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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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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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疑惑着,阳朔就幽幽地开口说话了:“你猜猜,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我不想睬阳朔,于是就没开口,只用眼神恨恨地扫了他一眼。
  阳朔也没生气,径自就把床头柜上的医药箱往里推了推然后把那个像印章一样的东西又放回了盒子里再整体放在床头柜上,最后好像还按了一下盒子里面一个按键,整个过程中一边倒腾一边状似无意地和我说着话:“你应该听说过农场主都会在他养的那些牛羊身上烙上自家的标记吧,这样一来就算牛羊走失了其他人见到了也能知道是谁家养的不敢随随便便顺手牵羊带回家。”
  我心里一个打突,阳朔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就和我说这些东西,他这样说一定有他的理由,顿时就觉得隐隐的不安起来。
  阳朔斜睨了我一眼,坐到床边继续说道:“这东西是我特制的,相信你也看到了上面刻有我的名字,用电就可以加热,很方便,据说温度可以达到400度……”说到这里突然就停顿了一下,然后冲我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这下我是彻底明白阳朔到底想干什么了,也明白那东西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电烙铁,下意识就又开始挣扎,可手手脚脚都被绑得十分结实,挣扎了半天也只是徒劳。
  “阳朔,你这个疯子!”我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任谁知道自己即将被烙上那么耻辱的标志也会失控的吧。
  “对啊,我就是疯子。”阳朔莞尔一笑,丝毫不改他的邪恶本质,“所以现在疯子就要惩罚你了,谁叫你那么不听话到处乱跑白费我一番心血。”
  “你凭什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也是悲愤交加,这种时候什么可笑的理由都搬得出来,“你不要忘了香港是法治社会,你这样对我滥用私刑我可以告到你进去坐牢!”
  “你要告我?还要让我进去坐牢?”阳朔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明摆着在嘲讽我的天真。是啊,现在我在他手上,连大门都迈不出去一步,我又有什么资本和他叫嚣,一时之间心如死灰,心想着要不要干脆咬舌自尽。
  见我没再口出狂言,阳朔也笑够了,伸头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不知道这东西烙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样个效果。”
  “阳朔!”我愤怒得恨不能用眼光去活剐了眼前的人。
  “我在。”
  我实在是难以想象阳朔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转念一想,那东西等一下就会烙在我身上,顿时绝望得只想一头撞死。
  愣神间,阳朔已经戴好手套伸手进去取出了已经加热完毕的电烙铁,我一个劲儿只想后退可无奈再怎么退也无路可逃,那东西已经离我越来越近,经过加热,早已不似之前那样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带点慑人的殷红,可以清楚看见它周围的空气因为高温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我大叫了起来,双脚用力蹬着床单,状况和电视剧里的主人公即将被迫害的情节一模一样。
  “不用怕,一下子就好。”阳朔诡异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须臾,他已经一手按住我不断挣扎的身子一手拿着电烙铁朝着我左胸而来。
  “阳朔!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因为恐惧,我嘶吼的声音都严重变了调,听起来既凄厉又好笑。
  “我不能这样对你?”阳朔顿了一下,歪着头好奇道,“你的命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阳朔!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声嘶力竭地咒骂着,“我诅咒你死后下地狱!”
  “下地狱?不得好死?”阳朔呵呵笑了,事不关己一样,“我都已经死过好几次了,什么样的罪我没受过?你以为我还会怕死后下地狱?”
  说话间阳朔已经拿着电烙铁对准了我左胸靠近乳|头的位置利落地扣了下来,烙铁烙上皮肤的那一刹那只听见几声“滋滋滋”炙烤肉类的声音,同时伴随皮肉烧焦的味道和几缕水分蒸发的白烟。
  那种痛,钻心蚀骨都没办法形容一丝一毫,当烙铁烙下来的那一瞬间我已经痛得忘记了发出声音,一口气憋在喉咙那里哽得我难受至极。
  半晌,我才缓过了那口气,阳朔也满意地一笑终于将电烙铁从我胸口挪开扔回了盒子里。
  我已经疼得面容扭曲,再想咒骂也丝毫提不起力气,只能不断喘着粗气来缓解一下伤口的疼痛,很快额头就渗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烙在你的心口,是想让你以后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属于谁的。”阳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以后做事之前想想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滚!”我哑着嗓子怒吼,却也只能吐出这样一个简单的字节,眼睛瞪得圆圆的,因为这样眼眶里的泪水才不会在眼前这个人渣面前滑落,我想保留最后这一点点尊严。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阳朔淡淡地说,“你不配。”
  说罢伸手进枕头底下取出里面的东西,然后在我面前撕得粉碎,撒了我满身黄纸,还像受害者那样指控我:“以前的阳朔已经死了,你亲手杀死了他。”他这么轻车熟路,显然是早就知道被我藏在枕头底下的是什么东西了。呵呵,直到今天才揭穿我,伪装得真好。
  被阳朔撕碎的东西正是当年他去北京出差在雍和宫为我求的平安符,也是上次他掏手机不小心掉落了出来的东西,那一刻,看见他还能将这平安符贴身而藏我就觉得他对我一定还是有感情的,所以一直悄悄把它藏在枕头底下,让自己觉得难受时可以有些慰藉,可是现在想来,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已经无暇再去想阳朔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一次,是真的无所谓了,他将我践踏至此,我如果还对他抱有什么希望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我承认我下贱,但,到此为止吧。
