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国遇见爱情:迟到的间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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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国遇见爱情:迟到的间隔年-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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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因为午夜的考山不是属于我们这种人的,而住在这个地方,除了考山我也实在没有地方可去。
  凌晨后的考山路开始禁酒,士多店里头装着酒的冰箱全部上锁,这个似乎是一个公开的不明文规定,12点钟之后人只能从考山外头才能买到酒喝,警察也在午夜后进入考山清场,把一个个醉鬼赶出去免得生事。旅馆就在考山路一端尽头的拐弯处不远,于是每天凌晨过后,旅馆一楼的酒吧才开始人潮汹涌。我们在旅馆酒吧买了啤酒,一人拎一瓶,往考山走去。
  炎热在晚上的考山依然留下些许的余温。店面都关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酒吧依然开着门却只提供可乐和免费的音乐。两旁零星地坐着一些人。偶尔也有醉汉倒地不醒,朋友把他们拖走,没有朋友的便交给警察处理。一些嬉皮坐在地上弹吉它唱歌,见到有单身女人走过便集体“狼嚎”。不过,这些人只是考山的配角,至少在午夜的考山也是这样。而主角当然是在路中间粉妆浓墨、香气扑面、衣着性感的*。
  我们还没有找到地方坐下来,便给一满脸横肉的中年泰国男人拦住,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和泰国其他老套的拉皮条没有区别,连开场白也很相似:Sir; you want girl? Hot girl! 知道对方来意,心里倒是也放松了很多,泰国很多拉皮条其实并不是坏人,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有点可爱。与中年人寒暄几句、推搪一番正想离开,不料对方抓住我的胳膊,把头靠近我的耳边:要大麻吗?我一愣,不禁认真起来!我知道考山路的红灯行业政府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毒品,少来!
  我们找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坐下,就在一家关门的店门口屋檐下,感觉比在街上闲逛“安全”一点,加上我们的长相,估计可以少去被骚扰之苦。我的肤色比较深,一眼看上像泰国人,两年前就是这样在芭提雅 (pataya,据说是泰国另一个有名的红灯区海边城市)安全闲逛的。
  我们居然也可以这样不厌其烦地坐着,看着远处一些外国游客和*谈价钱,有谈成交易的,男的搂着女人的腰坐车离开;有的价钱没有谈好,还互相谩骂的;更有一些可能脾气比较不好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用手臂上的皮包往男的身上猛打下去,骂上一句“* off”。
  喝了点酒,有点醉意,闲暇聊天之余看看这些场景倒是感觉惬意。
  远处有一个女人似乎往这里走过来,美术一边看着她一边大叫不妙,估计上次街头被戏弄的心理阴影还在。那个女人越来越近,我也紧张起来,心里盘算着怎么打发她。那个女人身材确实很好,即便是以她的面容长相,也可算得上是美人。
  转头看看美术,这个不会讲英文的家伙正恐惧地看着我,眼神无助,这样的眼神似乎令我很自然地担当起“拯救”美术的责任。那个女人蹲在我们前面,先用英文问我要不要按摩,我故作镇定不断推搪,那人估计见我英文讲得比她快,也估计不知道我具体在说什么,感到无聊便转向美术。我顿感轻松,一时忘了要充当救世主的角色,反倒很想看看美术是如何应对的。这种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想法在当时来说实在有点不大“人道”。
