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本来想多更呢,感觉也对,结果灵感一动,写了会一直想写的现代文,我喷,于是就交代了。
☆、011
花江音优雅的喝口茶,然后瞬间抬起头看向她,下一瞬,目光又渐渐恢复平和,嘴角嗤笑,承认的如此痛快,真是少见:“你不怕我……”他们并没有说错,她杀人后,心里并无愧疚。
林逸衣放下小碗,两手一拍,瞬间仅有两人的房间里出现了两位悄无声息的男子。
林逸衣食指中指轻挥,两位男子瞬间消失。
花江音垂下头更加优雅的泡茶,滚烫的沸水冲过卷曲的叶子,散发着草木植物特有的清香,声音随着清幽的香气,带着轻微的湿气在空气中流转:“易哥人很好……是我不懂珍惜……”
林逸衣闻言,喝粥的功夫,抬起眼帘看她一眼。
“我有两个姐姐,每个姐姐都嫁的很好,他不过是个跑船的,是凭着他爷爷那代的关系与我早有婚约,我爹娘不喜欢他,连带着也觉得我会嫁的不好,对我也不闻不问……
你知道吗,当我嫁给他以后,他把所有的好都给了我,让我觉得,我也可以这样被人重视,别人喜欢……
可我不知道我爹娘竟然让他每年给花家一千两当养女儿的费用……
所以他总是往外跑,一走就是半年、一年,海上危险,他是在搏命,后来我也不说了,我看得出来,他喜欢海上的生活,尽管危险、杀机四伏,但他每次说起来都神色激动……可我晕船……”
花江音说道这里自嘲的一笑:“多可笑,身位船王的娘子……我竟然晕船……”
花江音落寞的垂下头,泡茶的动作流畅无滞,声音却有些不知道是该怨愤还是痛苦自嘲:“聚少离多的下场就是我生病他不在身边,我受伤他也不在,我害怕的时候,孤单的时候,想找人说话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下一刻,花江音的神色突然变得憎恨又夹杂着懵懂的追忆:“那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他安慰我,照顾我,看我的时候跟易哥一样认真,无论我有任何情绪变化,他都第一时间捕捉……
你能想到吗?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林逸衣接过春思手里的红糖搅拌进燕麦粥里:“能。”女人天生是感性动物,需要更理性的认知,才能从庞杂的感情中整理出坚守的方向:“但你都成婚了,所以是你不安于室,你就得承认!”
花江音并不恼,反而苦笑的抿了一口茶:“对,我就是贪恋那份温暖,所以就跟那个贱男人好了!呵呵!是不是很离经叛道——给天下女人抹黑——”
说着花江音柔美的眼角里落下两行泪水,瞬间让她入雨后的玫瑰,散发着诱人的魅惑。
这样的她,会让很多男人铤而走险。
林逸衣喝着茶,没有说出那句‘女人吗,最后别吃亏就行’。林逸衣想如果说了,她说不定会被花江音当异类排斥。
有时候想想,马先生能云淡风轻的说出‘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烦的错误’,女人为什么不能说随意的说出‘感性所趋而已,改正了就好’。
花江音抬头见林逸衣在计较她粥食的甜淡,眼里最后一丝疑惑也烟消云散,这个女人根本不在意她的故事,更不屑对她表评论。
花江音突然想一吐为快,她就是劝说了,面前的人也不会觉得她离经叛道、嗜血残忍:“后来我跟易哥提出休妻,我求易哥原谅我……”
花江音似乎回忆起了不好的事,脸色有些痛苦后悔,如果当时他听易哥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现那段她自以为圆满的感情是洪蛇猛兽:“你知道我怎么把背叛我的人弄死了的吗?”
花江音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丑陋,笑容诡异蹀血:“我把他放进桶里,用金沙埋到他腹部一下,哈哈,我就一直埋着埋着,知道他下身瘫痪,腹部一下所有技能消失!
然后我把他拉出去——”
花江音的脸越发疯狂:“用金水浇灌他的耳朵!哈哈!他不是喜欢银子吗!他不是要用我跟易哥换银子的吗!我就让他好好享受享受,他深爱的银子是怎么爱他!我要让它们荣辱与共,今生都不分离!”
花江音说着,似乎能看到当时的情形,整个面部笑的突然十分温柔。
过了好一会,花江音从回忆中回神,声音得意:“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
林逸衣喝完最后一口,镇定的擦擦嘴角:“恩,一个恶有恶报的故事。”比常缕的往事听起来至少顺耳。
花江音闻言,愣了一下,继而大笑,目光疯癫却很清醒:“对,恶有恶报!就是恶有恶报!我失去了易哥,他也活该去死!”
等一下,林逸衣很肯定的道:“你防卫过当是事实!如果按你的思路,你对不起狄老板,难道狄老板也该那个了你——所以这件事上,只有你花了两个铜板享受了一两银子的服务。”
花江音怔了一下,继而不可思议道:“你的意思是我赚了?——”
“以人道主义学来讲,以生命高于一切的人类理论来说,你赚大发了,兼职是一本万利!下次记得感情伤害,感情上讨,别赚太多。”
花江音立即道:“那不可能,骗我就是那个下场!”
林逸衣起身。
花江音立即警觉的问:“你干什么?”觉得她可怕了?
“上班,你以为我是你,在家里坐着也有人养。”花江音的日子过的简直就是千百年来女人都不敢想的状态,没事玩玩男子,回头还可以向前夫要钱继续吸引男人。
花江音自己也没察觉的松口气:“你真的跟我易哥没关系?”
