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并非如此,”斯克林杰打断他。“对麻瓜们来说,如果他们的首相被夺魂咒控制,他们的前景就不妙了。你外面办公室的新秘书——”
“我不会放弃金斯莱?沙克尔,如果你说要弃用他的话!”首相激烈地说。“他非常能干,能做两倍于剩下的人做的事——”
“那是因为他是一个巫师,”斯克林杰微微一笑,说。“一个严格训练的傲罗,被指派去做你的保护工作。”
“等一等!”首相说。“你们不能就这么把你们的人放到我的办公室里,应该由我决定谁为我工作——”
“我以为你对沙克尔很满意?”斯克林杰冷冷地说。
“我是——那是指,我曾经是——”
“那么就没有问题,不是吗?”斯克林杰说。
“我……好吧,只要沙克尔的工作仍然……呃……杰出,”首相结结巴巴地说,但斯克林杰几乎没有听他的。
“现在,关于赫尔伯特?乔利——你的次长,”他继续说道。“那个通过模仿鸭子来愉悦大众的人。”
“他怎么了?”首相问。
“他很明显中了一个不太高明的夺魂咒,”斯克林杰说。“这弄坏了他的脑子,但他仍然很危险。”
“他只不过喜欢吹牛!”首相虚弱地说。“当然还有些其他的毛病……也许喜欢饮酒……”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一组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治疗师正在给他做检查。目前为止他已经企图扼死他们中的三个了,”斯克林杰说。“我认为暂时把他同麻瓜社会隔离开比较好。
“我……好吧……他会好起来的,是吗?”首相焦急地问。斯克林杰只是耸了耸肩,已经起身走到了壁炉边。
“好了,那就是我想说的。我会让你知道事情的进展,首相——或者,至少我可能会太忙而没有时间亲自来你这儿,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派福吉来。他已经答应继续留在一个提供建议的职位上。”
福吉试图微笑,但并不成功;他仅仅弄得看起来像是牙痛。斯克林杰已经开始在口袋里翻寻那能使火焰变绿的神秘粉末了。首相绝望地凝视了他们俩一会儿,最终忍不住说出了那句被他压抑了一整夜的话。
“老天!——你们是巫师!你们会施魔法!你们肯定能解决——嗯——任何问题!”
斯克林杰慢慢转过身来,和福吉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福吉这次真的试图挤出笑容,他温和地说,“可问题在于,那一边也会施魔法,首相大人。”
说完这些,两人一先一后地走进那明亮的绿色火焰中,消失了。
第二章 Spinner’s End(蛛尾巷)
寒冷的雾气距离首相的窗户弥漫了很远,游荡在一条横在茂密的灌木和垃圾箱中间的肮脏的小河上方。巨大的烟囱高耸在废弃的磨房场旁边,不吉利的投下阴影。除了黑暗中河水潺潺的低语,没有任何声音,除了一支骨瘦如柴的狐狸跳下到河岸高高的野草中去满怀希望的寻找一些食物的残骸,那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然而,突然模糊的一声”砰”的爆响,一个纤瘦的带兜帽的人影出现在稀薄的空气里,站在河岸边缘上。狐狸僵住了,机警的转动眼睛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人影看起来停了一会,然后点起亮光,快速的走着,长长的斗篷沙沙的拂过野草。
第二次更大的”砰”一声,另一个带兜帽的人影出现。
“等等!”
一刺耳的喊声惊起了狐狸,它现在几乎贴着地面蜷伏在灌木丛里。他跳出藏匿的地方跳上河岸。一道闪亮短暂的绿光,一声痛苦的尖叫,狐狸落回地面,死了。
第二个人影过着它的脚翻过这小动物。
“只是只狐狸,”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兜帽下发出轻视的声音,”我还以为可能是个敖罗——西西,等等!”
但是她在追的人,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看绿光,然后迅速爬上狐狸摔落的河岸
“西西——纳西沙——听我说——”
第二个女人抓住第一个人的胳膊,但是被猛地扭开了
“回去,贝拉!”
