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醒地真的很艰难。他好累,也好困,眼皮像是黏在了一起一样根本无法睁开。可是,想到那迷迷糊糊的“再来一次”,阿不思就哪怕是再艰难,也一定要醒来。再来一次……昨夜已经来过好多次了,再来的话他会死的!
眼刚一睁开,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颜。
“盖勒特你个混蛋离我远点!”阿不思发出了一声堪称尖叫的大叫。
阿不思试图想要推开盖勒特,只是,奈何,真没力气。他现在还浑身酸软,而且,某个部位,格外地难受。
“看来阿不思你还很精神呢,那么我们就再来一次好了!”
“你想都不要想!”阿不思迅速卷着被子缩到了墙角,四处看着想找一个比床上安全点的地方,这么一看,就看到了正满是兴味地看着他们的托比亚。
“你……”不是阿不思的脸皮不够厚,而是只要是一个还没变成BT的正常人,都会觉得尴尬,自然地,脸红也是正常的。
只是,阿不思那脸红不安的样子,被盖勒特看了,可着实是让他蠢蠢欲动呢!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托比亚挪了挪地方,嘴里这样说,可是却连眼睛都没眯一下。
阿不思窘迫地恨不得挖个坑把自个儿给埋了。想想他啊,堂堂霍格沃茨校长,竟被人看到了这般模样,他,他……“盖勒特!”最后,只能狠狠磨牙。
“嗨,我在。”盖勒特立马凑上前去,顺便在阿不思变得嫩滑的脸上香了一个。
阿不思的脸立马爆红,又羞又气。
“……他是谁?”
“是我儿子!”盖勒特爬上了床,也不顾托比亚在看,大刺刺地抱着因为没力气而反抗不得的阿不思,一边大肆揩油一边理直气壮地回答道。“看看,我们俩长得多像!我今天可是特地带他来见你的。”
没错,只看外表的话,托比亚和盖勒还真是有几分相像的,不过他们两人之间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就是了。
儿子?!
阿不思的脸色一变,连同嘴唇都在瞬间没了血色,眼神空洞,任由盖勒特在自己身上动作着,没有一点反应。儿子……那个孩子是盖勒特的儿子,还特地带来给他看……阿不思只觉得内心凄苦一片,险险地就有热气往眼中蒸腾。
托比亚向前一步,优雅地对着阿不思行了一礼,道:“邓布利多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只是盖勒特养子而已,我们之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阿不思一怔,觉得内心似乎有什么活了过来。
盖勒特是故意不说清楚的,可是一看阿不思刚才那样,他就又心疼了,正巧托比亚就解释了,也算是合了他的心意。他抱着阿不思,手不安分地往下探,却被回过神来的阿不思紧紧抓住。
“你想做什么?”阿不思没好气地质问,将他的手给甩了出去。
“呐,阿不思,你认为我想做什么?”盖勒特在阿不思耳边暧昧地吐气,又对着托比亚道:“快过来,托比亚,这是阿不思——你知道的,我的伴侣。你应该叫他……唔,既然我是你爸爸,那你就叫阿不思妈妈好了,想来他也是不会在意的!你说对吧,阿不思?”
“你去死!!”——此乃托比亚和阿不思的合声。
“呀,你们很默契嘛!”
“……”
“……”
“托比亚,我和你妈……呃,我和阿不思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情我会给你解决的。今天……哦不,不只今天,你明天也别来找我。”盖勒特这样说,然后就将托比亚给赶了出来。
没了千瓦电灯泡的卧室里——
“该死的盖勒特你又给我灌减龄剂!”被盖勒特压在剩下嘴角还带着水渍的阿不思暴吼。
“谁让你要把自个儿给弄成那副模样的?不好好保持自己年轻的模样非得给自己弄出一大把胡子来。”盖勒特挑眉,“虽然橘子很好吃,可是,我可不喜欢满是褶子的橘子皮。”
“我没让你喜欢——唔,混蛋,你在摸哪里?!”
“阿不思,你把我关在纽蒙迦德那么久自己也独守空房那么久,你就不想我吗?”
