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东2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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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东2部-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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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说,‘爹,棺材………先找个山脚停一下,然后再定。’

  朱开山传杰传文走在前头,老胡子边走边说,‘前面有块好风水,是龙凤地,如 果二位相信的话可把传武的骨灰埋在那,等以后有回家的机会再起。’

  朱开山看见了前面有条龙脉,‘是不错,我们一会再协商。’

  人们跟在后面,走在蜿蜒的山路。小路正好能走进马车,转眼转进老林里。

  葫芦沟山陡林密,厚厚的雪岗遮蔽了山中的荒芜,这里的山型不比二龙山差。在隐秘的陡坡下,有几处小地窝棚,都是斜对着,好像设计成的八卦阵地型的。

  天外天把大家领到地窝棚前说,‘这是山上最隐秘的地方,山寨在上面,这里有暗哨随时可以联系。你们可以住在这,山上可以供你们这些家人两年的粮食。’

  鲜看着周围,说,‘天外天,你不愧是天外天,有智谋。’

  天外天哈哈一笑,‘我来时就扎在这,我遇到了老胡子,他又建议我在上面选了个更宽阔的地方,我们到那吃饭。’说着,他对朱开山说,‘我的军事不次于诸葛亮,今天到路上接你们都是他的注意。’

  鲜冷冷一笑,‘你就不怕我砰了你。’

  ‘我能不怕吗,你上二龙山不久枪蹦了你手下的一个炮手,可老胡子说,笑脸相迎保证能接回客人。’

  ‘这么说,你让我当压寨夫人也是军事出的注意。’

  老胡子忙说,‘这可没有的事,不过我说过这样一句话,要是帮着镇江红给传武报了仇,没准镇江红能和你拜靶子。’

  朱开山哈哈大笑,‘这话我爱听。’

  大家也跟着笑了。

  鲜对大家说,‘劳驾亲属都在这等着。我们上去几个人看看就可以。去留再说。

  韩老海招呼大家把马车靠在山脚一边喂马,让大家休息。

  到了山上的大厅,中央挂着一幅地图。朱开山等人围着桌子坐好后,有人端上茶,朱开山看着地图说,‘这不是本地的地图。’

  老胡子一笑,‘有眼力,这是石头山的地形图,我刚入伙石头山时画的,后来石头山的当家人在外名声太坏,我就来葫芦沟,现画的。’

  ‘还有别的动机?’朱开山看出老胡子的心思。

  ‘ 不瞒你说,石头山的当家的为人歹毒,容不得比他在上的人,那里有我的兄弟,我计划有朝一日洗了石头山。挽回柳子的名声。’

  ‘所以你要请我们上山,扩充实力。’鲜看着地图上标着一些数字问,‘上面那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老胡子指着98OK1的图标说,‘石头山在吉黑交界西面98…0K1,往西北走是内蒙,西南是辽宁,日军是在东南朝鲜海边5464…OK3这来的,74364…OK3的图标说明,在老黑山老爷岭磨面台一带林海,没有日军,但在2426…OK4关口从正南方向是朝鲜交界,住着986…OK1的日军通信站与朝鲜的248264…OK4的军部直接呼应,在和龙通化的4826…OK1与丹东664…OK2的边界都是日本把守。想回山东十有*凶多吉少。’

  老胡子坐到天外天和几个小头目中间,对着鲜与朱传杰朱开山传文,说‘好汉不吃哑巴亏,还请各位三思。’

  天外天端起一碗酒站起身说,‘在山外语言粗鲁,天外天给贵客赔礼。’

  ‘那里话,玩笑吗,今天到山上打扰实在过意不去。’朱开山谦虚端起碗。

  ‘ 我天外天当年劫过朱家的马帮今天特此赔罪。’说着,天外天单腿跪地给朱开山敬酒。朱开山慌忙接酒,‘过去的事,不打不成交。’

  传文传杰忙扶起天外天。‘大当家的,给我们行礼,我们怎么敢接’

  老胡子也举起碗说,‘反清大英雄,今生还能相见,我陪一个。’

  鲜端起酒碗,看着老胡子,敏感的问‘军事了解我公爹。’

  ‘大家喝了再说,我说了这句话,山上赶你们下山你们也不走了。’老胡子笑了

  朱开山思索片刻举碗一饮而进,大家纷纷喝下,天外天忙着从大盆里给各位夹肉,桌上只有6盆大肉和两坛子酒。大家相互谦让。

  朱开山对老胡子说,‘老弟有话请讲。’

  老胡子站起身说,‘老英雄,你20多岁参加捻军起义时是一个头领,可我是给你营房做饭的一个十多岁的伙夫?’