“你必须听我说!”
“我已经在听了。我有自己的决定。别干扰我!”
那个叫做纳西沙的女人到了河岸的上面,一条古老的围栏把小河和一条窄窄的鹅卵石的街道分来。另一个女人,贝拉,立刻跟了上去。他们肩并肩的站着,实现穿过一排排荒废的小路和砖瓦房,房子的窗户在黑暗中闪着昏暗的光线。
“他住在这?”贝拉带着轻视的语调说。”这?在麻瓜的垃圾堆?咱们肯定是咱们这种人之中的第一个来到这种地方的——”
但是纳西沙没有听;她闪入栅栏的一个缺口,迅速的穿过小路。
“西西,等等!”
贝拉跟上,她的斗篷披散在后面,,纳西沙飞快的穿过房间之间的小巷进入第二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街道。一些街灯坏掉了,这两个女人在街灯投下的亮斑和深深的黑暗中跑着。后面的人在她们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抓住了她要追的人,这次她成功地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她们面对着对方。
“西西,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信任他——”
“黑魔王信任他,不是吗?”
“黑魔王他……我相信……他错了”贝拉气喘吁吁的说,她向四周看看,确认四下无人,兜帽下的目光微弱的闪烁着。
“再说,我们也不能对任何人说那个计划,这是对黑魔王的背叛——”
“放开,贝拉!”纳西沙喊道,从斗篷后面抽出她的魔杖,威胁的把她对准贝拉的面孔。贝拉只是笑笑。
“西西,你自己的姐姐(布莱克家族的人 她嫁给了卢修斯。马尔福——她也就是小马尔福的妈妈)。你不能——”
“现在我没什么不能做的!”纳西沙喘息着,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她微微降下她的魔杖,像拿着一把刀一样,突然另一道闪光。贝拉好像被烧了一下一样放开她妹妹的手。
“纳西沙!”
但是纳西沙已经匆忙的往前走了。摩挲着手掌,另一个人依然追着她,她们更加深入迷宫一样的荒凉的楼群中,现在她和她保持一段距离。最后纳西沙迅速走入一条叫做Spinner’s End的街道,磨房场里的烟囱高耸着像一个盘旋着的巨大人影。她路过令人讨厌的,坏掉得窗户时,脚步踏在鹅卵石的路上带着回音,当她到达最后的房子,闪烁的灯光透过一楼的窗帘。
她在贝拉之前敲门,贝拉一边喘息一边咒骂着,跟上来。她们一起站着等者,轻轻的喘息,呼吸着那条臭气熏天的肮脏的小河带来的晚上的微风。几秒钟有,她们听见门后有了动静,门开了个小缝。她们可以看见一个瘦高的男人望着外面的她们,他有黑色的眼睛,长长的黑发垂在灰黄的脸颊旁。
纳西沙放下兜帽。她的脸实在太苍白以至于在黑暗中显得耀眼;长长的淡金色头发流泻下她的肩膀,使她看上去像个愁闷的人。
“纳西沙!”那个男人说,把门拉开的大一点,以便于房间的光下可以照到她和她的姐姐,”真让我吃惊!”
“西弗勒斯,”她紧张的低声说。”你可以听我说话吗,很紧急”
“当然。”
他后退一步,让她绕过他走进房子。她的仍然带着兜帽的姐姐也进去了。
“斯内普,”她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唐突的说。
“贝拉特里克斯,”他答应,他突然关上后面的门的时候,薄薄的嘴角扭成一个轻微的嘲笑。
她们直接走进一个极小的客厅,那好像一个黑暗的小房子。墙壁几乎全被书架覆盖了,古老的黑色和棕色的皮革相间着。一个破旧的沙发,一个老式扶手椅,还有一个不稳当的桌子站在天花板上挂着的蜡烛灯投下的一片淡淡灯光中。这地方有一种被遗忘的感觉,仿佛不常有人住。
斯内普示意纳西沙坐在沙发上,她把她的斗篷扔在一边,坐下了,呆呆的凝视着放在膝盖上的苍白的手,贝拉特里克斯慢慢摘下她的兜帽,在暗淡中,她很美丽,有着覆盖着眼睛的深深的睫毛,和棱角分明的下巴,她绕到纳西沙后面,一直没有从斯内普身上移开她的目光。
“我能帮你什么吗?”斯内普问,他坐到一个扶手椅里,面对着这对姐妹。
“我们……这只有我们,是不是?”纳西沙安静的问。
“是的,当然。哦,虫尾巴在这,但是我们不用把这种寄生虫算进来,是吧?”
