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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只是一个例外,其他的女人或许并不是这样。理发师的内心继续着无力的挣扎。但是,其他女人紧接着先后上岸将理发师的幻想彻底击碎,她们的下体同样长着一摄漆黑的毛。
理发师感到恶心,他象一只落败的公鸡怆惶而逃。
所以,一直以来,理发师在与昌弱做爱的整个过程中,极力避免将自己的裸体完全暴露在昌弱眼前,也尽量不去注视昌弱的祼体。他的手在最后总是覆盖在她的眼睛上,自己也紧闭着双眼。
但是,当昌弱象妓女一样扭动着裸露的身躯向他走来时,那撮黑色的毛奇迹般地消失了。理发师看到了是一个完美的女性躯体——健康的、真实的、完全的女性躯体。他对此感到兴奋,他满怀欣喜地接受了这具躯体的引诱。他第一次睁着眼睛享受性爱的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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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起去远足(1)
……1……
我想说一说昌弱的职业。
那天,我走在路上,突然接到一个久违朋友的电话,他的声音很急切,他请求我马上到他那里去。我答应了。他的住所位于城市的边缘,对我来说,那是世界的另一边。我乘上了一条陌生路线的公车,在车上,我看见了昌弱。
她坐在驾驶椅上,手扶着方向盘,她的目光是专注的,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汽车行走的公路上。她很认真,在整个工作的过程中,昌弱很认真。认真的原因很简单,她是一名公共汽车司机。她的工作的特殊性在于掌握着广众的生命。司机是一项具有危险性的工作,生命在驾驶者转念的瞬间就有可能失去,更何况,公共汽车承载了更多人的生命。
昌弱选择成为一名公共汽车司机的理由为——领导者。当昌弱坐上位于汽车前端的驾驶椅时,她就会感觉到自己处于一种领导他人的状态,从乘客上车时投射的目光中,昌弱读到了源自陌生人的绝对信任,而作为一名领导者,应该具有的最基本的特性就是要让被领导者信任自己。昌弱感受到的信任激发了她的原始使命感,她觉得她有必要担负好一名领导者必须承载的承任。所以,她不允许她驾驶的车辆出现任何交通事故,她的职责是将每一位乘客安全的送至目的地。
我的目的地很远,是这条线路的终点,我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乘客。在我将脚踩向门梯的时候,我回头对昌弱说,我可以把你写进我的小说吗?
她笑了,她对我说当然可以。
……2……
通常情况下,一个公共汽车司机在下班之后是不会再去握方向盘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代表着工作的延续,对于任何一个非工作狂而言,都会在意识上抗拒在休息的时间里继续工作。所以,理发师每当与昌弱共同出游,总是由他承担驾驶的任务。
这天,理发师与昌弱决定到200公里外的一座名为革乐的古镇度假。汽车行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狂奔,他们需在天黑之前赶到目的地。天色逐渐暗下来,理发师加快了车速,码表的指针沿顺时针方向迅速向最高速偏移,这使昌弱感到不安,她的职业敏感性告诉她事故即将来临,她脱口而出:“太快了,你慢点儿。”
“我自有分寸。”理发师不耐烦地答道。理发师一向讨厌昌弱的指导性语气,他不喜欢昌弱过度自信的职业本能,他拒绝昌弱对他的驾驶指手划脚。
可话音刚落,造成事故的原因就出现了。一位农民突然从隔离带中闪出,径直走向公路中央。理发师出于本能将方向盘向左拨动,昌弱明显感觉到了车身的倾斜,一阵剧烈的颠簸后,汽车越过了隔离带驶上了公路的另一道,眼看就要与一辆迎面而来的重型货车相撞,理发师在慌乱中乱拨了两下方向盘,汽车奇迹般地从货车右侧绕过,擦着货车的尾部停在隔离带前。
昌弱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
理发师问:“你没事吧?”
“没事。”昌弱摇了摇头。
“他妈的那该死的农民,老子不是为了避开他会弄成这样?”理发师边骂边打开车门,下车查看事故造成的最终结果。
“他妈的那该死的农民怎么一晃就不见了,死到哪里去了?我这车怎么办啊?”理发师继续宣泄着他心中的怒火。
“他妈的那该死的农民。”这句话像针一样深深扎入了昌弱的神经。至于事故最终怎样处理的,他们又是怎样离开车祸现场,怎样到了医院,昌弱居然一无所知。她的脑中始终翻滚着那句“他妈的那该死的农民”。
现代文明的触手正以一个无法想象的速度向地球的每一个角落疾速蔓延,城市及城市之间原有的公路已经无法满足人们对时间的追求,于是我们看到在原有道路的不远处滋生出一条又一条高速公路。这些高速公路的修建对原住民的影响是巨大的,它们的诞生侵占了原住的土地、房屋,它们的诞生彻底颠覆了原住民的生活方式。
第十二章 一起去远足(2)
这块本是当地居民牵牛而过的土地被一条忘不到尽头的公路割成了两半,公路上穿行着飞驰而过的汽车,那些纯朴的农家汉子迷茫地望着这一切,他们的家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瞬间发生的巨变让他们无所适从,他们不知道是否应该改变或者怎样改变,他们在犹豫中按照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将双脚踏向了迫使他们改变的高速公路,悲剧发生了,悲剧一再发生。他们当中有些死了,有些残了,有些害怕了,有些依然犹豫着继续将双脚踏向死亡之路。
