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逸衣毫不犹豫:“爱。”然后端给他一杯茶。
“喂我。”
林逸衣被夜衡政蹭笑了:“别闹,洒你身上怎么办。”
“你给我洗。”说着就把人压到了身下……
归兮身着一身飞舞的紫纱在地上拖出流水般的荧光,他如白蛇变身前的妖怪,只有头饱满的存在在地面,身体如纸般只剩一条长长的紫色流光在地上焦虑的游来游去。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你问我怎么讨好女人?王云雪?”
元谨恂烦躁的看他一眼,本下定的决定等的已经不耐烦了:“说了不是,不是,跟你说几回了不要随便喊女子闺中名讳。”
归兮继续焦躁的游着:“喊喊又不会死,你到底想讨好谁?你竟然想讨好女人!元谨恂这样不好,昏君都是从宠女人开始的!”
元谨恂在第一百零八次听到他这样说时终于耐心耗尽,站起来:“你自己玩把,我先走。”
归兮闻言赶紧把人拉住,笑话这样有价值的消息他怎么能不挖出来:“你必须告诉我是谁,我才能有针对性的告诉你什么,比如上次那个女人就不喜欢金银珠宝有的就很喜欢。一盒搞定。”
元谨恂见鬼的看着地上不男不女的东西,他真是傻了疯了,竟然企图从他这里听到什么,他不如自己琢磨:“让开!”
归兮见元谨恂神色不容置疑,无趣的从地上起身,身形俊美,不可方物,一嗔一笑也风情万种:“好了,好了,不逗你还不行吗,我的心啊就这样被虐伤——”
归兮见元谨恂抬步赶紧飞过去拽住他:“好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就是搞定个女人吗,其实很好办——顺从、包容、疼爱,必要时候霸道。”
元谨恂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归兮紫衫一扫,如一团烟雾瞬间笼罩在椅子上,媚世的眼神向茶壶一瞟。
元谨恂不禁失笑,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可以说了吗?”
归兮长长的折扇压住元谨恂欲抬杯子的手,过分妖娆的容貌慢慢的凑近元谨恂,呼吸暧昧的落在他耳边,目光温柔,眷恋又多情的道:“就是这样,放下身份,屈尊相待。”
啪!
下一秒归兮已经贴在了墙上。
“衡政说的对,你真该去自宫。”
归兮痛苦的把自己从墙上摘下来,还不忘激动的道:“是吗?如果我自宫就名正言顺的嫁给你嫁给大师兄,然后我们三人比翼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人呢?”
归兮跺跺脚,掐着兰花指:“忘恩负义的东西,过河就拆桥。”不过,元谨恂到底理不理解自己说了什么!堂堂一个王爷应该不可能懂的吧?
算了,受了伤还会来请教他的。
元谨恂不是不懂,只是觉得女人不是朝臣,没必要用那一套对付她们,归兮的意思无疑是在告诉他女人就好比一个国家的臣子,明面上,这些臣子都该归顺帝王,其实不然,他们有自己的私欲,分成了不同党派。
林逸衣现在就是朝臣中的异类,想要驯服她让她为自己所用,就不能硬着来。
元谨恂不禁苦笑,本来就该是兔子的生物,突然长双锋利的爪子,变异的真让人费心。
元谨恂自己也不知道的纵容一笑,心里已经有了重新让兔子缩着的腹稿。
天蒙蒙亮。
林逸衣猛然惊醒,莫名的看眼睡着的夜衡政,心里已然有了计较,她和元谨恂,就是闹到皇上面前也要闹散,否则夜衡政这样算什么,元谨恂能做的事,她不喜效仿。
林逸衣起身穿衣。
夜衡政翻个身,胳膊搭在她的腰上,朦胧的道:“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你睡会,我去给你做饭。”
夜衡政在她腰上蹭了蹭,模糊的嗯了一声,继续睡会。
林逸衣穿戴好。
春思跟在主子身后准备生火,她们住的地方除了她没有其它下人,万事都要亲力亲为。
林逸衣看眼空空如也的灶台,没有像以往一样开始忙碌,梦里的情形让她不安,元谨恂化身成周扒皮,率领大军要砍死她。
林逸衣不禁摇头失笑:“春思,我今天回王府。”
春思突然抬起头:“夫人?……奴婢……”
林逸衣制止她还没开口的话:“你回去也没有什么用,我一个人能行,照顾好家。”
“夫人……”
……
林逸衣送走夜衡政后,决然的回了王府,不管那天她在这里多么想宰了那个男人,现在也已经心静如水,她今天来要一个结果。
林逸衣换好衣服等在大厅里:“王爷下朝了。”
春香立即给夫人斟杯水,眼睛红红的:“回王妃娘娘,王爷这几天休沐,皇上给了王爷半个月纳妃的假期。”春香说完小心的看眼主子,唯恐主子动怒。
林逸衣只是点点头,没有情绪,喝完了手里的茶,站起身。
春香一惊:“娘娘……”
林逸衣淡淡一笑,想到自己现在应该是病者,不方便去前院:“麻烦你帮我把王爷请来,就说我有事找他,让他过来一下。”
春香想到那日凌乱的客厅,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王妃怎么打得过王爷,现在外面那样说王妃,以后王侧妃进了门,王妃怎么自处。
“去吧,我在等着。”
春香点点头,快速走了。
纪道听完春香的汇报,眼睛一亮:“王妃真的让王爷过去?”