  2014—11—05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水凉了还能再加热,可我这次是彻底的心凉了。
  虽然阳朔每天照常出现在我面前,装得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让我和他同桌吃饭,晚上他搂着我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但我丝毫不觉得他和这座金碧辉煌的庄园里的其他人有任何区别,甚至会不由自主地把他当空气一样不存在。
  我并没有再次逃跑的打算,阳朔想把我怎样就怎样,他开口说话时我会认真听着,但不会给他任何回应,连一个细微的表情或者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都不屑给他,时至今日,也实在是没了这个必要。
  起初阳朔可能还以为我因为他不顾我的意愿在我身上烙上他的名字而生气,所以对我还算蛮有耐心,我不搭理他倒也没急着和我急赤白脸直接就动粗,甚至好几次还出言安抚我的情绪,这简直让我受宠若惊。
  可是渐渐到后来,阳朔就慢慢失了耐心,呵,狐狸始终是狐狸,既然都已经撕破脸了,我也不指望他能把自己的臭脾气掩藏得有多好,而我,因为已经死心也不在意。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胸口上的烫伤却一点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即使阳朔给我用了最好的烫伤药,也没能阻止伤口开始化脓,原本小小的一块伤口已经慢慢蔓延了开来,每次赤|裸着上身照镜子时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一阵反胃。
  本来因为溺水身体就已经非常虚弱,再加上这一块莫名其妙的烫伤更是犹如雪上加霜,我的情况也一天比一天严重了起来。
  因为烫伤处理起来比较特殊,加之香港五月份的气温也比较高,所以伤口不能用纱布包起来,从而导致刚换的一件干净衣服隔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伤口分泌出的黏糊糊的黄色液体浸湿,除了觉得恶心之外我倒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也许我潜意识里就不想自己的伤好得太快,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不仅不希望自己好得太快,反而希望伤口越来越恶化,我想用那种切切实实的灼烧般的疼痛感来时刻提醒自己阳朔这人到底有多恶劣。
  我想阳朔应该也是没有料到我的伤口会恶化得这么快这么厉害,他原本应该只是想在我身上烙上他的专属印记让我从此以后都摆脱不了他的阴影,同时以此宣告对我的所有权,结果没想到下手时太狠了,现在这伤口已经溃烂得满目全非了,估计就算伤好之后也不太可能再找到“阳朔”两个字的踪影,想到这里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最开始阳朔表现得像我一样镇定自若,每天都坚持亲自给我换药。有了上次Leon的教训,阳朔再也不让其他人直接接触我,就连我的主治医生为我诊断时他也一定要在一旁直挺挺地坐着,真是变态到极致的占有欲,他真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拥有这么独特的口味么?
  不过仅仅一个礼拜之后阳朔就再也坐不住了,接连找来的好几个据说在香港很有名的医生都对我的伤势束手无策,结果无一例外全都被阳朔揍得鼻青脸肿要靠人搀扶着才能离开这座牢笼。我也是很同情这一群衣冠楚楚的医生的,自诩医术高明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伤口一天天溃烂下去。
  我想医生们包括阳朔在内都一定很想不通以他们超群的医术竟然治不好这一块小小的烫伤。他们当然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因为是我自己不想让自己这么快好起来,那么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办法。
  阳朔可以操控我的身体,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操控我的意志。就像几个月前他背着老头子带给我的那瓶催吐剂,如果我当时铁了心不想喝他就算逼死我也没有办法,只可惜为了稀释老头子对我的疑虑我最终还是在阳朔离开之后毫不犹豫地把那瓶催吐剂喝了下去。
  又是一天的治疗时间结束,我坐在床边一边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悄悄嘲笑阳朔的暴躁易怒,就在一分钟之前他才叫手下把在香港号称医治烫伤第一的医生给扔了出去,现在正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似乎很懊恼以他阳老大今时今日在香港的地位居然请不来一位可以医好我的人。
  看着阳朔急躁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心里暗笑:阳朔你也有这么不知所措的时候。
  “不行!”突然,阳朔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朝我走了过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深邃的眼睛和我四目相对,“香港的这群蠢货医不好你,那我们就去大陆,大陆人才济济,一定有人可以医好你的!”
  阳朔目光炯炯地望着我,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实在是棒极了。我不置可否地回望着阳朔,还是不打算给他任何反应。
  “左岩,我一定要医好你!”阳朔说得信誓旦旦,就差没在我面前赌咒发誓了。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仍旧波澜不惊。
  这么长时间保持着面无表情,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面瘫重度患者,可面对的人是阳朔,显然面瘫越严重越合我的心意。
  像我这么不识抬举又软硬不吃的人阳朔应该很少见,所以他总不能在我面前保持好脾气太长时间。第一,他没那么好的耐心;第二,他的好脾气表现得太过生硬,就像演技拙劣的初级演员,估计连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假惺惺。
  一两个回合之后阳朔就急不可耐地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一把抓住我的领口将我整个人都从床上拎了起来,我和他差不多高,站直之后正好可以和他互相平视,我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可他眼里尽是赤|裸裸的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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