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来去为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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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来去为谁还-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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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起眉毛,他捏得手腕我好疼! 
下一秒,我被到扔最近的软榻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但我瞬间平静下来。 
决定来找他的那一刻,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是吗? 
他附在我耳边轻语:就算用你自己来抵他一条命,你也愿意,是不是? 
反正骗不了他,我心一横,点头就说是! 
唔——又被他封了嘴,这次没有上番温柔,他几乎是凶狠霸道的在我口中肆意妄为,我也不挣扎,任他掠夺。 
但是心里很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外衣已经被他悄然扯下,他的手意外的温暖,我原以为和他那张脸一样是阴寒冰冷的呢!无声无息的潜入里衣的手,在我的肌肤上轻轻抚摸——被人这样轻柔对待的感觉,很舒服!与其闭了眼睛忍受痛苦,还不如好好享受其中的欢愉。让他快点了事,自己也好趁早解脱!我配合的搂着他的腰对他笑,却触到一块冰凉的东西,我一怔,那个手感那种温度——他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我,“你送我的。” 

我送的? 
是啊,当年的谢礼…… 
手里托着两块一模一样的玉环发怔。他把它们凑在一块带在身上?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萧久夕叹道,“我要你的水晶诀是因为我知道那是你将来的聘礼,我要这玉环是因为只有我身上的那块才能与它配成一对。我这样暗示你,你都不懂吗?” 

我…… 
我张口结舌无话可说。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没一点察觉? 
“还以为你没开窍,原来是被于陵墨抢了先!”萧久夕在我胸前亲吻,吻过之处,亵衣随之滑落,我难耐的扭动起身子,惊讶这欲望竟能让我这般放纵!双腿被他分开,抬高的下体传来说不清的感觉,他的手指在我私处挑挑弄弄,我情不自禁的咬紧牙关不敢松口。可丝丝的呻吟仍是从口中泄了出来……啊…… 

整个过程并没有给我留下太多屈辱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的温柔,即使是在最高潮的时刻,他仍是克制着不曾太过放肆,而我在阵痛过后快感的冲击下,却是自我放逐般的随浪逐流…… 

昏昏沉沉的醒来,发觉自己身上衣裳完好,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并不如何痛,后庭反而有一些清凉的感觉…… 
有些讶异萧久夕对我的怜爱,连忙找他的影子,只见他坐在我床边,微笑道:“醒了?” 
“可以去救于陵墨了吗?”我张口就冲出的话令他笑颜陡退。 
细致的眉毛拧在一起,他哼了一声,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抱到书桌边上。 
“你也曾经饱读医术,”他冷笑,“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名气,却对于陵墨的病束手无策毫无头绪,知道原由吗?” 
我摇头。 
他从一个白玉的小匣子里取出一颗蜡丸,放在瓷碗中。 
然后拿了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指,点了几滴血在碗底。 
我紧紧盯着那颗小蜡丸目不转瞬,只见它滚了几滚,蜡身裂开一条逢,一只红色的东西探头探脑的伸了出来, 
啊—— 
是一条小蠕虫! 
红色的头,白色细长的身子。 
从蜡壳中出来后,它索索的在碗中蜿蜓爬行,将适才萧久夕滴下的血渍吸得一滴不剩! 
天哪! 
“难道——” 
“不错。”萧久夕应道,“于陵墨并非生病,也非中毒,而是中了别人的暗算,吞下了‘蚀骨消髓’!” 
“‘蚀骨消髓’——”好狠的名字! 
“寄生在人的体内,吸食骨髓精血,除非是髓尽人亡,否则它永远不会离开寄生的之处!”萧久夕声音平淡,“这是我用来对付天牢里一些死囚用的……” 
我突然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心头大震,“什……什么?!什么叫作‘除非是髓尽人亡,否则它永远不会离开寄生的之处!’?难道于陵他——”竟致不治吗? 
“于陵墨从此以后就是废人一个!”萧久夕眉间一蹙,“他已经昏迷多少时日了?” 
我胆战心惊的算日子,七、八……不,已经是十天了! 
十天!萧久夕微微一笑,“再过三天他就撑不住了。” 
不行! 
我眼泪狂乱的流了下来。 
不行不行不行!我扑倒在他身上捶打,“你说过你能救他的,你骗我——” 
“我只说我知道他的病由,并没有说我能救他。”冰冷的语调,刺激着我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好! 
我抹了眼泪,他要是死了,我就陪他一起—— 
萧久夕猛得把我搂在怀中,“放心,他死不了!” 
什么? 
“有一种药草可以克制‘蚀骨消髓’的发作。”萧久夕安抚我,“‘幽昙夜寻’!” 
“在哪里?”我惊喜交集,哭中带笑,“你早说呢!” 
唉…… 
萧久夕望着我一声轻叹,“‘幽昙夜寻’举世无双,长在皇宫!” 
长在皇宫?长在皇宫! 
灵台突然一片清明,我愤恨难挡的大声喝骂:“是你给了北烈庭‘蚀骨消髓’,让他害于陵墨,对不对?!”我竟然被他骗了!被他们骗了!“那么昭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我直打冷颤,昭容—— 