他用魔杖指着身后背书覆盖的墙壁,随着砰的一声,一个隐藏的门滑开了,露出一条窄窄的楼梯,一个矮男人僵直的站在上面。
“你看见了,虫尾巴,我们有客人。”斯内普懒懒的说。
那个男人蹑手蹑脚的驼着背走下最后几节台阶,走进房间。他有小小的水汪汪的眼睛,尖尖的鼻子,带着一种恼人的傻笑。他的左手摩挲着看起来好象带了银色手套的右手。
“纳西沙!”他尖声说。”还有贝拉特里克斯!多么迷人的——”
“虫尾巴会给我们端茶的,如果你们喜欢的话。”斯内普说,”然后他就会回到他的房间里。”虫尾巴退缩了一下,好像斯内普向他扔了什么东西一样。
“我不是你的佣人!”他尖声喊,避开斯内普的目光。
“真的吗?我有印象黑魔王派你来协助我。”
“来协助你,是的——但是不是给你端茶倒水,还有——还有,打扫你的房子!”
“我也不知道,虫尾巴,如果你在渴望更加刺激的工作,”斯内普温和的说,”那很容易安排:我会告诉黑魔王——”
“如果我想的话我自己会对他说!”
“当然了,”斯内普讥笑的说。”但是与此同时,快拿我们的饮料来。拿一些红酒来。”
虫尾巴迟滞了一下,看起来像是要反驳,但是接着转身走向另外一道隐藏的门。他们听到乒乓声,玻璃的叮当碰撞声。几秒钟后他回来了,用盘子托着一个盖满灰尘的瓶子和3个玻璃杯。他把这些留在摇摇摆摆的桌子上面急转离开了,在他的身后猛地关上了门。
斯内普把血红色的酒倒在三个玻璃杯里, 把其中两杯递给了两姐妹。纳西沙嘟囔了一句谢谢,而贝拉特里克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凝视着斯内普。这看起来似乎没有令他不安,相反地,他看上起相当愉快。
〃黑魔王,〃他说道,举起他的杯子,慢慢地啜饮着。
两姐妹照他的样子做了,斯内普继续倒满他们的杯子。
纳西沙喝着第二杯的时候突然说道,〃西弗勒斯,我很抱歉就这样来访,但是我必须要见你,我相信你是唯一能够帮我——〃
斯内普举起一只手制止了她,掏出魔杖再次指向身后通向楼梯的门,那传来一声巨大的乓的一声,还有人的长声尖叫,接着是虫尾巴急跑着上楼的声音。
〃抱歉,〃斯内普说道,〃他最近总是在门后偷听,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你刚刚在说到哪,纳西沙?〃
她做了一个长而战栗的深呼吸,继续讲道:
〃西弗勒斯,我知道我不该在这里的,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是——〃
〃那么你就应该管住你的舌头!〃贝拉特里克斯咆哮道,〃尤其是在现在的事情!〃
〃'现在的事情'?〃斯内普讽刺的重复道,〃我应该怎么理解这个,贝拉特里克斯?〃
〃这就是说我不信任你,斯内普,你很清楚这一点!〃
纳西沙发出一个像是呜咽的声响然后用双手盖住了脸。斯内普把他的杯子放回桌上 ,再次坐下,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微笑地对着贝拉特里克斯的怒目而视的脸。
〃纳西沙,我认为我们应该好好听听贝拉特里克斯说的,这样可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