“他妈的那该死的农民。”当交通意外发生时,被咒骂的居然是受到绝对伤害的弱者。当我们以闯入者的身份破坏了他们原有的生活环境,当我们因为自己的闯入行为而遭到与城市生活不一样的境况时,却以受害者的姿态指责被受害者。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实。我们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们所谓的无知。
……3……
理发师从治疗室里走出来,他的右手腕部缠上了厚厚的纱布,隐约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他的手腕是在汽车翻越隔离带时弄伤的,被方向盘蹩了一下,肿起一大块。
“走吧。”理发师对昌弱说。
“喂,走啊,发什么愣啊?”理发师斜了一眼处于呆疲刺牟酰米笫峙牧伺乃募绮俊
“哦,嗯,走……走。”昌弱支吾回应道。
理发师注意到昌弱的眼神始终处于一种游离状态,他把她的眼神理解为惊吓后的不安。车祸带给人的恐惧具体夸张的持久性,经历过车祸的人总会不自觉地重复想象车祸的每个细节,这些细节经过想象者的加工完善成恐惧的绝对理由。更何况对一个以驾驶为职业的人来说,想象更具有真实性。昌弱沉浸在车祸的想象中,她害怕在驾车的过程中突然从路上冒出一个人来。所以,昌弱的眼神是游离的。
“你没什么吧,我看你好像有些不对啊。”理发师皱起眉头看着昌弱。
“哦,没事。”昌弱微微一笑,笑得很勉强。
理发师不再追问,她从昌弱的笑容中感觉到了她想掩藏的隐秘。或者,昌弱表现出来的不安正是昌弱自己无法接受的,她不愿意让别人读出她感受到的恐惧,因为这是她脆弱的一面,她无法正视别人因为她的脆弱所表现出的关切。
不久之后,理发师和昌弱来到了车祸现场附近一个小县城,把汽车送入了修理厂,修理师告诉他们说估计需要两天时间才能把这车完全修好,这样,他们不得不在这个破旧的县城过夜。
“明天,我们还去革乐吗?” 昌弱对理发师说道。
理发师听出了昌弱强烈地向往革乐古镇的欲望。念头诞生了。念头支配他举起他受伤的右手,他笑着望向昌弱:“我可以说不吗?”
“当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我还能阻止你说不吗?我就算说我想去,又能怎么样呢?你会去吗?你的手受伤了,你当然得为你的伤手考虑。只不过,我认为,手伤对去革乐并没有多大影响。你用脚走路而不是手,对吧?”
“我的确不是用手走路,但是,你没有看见它肿得象个馒头吗?我做任何事都必须很小心,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行动会很不方便。”
“就算它肿得若西瓜般大也没多少影响,你需要用你的手来做什么呢?车子已经撞坏了,你用不着手来开车,若我们去的话,是坐班车去。”
“那我的车呢?就扔在汽修厂不管了吗?”
“不是说需要两天时间才能修好吗?我们来回两天时间足够了。明天一大早出发,后天下午回到这里来取车,然后再回家,这样不是很好吗?”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理发师表达了他的妥协:“这样的话,一路上你都需要照顾我,你会很辛苦。”
昌弱眼睛一亮:“不会辛苦,我很愿意照顾你,我也能照顾好你。”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明天就按之前的计划。去吧。”
理发师对结果很满意,更满意取得结果的过程。他已经明确感觉到了昌弱对他心存感激,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巧妙地利用昌弱对古镇的向往获取昌弱的感激,其实他本身也是向往古镇的,但是他对昌弱流露的却是否定,他说他不愿意去古镇,而昌弱也正如他想象的那样对他给出的理由予以反驳,于是他在他认为适当的时候同意了昌弱的要求。他看到了昌弱投射出的感激的目光,其中不仅包含着感激的成份,理发师还看到了其中蕴藏的感动,这让他洋洋自得,这是他亲自策划导演的一场秀,这场秀的效果是完美,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是完美的。
第十二章 一起去远足(3)
……4……
第二天早晨,昌弱兑现了她对理发师的承诺,从穿衣洗脸到喝水进餐,昌弱都表现出无微不至的关怀。随后,两人在旅店匆匆用过早餐,便踏上了前往革乐的班车。
在汽车行进的同时,昌弱的脑中再次展开了对革乐古镇的想象。她向往着那片土地的宁静,她想象革乐的主题是静谧,走在革乐深深浅浅的巷子中能够听见脚步声的回音,那些被踩在脚底下的光滑的青石板路历经了上百年岁月的沉淀后亮得可以映出人的影子,偶尔会见到两三个镇上朴实的居民,他们会以一种善意的好奇目光注视着外来者并且脸上挂着单纯的微笑。
为什么我们的内心总盼望着跟一些纯朴的人相处,而同时却尽力使自己变得圆滑呢?难道一个人可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吗?昌弱思索着,答案是否定的,这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害怕受到伤害。对我们来说,善良的人以及纯朴的人是没有危险的,但是,我们又要谨防对我们的身心安全构成威胁的人,所以,我们必须学会用圆滑来保护我们自身。事实上,在每个人的意识里,都是向往纯粹的,也希望自己能够纯粹,但现实不允许我们纯粹。
革乐亦如此。古镇革乐已不再纯粹。
当蜂拥而至的外来者用他们铮亮的皮鞋肆意践踏着革乐青石板路;当他们歇斯底里的笑声肆意在革乐的每一个角度飘荡;当他们的身影肆意在革乐的每一条巷子里穿梭;古镇革乐的纯粹被破坏了,彻底的。为了抵御外来者的侵蚀,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