“迟了!”萧久夕拉住狂怒的我,“岑王爷向我讨‘蚀骨消髓’,我岂能不给?我也不知道他是用来对付于陵墨的……” 
但看他的神色,我明白,就算知道,他也会给! 
“‘幽昙夜寻’一年一开,‘蚀骨销髓’每年春天便会苏醒,所以……” 
我望着萧久夕仍旧平静的脸,突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你满意了?”我大笑,笑中含泪,“你们都满意了?想要的都得手了,然后呢?”我用力推开萧久夕,咬牙恨道,“姓萧的!这辈子,别再让我见到你!” 
5. 
失魂落魄般回到扬州,一路上只听行人交头接耳。 
“苏昭容在离恨楼当众宣布,只要谁能找到‘幽昙夜寻’,就可以……” 
“真的?‘幽昙夜寻’是什么东西?苏昭容肯以身相换?咱的运气来了……” 
淫秽放荡的声音在我耳边轰轰直响——迟了,真的是迟了! 
好狠的北烈庭!他把我支开,诱骗昭容,从此以后,只怕是于陵和昭容再无宁日! 
心中极快的盘算一番。我改了衣着悄悄的趁夜潜回家中。 
然而,于陵房外的那一幕差点没让我呕血而亡! 
北烈庭捉着昭容的双肩,把他按倒在园子内的石桌上,一边在他身上狠命的抽动,一边还在不停的浪语:“昭容,你太美了……好紧真舒服——你哭什么?于陵墨服了幽昙夜寻过两天就会醒,别哭了……他醒后你就对他说,你不要他了。你爱得是我北烈庭,你要跟我走,懂吗?” 

我强咬着自己的手指,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 
“啊——”昭容在他身下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往下滑。北烈庭匆忙扶起他,抱着他往自己的屋里走。“让我好好再疼你……” 
可怜的昭容,可怜的于陵! 
可恨的北烈庭,可恶的萧久夕!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 
当天晚上我就偷偷变卖了自己所有的财物,甚至瞒着父母把房契也拿了出来作抵压,凑足了一百八十万两白银。 
“一百八十万两银子,”我冷笑,“怎么?还嫌少?” 
离恨楼的老板双眼发光,“只是,只是……” 
“你听着!”我冷笑着将银票塞进他手上,“岑王爷是我亲家,你把离恨楼卖给我,不必担心他找你麻烦,如果你不卖——”我左手抽出一把刀,“含家也不会让你好过!” 

