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
他觉得好不好吃,跟她什么关系啊,她干吗这么在意啊?真是的,什么跟什么啊!——一定是没睡饱,今天晚上早点睡,睡饱了之后就不会有这些奇怪的想法了。
小哀如是的想着,全然没看见桌子上的菜,已经被龙马消灭的差不多了。
或许是因为巧合,或许是因为良心发现,或许是因为真的有助于训练。反正他们没有去轻井泽,而是来到了海边。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轮血色的残阳遥遥的挂在海的另一边,这幅残艳的景象,让小哀的眼,有点发酸。
是不是因为要消失了,才会如此的撕心裂肺,决绝的发出最后一丝耀眼的光芒。
这是悲凉,是凄惨,还是甘之如饴?
小哀垂下眼帘,掩去那满目的苍凉与凄哀。
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掉了下来,小哀微微侧头,让眼泪不经过脸颊的落入了沙子中,随即消失不见。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因为那轮孤艳的残阳是如此的夺目,除了——
那个站在小哀左侧,带着白色FILA帽的少年。
月,
很美好,却孤清的带这点邪魅,小哀倚在窗前,任由微凉的海风从窗子口吹入。
龙马从浴室里缓步踱出,纤长的手指挟着一块纯白的毛巾,懒懒的擦着湿湿的秀发。
见到小哀寂寞的背影,他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开口道:“呐,如果你生病了,可别指望我照顾你。”
小哀扬起一抹淡的不能再淡的微笑。转首侧头看着龙马,“越前你不要给我添麻烦就好。”
讥讽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温柔和窝心,只是当事的两个人都没有察觉而已。
龙马不满的切了一声,却奇迹般的没有再和她斗嘴,而是和她一起站在窗边,看着星光照耀下的海景。
小哀侧首看着龙马
龙马斜眼看着小哀
两两相对,竟都看进了对方的内心深处。
似是触电一般,两人慌忙移开目光,继续很认真的看着远处的景色。
左胸——
竟都是难以平静的心跳。
深夜
小哀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辗转反侧。
月光泠泠的射了进来,泻满了一地的流华。
半梦半醒之间,小哀倏的睁大了眼睛,冰蓝色的瞳孔里写满了震惊与恐惧——
飞扬的金发,狰狞的肆笑,黑色如死神的风衣。
“GIN!?”小哀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的见锐。
她看着他举起银的手枪,对准正在熟睡的龙马。
那耀眼的银色,闪着残忍而决绝的光芒,就象——
夜空中的那轮泠月。。。。。。
小哀突的坐起身来,想大叫,喉咙却象哽住一样发不出一点声响,她下意识的转过头看着龙马,却发现他好好的躺在那里。
原来是梦。
小哀抚上额头,诧异自己两个星期不曾做过的噩梦竟然再次重现,奇怪这次在梦里GIN攻击的对象是越前而不是工藤。
她觉得好乱,一瞬间,所有的痛苦都向脑部袭来,不想回忆起的事情如此赤裸裸的呈现在脑海里——
她记得处次见面时工藤的愤怒和咆哮,她记得姐姐死的是如此的凄惨,她记得天使伤心绝望的眼泪。。。。。。
她记得很多很多,虽然她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忽视,但——它们一直都是存在的,她真真切切的经历过。
她是个懦弱的人,她不懂如何面对残酷的命运,她不是工藤,工藤他有勇气,是因为对兰的承诺,是因为他有活下去的动力。
她呢?
她只不过是一个黑暗中的孤魂野鬼,虽然表面上臭屁自负,可是,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已,一个脆弱的女孩子,她也想有人关心,有人爱护。
为什么?为什么任何人都可以平凡的活着,获得平凡的幸福,而她却只能躲在最黑暗的角落静静的舐着自己的伤口。
可是——
她不怨任何人,因为这是她的命,她认了。但——可以给她疲惫的机会吧?!
小哀用手抱住膝盖,将头埋进臂弯里。闭上眼睛,试图将纷乱的思绪抛开,再想下去,痛苦的只是自己。
可越不想想起就越清晰。
脸色越来越苍白,小哀快要崩溃可。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唇齿间,一片腥甜弥漫开来。
绝望之际,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温暖,夹杂着淡淡的薄荷香气,萦绕在她身边。
龙马从她的身后环住她,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小哀抬头转首,映入眼帘的是带着傲气的拽气的琥珀色眸子。
龙马无声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恐惧和孤单。
其实,在她坐起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他看着她惊恐,看着她害怕,本以为自己可以象以前一样置身事外。可是——
看着她孩子般无助的身影,心里便滑过一丝丝异样的感觉,仿佛——是心痛。
绝望的心里忽然滑过几丝异样的感觉,空洞而麻木的冰蓝色眸子,渐渐变的温暖。小哀将头靠在龙马的手臂上,突然觉得就算一辈子被这温暖的怀抱围着也没事,因为里面有她所眷恋的温暖。
越前的气味很独特,除了清新的薄菏香气之外,还有一点婴儿的淡淡的香甜,和他的脾气大不相同——
是她很喜欢很喜欢的味道。
意识渐渐变的模糊,神智渐渐的涣散,小哀靠在坚实温暖的怀抱里,慢慢的合上双睑。
晨曦微露,蔚蓝的海面上零星的响起几声鸟叫。
如扇的睫毛微微颤抖,一汪可以媲美大海的冰蓝色眸子乍现,带着处醒时的朦胧,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小哀微微抬头,唇角轻勾。
抱着她的少年酣梦正甜,呼吸有力而有节奏感,微弱的阳光打在他俊美的脸上,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光华。
小哀呼吸一窒,暗骂自己花痴。
小哀并非轻信别人的人,相反,她警惕的要命——不管是如何单纯的小孩,或者是多么慈祥的老奶奶,她都抱着一份防范的心理去接触。
但是——
为什么在和越前生活的这段时间,她从没有打算去怀疑任何人,为什么她会那么的信任越前?
