天助我也!”
刘道人对天拜道:“谢仙姑恩赐。”
彭晖颜:“我有何德,月神频频相助。”
刘仲元:“将军保家卫国,感天动地呀。”
彭晖颜:“惭愧、惭愧。有了水,定了心。先生,古人秉烛夜游,今晚高兴,咱们也散散心去。”
刘仲元:“难得将军有此雅兴,老夫就陪你一程。”
彭晖颜和刘仲元打着火把进了白龙洞。
刘仲元:“相传,白金龙曾住于此,故名白龙洞。”
彭晖颜点着头,吟诗道:
白崖高瞰白云溪 洞穴通天路险巇
雨未作霖天下旱 玉龙蟠此少人知
刘仲元捋着胡子,也吟道:
夜赏登山鸟不弄 花香细细轻风送
白龙久去不知年 水满溪头云满洞
俩人昂头大笑。
彭晖颜走到李渤诗刻前,念道:
常叹春泉去不回 我今此去更难来
欲知别后留情处 手种岩花次弟开
刘仲元:“李渤来桂任观察史,对此山大加赞赏,开辟山道,建筑亭榭,培植松竹,使这南溪山成为桂林八大景观之一。他说古时大舜到此,流连忘归,所以大修亭榭,广培花木,从这首诗里,可见他对此南溪山之情深意切啊。”
彭晖颜:“岂只是对南溪山,更是对桂林的深情厚意啊。”
刘仲元:“将军所言极是。”
彭晖颜:“为了保卫美丽的桂林,彭晖颜我愿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刘仲元:“桂林的老百姓,一定会记住将军。”
彭晖颜:“军民一心,众志成城,何愁南军不破。”
刘仲元:“将军,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彭晖颜:“这还用说吗,彭某恭请赐教。”
刘仲元:“南军毕竟有三万人马呀,我想到南军营中,刺探一番,看看能否找到敌方的弱点,也好提供给你制定破敌之策的参考。”
彭晖颜:“不可、不可,那太危险了。既使需要,我也可以派侦察兵去。”
刘仲元:“将军信不过我?”
彭晖颜:“言重了、言重了,真打起来,先生还有重任在身啊。”
刘仲元:“这我明白,我熟悉地形,又是郎中,本地口音,正好行事。”
彭晖颜:“我身为主帅,何尝不想知道敌方的弱点,只是现在有水了,这事绝对须要保密,所以任何将士,都不得出营半步,以迷惑敌军,确保胜利啊。”
刘仲元:“正因为如此,我以采药之名出营,名正言顺呀。”
彭晖颜想了想,猛然握住刘仲元的手,“大胆、心细。”
刘仲元坚定的点着头。
二十
冬&;#8226;日&;#8226;外&;#8226;南军营大门
刘仲元打扮成游方郎中,肩着布招,摇着虎撑,在军营大门前转悠。
他看到营内有士兵握着肚子往茅坑跑,于是他把虎撑摇得更响。
南军元帅和谋士走出营来。
元帅:“你是干嘛的?”
刘仲元:“吾乃郎中,有病看病,无病算命。”
谋士:“我看你倒像一个探子。”
刘仲元:“楚军讲湖南话,我是本地人。”
元帅:“你还会算命?”
刘仲元:“上知天文,下识地理,如算不准,分文不取。”
元帅:“嘿,能吹啊,那你算算,南楚相争,谁胜谁负?”
刘仲元:“元帅是要我讲真话,还是说假话?”
谋士:“元帅,休要听他胡言乱语。”
刘仲元:“如有胡言,情愿受罚。”
元帅:“好,你说,说得对,赏你四两银纹,说不准,砍头!”
刘仲元:“谢元帅,南楚相争,论兵力,南军没说的,但要赢楚,必先解除后顾之忧。”
谋士:“南军兵强马壮,有什么忧可顾。”
刘仲元:“谋士,不对吧,南军远道而来,水土不服,士兵多有腹泻者,难道不影响战斗力吗?”
元帅:“对对对,你有治腹泻的良方吗?”
刘仲元:“有钱就有,无钱免谈。”
元帅:“你想要多少钱?”
刘仲元:“一两银子,一颗药丸,一颗药丸冲一桶开水让将士服用,有病治病,无病防病,价钱公道,我马上回去多多取来。”
元帅:“公道、公道,你把现有的留下来,回去再拿来,到时一并付给你药钱。”
刘仲元:“元帅讲话,可要讲信誉。”
元帅:“军中无戏言,先生快去快来。”
刘仲元:“那好吧,”把袋里十几颗药丸给了元帅,“你们最好一年打一次,我卖一次药吃一年。”
元帅:“他娘的,你也够贪的啊,快去拿药来!给,交伙夫冲开水去。”把药丸给了卫士。
卫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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