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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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爱者-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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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这样,却总是这样。你这样好吗?”杂游站在医院外,望着远去的警车,叹了口气说。他失去了颜梨,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振奋人心,而是有点忧郁了。其实啊,他或许不自觉的有点习惯颜梨的存在呢。但是,他一直都不承认,直到失去了。

才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也是心疼着颜梨的。但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杂游撇撇嘴,既然颜梨已经走了,那只能由他去完成原本由颜梨去做的事情了。那是他们的任务,只要是工作,都不是无人可替代的,颜梨走了,还有杂游,杂游走了,还是下一个人。杂游有点想念那个老太婆了,抓抓脸,尾巴紧贴着腿。他还是想要回到鸟鸣山。虽然那不是最好的地方,也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但却是他最习惯的地方。

☆、原来无法将开始来开始

蓝优就站在躺在病房里的俊熙面前。他知道的,俊熙现在完全不在状态,前几小时给他做手术就像给木偶做手术一样,几乎感觉不到求生欲望了。人被别人打败没关系,关键是被自己打败了——才是危险的。

还好,那位医生的医术高明,把他从鬼门关里捞了回来。

蓝优好不容易等到他睁开眼,俊熙却说了一句:“叔叔呢?”

“你说的是那位虐待你的人吗?被警察带走了。”

俊熙沉默了。蓝优坐在他的旁边,拿起一碗热粥,说:“吃点东西吧?”

“我不想吃。”

“你早上只吃了一包豆浆。现在都下午两点了。不吃东西不是善待自己的人该做的哦?”蓝优试着劝说着。可是,俊熙仍然无动于衷。

蓝优抬头看了看那瓶葡萄糖药水,叹息着,就离开了病房。其他的病人都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蓝优就站在那间病房外,背靠着墙,苦笑着说:

“原来无法将开始来开始。”

杂游慢慢的走向俊熙的房间,他觉得,他原本那副猫形态的样子是进不来的。但,现在必须得回到俊熙身边。他从蓝优身上嗅到了俊熙的气息,虽然很淡很淡,他就说:“护士,俊熙的病房在哪里呢?我是他的宠物。”

“?”蓝优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穿着有点土的孩子。

真正的黑色忧伤,是连回忆都不敢碰触的,每次想起一句话,就会生疼,陌生的生疼。俊熙听到房门被打开,眼睛却仍然望着窗外的花。杂游坐在俊熙身边,说:“我回来了。熙。”

俊熙怔了怔,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拥抱着杂游,就像看到很久没见的兄弟般,非常安心的毫无顾忌的痛哭起来。杂游觉得有点罪恶感。真正的关系,是不用重复的肯定或证明都已经存在了。而他和颜梨,做了很多,都是去证明他们和俊熙是有关系的。生活离不开数学公式,但数学公式不是生活的全部。关系,伪造的那么真,就好像真的是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渐渐的把当事人颜梨也融入当中的关系里了。明明又不熟,干嘛还要说那么过分的话?那天晚上,杂游也在场,他就躲在那间病房的窗外的花里。当时,他还看到颜梨看他看了很久,差点以为自己的位置被暴露了。现在想起来,他觉得颜梨一定不是看到他,而是在发呆。

“别哭了,有我在。”杂游说着有点尴尬的话,试着安抚着他。

“呜呜——”俊熙似乎听不到,还在哭。

“你再哭,我就——”他觉得有点烦躁了,想威胁一下他但又觉得不妥,改口说。“我就陪你哭。”

俊熙抽泣着,没痛哭了,睁着眼睛望着他。杂游搔搔头发,有点罪恶感,他说那话没有想要他感动的,前一秒钟他还想威胁着他呢。杂游终于烦躁的说:“陪我吃饭!饿死了。”

“呵呵。好。”俊熙摸摸杂游的头发,笑说。

蓝优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他觉得自己成了局外人。他耸耸肩,只是对俊熙有点好感而已,没关系的。就算他们是情侣关系,他也不会怎样吧?为什么他还是感到不舒服呢?就像沙子掉进眼睛里一样不舒服……

☆、睫毛下的伤城全是他的身影

神祗来到了俊熙的病房。劈头第一句就是:“你还真的是让人无法安心呐!”俊熙一副对不起的表情说:“我还想继续学当王子的。”

“这种事,等你康复了再说。”

“嗯。”

病房里的其他的人都看向英俊的神祗,在他们眼里,他是个大人物,在电视里有,杂志上也有,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他们还以为在梦里。他们几乎都用崇拜的眼光看向神祗,而用疑惑的眼神猜测着俊熙和他的关系。

“只要你没事就好啦,其他的事都不用去想了,别难过。”神祗过来之前就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了,他只是觉得像俊熙这种好人,一定会自责的。

“嗯。”

神祗摸摸他的头发,坐在他的身边,说:“上次你接过我的电话吧?电话里的那人是严。”

俊熙想起来了,点点头。

“他是个流氓。家里的钱都被他花光了。你听说一句话吗?嫁男人最不能嫁的就是吸毒的男人。而他就是染上了毒瘾。他被我抱过,我每次都给他钱。有时候,能够用钱就可以分清楚两个世界的界线,未必不是好事。可是,他越线了。那次,他来电话了吧?”

