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淡淡一笑:“我怀疑这个案子背后有不一般的人在搞鬼,而且,似乎是冲着我来的。”
马雪枫有些惊讶地抬眼,然后再次默不作声,马雪枫的沉默让陆冬有些惊讶,他问:“你说说你的看法?”
马雪枫说:“你说的没错,我也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马雪枫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个人刚好走到了四楼,这个时候寝室已经熄灯了,偌大的走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还真是有点渗人。
陆冬大步走回寝室,走到404寝室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404寝室的门,只见寝室上面的咒符再次改变了,只是这一次更加复杂和多变了。陆冬冷笑了一声,他推开了自己寝室的门。
杜明回到家,这会儿已经是午夜了,可是他并没有心思睡觉,他把公安系统调了出来,开始查这几个人,可是查了几个小时,除了鲁晓东和洪朦朦的同学,洪朦朦又和那两个护士以及李医生是同事,林思聪的在他们医院跳楼的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其它隐藏的联系。
这几天,自己的同事也走访了这几个人的熟人和朋友,只可惜他们都没有透露出什么太有用的信息,难道真的如同陆冬所说,这些案子本来就是分离的,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
杜明只觉得自己头更涨了,他索性关闭了电脑上床睡觉了,杜明躺在床上,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到一半,杜明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他觉得自己喘息特别的困难,他想醒过来,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从梦境里挣脱出来,然后他发现自己床边就站着一个人,杜明心猛地一跳,因为他根本就看不清这个人的脸,这个人就在他床边,低着头,看着他,然后坐了下来,开始翻看杜明的电脑。
杜明想很大声地和他喊,不许动我的电脑,可是杜明发现,自己根本就喊不出声音,这是怎么?难道我被下药了?杜明暗暗想,这个时候那个人翻开了一会儿电脑,转过头,再次看向杜明,借着幽暗的电脑的光芒,杜明惊愕地发现,坐在电脑前的这个人,居然就是他自己,杜明啊地一声喊了出来,他腾地从床上了坐了起来。
杜明发现,自己房间里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就在这个时候,杜明听见吱嘎一声,他房间的门竟然自己开了,杜明再次心里一紧,只是从门缝里探进来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怎么了?做噩梦了?”是杜老妈,她最近神经衰弱,一直睡的不怎么熟,这个时候她隐约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尖叫,杜老妈的心里一紧,自从上次杜明失踪了一夜,回来之后她就觉得杜明有点奇怪,她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奇怪,因为自己老伴走得早,杜明又是自己的独子,所以杜老妈对杜明格外小心,她本来是不同意杜明做刑警的,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而杜明是她全部的希望,如果杜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这个当老妈的自然也就不想活了。
“妈,我没事。”杜明回答:“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我睡了,明天还要早起。”杜明翻了个身睡了过去,一会儿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年轻人就是好,说睡就能睡着,杜老妈微微一笑,只可惜她怕是要彻夜无眠了,杜老妈看了看表,刚刚两点多,她到厨房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她坐在桌子前,双手感受着牛奶杯子的温度。
忽然她心里一沉,她刚才进入杜明房间里的时候,好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隐约觉得杜明的房间里,好像多了点什么。
第二天,陆冬和杜明相约去见那个李医生,陆冬喊了杨堂主,毕竟对于附体这个方面,其实陆冬懂得并不算多,而杨堂主似乎对这方面颇感兴趣。
李医生已经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病房里,听说出事之后他就一直没能恢复神智。
陆冬和杨堂主走进病房,只见李医生躺在病床上,身体抖得好像一个筛子。
“李医生?”陆冬喊。
李医生并没有抬头看任何人,他似乎有些迷茫,他听见了有人在说话,却又不能肯定声音的来源。
这时候杨堂主走到李医生身边,在他的床边坐下,轻轻拉过他的手:“没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杨堂主声音甜甜地说,陆冬简直都能看到那种女人的魅惑正数以万计的从杨堂主的身体散发出来,并强烈入侵了李医生的身体,李医生似乎也为之一振,他抬起头,看着杨堂主,忽然脸上露出极为惊愕的表情,然后他连连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将自己完全蜷缩起来,他靠在窗边,若说是惊愕似乎还不那么确切,更多的是惊慌失措。
“所有被附体的人都这样么?”杜明低声问陆冬,陆冬没说话而是嘴角慢慢上扬了起来。
这时候杨堂主也走了出来,三个人一起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杨堂主也淡淡一笑:“不知道你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
“他是装的。”
“装的?”杜明脸色难看。
“对,我刚才握住他的手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一点煞气,一般被鬼附体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还会残留着这些煞气,不会那么快消散的,所以我猜测他并没有被附体。”
“这么说,他杀害两个护士完全是个人意愿了?”杜明情绪一震。
“这我就不确定了,他现在似乎是在装疯卖傻,我想你们需要点措施才能够让他招认。”
杜明阴沉着脸:“你放心,我会的。”
第621章 写满血字
陆冬嘴角微微上扬,他扭头看了一眼杜明:“怎么样?”
