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富狐假虎威,瞟了青年王子一眼,对建森说,什么,跟着你的小木匠原来是个女人?晦气,呸呸呸,皇宫里的东西怎么让女人摸……
这时,那年轻王子这才把眼睛从盼儿身上挪出来,慢慢走拢来,伸手托住盼儿的下巴,像买猪肉般打量一番,说,什么晦气不晦气,让她跟我圆梦去!
盼儿打开他的手,说,你干么那样瞪着人家?淑女和君子同级,所以君子动口时,淑女也不可动手。
王子说,你是淑女吗?让我瞧一瞧。他说着说着,竟然在盼儿胸襟掏了一把,嘻嘻笑,不像不像,一身大娘味。
盼儿怒不可遏,扬手打了那王子一耳光,骂首:你这流氓。
王子说,刺激!好辣的野姑娘,够味!
手一挥,四五个随从蜂拥而来,架上盼儿就朝深宫里走。
爹爹一急,奋不顾身冲上前拉住了盼儿,喊道,光天化日你们怎么抢人?
蒯富说,我们不杀人就是恩惠了。
盼儿大声喊: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爹爹双腿好像被什么绊住了,就是挪不开步,急得喊叫,还我女儿!我跟你们拼了!
而道中间突然闪出一条花蛇,口吐红信,向他脑门射了过来……
“老爷老爷,你醒一醒。”突然听到了吴贵的声音。睁开眼睛,建森定定地望着吴贵,说:“我这是在哪儿?”
吴贵“噗哧”笑开了,说:“家,自己的家里。”
建森睡眼婆娑,说:“我这是上哪儿了?”
吴贵说:“刚上火神庙,才回家不一会。”
建森说:“我怎么又睡在床上?”
吴安说:“我们在半路途中遇到暴雨,全身淋湿了,你受了风寒,我就扶你上了床。刚躺下来你就额头出了汗,嘴里喊叫起来……”
建森说:“我喊什么了?”
吴安说:“模模糊糊,我没听清楚。”
啊,原来是一个梦!幸好只是一个梦,难道夫人真是生了个女儿。
想罢,建森掀开了被子欲下床。
吴贵连忙拦住他:“老爷,你还在发烧,身子还没有退热哩。”
建森说问:“夫人生了吗?”
吴安说:“没有!恐怕是难产,接生婆是这样说的。”
建森吃了一惊,说:“那我更要去看一看她。”
吴安说:“你去没有用。接生婆不让见,怕犯了血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1 一箭就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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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今天又说到这份上,他索性倒个明白,就下了床,吩咐丫环温好药汤喝了,上床与夫人行房完毕,掀开身上的的被子,双膝跪趴,双手搁在床沿,下巴贴在手背上,屁股翘得老高老高,对夫人说,你学我这样姿势,保险一箭击中。
夫人说,这就那秃驴传授的馊主意?见他点首,就一脸狐疑学了他的姿势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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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听人说过,女人生孩怕就怕犯血腥,弄不好大人小孩都会死。
建森挥了挥手,让吴安退下,重新躺了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不愿再睡着,更不想再做什么噩梦了!日有所思,昼有所想,可见,这个梦并不是凭空虚幻的。
他吴家在这一带虽然算不上暴富,但的确是有脸面的人家,不仅木工技艺技压群雄,而且抑恶行善,在这一带被誉为“吴善人”。善人似乎没有好报,吴家总是有一个很难说出口的心病:数代单脉相传,到了他这一代,夫人只给他屙了一个女儿,连个男丁的影子也不曾见到。女儿叫吴敏,也不争气,居然跟外面的男人私奔了,生了如同没养一样。
为此,夫人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劝告他,说,你再娶个小房吧,咱吴家的门面不能没有后啊!
他说,再娶三房四房也没有用。没有用的……是我。
夫人说,你?你不照样能……行房吗?
他说,阴盛阳衰,男丁到不了位。说罢,见夫人狐疑不断,又说,佛心大师说的,他跟我把个脉。
夫人急了,说,他是和尚,不知其中,就矜能……他既是知道根处,就叫他给你开个方子……
说着说着,她脸就红了。
他打破了窘迫,说,他是给我开了秘方……
夫人恍然大悟说,春兰给你煎的草药是他开的?
他点头称是,说,他要我连吃三副药哩。不过,光吃药也不一定就……好使。
夫人见他吞吞吐吐,说,难道还要冰山上的雪莲做药引不成?
他仍是期期艾艾说,他要你跟我……配合,换个……姿势。
夫人脸又红了,“呸”了一声,好个行善积德的秃驴。古书《夫妻论》曰:天乾地坤,日阳月阴。阳先四海,阴照九州。坤居女位,乾位男纲。说白了,就是男上女下。若要换个姿势,难道要跟那牲畜一般,来一个狗爬背?
他也红了脸,也跟着“呸”了一声,说,不是,不是,是行房之后,姿势要对。
她“卟哧”一笑,我那姿势还不对吗?