  朱开山怔住了,良久才问‘你是给伙房烧火的那个小孩?……虽说几百号的人马我怎么能记不住呢?’

  老胡子说,‘我是跟随你参加捻军起义的一个伙夫呀。’

  ‘我的兄弟呀,’朱开山把他拉住说,‘我以为只剩我自己命大了。还有个你,剩下个烧火的?’二人哈哈大笑。

  大家万分惊奇,天外天说,‘怎么样,这回放心了?还下山吗?’

  朱开山连忙说,‘这有什么不放心的,自己人那。有话只管说。’

  有人已经给倒满酒,鲜抢先举起碗,‘大当家的,既然如此我敬你一碗。’

  天外天立刻单腿跪地,举起酒碗‘好,我愧对二龙山大当家的,特此赔罪。’

  鲜眼泪忽然涌出说,‘对不起,我男人尸骨未寒,今天不必多说话,过去已经过去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有诚意,我不说了。请起来。’

  天外天举碗喝下,站起身说,‘我们为传武选择了坟茔地,风水好,是个龙脉,保证传武的子孙后代前途无量。’

  鲜难过低下头,朱开山尴尬的说,‘孩子没结婚就阵亡了。’

  天外天忙抱歉的说,‘我忘了。这样,大家今天先休息,明天如果愿意留下就把传武先下葬,入伙的事等诸位休息几天再商量。今天一醉方休。’

  鲜端起酒碗起身说,‘当家的,别忘了,我是二龙山的当家的,酒当水喝,我反客为主再敬诸位英雄一碗。’

  天外天愣了一下,‘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干。’大家纷纷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传杰担心的看着鲜,‘二嫂。’

  鲜一饮而空,掏出双枪‘啪啪’向天棚连射,人们吓得碗都掉地下了,外面立刻冲进来一些柳子,鲜哈哈大笑,双枪往桌子上一拍,大叫,‘东家上酒。’

  天外天大叫一声,‘好。’搬起坛子咚咚倒了一大碗。

  山下的地窝棚。一阵枪响,惊动了山下的韩老海。站岗的柳子说,‘没事没有信号。放心喝吧。’

  韩老海和大家又安心的也围着大盆肉大碗酒尽情的吃,韩老海说,‘今日有酒今日醉,别问明日喝凉水,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一个白发老人叼着烟斗,指挥旁边的柳子,‘上酒上酒。’又对韩老海说‘我们当家的刀子嘴豆腐心,南来北往的只要有求必应。当家的只抢大城市的大商户,打地霸乡团。从不动穷人一根汗毛。山上吃的是山珍海味,袍子野猪野鸡兔子,地河里还有鲶鱼鲫鱼丰衣足食。在这不愁吃不愁喝,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世外桃源。’

  ‘好啊,行侠仗义。’韩老海边啃骨头,边看着周围,‘真是世外桃源。’

  传文的母亲和妇女们却 一口也不动,她和鲜的哥哥秀的母亲,一边唠着家常,一边喂传文的儿子吃饭。‘这些年家庭也不平安,秀跟着受了不少委屈。跟四郎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四郎就自杀了。’

  秀不满的,‘妈,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韩老海两口子表情很难看,老海说,‘活人不见死人怪,说一千道一万没缘分。

  传文的母亲又对鲜哥哥说‘在万宝镇种地那年,你爹妈还在,我家里的还回山东看过你们。给你们带的人篸鹿茸木耳,唉………’