  那人蹲在美术跟前,不断地用英文问美术要不要按摩,完了还可以和她上床,very cheap, very cheap。美术假装镇定故作面无表情,不过我知道他肯定听得一头雾水。我告诉那个女人说他听不懂英文。那人看来仍不认输,伸出手便给美术做手臂按摩边用英文讲massage, massage,美术依然以屹立不倒之势坚持着,但我觉得他随时都有抽腿逃跑的可能。见美术还没有反应,她干脆指了指美术的*,然后张开嘴,用手在嘴巴前做含物状。这回美术似乎真的受不了了,中邪似地不断说no no no,直到那个女人感到无趣走开。
  我深吸一口气,庆幸那个女人没有用身上的皮包猛打美术后才离开。我们对视着站起来,说去买啤酒,借口离开考山路。不料考山路还没有走完,便给一些身材火辣的的女人缠上了。美术这回自然是溜之大吉,而我还在礼貌式地推搪,好不容易用了一个“刚刚才到,比较累,迟点再说”的借口让对方明白了,其中一个脸上长斑的*于是要求和我勾手指保证明天晚上找她。
  我无奈地答应,能马上打发她是当务之急,如果今后实在不走运碰上了,再找一个“性无能”“同性恋”之类的借口推搪了。勾完手指,正想离开,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压在她的胸脯上面,眼睛向我眨了一眨,说:see you tomorrow。
  我赶上了美术,两个人匆匆离开考山路,酷热的曼谷在午夜掀起了凉风,凉风夹杂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
  

我在泰国的家(1)
廊开是一个十分纯粹的小镇,我想是因为老挝和泰国的友谊大桥从这里经过,连接了老挝和泰国,甚至是中国和泰国一条重要的陆路交通,才为众多旅行者所熟知。但即使如此,大部分从泰国陆路进入老挝万象的旅行者却很少有人在此逗留,通常在廊开停留几个小时办理签证事宜,便匆匆经过大桥前往万象,于是在这里能见到的旅行者寥寥无几。
  廊开的北面是美丽的湄公河,河的对面便是老挝。经过多少历史的沧桑,战争的血泪,在这里,终于将湄公河的中间线定为两国的国界。傍晚日落湄公之际,眺望对岸,体验着与一个国家的物理距离,别有一番感觉。
  来到廊开是偶然的事情,或者说是一时性急做出来的决定,来这里纯粹是因为要去老挝,于是从一开始并没有长住的打算,也时常会有打扰他们一家生活的忧虑。可是出于他们多次的盛情挽留,我也一次次地延长停留在廊开的时间,住在这个热情友善的教师家庭里面,成为他们的一员。
  爸爸是一名数学老师,身体矮小却有一个鼓鼓的啤酒肚,据说他的啤酒肚却是喝泰国白酒喝出来的。因为身体欠佳,Nut对他喝酒这件事情比较反感。作为一个佛教徒,除了酗酒这件事外,他应该也算问心无愧的吧。每天早上8点晚上6点电台播放国歌时,他总是第一个站起来督促我们站立尊重这个神圣时刻的人。对于喜欢喝酒的我,从住进来的第一天便一直认为有一天能和他一直喝酒,相信中国式的祝酒方式能让我们关系增进不少。只是,直到我离开的那天,我们从未一起喝过酒,可能在他眼中,从未有过我会喝酒的想法,就如他从未担心过Nut会喝酒一样。
  妈妈是幼儿老师。Nut说,妈妈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但住在廊开的这段时间,我倒是经常听到她的笑声,清脆响亮且真实。妈妈很漂亮,白白的皮肤,看起来根本不像泰国妇女,倒是像一个古代的贵妇人。对泰国的风土人情了解肤浅,于是一直以来都不好意思赞妈妈漂亮,直到有一天,爸爸酒后用生硬的舌头对我说“Mama,Beautiful”之后,每天早上妈妈开车上班前,我便“放肆”地赞妈妈很漂亮,她便红着脸开心地去上班。
  Nut和Pat两个人只要在一起,便能够感觉到十分愉快的气氛,与其说他们是同学,不如说他们是兄妹,他们两个人的兄妹关系也是我在曼谷遇到他们时的初印象。虽然Pat只是寄宿在这个家里的一名同学,但爸爸妈妈很喜欢她。Pat生性开朗,活泼,勤快,又有些许叛逆,这个倔强的姑娘常与身高米有余的大男孩Nut像小孩子一般玩耍“打架”。
