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围着夜衡政转一圈,见兄弟立的笔直,手臂不弯,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皇上都没这样对付过夜衡政里面的女人很本事啊!元谨恂看不过的道:“拿下来。”
“赶紧走!”夫妻两吵架,你插一脚算什么回事,跟情商低的上司谈情趣实在不是人做的事。
元谨恂的确不懂,还很不懂,他只看到这样冷的深冬天气下,皇上都没惩戒过一下的左膀右臂,被一个女人这么折腾心里很不痛快。
元谨恂庄重的神色带着几分嘲弄的看眼紧闭的院门,再看看不曾动一下的夜衡政,心中对对方微微不喜,女人均恃宠而骄,看来夜衡政这个更甚。
元谨恂不禁讥讽道:“爱好很独特啊,难怪你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称心如意的娘子,你这种爱好,是有点难。”
夜衡政无语看眼元谨恂:“赶紧走吧,你不懂,不用研究,急着来求情?”
“先把你头上的拿下来,你还举上隐了,她又看不见,你说你举了她能知道。”
夜衡政无力争辩兄弟的智商:“有话就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元谨恂不着急,现在看到兄弟如此,更不急了,首次有些好奇住在院子里的女人是谁,能把他兄弟祸害成这样。
元谨恂想了想语重心长的凑近夜衡政低声道:“我告诉你,女人不能惯着,差不多就行了,你看你这样让过往的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
“不服气是不是,我见过的女人比你经过的事都多,你越哄越她们也不知道东南西北,晾着她们,晾干了自己就能穿了。”
夜衡政不敢苟同,难怪只是喝闷酒的命:“晾没了呢?换一件?换不到自己喜欢的怎么办?还不如现在下点功夫,免得以后穿的不对心,王爷说是不是。”
元谨恂闻言心里微微触动,但下一刻就开始就事论事,兄弟的女人能跟他那闹心的王妃一样吗,世上哪有那么多林逸衣,夜衡政就不该被女人这么欺负了!
元谨恂指着紧闭的院门,两肋插刀:“用不用本王亲自帮你敲门,把里面那位喊出来,带你回去。”元谨恂认真的看着夜衡政,对女人如此大胆妄为的行为本能反感,这是挑衅!
夜衡政撇他一眼,无力跟他废话:“除了那个铃铛挂满身的女人必死,其它你带走。”
“跟你说了不急。”元谨恂望眼周围漆黑的夜色,再看看门口的灯笼照亮的可怜面积,他对郊外那些女人的生死没多杀兴趣了,突然郑重的上前几步欲拍上这扇单薄的院门,让里面欺负他兄弟的女人好看!
夜衡政见状突然认真的道:“王爷,如果我这样做让你不悦,冲我来,跟她没有关系。”
元谨恂的手顿住,骤然回头:“你到维护她!”但对上夜衡政过分坚持的目光,心中一凝,脑海里仿佛有什么呼啸而过,关于别人的、也有他没有的,夜衡政此刻的坚持是什么?
元谨恂觉得他该抓住,又觉得无所谓,每个人对女人的看法不同,说的难听些,为了一场微不足道的欢愉,不值得底下高贵的头而已。
元谨恂立即恢复常色,看向夜衡政的目光依然不赞同:“不知道你玩什么,下这样大的心思,既然你喜欢我就不多话了,明天生病了准你假。”
夜衡政不惧这样的言论,反而觉得衣衣如果能因此消气这都是轻的:“放心,你病了我都病不了,赶紧去找你的美人去。”
元谨恂当没听见,围着夜衡政走了两圈,实在无法理解夜衡政在想什么,甚至里面的女人在干什么,放着夜衡政在这里吹冷风很有意思吗!这种女人越容着越放肆,只有夜衡政这种不了解她们的人才会这么做。
元谨恂刚欲转身,又忍不住道:“让我告诉你,女人可以惯,可以哄,但不包括这一种。”夜衡政的尊严何在?骄傲何在?
夜衡政无奈,还来,有时候兄弟跟你的想法南辕北辙很令人无语:“元兄,这是我们小两口的私事,没那么严重,你就别添乱了,赶紧走吧。”
“信不过兄弟?”
“信,你身经百战、征服过的女人如过江鲤鱼,取得她们的心如探囊取物,赶紧回去继续发挥你的魅力,别在这里缠着兄弟了行吗?”
元谨恂闻言,恨不得把他头上的东西盖他脸上,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顶着吧,这条街上现在是没什么人,但天将亮的时候还是有臣子从这里早朝,看你的脸面往哪里放,看御史参你一个玩物丧志你怎么交代?”
“求您老赶紧回去吧,你们家的女人还等着呢,造福天下女子从王爷回家开始。不送。”夜衡政真心求他走,跟他们谈女人永远没有共同话题。
“行,你就这么着吧,将来哭的时候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女人的臭脾气都是男人惯的。”
“我愿意。”
元谨恂不说了,你愿意,尽情愿意吧,本王不伺候了。
元谨恂起身上马,看眼真没打算扔搓衣板的兄弟,最终不会见死不救,接下身上的披风扔随影手里:“给你家主子披上,免得明天冻死街头成了全圣国的笑话!”