俊熙沉默着,没有说话。神祗说的那种世界,他不清楚,但是现在知道了,对他的世界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为什么他会这么确定呢?他也不知道,可心底里就是深信着,自己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他要干涉我的世界,想要擅自改变他在我的心里的位置。他想要用自毁的方式,来加速他在我的脑里的印象。一句话,他很蠢。我去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他,直截了当的说:‘你真的很没用。所谓争取,不是用来作践自己,而是用来升华自己的。像你这种人,死多少遍我也不会记得你。’”

“……”俊熙动动嘴巴,还是没说出什么。他没想到神祗也会有这么冷酷的一面,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神祗是个超级好相处的好男生。

“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还说:‘我乐意,关你屁事’。于是我报案了,把他送进戒毒所了。喜欢一个人是件美好的事情,但不可救药的喜欢一个人那是卑微的开始,除非对方能够珍惜那份疯狂的爱恋并作出回应,要不然只会落得悲剧收场。”

“可是,神祗,我还是觉得你很过分!”俊熙皱着眉头,说。

“呵呵。你觉得我对你过分吗?”神祗又恢复着平时的样子,笑着说。

俊熙怔了怔,的确,他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任何难听的话,顿时有点尴尬的不敢看他,而看向桌面的那束茉莉花。

“你干嘛要跟我说这些事?”俊熙不太自然的说。

“俊熙。你并没有吃醋呢。而且,我不跟你说,跟谁说呢?你觉得我是个坏人吗?”神祗笑着说。眼底一抹淡淡的失望一闪而逝。

“不是。我觉得你人挺好的。”

“那不就得了。你歇会吧,我去办点事。回来再来看你。”神祗说着,站了起来,轻轻的啄了下俊熙的苍白嘴唇,就转身走向门口了。

他走出门口,就碰见了脸色难看的蓝优。

“你——”

“你大概不知道。他的睫毛下的伤城,”神祗笑的非常灿烂,低声说。“全是他的身影。”

☆、假装听不到,为了再次听到

俊熙有点不太习惯。与他同房的其他病人,大小老幼的全都向他虚寒问短的,甚至还给他揉肩,送小礼物之类的。

终于,他忍不住了,说:“那个,你们可不可以安静点?抱歉,我想睡觉。”

一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伙子不满的说:“啊,好拽啊你!说几句话你会少几块肉是不是?我这样子不说话不就闷死了吗?”

“啧。你这话,就不行了。”一个老头子摸着胡子,笑眯眯的说。“人家那是爬上名人的身边了啊,你这样说话会得罪他的呢!”

“对啊。老人的话果然精辟!”小伙子趁机损了他一下。

一个失明的男孩对着墙壁,说:“不要放心上,那是人情世故。做你自己就好了。何必活得那么累。”

“瞎子,你说什么呢?”那小伙子生气的骂道。

“你再骂他试试?”俊熙不高兴的说。“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心领了。”

“切。我再说,你又能把我怎么着?大不了就死嘛。”小伙子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样子。

其他的人都安静了。有的人甚至从俊熙开始说‘你们可不可以安静点’就乖乖的闭上嘴了。声音有时候是最美好的东西,但有时候也是最烦人的东西。俊熙冲安静的病人们感激的笑笑。

蓝优这时走了进来,拿起量血压的就往那小伙子的手臂一放,也许是有点粗鲁,也许是不小心碰到其他的伤口,总之,那小伙子哀叫了声。

“蓝优!”

俊熙高兴的叫了声。可是,蓝优没有反应,他听不到吗?俊熙又叫了声:“蓝优!!”这次的音量比刚才的大了许多。他还是没反应!?他在继续帮其他的病人做检查。

“蓝优蓝优蓝优!!!”

“嗯。”蓝优笑着回头,看到了有点抓狂的俊熙。

“你干嘛不应我啊?”

“刚才没听到。”

看着无辜的表情的蓝优,俊熙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怎么会?我不会不理你的。”他笑着说。“对了,你的宠物好像出远门了呢。他叫我跟你说一声,他会回来的。”

“哦。”俊熙失落的应着。

“我会照顾你的。”蓝优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那个失明的男孩突然插嘴,说:“护士先生,能请你带我去上个厕所吗?”

“好啊。”蓝优说着,看向俊熙。“你等会,我忙完就陪你。”

俊熙看着蓝优扶着失明的男孩走出病房,就闭上眼了。他有点想睡觉,从失明时候开始,渴睡了?如果有一天不能醒来,他的宠物怎么办?神祗怎么办?

失明的男孩走在走廊上,都在沉默。蓝优扶着他的一手,打破沉默的气氛,说:“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觉得你挺有智慧的。”

“黑门。”他面无表情的说:“其实你是假装听不到的吧?”

“嗯?”

“假装听不到,为了再次听到。”

“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吧?你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蓝优好奇的问。“听说,你是为了救你喜欢的人而失明了的。哎,好可惜哦,本来还是个帅气的十六七岁男孩。居然就失明了呢。”

“——蓝优。”

☆、只是不想那个号码停机

“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吧?你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蓝优好奇的问。“听说,你是为了救你喜欢的人而失明了的。哎,好可惜哦,本来还是个帅气的十六七岁男孩。居然就失明了呢。”

“——蓝优。”

俊熙看向门口,他扶着他回来了。他觉得蓝优的表情有点奇怪,而失明的男孩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

蓝优甚至连告别的话都没说出口,就像老鼠逃开猫一样,迅速的离开了病房。俊熙转头,看向旁边病床的失明的男孩,搭讪着:“你的眼睛为什么绑着绷带呢?”

“意外失明了。做手术只能留住性命。对了,你知道前辈的名字吗?”

“前辈?”

“刚才带我上厕所的那位护士。我告诉他,我叫黑门。而他叫我称呼他前辈。问他名字,却不肯说。想叫他帮我一件事呢。”

“额。”既然他不说,他也不好说。“你要干嘛?我能帮到你吗?”

“我想让我人帮我充值一个号码。”黑门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一块的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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