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我当时也不太好直接说明,我想要逵术,毕竟我父王还不知道逵术的真正价值,若是我想要了,只怕他不肯给呢,我就说,我听说您搜尽了很多记载北方历史的逵术,我很感兴趣。
我父亲一听很高兴,就带我去了密室的里侧,里面有很多很多的逵术,他就陪我一点一点的看,给我讲逵术上记载的故事。
后来有族人来找我父亲,他就离开了,我就独自在里面寻找,但有意思的是,竟然根本就没有这个逵术,或者说我父王根本就没有把公子所说的逵术放在密室里,我找遍了,翻遍了密室所有的逵术,都没能找到,我心里暗暗失望,难道说,我好不容易进入了父王密室,却最终只能空手而归么?
就在我真的打算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密室里有一部分的墙壁的颜|色|要比另一部分浅一些,我当时心里一阵激动,这就说明这面墙后面一定还有东西,很有可能是一个密室,只要找到这个密室,应该就能找到公子需要的东西,天不负我,竟然我费劲心思居然真的打开了这个密室,果然我在里面找到了公子所说的逵术,那逵术确实罕见,我从来没见过类似的东西,而且更让我奇怪的是,那个逵术上面的文字,我竟然连一个都不认识。”
“是什么样的文字?”
“我也记不得了,反正全都是和鬼画符一样,我一个字都看不懂,然后我藏起了这个逵术,我带着逵术离开了我父王的密室,并且把这个逵术交给了公子,公子非常高兴,他拥抱了我,那是第一次有除了我父王之外的男人拥抱我,他说他会回去破解这逵术上面的线索,一旦得到宝藏的下落,他会来接我,我们会一起去寻找宝藏。
公子带走逵术的第五天,我父王才发现逵术不见了。
他找到了我,问我那天在密室里有没有拿走什么东西,我矢口否认了,当时我父王脸|色|铁青,如热锅上的蚂蚁,恐惧的要命。
我当时很好奇,区区一块记载宝藏的逵术怎么会让我父王着急成这个样子,我问他丢失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却迟迟不肯作答,但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公子让我帮他偷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藏的线索,而是一样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且不光我们一个部族有,很多部族的族长都有。”葑后买了一个关子,看了一眼陆冬。
陆冬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那是神庙和各族族长签订的一种协议。”
“协议?他们居然还签订了协议这种东西?”
“是这样的,当年中原入侵,各族的族长只能求助于魔物,但各族族长也很忌惮这个魔物的力量,毕竟魔物是贪婪的,狡猾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出尔反尔,利用各族重振自己的力量,并重演当年的覆辙。
所以各族族长要求魔物必须给他们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承诺,于是魔物给了每一个愿意为他献祭奴隶的族长一个透明的玉石逵术,逵术上面的文字就是他们协定的内容,每一个部族的族长都有,一方面这个逵术提醒着这些部族的族长,他们的今天全都是拜魔物所赐,他们不能忘记献祭奴隶,而这个逵术也制约着魔物,不让魔物的力量威胁到各个部族。”
“那你说的公子为什么要偷逵术?”
“当年,我们部族虽然没和逊他们一样,遭受奴隶的反抗,却也是在没落之中,当时我们部族里,奴隶们形成了一股自己的势力,而且这个势力不能小视,我父王担心奴隶们也起义,就和当时那些奴隶的头领对话,给了奴隶们一些甜头,将奴隶的反抗压了下去,但是当时恰好赶上我们部族该为神庙献祭奴隶了,因为处于一个敏感时期,献祭这个事情,我父王自然是一拖再拖,眼看就已经拖不住了。
当时部族里有两种声音,一种声音是就算得罪了奴隶也必须要完成献祭,比起惹那些奴隶,很多人更忌惮神庙的力量,可是另一部分人的意思是,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我们的部族一直陷入战争和背叛之中,而且我们的财力、物力、兵力都大不如以前了,神庙说会保护我们,可是这么多年,很多人从来没听说过神庙那边的消息,神庙也没有给大家任何启示,也并没有保护我们的族人,所以另一种声音反对继续完成祭祀,因为奴隶的力量过于强大,这个时候依然执迷不悟地进行祭祀,只怕到时候奴隶反抗起来,我们都得死。
我父王一直在纠结,他害怕神庙,也害怕奴隶反抗,最后我父王做出了一个抉择是将神庙祭祀推迟一段时间,毕竟当时时间敏感。
没想到,竟然酿成如此大祸。
我父王见逵术被偷,自然是吓个半死,他知道逵术的消失是一个预兆,预示着神庙和他们的协定已经结束了,往好了说,他们可以不继续为神庙献祭,可是往坏了说,神庙已经放弃我们的部族了。
当时大家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我更是日夜忐忑不安,毕竟这个逵术是通过我的手交给公子的,于是我就和我父王说,我要去一次神庙,我说我会用我的诚意去换来神庙对我们部族重新的支持,我父王捱不过我的要求,只能要人陪我去北方极寒之地,当时距离我嫁人,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我带着两个人侍卫,一起去了北方极寒之地,只可惜我们没能到达神庙。”
第848章 全部消失
“没能到达神庙?”