被盖勒特咬住的阿不思含糊地回答出不想。
“可是我好想你,来,你摸摸我这儿,它也好想你。”
“混——蛋……唔……”
第 74 章
第74章
“托比亚?你说你是托比亚?有什么凭证?”佩妮坐在沙发上,怀疑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孩子。
“呃……”
“佩妮,他真的是托比亚叔叔,我已经向西弗哥哥确认过了。”坐在托比亚身旁的雷古勒斯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佩妮现在这种怀疑的态度在他看来是很正常的,要不是他看到西弗勒斯对着这个现在比他还矮了一大截的“孩子”叫爸爸的话,他也无法相信他竟然真的就是托比亚。
托比亚竟然从阿瓦达下活了下来,雷古勒斯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但还是真心为此高兴着。他永远记得,那个在他孤单绝望的夜里,温暖地拥抱着他的人,他的托比亚叔叔。
佩妮应了下表示她听到了,但是目光还是向着托比亚,等着他给出有效的凭证。没错,佩妮早已融入了这个世界,但是,对于巫师,她却始终有一种不信任感。没办法,巫师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了,变形术复方汤剂什么的,总有一种什么都是假的的感觉。
佩妮很清楚托比亚的底,所以对于他竟然“死而复活”,自然是保持着绝对怀疑的态度。
“……你曾给了我一本《如何做一个好爸爸》让我学学怎么好好养西弗。”托比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觉得现在长大了的佩妮越来越给人压迫感了。
佩妮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坚持:“这并不能够作为证据。”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以托比亚的个性,告诉别人是绝对可能的。
“那么……”托比亚站起来,向佩妮走去,附到她的耳边,突然改变了语言,轻声叫道:“张琴。”
托比亚有可能将任何事情告诉别人,但是,却绝对不包括他与佩妮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件事。那是他们必须小心守护的秘密,不能为人所知。不是不信任,只是没有必要,若是这件事被别人所知了,那么,不管他保持的是什么态度,事情都会变得很麻烦,很大,但是却根本没有必要的麻烦。过往对他们而言就只是过往,他们都珍惜现在的生活,不希望再为那无谓的过往所打扰。
所以,“慕爱林”与“张琴”这两个名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佩妮的身体一震,眼睛里闪烁出水光,一把将托比亚给抱住:“托比亚你这个死小子,竟然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都是不大会控制自己的力道的,佩妮的力气虽然不如西弗勒斯的大,但是被他紧紧抱着也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尤其,是身体的紧密接触,更是让托比亚感觉到有些别扭,脸颊上染上了绯红——当他,不排除那其实是因为佩妮将他按在了胸前让他感觉到了憋气。要知道,佩妮的年纪可是比西弗勒斯还要大一岁,作为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佩妮的发育可是一等一的好。
“嗯,我回来了。”托比亚的眼睛湿湿热热的,嘴里回答着,却是心理胡乱地想着他这算不算是在占佩妮的便宜?
“——死小子你还知道回来!不声不响地消失那么多年,你知不知道我,我……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佩妮先是很大声地冲托比亚吼,吼着吼着却掉下眼泪来。
西弗勒斯可以难过,因为他是托比亚的孩子;阿布拉克萨斯可以悔恨,因为他是最爱托比亚的人;雷古勒斯可以悲伤,因为死的是在他心里占了一片地方的托比亚叔叔。可是她呢?她难过心痛地心都纠结在了一起,像要死掉了一般的感觉,却连个可以述说的人都没有。她能说什么呢?说她是托比亚的朋友?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几次?说她和托比亚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是她心灵的寄托?那却是不能说的。要不是托比亚最后示意雷古勒斯要他照顾自己,她怕是已经死在了Voldemort庄园。她的难过悲伤绝望,统统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隐忍着,默默承受着。
她曾以为没了希望,却不想,托比亚会再出现在他面前,在她耳边叫她——张琴。不是佩妮而是张琴,那全世界唯有托比亚才知道的名字。
佩妮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不断从指缝中溢出。
“对不起,佩妮。”托比亚道着歉,伸出自己现在短短的胳膊抱住佩妮,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不哭啊,佩妮,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没事了,不要再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本来就不是很漂亮再哭的话变丑了可就没人要了,到时候嫁不出去的话……”
“嫁不出去?老娘才不会嫁不出去!”胡乱地抹着脸上的眼泪,佩妮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对托比亚吼。
“啊,不会,不会……我们佩妮会找到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嫁。”托比亚改口。
“哼,那是!”
去盥洗室洗了脸让自己清醒些,佩妮对着因为他们的互动而有些目瞪口呆的雷古勒斯抱歉地笑了笑,然后便拉着托比亚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些年,雷古勒斯哪怕再忙,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抽空过来看看他。当初,对于自己太弱小而没能保下托比亚,一直是雷古勒斯心里的伤,哪怕他用“替主人解决这个碍眼的麻瓜”为由将佩妮从Voldemort庄园带走护得了佩妮的安全,也没能让雷古勒斯感到好过些。不过,佩妮毕竟是托比亚“临终”前交托给他的人,所以,哪怕不明白,雷古勒斯还是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保护着佩妮。一来二去,他和佩妮倒也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现在,好好给我说清楚,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赶紧回来,居然过了这么多年,你是成心让我不好过吗?!”没有问逃避也是怎么活下来,既然结果让她感到满意,那么过程就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是为什么,只要托比亚活着就好。不过,托比亚这些年怎么过的,她还是得好好问清楚的!
“怎么可能?我做梦都想回来!”托比亚为自己叫屈,然后就又开始巴拉巴拉地讲故事告诉佩妮他这些年来的事情,不过,说得要比跟西弗勒斯说的简单多了。
“事情就是这样……这样……再那样……”
要说现在的托比亚和六年前最大的不同是什么的话,那就是,现在的托比亚——算得上是一个伪巫师。
在纽蒙迦德六年,盖勒特好不容易才用辛苦挣来的家底换了托比亚不情不愿地挂上了他家小孩的名,他自是不会伤害托比亚的,可是,六年的时间,也足够盖勒特发现托比亚身上的秘密。例如,他那几乎可以定义为魔法免疫的体质。对盖勒特用在他身上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魔法免疫,想让人不知道都难。更何况,笨笨的托比亚还被盖勒特给拐出了他是中了阿瓦达之后才来到纽蒙迦德的。盖勒特是何许人也?那可是统领了整个德国并野心全世界的伟大巫师啊,连他也不敢说他在中了阿瓦达之后除了有变小这么个后遗症外还能活蹦乱跳的。所以,这个原本只有西弗勒斯知道的秘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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