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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绯儿则因为他的话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一样冰冷,她知道黑子爵是故意的,故意让丽丽摧残她。
等黑子爵走远,丽丽收起了伪装,将恶毒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冷冷地看着地上如同蝼蚁般渺小的宁绯儿,眼里闪过一阵鄙夷与厌恶。
“宁绯儿,你也有今天了。”话中带着得意和活该。
“丽丽,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自从遇见她后,她就像个冤鬼一样缠着她不放,她的厚脸皮程度已经到了神级的程度,但她从来都没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为什么呢?
丽怨恨地眯了眯眼睛,她为什么要陷害宁绯儿?
真是个好问题。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宁绯儿不顺眼,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觉得她处处都不如自己,却集万千*爱于一世,她拥有荣华富贵,身体云集着各种出色的男士,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什么都不做就有大把的金钱任她挥霍。
而她,每天朝九晚六的上班,还要被呼来唤去,工作再好也不过是替别人打工,每天累得半死却一点都不讨好。
她无法忍受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活得比她好,从看到白萧枫那一眼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快要到来了,谁知道中途却走出个宁绯儿,白萧枫看她的眼神告诉她,他喜欢她,但明显宁绯儿并不喜欢白萧枫,所以她要把握机会,不管如何都要将白萧枫弄到手,谁知道竟然遇上黑子爵,这个出色的男人能将全世界的男人都比下去,只看了一眼,她的眼里就只能装得下他了,但她却发现,他是宁绯儿的男朋友。
这一切,让丽丽嫉妒得快要发疯了,她踩着她的七公分的高跟鞋走过去,狠狠地一脚踩在她的左手上。
“啊——”宁绯儿痛呼出声。
那条又细又长的鞋跟直接踩在手背上,她能感受到骨头抗议的声音,宁绯儿想抽回被踩住的手,但丽丽识破她的意图,又加重了脚上的力度。
“丽丽你这个践货。”
她是在报私仇,宁绯儿可以肯定,她再不松脚她的手就要废了,不得已宁绯儿用另一只手推开温柔的脚。
“咯——”
“啊——”丽丽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
她被宁绯儿推了一把,七公分的高跟鞋一时没站稳,撞到一旁的茶几上。
丽丽扶着茶几站起来,凶狠恶毒地瞪着宁绯儿。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推我。”丽丽失去了理智,抬脚狠狠地往宁绯儿胸口处一踢,虚弱的宁绯儿挣扎着起来想逃开,但她实在太累了,刚刚被黑子爵折磨的还没喘过气来,又被丽丽狠狠地踩了一脚,她的体力已经不能支持她做太多运动了,速度也比平时慢了几拍。
所以,丽丽那一脚结实地踢在宁绯儿的胸口上,宁绯儿感觉有一股闷气,在胸口处徘徊不去。
“咳咳……”她拼命地咳嗽着,咳嗽扯动了身上的肌肉,浑身都剧烈地痛了起来,尤其胸口处,更是痛得她冒出了一层汗水。
“别给我装死,践人,你已经是我的奴隶了,还敢对我不敬,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践货。”踢了她一脚也解不了她的怒火,她老早前就看她不顺眼了,现在终于逮到个名正言顺的报复机会,她怎么可以错过?一定要狠狠地整个够本。
丽丽直接坐在宁绯儿的身上,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以报今日之仇,宁绯儿的左手受伤了,因为她的一脚现在还使不上力气,胸口又中了她狠狠的一招,更加不是丽丽的对手。
“啪啪”
“啊——放手——”她一左一右各打了一巴掌,但心里对她的恨意仍然没有消息,报复的块感让丽丽上了瘾,她完全忘记了她现在身在何处。
丽丽的耳光打得宁绯儿的头一阵昏眩,甚至她还可以看到星星在眼前飞来飞去,她想反抗,但已经力不从心。
“看我今天不好好的*你。”
丽丽抓着宁绯儿的头发,用力地将她的头压在地板上,看着这个女人在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的心就特别凉快。
然后,她拽住她的头发,拉起她的头,又狠狠地压下。
“咚”
头颅撞击地板的闷声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黑子爵愤怒地看着她们,他只不过上去换了件衣服,她们竟然敢再打起来。
丽丽看见黑子爵冒着怒气的眸子,身子不禁抖了抖,灰溜溜地从宁绯儿身上爬下来,坐在地板上低着头不去看他。
“是……是她先打我的,她还把我推到茶几上。”丽一边抽噎着,一边控诉着宁绯儿的罪行。
黑子爵冷冷地睨了温柔一眼,再看向宁绯儿。只见她扶着旁边的沙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宁绯儿,看来你还没有得到教训。”
宁绯儿抓着沙发的布料,努力地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委屈与不甘心让她红了眼眶,但是她努力地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起码不能在丽丽面前。愤怒与仇恨支撑着宁绯儿坚强不认输,她不能在敌人面前倒下去。
当她好不容易勉强站起时,昏眩却袭击她所有神经,她一个不稳,直接倒了下去。
“绯儿——”看见宁绯儿倒在地上,黑子爵着急地跑了过去,蹲下来转过宁绯儿,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醒醒,绯儿,醒醒。”黑子爵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发现她脸上又多了几道伤痕,他担忧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再检查她身边其他部位,发现她左手背上青了一片,他上去前这个伤还不存在呢。
“这些伤是你弄的?”他冰冷的眸子看着旁边的丽丽。
黑子爵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丽丽不禁打了个冷颤,说话也不禁哆嗦起来。
“我……”
“我刚刚还看到你撞她的头?”黑子爵锐利的眸子发现她头皮处粘着些红色液体,他眼里闪过一丝肃杀,竟然敢对他的女人动粗?她是活得太好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都是我自卫的,她将我推到茶几上,撞到腰了,我……”丽丽试图解释。
“所以你就撞她的头?”黑子爵怒不可竭。“你以为我将她赏给你你就可以对她任意妄为?”