“对,我带着两个侍卫从我们部族向北方极寒之地进发,没走多远就遇到了风雪,大雪漫天,我们不得不在附近找了个地方躲避风暴,可这个时候,我听见风暴里传来一阵非常古怪的声音,然后就发现风雪里有人,有不少人在行走,这些人根本就不害怕风雪,他们都好像是行尸走肉,他们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的召唤,一直持续向前。biqi.me
这么多人在大雪天集体向北方极寒之地走,实在是太诡异了,然后我的侍卫说,怀疑有可能这些人是进行神庙祭祀的,他们也许是前往神庙的。
我一听,心里一阵激动,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前往神庙的,岂不是我们跟着这些人就一定能到达神庙。
我就拉着两个侍卫,跑去跟着这些人,可当我跑近的时候,我不禁傻眼了,只见那些在大雪天里行进的人我居然都认识。”葑后冷冷一笑。
“认识?怎么会认识?”
“因为那些人分明就是我的族人。”
陆冬心里猛地一震:“会不会当时是你父王担心会遭到神庙的降罪而临时补救,送上了一批奴隶。”陆冬刚说完就发觉了自己说话的漏洞,因为神庙祭祀送上去并不是普通的奴隶,而是需要至少一年以上,甚至时间更久的准备活动,而且需要用幼虫进行烙印之后的奴隶才可以进入神庙废墟的,就算葑后的父王当时因为害怕丢失了逵术,而进行弥补,也绝对不会是用匆匆补上一批奴隶的方法。
“开始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虽然那时候我没有真的经历过神庙祭祀,但是我隐约知道,神庙祭祀是一个很复杂的仪式,远不是那么简单的,记得上一次我父王进行神庙祭祀的时候,几天几夜睡不着觉,一直在思索具体的细节问题,而且他一直有点胆战心惊的,这一次竟然如此匆忙的献上了祭品,很显然是违反了神庙祭祀的规则的。
而且更加确定我思路的是,在我跑到离那走进风雪的人群不远的地方,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居然就是我的父王,他居然也在队伍当中。
我当时就吓个半死,双腿一个劲的发软,我在大雪里狂奔,但雪地里奔跑,阻力实在是太大了,我只跑了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当时跟着我的一个侍卫也发现了这里面的蹊跷,他也看见我父王了,那个侍卫身强体健,他跑上去,试图阻拦我父亲,可这个时候我父王突然回过头,只见他两只眼睛都冒着红|色|的光芒,他的样子就好像是从地域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我父王一把扭倒了阻拦他的侍卫,然后只用了两下,就将侍卫放倒,然后他一口咬向侍卫,侍卫没想到我父王竟然会这样对待他,措手不及,被咬伤了颈部的血管,一瞬间,鲜血从侍卫的脖子喷涌而出,就好像下了一场血雨,鲜血和风雪混合在一起,我离着并不算远,热乎乎的鲜血被大风刮到我的脸上,又一瞬间凝结成了冰。
另一个侍卫见势不妙,赶紧上前阻拦,可这个时候,他们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其他人,只见我们的族人都慢慢回过头,他们竟然每个人都有一双猩红的眼睛,那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在风雪里看上去额外渗人,族人围上了侍卫,我不用看我也知道,只区区几分钟,他们就已经把侍卫撕成了碎片。
当时我已经完全吓傻了,我想喊,可声音就卡在喉咙里,最后也没能喊出来。
我的族人撕碎了侍卫之后,他们就木讷地回过头,继续向风雪里前行,很快就消失了。
等这些人完全消失之后,我才慢慢地走到两个侍卫遇害的地方,除了地上大滩的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侍卫的尸体,甚至身体的残片,统统都消失了,就好像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的幻觉,从来都没真正地发生过一样。
虽然当时我已经吓破了胆,但我也很清楚,继续沿着北方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得回去,我得知道我的部族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独自一个人,向我部族的方向长途跋涉,我不敢哭,因为我怕我哭了,泪水凝结了我的双眼,要我看不清前面的路。
就这样,我回到了我的部族,可是进入部族之后我就傻眼了,我们部族除了老幼病残之外,部族的壮年全部都不见了。
我父王身边的一个老婆婆跟我说,我走之后的那天晚上,忽然起了一阵阴风,她眼神不好,却也感觉好像有一团黑影,曾经在她面前一闪而过,又很快地消失不见了。
那天晚上,整个部族里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哀号声,就好像是狼在叫唤。
老婆婆怕得要死,她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不敢出来。
很快哀号声就消失了,整个部族顷刻间陷入了死寂,老婆婆只听见外面时不时有脚步声传来,只是那个脚步声的节奏竟然都出奇的一致,就好像是两条腿被系上了铁链,然后在地上拖动着走路的声音。
之后老婆婆鼓起勇气,从床上爬起来,他爬到窗户边,再次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窗外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群,他们整齐划一地,慢慢向城外走去,而这些人每个人都有一双莹亮的红|色|眼睛,就好像是厉鬼一样。
老婆婆当时就吓昏过去去了,等她醒过来,已经天亮了,而整个部族里剩下的不足白人,而且全是一些老幼病残,那些壮年,还有我父王手下的精兵强将全部都消失了。”葑后看了一眼陆冬,眼神里全都是悲凉,一瞬间,陆冬竟然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了,他有些理解为什么葑后一提起神庙就会有如此激动的反映了。
“关于我们部族发生的事情,别的部族都感觉到害怕,而且我们部族是在逵术消失之后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连傻子想想,就一定和神庙脱不开干系,神庙利用了我们部族,给所有部族一个警醒,反抗神庙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葑后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