答案似乎触手可及,却又似乎仍在迷雾之中。
越前很骄傲,这份超乎寻常的强的自尊心让他受不的一点委屈和羞耻。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臭屁自负的越前其实很单纯。
他单纯的不屑用任何一种肮脏卑鄙的手段去抢夺一些东西。他其实挺被动的,如果别人不来招惹他,那他便不会招惹别人。
他其实很温柔,只不过这温柔带着他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不易察觉,不易发现。从他对卡鲁宾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他那点点滴滴的好和细心。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越前?
为什么好象认识他已经几生几世了?
为什么对他的感觉,好熟悉好熟悉?
那仿佛就是一种本能——
本能的认为越前温柔,本能的认为越前傲气,本能的认为——越前的怀抱,是最安全最温暖的港湾。
越前他——是一个奇怪的人。
小哀怔怔的,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奇怪,还是越前奇怪。。。。。。
她望着他华美的脸庞微微发呆。
集训的过程是充实而又乏力的。
小哀坐在不远处的冰饮店,托着腮看着海边来回奔跑的少年们。他们仍然象在学校里一样,没命似的比速度,虽然没有了乾学长的蔬菜汁,但比一般人强好几倍的自尊心让他们依旧拼命的跑。
结果依旧一样,全部正选同时到达。
小哀冷冷的起身,抬足走了过去,“休息一下,然后接着跑。”
“什么——”瘫坐在地上的少年们倏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位长着天使的脸孔,心里却狠的要死的新经理。
“没听清楚吗?”小哀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不是不是。”同时摇头。
“那就好。”小哀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回过头说,“如果让我不满意的话,中午别想吃饭。”
瞪着那人略嫌消瘦的背影,少年们大气都不敢出。
——魔鬼
众人不约而同的想。
虽然自从新经理来了之后,他们不用再饱受乾汁的折磨,但某人地狱式的训练方法真的让人吃不消,偏偏罪魁祸首还头头是道的分析说什么体能上升了,技术也会随之提高,说的他们牙口无言,简直不乾学长还乾学长。
于是龙崎教练笑呵呵的说灰愿说的有道理。然后就把监督集训的任务很郑重的交到了魔鬼的手里,最后,就有现在这出让人痛苦的戏码。
等到正选们气喘吁吁的回到别墅之后就看到某个无良的教练正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新闻,要多悠哉有多悠哉。
他们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抱怨自己受到的是多么非人的待遇,只盼着胜雄能够快点做好香蓬蓬的咖喱饭。
对于这些饿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少年来说,吃饭,显然是一件让人舒服的叹息出声的事。
长长的方形餐桌上,少年们埋头猛吃,活像饿了五百八十年的饿死鬼,小哀唇角微扬,一个快乐的微笑即将形成……
“呜——恩奥起啊(很好吃啊)……”嘴里塞的满满的菊丸讲出一句不知是哪国语言的话。
桃城从咖喱饭中抬起头,“兼拨,以缩啥嘛(前辈,你说什么)。”
一向吃饭规矩多多的海堂斜了桃城一眼,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白痴。
或许对别人桃城还可以忍让,但对他一向没什么耐心,立刻站起来对着海堂大骂:“你说什么,臭毒蛇?”一开口,饭变喷了海堂一脸。
抹了抹脸,他站起来凶神恶煞的说:“说你白痴啊,怎么样?”
“你想打架吗?”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来啊,有种就……”
“海堂,桃城,去饶别墅跑三十圈!”手冢眼皮也不抬,冷冷的说。顺便夹了一块猪排放进自己的碗里。
“啊……”两人同时发出惊加,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四十。”
“HA——I”语气里颇有心灰意冷的意味,
两人起身,离座,抬足往门外走去,突然——
“等一下。”
清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两人眼中顿时闪过期待的光芒,“经理……”
“先吃完饭再去,别耽误人家洗碗。”
“……”
在这时,吃的差不多了龙马,调侃似的扔出一句“madamadadanei”,害的回到坐位上的两人很有默契的朝他呲牙裂嘴。
回到房间,龙马和小哀不禁再次感谢龙崎教练——幸好这次的房间只是双人房,而不是一群人挤在一起,不然……
回到房间,龙马和小哀不禁再次感谢龙崎教练——幸好这次的房间只是双人房,而不是一群人挤在一起,不然……
“卡鲁宾呢?”小哀突然想起来,疑惑的问到。
龙马一边走向浴室,一边淡淡的开口:“亲戚家。”
小哀哦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
已经三个多星期了呢……
距离她从米花町出来,已经有三个多星期了呢?
原来……
没有工藤的日子……也并不是痛苦的活不下去,至少现在,她很快乐。
平凡的生活,平凡的前辈,平凡的初一,还有……看似平凡的她和他。
脑海中依然常常出现工藤说“我会保护你”时的专注神情,那种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骄傲和自负。
那个人,那个除了姐姐之外,第一个说要保护她的人。
他说——保护
仅仅就只是保护而已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