  ‘ 就是那年我娶了媳妇,可没过几年爹妈先后病死了,我把媳妇送回娘家,就出来找你们,找了3年。北大荒太大了,几十里没人家。后来找到韩叔家,听说鲜入了柳子,就在韩叔家留下当了伙计。’鲜的哥哥难过的说。‘老家年年闹灾荒,旱的地都冒烟了。十里八村人都饿死了*了还经常闹土匪。’

  娜文在马车上给玉书喂着鱼汤。她轻轻的说,‘大当家的让伙夫给你炖鱼汤催奶,娃娃吃了有营养。’

  玉书边喝边说,‘土匪还挺会体贴人的。传杰可不懂。’

  ‘那你留下替鲜给山贼当压寨夫人吧,正好鲜不愿意。’娜文调戏她。

  ‘该死的,我有男人了,要留也得儿秀留下,活寡那滋味多难受。’

  秀底下头,‘这辈子输给朱传武………命啊。’她看了一眼马车上的棺材。‘天外天说的对,如果走旅顺口,会死在日本人的枪眼里,听收音机说,国军都不抗日,东北到处是日军,唉………留下?良民变土匪,被人笑骂。不留下,何处是家?’

  ‘嫂子,信我的话,不论是良民还是土匪,做人于心无愧,过的幸福别想别的。’玉书边喝汤边说,‘兵荒马乱的那天死不一定,想想这些年来,我们想好可好的了嘛,

  我也举目无亲了,大嫂不也一样吗,王爷的格格转眼变成农家巫婆了。’

  正说话间,鲜和朱传杰传文朱开山天外天老胡子一个个醉咧咧的走了下来,天外天对大家说,‘抱歉抱歉,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我来给大家敬碗酒。’

  韩老海和家人都站起身,客气的应付着,‘感谢大当家的盛情款待,在山里吃的山珍海味,和城里不一样。哈哈哈’‘大当家的再喝一杯吧。’

  ‘大家慢用大家慢用。’天外天端起一碗酒喝下,发现两个老妇人没吃饭,便问原因,又安排伙房给做清淡的饭菜。

  鲜直奔棺材走去,走到棺材前,她爱恋的摸着马匹,又去摸着棺材,喃喃的说,‘传武你愿留下吗,你从不愿做土匪。’说着她大口的吐了,天外天看在眼里,对老伙夫说‘老爷子,你还有解酒的药吧,我们的客人不胜酒量。’

  老爷子从一个倒间里找出一个小瓶,之后来到鲜的跟前,‘孩子,喝一口就解了

  ‘我不想解酒,我想醉,永远都不醒。’鲜扶着棺材,扭头看着老人,她奇怪的地说,‘你怎么像一个人,你怎么也没有一只胳膊,你怎么像老独臂爷爷?’

  老人仔细的看着鲜,‘我眼花了,但是我看你怎么像鲜呀。’

  ‘我就是鲜,爷爷,你知道棺材里是谁吗?是传武,你让他打狼的那个传武。’

  【音乐轻轻响起,歌声突然高亢而出‘也许是命中注定你像神话般的传奇,多少年 风雨造就了你的坚毅,也许是上天派你来保护着每寸土地………'

  尾花。天外天和朱开山老胡子鲜在看葫芦沟的地形。

  他们拿着猪皮地图分析袭击石头山。

  鲜和传杰等人堵住山门,与马猴子的柳子激战。

  葫芦沟遭到袭击,朱开山传文等人被围困,鲜,天外天指挥柳子解围。

  鲜天外天在抢劫日本军马,成群的马匹被领进老林。

  日军在法场活埋朝鲜妇女,突然,鲜和天外天的马队冲出来,在马背上用轻机枪向日军猛烈扫射。

  天外天向鲜求爱给她一支日本战刀,被鲜拒绝。

  天外天呀要批冈田人头,冈田慌乱中夺下樱花的枪向天外天连射,天外天受伤摔在马下。鲜把他扶起,继续向敌人射击。义勇军前来解围。

  鲜接受了天外天鲜花,难过的泪如泉涌握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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