从此以后,我成为离恨楼的楼主。 
含家少年英俊聪明不凡的少爷竟然成为男娼院的主子! 
我父亲一怒之下与我断绝关系。我的婚事,当然——退了! 
我想解释,但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跪在父母面前磕头磕得头破血流:请恕孩儿不孝! 
请恕孩儿不肖,孩儿爱上了一个人,为了他,就算是身败名裂断绝亲伦,孩儿也……此生不悔! 
小江怯怯的跟在我身后。公子……我和你一起走! 
好! 
我辞别父母带着小江回到离恨楼。 
昭容被北烈庭安置在寒雨连江阁,他的眼睛已经不复当初的纯净活泼,他绝美的面容早已不再有笑颜,我和他怔怔的互望着对方。 
“昭容——”我哽咽着张开双臂——昭容冲到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抱紧他瘦弱的身子,“从此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师傅……”昭容念念不忘于陵墨…… 
“他很快会来找我们。”我苦笑,杨州城已经传得漫天漫地,含家公子竟然自甘堕落! 
“北烈庭——”昭容担心的是北烈庭的势力。 
“放心。”我冷笑,“‘幽昙夜寻’每年开一次,你就这么对他说……” 


北烈庭气势汹汹的来找我。 
“你跟我斗?” 
我就是跟你斗,怎么样? 
故作惊讶的笑道:“王爷此话怎讲?” 
“你暗中买下离恨楼,又告诉昭容‘幽昙夜寻’的事,你究竟想怎样?” 
我实在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 
“昭容怎么说都是离恨楼的人,我买下他是指望他赚钱的。当然不能让你轻易的带回京罗。”我手里扬着昭容签下的“卖身契”。昭容原先只是被北烈庭困在离恨楼,我寻思了一番后,还是要昭容签了约,真的成为离恨楼的人,北烈庭多少还有些顾忌。 

“你要多少银子?”北烈庭没想到当初作茧自缚,令我有机可乘。 
“哼!”我冷冷的道,“昭容是银子可以买得起的吗?”我轻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请王爷自重。若是让皇上知道您竟然出大笔银子买一个男娼……” 
北烈庭一拍桌子,“你敢威胁我?” 
“不敢。”我起身送客,“昭容想来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你还痴心妄想,暗中布局,以后就别指望再能见到昭容一面!” 
北烈庭气得发狂,却被我一句话安抚住。 
“再便宜你一次。”我轻笑道,“昭容在寒雨连江阁等你,快去。” 
北烈庭神色突变,兴高采烈的就往寒雨连江阁跑。 
他走了没多久,于陵如约而至。 
昭容呢?他疑惑的望着我,上下打量我的变化。你怎么变成离恨楼的楼主了? 
我面无表情的起身,你跟我来。 
“含沙,我得了什么病?怎么突然就好了?”于陵在我身后追问。 
“……你没有病。”我淡淡的笑道,“只是‘寒江雪’的阴气太重,日久天长寒气侵入你的骨髓,所以才会突然发作。我用火炉烤了你半个月,才把你救醒。”这是我早已想好的推辞。 

“含沙——”于陵拦住我,“我听说很多事情——” 
已经走到了寒雨连江阁下。 
我抬头看昭容所在房间的窗。 
从那儿,传来昭容轻轻的笑语声。 
“昭容——”于陵墨惊喜得一跃而上。 
我留在楼下默默地等待结果。 
…… 
“你骗我——” 
“……” 
“你再说一次!” 
“说得很清楚了师傅!”昭容口气坚硬,“我喜欢的人是岑王爷,请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哈哈哈哈……” 
…… 
我听到无限悲凉凄苦的笑声,然后听见嘶的一声——“好!我于陵墨就从今日起和你情断义绝!我不是你师傅,你也不再是我于陵墨的弟子!” 
于陵墨从窗子直接飞了出来,我瞥到他眼中的愠怒能把天地烧成灰,眉间的愁色让人心碎。 
“北烈庭,戏演完了,你也该走了。” 
“昭容——” 
“明年花开,我自会来府上取它。请便。”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苏昭容只后悔没早些这般对你!”大门砰的一声大开,“岑王爷,请!” 
北烈庭咬牙切齿心有不甘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我慢慢踱到昭容的屋子。 
昭容……别哭! 
我知道我自私,为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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