黑子爵眯着眼睛,看她的眼睛有摧毁一切的味道。
“不是,我……”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你就等着付出代价吧。”
黑子爵不再看她,抱起宁绯儿就往外走,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要确认她没事,手上的重量比印象中还要轻了一些。
她瘦了?
该死的。
黑子爵盯着宁绯儿毫无血色的脸蛋,与手掌印的鲜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丝心疼浮上心头,心里想的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能有事,在他还没有折磨够她前,在他还没有同意前,她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丽丽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她一时没有理清事情的经过。
为什么会这样?
黑子爵对她的态度不应该是那样的,他刚刚的冰冷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他生气了?
是因为宁绯儿?
是的,宁绯儿!
想起她,丽丽的眼睛闪了闪,又是她,那个女人竟然敢给她装死,看来她的手段也挺高明的,连博取同情这一招都使出来了,然后将她推入死亡之地。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她以为让黑子爵误会她,她就可以重新回到他身边了?做梦,她绝对不会允许的。
宁绯儿!丽丽在心里默念,她们的梁子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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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安医院
黑子爵双手背在身后,安静挺立地站着,但他内心早已心急如焚。
良久,急诊室的门总算打开了。
“怎么样?”黑子爵着急地迎了上去,问道。
“唉。”徐仲桦摇着头叹了口气,满脸忧色,一脸难以言表的样子。
黑子爵皱着眉头,他在摇头?那是什么意思,他抿紧双唇,脸上的线条更是紧绷得一碰就会断掉。
“到底怎么样?”黑子爵攥紧拳头,看在他是黑家多年的家庭医生,又跟老头子的感情不错的份上,他忍住送他一拳的冲动,他敢再摇头他一定将这家医院炸了。
“她没事。”徐仲桦淡淡地说,但语气中却又充满着担忧和无奈。
黑子爵还没从他口中的消息中放下心中大石,他又丢下了一个炸弹。
“但又有事。”
什么意思?黑子爵疑惑,同时又被他弄得神经兮兮了。
“说清楚。”黑子爵咬牙切齿,这个老头是故意的,将一句话分好几段说。
“你跟她有仇吗?”徐仲桦抬眸看着满脸着急的黑子爵。
黑子爵抿唇不说话,拳头握得死紧,关节也开始泛白。
“她身上有很多伤,有被抽打过的伤痕,不过从痕迹看来,应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了。”徐仲桦注意着他脸上的变化,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些新伤,脸上的只是皮外伤,只要不沾水及时敷药不会留下伤疤的,左手手背上有被踩过,看淤肿程度来看,不肯定有没伤到筋骨,还得要照个X光,胸口处也有一块淤伤,正中心脏,具体有没有后遗症也要照个X光。”
“而晕倒的主要原因是头颅被撞击引起的昏眩,要留院观察,确定是否有脑震荡,如果以上三点都没问题的话,一个星期后可以出院了。”
徐仲桦每说一句,黑子爵的脸便黑上一分,黑子爵不敢相信,她竟然受了这么多的伤,该死的!
黑子爵咒骂一声。
丽丽!
他是决定不会放过的。
“我可以进去看她了吗?”他问。
“可以。”徐仲桦拍拍他的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人的身体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女孩子,如果爱她就应该好好爱护她,不让她受伤害,如果不爱她,就放了她吧。”
徐仲桦意味深长,他不知道黑子爵有没有听进去,但作为长辈,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他看着他长大,怎么会不了解他的品性呢?
他太过急进暴躁,从小失去双亲的打击让他封闭自己,不擅于与别人进行情感交流,占有欲也强,在成长路上难免会做一些错事,但哪个长辈不希望后辈得到幸福?
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是真心着急那个女孩的,只是两人相处的方式有些诡异,他很早前就已经看出来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年轻人的事情了。徐仲桦看着他的背影,暗叹一口气,希望他醒觉时还来得及。
黑子爵看着宁绯儿紧闭的双眼,一个小时前这双眼睛还愤怒地瞪着自己,嘴里还说些刺激他的话,如今却安详地躺着。
宁绯儿身上多处被缠上了绷带,脸上的伤痕格外显眼,除了伤痕,其他地方都像白纸一样,就连嘴唇也毫无血色,就像一具死去的尸体。
黑子爵握紧拳头,眼神冷凛,他不会让伤害她的人逍遥发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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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绯儿坐在花园的长凳上,呼吸着新鲜空气,对于这里,她一点都不陌生,圣安医院,她已经住过两次了。
“谢谢姐姐。”小孩接过宁绯儿递来的球,道了声谢又跑开。
这里依然没变,冷漠的病人,热情的护士。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子爵的关系,护士对她都十分热情,总是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
“岩忌,医生说你还不能下*啊,怎么我才走开一下你就偷遛出来了?”
“每天躺在*上,腰都快躺平了,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你别太大反应了。”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宁绯儿转头一看,是黑紫玲,而她手里扶着的人是方岩忌。
很显然,对方也注意到她了。
方岩忌和黑紫玲在这里看到她,都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