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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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华年-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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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毓哥哥给我的感觉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只是那些故事怕也像公子一样宁愿永远不要想起。
    “这块玉佩你收好,就当是你救我一命的报酬,以后可以拿着它来找我。”
    好漂亮的玉佩,通体晶莹,最独特的就是它上面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毓哥哥,我一定会收好的。”
    终易散,
    且长闲。
    从别后,
    忆相逢。
    莫教离恨损朱颜。
    转眼在山中已住了半年,本来公子计划说等过完中秋再回青城,谁知,九月的时候,不知为何将军府派人来催公子回去,似乎青城发生了大事。于是,匆忙动身回去。
    只是谁也没想到,正是这次回去竟让我的人生轨迹完全转向另有一个方向。
    回青城的时候,城门口居然增加了好多守卫。对过往的人群和马车都严加盘查。有慕容府腰牌的我们倒是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很顺利的进了城。
    昔日热闹非常的昌华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只有我们的马车在苍茫的夜色中行进,车轮咕隆咕隆的声音更让平时热闹的街道显得有些萧瑟。
    “奇怪,人都到哪去了?”
    茹姐姐不禁脱口而出,她也问出了我的疑惑。
    公子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似是没有听到我们的话。
    



第23章 惊变

           直到回府才知道原来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青城接连发生了大事。
    当今天子圣惠帝在八月的时候忽然病重,传出诏书将皇位传位于茹贵妃之子——四皇子。
    谁知诏书刚刚公诸于天下,竟又有谣言传出说,茹贵妃连同四皇子一起谋害惠帝,意图夺取皇位。消息一经传出,满朝哗然。于是反对四皇子的呼声渐高。就在此时,左相居然又提出拥立已废太子二皇子。
    一时间,局势变得纷繁复杂,朝堂上下兼分为两派,一派以左相为首支持二皇子。另一派以右相为主,支持四皇子。而身居要位的定国将军却一直持观望态度,只扬言说身为臣子只忠于君。
    可这君又是谁呢?定国将军如此飘忽不定的态度更让局势变得复杂。
    被废的太子系惠帝顺德皇后所生,是惠帝的第二子,因为其母地位尊贵,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顺德皇后是惠帝的结发之妻,惠帝二十年的时候,当时还是正二品妃的茹妃揭发顺德皇后谋害皇嗣,残害宫人等种种罪证。惠帝大怒,遂贬皇后为庶人,并以皇后毒蝎之心教子无方为由废掉了当时刚满十五岁的太子。
    之后惠帝以贤良淑德之名晋封茹妃为淑妃,后又升至贵妃,统领六宫。茹贵妃虽无皇后之名,却理皇后之权。
    太子被废后被送至远离青城的夏城,并派专人看守,其实就是软禁。随着顺德皇后的自尽,太子的软禁,太子一党在朝中销声匿迹。
    谁知,最近几年竟又有消息传出,太子暗中网罗旧部,私练兵马。
    惠帝恐其有异心,派左相去安抚。谁知左相竟没有在夏城见到太子,无果而归。
    现在左相突然扬言支持太子,可见当初之事有颇多玄机。或许左相并不是没有找到太子,而是被太子收买,早已经成了太子的人。
    如此看来,废太子绝非等闲之辈。
    而茹妃之子皇四子因母受宠也颇受惠帝的喜爱,此人除承袭母亲的阴险之外,他的狠毒更是比其母更甚。曾传出他多次暗中派人刺杀废太子,意图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只是多次终为成事,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太子东山再起。
    九月,太子的十万兵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夏城。据说夺取夏城之时,太子未动一兵一卒,夏城守军在太守带领下全兵倒戈。
    之后,太子大军又以破竹之势,攻下苏城。在苏城休整数日后,大军挥军北上,直取青城。
    十月,太子军冲破进入青城前的一道道防线,到达青城。
    十一月底,四皇子一个多月来的拼死顽抗终没能阻止太子,太子夺取皇宫。破城之时,四皇子坠楼身亡。茹贵妃悬梁自尽。
    十二月,二皇子祭天登大位,称圣轩帝。册封左相之女傅妍容为后。
    紧接着,轩帝集中精力扫除四皇子余党。
    右相被轩帝赐死,其他党羽或被流放或被赐死,一时间,满朝上下人心惶惶。轩帝的雷厉风行让众大臣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与四皇子扯上关系,殃及全家。
    年少的多番变故让轩帝心狠手辣,四皇子与其母茹贵妃的自尽并有没让轩帝解恨,轩帝在他们死后,贬四皇子与茹贵妃为庶人,四皇子的众多妻妾被充入官妓。其子女被流放边关,永世不得入关。并不准四皇子与茹贵妃葬入皇陵。
    四皇子的事告一段落后,轩帝又追封其母顺德皇后为贤淑顺德皇后。并迁入惠帝陵墓与惠帝同葬。
    自此青城一番惊变终于落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虽然天下仍是凌氏一族的,却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一位凌姓皇子成了这天下的主人。
    “公子,公子。”
    “怎么了?”
    “将军请您去前厅。”
    不知将军与公子谈了些什么,公子回来后就没再说过话。
    每次看到公子这样,我就好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锦儿,下个月你就要行成人礼了吧。”
    “是,下个月锦儿就十四岁了。”
    行礼后,我就不是小孩子了,公子应该也不会再把我当小孩子了吧。心中对成人礼多了些许期待。
    “你母亲不在,就让茹玉来主持仪式吧。”
    “是,锦儿听公子的。”
    “去把桌上的那个红色锦盒拿过来。”
    “是。”
    公子接过锦盒,打开盒子,神情专注地望着盒内的东西。
    “把手伸出来。”
    公子突然出声。
    虽然疑惑,但仍伸出自己的左手,公子苍白的手指从盒中拿出一个血红的玉镯戴上我的左腕。
    “公子,这是……”
    “这是送你的成人礼,喜欢吗?”
    “喜欢,可是这个玉镯如此贵重,锦儿怎么受得起。”
    那玉镯通体血红,晶莹透亮,一看便知是罕见的玉。
    “和我不要这么见外,能拥有它的只有你,好好收着。”
    “恩。”
    公子眼神迷离地望向窗外,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低头轻抚上左手的玉镯,心中疑惑,何事能让公子如此呢?
    注:血玉有两种。
    一种是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
    另一种则是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阗,还是黄玉等诸类,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这种血玉的形成有些恐怖,文中指第一种。
    