“谨遵王爷吩咐。”
夜衡政未回头示意马上的人赶紧滚,等人真滚了,瞪眼欲上前给他系披风的随影,苦肉计能批件能悟出汗的披风?真不理解这些人的智商怎么长的,元谨恂是想害他还是帮他。
如果让衣衣看到他穿得暖和的站了一夜,岂不是会一怒之下让他站第二夜,必要的身体本钱还是要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夜越来越深,月色照在地上作用微薄,未融化的墙头雪迎着月光,柔情的伸展光亮延伸的弧度,散发着点点碎光。
夜衡政有些怨恨自己身体太好,站了真么久也没有鼻塞、寒冷、邪风入体的感觉。
夜衡政觉得这样下去不行:“随影,弄点雪浇我身上。”
随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哀求道:“相爷,您想想老夫人……”
夜衡政想了想,没有再提这样的要求,大不了再站第二天。
另一边。
林逸衣在温暖的房间里辗转反侧,几个翻身也没有睡着。
账外,春思听到夫人又翻身了,小心的开口:“夫人,外面可冷了,咱们进来时相爷刚从马车里下来,没来得及披大氅,不知道这会冷不冷……”
林逸衣不说话,尽管不想搭理他可也担心他,一面想着冻死活该,一面又怕他真冻出个好歹,生病了心疼。
林逸衣立即黑脸,他跟小姑娘喝茶的时候怎么不见心疼她!不能心软,可又不禁想着,他不会真等在外面站着吧。
外面明明有马车,马车上怎么也能避免风寒,这样一想,林逸衣觉得不傻的都知道该进去躺着,所以林逸衣翻个身准备睡觉。
但没一会又突然坐起来,觉得夜衡政没那么聪明,相反有些事上他就像他担心别人说他的那样有些娘气,比如对女人的这一点,的确不适合让人知道,有损他相爷伟大光辉霸道的形象。
林逸衣秉持着放他进客厅不让他进房间的想法,穿靴下床。
春思急忙跟上,就知道夫人心软。
“谁说我心软!我是看看他有没有跟那个女妖精在外面赏月!”失策,她当时走什么,岂不是给了那些小妖精近他身的机会。
林逸衣这样一想,更有气了,夜衡政好的不学偏偏学那一套!冻死活该!
院内的灯一路亮起,林逸衣披着狐裘打开院门,骤然看到外面凄凉悲伤老实的面孔时心骤然一软,再看看他真举着搓衣板在那边看着她,心里顷刻间就痛快了!
但焉能这样被他哄了,下一次他还不是就准备摸摸陪酒的小手,然后站两个晚上哄她了。
林逸衣心一恨,转身而去。
夜衡政看着打开的院门有些懵,这是让他进去呢还是不让他进去呢。
春思回头见夜相没有追上来,赶紧小跑几步出去,小声道:“爷,您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夜衡政脸上的笑脸顿时放开,急速冲进去向夫人飞奔而去,可他奔了很久发现只有春思回头接他,他夫人已经回房了。
回房了也没关系,这次夫人受了委屈,他哄哄夫人是应该的。
夜衡政立即拍拍身上的寒气穿过大厅向内室而去,一推门,发现推不开,又推了两下还是没推开,飞扬的心情瞬间蔫了,这是还没过关呢。
夜衡政趴在门上开始撒娇:“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那种地方我去都不去,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辜负你一片好心,为夫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你看你这样关心我,让我进来,我还背着你喝花酒,我不应该,我没良心,夫人,夫人我错了!真的错了!”
林逸衣确定不会冻死他了,听着他在外面没根据的‘大放厥词’心里又开始不痛快,就像家长辛辛苦苦的找到出逃的孩子,确定安全后就剩怒火:“回你的相爷府!我这里庙小装不下你!”
夜衡政会走才奇怪:“夫人……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夫人,夫人……”
夜衡政把俊美的容颜贴门扉上,狭长若飞的桀骜目光此刻温柔的能孵出小鸡来:“夫人……夫人……”
林逸衣心烦不想理他。
夜衡政就一直这样叫着,不厌其烦的一直喊,甜言蜜语夹杂着忠心可鉴,如无间发的子弹,全面扫射,唯恐说不够多不能攻破里面人的心房。
偏偏林逸衣过来吃这一套的年纪,他越说反而越心烦,越觉得承诺不要银子可信口雌黄,连带着听着听着觉得他本来饱含感情的话,此时换成复读机里的设定语言,只剩烦躁。
可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还乐死不疲的说着,中间还因为口干喝了一口水。
这一口水彻底吧林逸衣惹怒了,好啊!这是认错的态度吗!还有功夫喝水!你干脆喝死算了!
林逸衣骤然打开房门,长发若飞,神色难看。
夜衡政本欲飞扬的心顿时跌落谷底:“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林逸衣看眼不远处春思藏杯子的举动,不知为何怒火噌的上涌,只剩无理取闹,连带着看春思都觉得她出息了知道跟姑爷串通一气,哥两好了。
是不是过两天夜衡政就会觉得她脾气不好,还不如小丫头贴心懂事,然后瞒着她暗渡成仓!
无理取闹的女人和想法偏离的轨道的女人在无什么攻击力的男人面前都是非常恐怖的。
如果以元谨恂的傲慢会这样状态的林逸衣吼一顿,再让她跪倒天亮醒醒脑子。
那夜衡政不会,夜衡政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没有任何想摆谱的心思。
林逸衣目光灼灼的盯着夜衡政,就差能喷火了:“你错了是不是!”
夜衡政不明所以,但也不傻,看得出夫人这是怒火攻心,处在疯魔的边缘,惶恐不知自己哪里开罪了她,所以赶紧迎合,只求夫人息怒:“错了?我错了。”
“那好。”林逸衣施恩的指指不知什么时候靠在边上的搓衣板:“跪一晚上,我就原谅你!”
夜衡政的目光闪了一下,明显不如上一刻答的痛快,不为别的,跪女人?就是心里一向开阔的他也经不起这样的风浪。
林逸衣就知道他不干,说白了就是无理取闹,为难夜衡政,把心里的不痛快反加给他,没有真让他跪的打算,毕竟这里是圣国,是男尊男权重于一切的时代,男儿膝下除了君主和父母不跪任何,夜衡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