  Nut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学生。不但成绩很好,领奖无数,而且英文讲得很好,他很聪明,又喜欢开一些稚气的玩笑,Pat为人爽直,但英文不怎么会讲,在和我一起的时候她却反而有点害羞,只有和Nut他们一帮同学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表现活泼。
  Bobo是家里十分受宠的狗,看上去像雪地里的狼,由于它的品种和性格,我从一开始便喜欢上这只狗。Bobo有两件事一直是家里人夸夸其谈的。第一件是他趁Pat睡觉的时候把她的眼镜叼走,把镜片咬花后把它丢在电视柜后面,几个月后才被发现,现在Pat依然戴着这副眼镜,开车看不清东西把我们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便拿Bobo当挡箭牌。第二件事是Bobo居然与邻居的小牛交上了朋友。只因邻居的小牛体积与Bobo相仿,肤色灰白,于是Bobo便一直将它当成同类。有时小牛跑到我们家花园,便时常听到狗吠和牛叫,坐在院子里头喝茶,时而看狗追牛,时而看牛追狗。

我在泰国的家(2)
廊开并不是一个让人发出感叹的地方,不过可能因为它与曼谷大不相同,让我感受到空间变化的差异,于是虽无特别之处,每天也都没有什么计划,生活却过得很惬意。
  每天早上起来,Pat习惯性地给我冲上一杯泰国咖啡,一家人在饭桌上匆匆吃完早餐,爸爸妈妈开着汽车,Nut和Pat开着摩托车,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除了我,有时干脆就在院子里和Bobo玩一整天,累了躺在院子里绑在树上的吊床休息看书,要么就骑着Nut的单车闲逛,饿了自己到餐馆吃泰国炒饭去。想到在曼谷焦急等待银行卡和半个月前在广州快节奏的生活,觉得现在的生活实在过得简单而“奢侈”!
  家的大院围墙用铁丝网围起来,门口只有门柱没有门,连个栅栏都没有,附近家家户户都一样,不管屋里有人没人门都是这么敞开着,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似乎中国只有在“*”之前才会有这样的场景吧,现在我们经济发展起来了,治安却越来越差。
  廊开靠近湄公河旁的临江路(Thanon rimkhong)是廊开游客比较集中的地方,难得来到廊开的旅行者,通常会在这条街上找旅馆住宿,找酒吧闲坐。这条街在廊开,我想就像考山路在曼谷的地位一般吧。临江路的风景很漂亮,每天傍晚和他们俩到市场买完晚餐的菜后,我们三个人经常会带着点零食,坐在临江路的围栏上看湄公河日落。
  有时他们俩担心我无聊,就把我带到他们的学校去,特别是上英语课的时候。一来他们认为我的英语可以出来旅行,带我去上课可以帮他们应急;二来据说他们的英语女老师漂亮又年轻,而且还没有结婚,想看看我见到他们女老师时的反应。这个总让我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我便乔装打扮成他们学校的学生(穿着他们的校服方可入内),上他们漂亮英文老师的课。他们的英语课跟中国大学的英语课十分相似,同样是上课前点名看谁旷课,同样是听力、阅读、讨论和写作,形式一模一样,连同学上课的气氛都很相似,都很腼腆害羞,可是当老师的提问一些计入期末考试成绩的问题时,大家都积极参与、勇于抢答。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可是想到大学的四级英语考试考了四次才通过,坐在教室里还是颇有压力的。而事实是,上这里的英文课的确也再次让我认清自己英文的不足。pat以为带我过去坐在她的旁边便可高枕无忧了,结果我帮她做的听力选择题还是错漏百出。不过她不是十分在意,因为我的英文讲得快,她还是很肯定地认为我的英文还是很好的,课后还像鼓励我似的不断强调“stupid test”,如中国学生在埋怨大学英语四级考试的试题白痴无聊一般。不管怎样,他们期待我和英文老师能够发生的故事一个也没有发生。
  在廊开的这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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