林逸衣走到镜子前,随便拿了支簪子,梳着头发:“我到想有关系,但这类好前夫几个人遇得上!”
“她不是我前夫,他现在还是我相公,我们还没有正式和离。”
“那你更了不起了,家里睡一个,外面还有个给你赚钱的,你在不高兴什么。”林逸衣固定好头发,准备离开。
花江音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就这样糟蹋你的头发?上缀不管,朱钗不用?连尾角也不留,你六十以上了吗?”
林逸衣没有理她,与以前扎个马尾,然后盘起来比,这已经很高难度了,何必弄的乱七八糟。
花江音表情古怪的看眼林逸衣在看看自己从头美丽到脚的装扮,不能理解林逸衣的存在方式,女人怎么可以不美美的出门?
林逸衣见她跟着,顿时觉得周围的回头率直线上升,到了门口直接道:“套车。”
“是,夫人。”
林逸衣上了车,见花江音一眼把春思、春香瞪到下面,优雅无比的踏上来。
林逸衣细听,还能听到她走动间脚铃撞动的叮铃声。
林逸衣不禁想,她这种人即便在新世纪也是不安于室的吧,还好这里有规矩束缚着,她从还有点心里谴责:“花小姐,我们并不熟。”
“我们不是喝过茶了。”
林逸衣看她一眼,然后靠着车身闭上眼:什么逻辑。
花江音看她一眼,晶亮的目光突然有些落寞:“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觉得我很烦……可……可我没有朋友……不知道怎么可以做朋友……”
林逸衣下了车,立即有人焦急的等候:“东家,有客人点了蟹黄狮子头,当我们连送了六道进去,客人均不满意,秦掌柜已经尝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可对方还是一直在闹……”
林逸衣不觉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小二继续跟上:“秦掌柜让奴才在这里等您,让您来后,先去后厨尝尝是不是菜品味道不对,因为秦掌柜提出了免单,对方还一直不罢休。”
林洋溢进了厨房,立即有师傅递上筷子,把三道被扯下来的蟹黄狮子头摆在东家面前。
林洋溢拿起筷子,轻抿了一口,蟹黄和肉香混着清汤的甘醇,柔和的恰到好处,虽然不是她吃过的最好一道狮子头,但却是常来在耀目城推出的顶尖水平了,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
林逸衣放下筷子,拿起白手绢擦擦嘴,神色不禁严肃:“圣都的客人?”
“回东家,不是,是耀目城皱家少爷带着岳父一家来用餐……”这到底怎么了吗?他的狮子头没有任何问题,蟹都是早上的货,很新鲜,五花肉是他检查过的,他是常来专门负责这道菜的师傅,平均一天烹煮两百份,怎么可能有问题?就算有也不该只有一家?
林逸衣突然道你:“不是说共上了六份,这里怎么只有三份。”
“回东家,另三份还没有送下来。”
林逸衣看眼说话的小二:“你刚才一直在上面?”
小二立即道:“是东家。”
“把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说一遍。”既然不是狮子头的错,又不用免单,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但她要确定是不是最后一种可能。
小二不敢耽搁,一五一十的把客人闹的过程讲解了一遍。
林逸衣思考了一下到:“大师傅?”
总厨大师傅立即过来,他是常来的总厨大师傅,不负责单品菜食而负责全局把握:“你亲自带上九道菜,让九位小二陪你上去,记得态度谦和点,说今天做蟹黄狮子头的师傅身体不适,加错了盐量,请他们见谅,这是我们赔罪的菜,希望邹少爷不要见怪。”
大师傅疑惑:“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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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就这样去吧。”
“是,东家。”
林逸衣出了厨房。
花江音不能理解的跟上:“你很有银子吗?就这样便宜他们?”
林逸衣径自往上走着:“你没听见他说吗,银子照付,邹家不差这点钱,差的是颜面,恐怕是他在他岳父岳母哪里说了什么不好下台,想找些面子给岳家看罢了,既然如此,替客人做面子也是我们常来的服务理念。”
花江音完全不能理解的看向林逸衣。
林逸衣无意解释那么多,这一行做久了,见得多了,就看出门道了。客人的要求有很多种,要求免单的客人有时候反而是最容易对付的客人。
花江音又不工作,从不用看人脸色:“那你也不能便宜他,他是舒服了,可这么多人为了他着急上火算谁身上!”
林逸衣回头,严肃的道:“这是我们的宗旨!也是做这一行,就该知道会面对的问题,没有资格生气,何况,人家又不少给你银子。”
“怎么会,你明明说了那九道菜白送?”
林逸衣笑了,继续上楼,邹家不差钱,很多客人不在乎多给这点饭钱,重要的是客人是不是满意。
如果满意了付三倍饭钱的客人也不稀奇:“你今天没事吗?总跟着我。”
花江音踩着叮铃的步伐,如一只优雅高贵的狐狸进了林逸衣的办公室,竹扇轻遮红唇,风情自然展现:“刚杀了一个所以最近没事做,你不会以为还有可容我闲聊的地方吧……”
“你自己玩,我忙一会。”林逸衣翻看文件,处理三地的各项事物,对她来讲并不困难,只是没有秘书、智囊的情况下,有些耗费时间。
圣都的调味品生意已经开始向周边扩散,虽然应为‘共享’的推广,让客人的选择更多,但常来依然因为自己的服务理念占据最大的份额,享受全天无休的高客源密集度。
耀目城的六家常来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