他怔了怔,明白了什么。
原来,有好几次,他迷迷糊糊醒来,手一摸不见夫人睡在身边,吓了一身汗,抬起头才看到她穿着亵衣,紧靠墙倒立着,就勾起身说,你这是炼的甚么武功?夫人仍是一动不动,却一本正经说,不是武功,是孕功!他一笑就睡了,心里明白,也很难受,她想儿子心切,行房后保持一定的姿势,受孕就快。难受的是,问题是明出在自己身上。他拉上被子盖上脸就睡了。
既然今天又说到这份上,他索性倒个明白,就下了床,吩咐丫环温好药汤喝了,上床与夫人行房完毕,掀开身上的的被子,双膝跪趴,双手搁在床沿,下巴贴在手背上,屁股翘得老高老高,对夫人说,你学我这样姿势,保险一箭击中。
夫人说,这就那秃驴传授的馊主意?见他点首,就一脸狐疑学了他的姿势趴下来。
12 那招真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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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身子一颤,白生生的脸更成了红霞,眼睛活像长了钩子,好像说,上吧,狗爬背……
三个月后,夫人渐露有喜之后的反应,一边呕吐不绝,一边吃酸不断,说,那秃驴还真管用,不,我说的是他授传的那方式。只是,不知这一次是怀男还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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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在热潮中,看见那白得发亮的肉屁股,轻轻遛下床,狠狠抽了肉屁股一巴掌。
夫人身子一颤,白生生的脸更成了红霞,眼睛活像长了钩子,好像说,上吧,狗爬背……
三个月后,夫人渐露有喜之后的反应,一边呕吐不绝,一边吃酸不断,说,那秃驴还真管用,不,我说的是他授传的那方式。只是,不知这一次是怀男还是女。
他喜笑颜开,说,既然他懂男女秘事,我们不妨请他号一个脉。
号脉出来的结果差点没有把夫人窒息,男丁,长了雀雀的男丁……
屋漏偏逢连夜雨,梦境中说的是夫人生了个女儿,现实里又听说夫人是难产,建森心提在嗓子眼上,就是想睡也睡不着。
做梦主宰设计创造一个新皇宫,也是真的,这是吴家几辈人的夙愿。然而,他所担心吴家的能力有限也是真的。
六年前,他走出三乡五岭,来到应天府盖建明朝宫殿,如同蛤蚂跳出井口一般。木匠、石匠、画匠、窑匠、雕匠等等,还有一些他从来就没有涉及到的综合工序和工艺,比如绘画和包镶柱子,最开始也是最重要的工序叫做地仗:在木头上先糊一层底子,所需的原料砖灰、猪血、白面和桐油。别看东西普通,但混在一起,发挥其各自的优点,砖灰能防潮防虫,发酵后的猪血,有黏合的作用,还能防潮和防虫,桐油能保质延年,比任何调合油漆管用。更重要的计设全局……
历经一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仅靠吴家的力量,就是另一个愚公移山的重现,一代一代挖掘不止。
这是同一个梦中的梦串梦啊!
建森正在陷于惘怅沉思时,吴安和另一个家丁走进来。一个说,老爷,火神庙今天早晨失火了。另一个说,佛心大师在外求见。
一悲一喜,真可谓巧。可悲的是,由他出钱出人建造的火神庙,怎么会在下雨天失火?可喜的是,夫人正处在难产中,也许佛心有什么好的良方让她顺产。这一巧都巧在同系一个人身上,佛心大师。
他脸上有了笑容,遛下床,丫环赶紧一旁侍候他穿衣,洗漱。走进大厅,他有点意外,除了佛心之外,还有一男一女,其中女人怀里抱一个婴儿,徐娘半老。男人四旬左右年纪,相貌清朗,浑身上下透射着一股子淡淡的霸气和威严。
佛心不等说什么,就立即起身互相作了介绍。听完了佛心的介绍,他主动施了礼,说:“姚爷,久闻不如一见,真不愧当朝的双柱国。”
姚茫微微一笑,顺了建森的手势,坐回到原位,眼睛继续在客厅内巡看。这与江南大户人家的四合院相比,并没有很大的差异,唯独有二点不同,一是柱头粗大而光滑,二是房内的空间大,也许与自己是木匠不无关系。
他这样想,耳朵却听着他们谈话。
佛心性急,开门见山说:“建森兄,老纳有二件急事需要你的帮助。”
13 梦见蛇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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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森没有喝酒,却浅浅抿了一口茶,把自己做的二个梦,细说了一遍,末了说:“我几乎灰了心,要不是那条蛇咬醒我,我还不知做什么噩梦呢!”
佛心眼中一亮,说:“你真的梦见蛇了,那条蛇还是中间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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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森说:“大师请说,咱们之间不需要客套。”
佛心说,一是姚爷受暴雨所阻,需要在府上借宿几日。二是老纳收了一个义女,这义女名叫冬梅,因她还只是一个婴儿,先放在李府寄养。不等建森说完,就细说了昨天拾婴的全部过程,唯独隐去了那块铜牌一事。
建森没有说什么,吩咐吴安收拾客房,并速快把外边的侍卫领进屋里休歇。然后又嘱咐身旁的丫环,先把冬梅抱进房内侍候,待夫人生产之后,再交给夫人,与生出来的小孩一起哺育。
八娘听了,一个大男人家有如此胸怀和人厚,且安排得滴水不漏,一时泪水汪汪,说:“冬梅这孩子可爱,先由我带着,待我离开吴家时,再交给贵夫人。”
建森自然没有异议,客厅只剩下佛心和姚茫时,起身示意二人随他而来。
姚茫走出左侧门,眼前一亮,是个庭院,左右侧门与长廊相接,延伸各自的宅院,原来这是二进四合院,客厅只是宅院的门榭。庭院中有一个很大的池塘,里面的荷花枝叶茂盛,鱼儿游走其中,很惹人眼目。池塘的中央有一个八角亭,有着一条走廊,蜿蜒曲折的穿梭在假山之间。
进了其中一个四合院,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哼哧声音,待在另一间客厅的方桌前坐定,建森歉疚道,本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咱们在一起喝个小酒,好生开怀叙谈。尤其是姚爷来自京都,肯定不少热门话题,聆听教诲,一定受益不浅。然而不巧,我家夫人临产不顺,只是本人放心不下,只好舍静求闹,离她近一点,或许替她担些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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