第24章 成人礼

           成人礼。
    五月初八我很早就起来了,茹玉帮我梳了双鬟髻。我朝的成人礼和传统的笄礼差不多。也分三步:先是初加礼,佩素色罗帕着素色襦裙,裙子不能有花纹与装饰,象征着豆蔻年华;然后是复加礼,戴发簪,一般以梅花为花样,象征着高洁,穿曲裾深衣,代表着花季少女的明丽;最后一步成礼,加钗冠,身穿正式的大袖长裙礼服,以红色为主,茹玉为我挑选的是桃红色,上衣下裳,佩带绶。这代表着女子成人后的雍容大气,典雅端丽。
    礼成后,我偷偷望向公子,却发现公子已不在厅内。
    提起衣裙,转身向外跑去,没有理会茹玉在我后面的呼喊声。
    果然,在碧枫亭里看到了公子。
    风轻轻吹起公子黑色的长发,白色锦袍也随风扬起。仿佛是仙人刚刚降临人间一样,随时都会离去。
    “公子。”
    “锦儿,你来了。”
    公子向我伸出手,眼中竟是从未有过的痴迷神情。
    “公子一直在等我吗?”
    “锦儿,你终于长大了。你知道今天的你有多漂亮吗?”
    公子牵起我的手,带我来到荷塘边。
    只见水中倒映的女子,肤如凝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双颊晕红,星眼如波,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从没发现自己竟也是这般明媚动人,只是这样的容颜甘心只为一人展颜。
    钟情怕到相思路。
    盼长堤,
    草尽红心。
    动愁吟,
    碧落黄泉,
    两处难寻。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锦儿,我的锦儿。”
    冰凉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摩挲着。公子的唇卒不及防的落下,转瞬却已离开,好似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若不是唇上还有混合着草药的清香,我会以为刚刚是自己在做梦。
    今天的公子似乎特别的反常,他从未如此对过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今天太漂亮让他情不自禁了吗?可是公子好像并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
    从来我都觉得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公子虽对我好,但我知道他对我并没有男女之情。像他说的,他只是把我当个孩子般看待,宠我对我好最多也是把我当妹妹而已。
    可今天的他却让我感到困惑,莫非公子也对我有意?我从不敢有如此非分之想,公子那样一个人物,我能留在他身边已是莫大的荣幸,何况其他。
    “玉镯还戴着吗?”
    “戴着,自公子给锦儿后从未离身。”
    “好,如果有一天即使不愿留在我身边,也不要摘下来,好吗?”
    “恩,锦儿不会摘的。”
    心中有些疑惑,公子为何会这样说。
    “回去吧,夜晚露水重,别生病了。”
    公子已恢复了往日淡淡的神情,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公子……”
    公子挥挥手,示意让我离开。
    走出碧枫亭,回头望去,公子仍旧站在亭中,一脸凝重的望着天空。
    公子,不管发生什么锦儿都会在身边陪着你。
    



第25章 卿相负

           成人礼那夜后,公子再没有对我说过什么,一切一如往常。
    过了些日子,我也忘记了那件事。只是那个吻却是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还有那血玉镯,总觉得它透着些古怪,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我又说不出。
    “锦瑟,公子找你。在书房。”
    “就来。”
    推开书房的门,一眼便看到公子站在书桌旁,专注地看着一幅画。
    “公子。”
    “锦儿,来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我走上前看向桌上的那幅画。
    “这个,这不是我吗?”
    “是,是你。”
    “公子何时画的,怎么锦儿不知。”
    “这不是我画的,是当今天子作的画。”
    “皇上画的怎么会在公子这里?”
    “我自然有得到画的办法。这是照皇上那幅临摹的。”
    “可是我从没见过当今圣上,他怎么会有我的画像?”
    “不,你见过他。”
    “我见过?”
    “你知道当今天子叫什么吗?”
    “锦儿不知。”
    “凌毓尘。”
    “毓尘?难道是……”
    “没错,你救的那个人就是他。”
    “什么?”
    我惊讶地倒退了两步,险些跌倒。
    “怎么会,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
    “他一直在找你。这幅画就是证明。”
    “找我?为什么要找我?”
    “风吹仙炔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公子知道我给毓哥哥跳过舞?”
    “你可知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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