杜明咧嘴一笑:“不错。”杜明和他几个同事把李医生给带走了,李医生坐在审讯室里,他并没有垂头丧气,而是如释重负,他双手交叉,倒是有些局促不安。
李医生抬眼看了看杜明,表情倒是极为复杂:“其实我这几天在那里装疯卖傻也不舒服,看着我爸妈在我面前嚎啕大哭,骂我是个不孝之子。
还有那几个小护士的家属一次次到我病房外徘徊,每一次我的眼神敲好和他们对视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他们对我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我知道他们想杀了我,想把我这个恶魔从这个大楼上推下去”李医生的眼神里竟然隐约有着一丝泪光,但是很快,他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他看着杜明:“只可惜,他们想多了,毕竟有警察保护着我呢,想杀我,哪有那么容易。”李医生的语气倒是有一丝得意洋洋。
杜明看着李医生,恨不得现在就上前给他巴掌。
李医生看出杜明隐忍的脾气,慢条斯理地说:“你一定觉得人是我杀的,不过我让你们失望了,其实杀了那两个小护士的根本就不是我。”
杜明不禁问:“不是你又是谁?”
李医生的脸色忽然变得暴戾起来:“是那个贱人,就是唯一活下来的小护士洪朦朦。”
杜明皱起眉头:“既然你知道是谁杀的,为什么不和我们警方合作,反而选择了这种装疯卖傻的做法?”
李医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算我告诉你们,你们又会相信么?其实连我自己,都不太敢相信那天我看到的一切。”李医生有些迷茫地看着杜明的双眼:“杜警官,竟然没有人相信我,你觉得我还有必要继续说下去吗?一旦我说出来那天发生的一切,本来你们就会把我当成一个疯子来看,不管我是不是装疯卖傻,我终究已经是一个疯子了,多疯一天和少疯一天,在本质上本来也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杜明淡淡一笑:“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我不会相信你所说的。”
李医生摇了摇头:“没有人会相信,就连我自己,也不禁怀疑,那天的一切,是不是只是我自己做的一个噩梦,而且我怕我不说,最多别人把我当成个疯子,我也不是很在乎,可是我一旦说了,我会死,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胆小的人,我还没活够,自然不想死。”李医生第一次收起他那吊儿郎当的神情,而是极为惊恐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地和杜明描述了那天发生的一切。
那天晚上李医生值大夜班,李医生说这个季节本来就是北方各种疾病的高发期,所以医院一直比较繁忙,人手不够,各个科室都重新整合了医资力量,相对病人不是那么集中的几个科室的部分医资力量都被调到突发性疾病的重灾区了。
所以那天晚上,只有李医生这一个医生当班,李医生说当天晚上本来是他和另外两个小护士值班,没有洪朦朦的事情,但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听洪朦朦的意思是她隔天有事,所以跟护士长说了,想要调休,可是护士长似乎把这件事给忘到脑后了,所以洪朦朦当天来值班了,而护士长并没有安排另一个护士休息。
“正常情况下,我们是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的值班组合,因为我们科室住院的多,却没有重症患者,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还可以从住院总中心调人来支援,所以倒是只有三个人值班,却也能忙活得过来。
当天晚上,我们查过房之后,我看没有什么太大的情况,就去办公室里写值班日制了,我写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觉得头有点晕,我就一边用手扶住头,一边继续写,写到一般手里的钢笔竟然忽然流出一大摊水出来,而更让我恐惧的是钢笔里流出来的根本就不是钢笔水,而是一大摊红褐色的东西,而那红褐色的东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和血腥,我心里已经,难道是有人恶作剧,往我的钢笔里灌血浆了。
我再一低头,就发现自己手上和袖口竟然都沾上了血,虽然我是学医的,但是我也有洁癖,不会容忍自己的白大褂变成了这个样子于是我就去洗手间换下了白大褂,我刚换下,这个时候就有护士喊我,说当时有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竟然突然苏醒过来了,她让我去看看,我就走进了病房去给那个病人进行检查,等我检查之后回到了办公室,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之前扔在桌子上的钢笔竟然在自己写字。”
“自己写字?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杜明问。
“绝对没有,那支笔就半悬浮在空中,然后在纸张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那声音简直就让人毛骨悚然,吓得我差点就喊了出来。然后我走过去,把那只笔拿了起来,从纸上拿走了,这时候我发现,我原本放在桌子上的值班日制上面竟然蘸着嫣红的血迹写满了跑这个字。”
“跑?”
“对,就是跑,那个字迹极为娟秀,我怀疑是一个女人写下的。”李医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当时就听从了这纸张上的话,逃跑了该有多好啊,如果我当时真的就此跑掉了,那该有多好啊!”李医生抱住了自己头,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李医生说,当时他虽然觉得很恐惧,脑子里却依然固执地认为,这应该是什么人和自己的开的玩笑,搞的恶作剧,他觉得不可能真的有什么鬼吧,李医生是医科大学硕士毕业的,更是一个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人有什么魂魄之类的。他更加耻于把这件事说给其他人听,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愚蠢。
于是李医生把值班日制上的那张纸撕了下来,擦干净了桌子上的血迹,然后进入了值班室里面的洗手间,洗自己手上的血和白大褂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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