春香点点头,但忍不住提醒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你可别误导王爷,到时候王爷不如意了又冲我们家娘娘发火。”
纪道一想也对,到时候再打起来,王府的名声就败坏完了,怎么说也是王爷要娶侧妃,还是皇上下旨,王妃心里也不可能痛快了,的确不是该高兴的事。
纪道叹口气:“姑娘等着,我去通报。”
元谨恂闻言骤然抬起头。
纪道心肝颤颤巍巍的颤抖着,心想王爷你可别想差了啊,看春香那意思绝对不是王妃要妥协:“王爷,春香说王妃娘娘好似身体不适,一早起床就没吃什么东西,如果一会娘娘说话有什么不中听的,希望王爷包涵。”
元谨恂闻言想到什么,暗笑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以为她是妥协了,知道了其中利害:“行,本王去看看她。”元谨恂放下笔,起身跟出。
林逸衣喝了半杯茶吃了两块小点心。
元谨恂默然的到了,看了她一眼,今天的装扮非常顺眼,只要不是那身大街上丫鬟都不穿的粗布衣衫,都很好看,林逸衣就算不想承认,也必须明白,只有王妃这一套装扮才能展现她七分美丽。
元谨恂的目光状似不经意的打量她一遍,也没有说话,坐在她对面等着,他发现他确实惦念她了,想她像前几日前心无芥蒂的跟他交流。
林逸衣吃完最后一块点心,接过春香递来的手绢擦擦手:“下去吧。”
“是。”春香带着众人退下。
房间里重新只剩下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林逸衣抬起头,神色郑重,开门见山的道:“考虑的怎么样了?”
元谨恂看着她眼里的倔强,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下去,重新开口:“我答应你。”
林逸衣眼睛陡然一亮,整个散发着难以诉说的光彩,但似乎想到什么警惕的看着他:“你说真的。”
元谨恂看着心里的浮躁仿佛瞬间苏醒般,被她的举动勾的四处乱窜,元谨恂压下不合时宜的情绪:“我有必要骗你。”
“你那天——”
元谨恂神色平静:“那天是那天,我跟你在一起七八年来,你身上哪一处我没有看过,不过是闹闹你,至于反应那么大。”元谨恂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要和离的妻子:“我答应你和离,但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
林逸衣瞬间道:“我要今天看到和离文书。”
“没问题。”想放松她的戒心,她现在太紧张,好似他只要说个不,她就要与所有人拼命一样:“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你必须住在王府,我们的和离是私下的。”
“凭什么!”
元谨恂不屑的看她一眼:“还用问吗,让全天下都看看皇上逼死了自己儿媳妇很有面子?”
林逸衣茫然了一瞬,回过神来:“对哦,他把王家小姐赐给你了,恭喜。”
元谨恂在心里瞪她一眼,有什么可恭喜的。
林逸衣突然道:“你把和离书给我。”
“你急什么,我能欠了你的,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什么性子,你能给本王腾地方,本王笑都能笑醒。”
林逸衣看他一眼:“你如果把和离文书给我,我也能笑醒。”
“你要那一纸文书做什么,死出去还坚持要文书真是稀罕。”
“万一你哪天不认账。”
元谨恂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认账?麻烦你好好照照镜子。”
林逸衣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又快速抬起:“总之你快点给我文书。”
“那本王的要求……”元谨恂也不妥协,文书给她又如何,她还能自己拿着当武器,她敢展现给林家高堂看还是敢展现给她娘看。
“你说说看。”
元谨恂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她今天特别好看,衣服虽然穿的太高遮挡了她大部分肌肤,但露在外面的小脸,显得更小了,让人看了忍不住还想再看:“我要你在没死出去之前,在本王需要的时候配合着做好你的王妃。”
林逸衣垂着头想了想,抬起头:“为什么,不是说好过了这段时间,就……”
“林逸衣我对你怎么样?”
林逸衣道:“不怎么样。”
“你——行,本王不跟你吵,王氏进了门总要适应适应才能接你的班,她一进门你就死了,或者她进门还没满三个月你死了,你觉得这个名声对她好吗,克主母?”
林逸衣斟酌的看着他。
“你看什么!以为我想缠着你,拜托,你好好照照镜子,你有韩氏温柔还是比沈氏貌美,那天是意外,你放一百个心,你的死对本王只有好处。”
林逸衣也觉得他那天有病,发神经都要跟自己怎么着,但是他现在说的话就可信吗:“你真的给我和离文书,盖了你的宝印的。”
元谨恂看着她小心翼翼求证的样子,真的想揉揉她的脑袋,按在心里疼一番,元谨恂瞬间发现,那股烦躁感有上升的趋势,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向来有耐心,尤其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的条件。”
林逸衣不想答应,试着说服他:“其实你想过没有,有我没有我都是一样,我常年生病,不管府务,我能教给王氏什么,你还不如让年婳教导她,还有就是即便我走了,只要你不说谁知道?”
元谨恂闻言恨不得把这没心肝的东西拍死:“王氏成婚后不用进宫拜见吗,她第一次进宫拜见你不该拖着病体陪她去。”
林逸衣不以为意道:“就说我病入膏肓了,不能出席,为我死打下——”
“是啊,王妃好大的气性。皇上赐了婚,就把王妃气病了,上个月还能去见淑妃,能见太后,这个月就进不得宫,你说皇上会不会一气之下,治你父亲个教女不严,把你爹贬回老家去。”元谨恂瞪她一眼,不知为何下意识的道:“这么多年来为你想这些事可都是本王。你有本王考虑的周全。”
林逸衣咬咬牙无力反驳:“但——你什么时候让我死出去——”元谨恂天天死出去死出去的说弄的她也不觉得这三字有什么不妥,权当元谨恂说来解气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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