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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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情-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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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二爷,还和我们道甚子谢啊。”柳哥憨厚老实。
    三人又谈了些别的,正谈笑打趣。
    “哎呀,糟了,我的汤!”只见二爷正说着,突然一拍脑袋,“柳哥柳嫂,我的汤好了,我先告辞了,明日聊。”
    言罢便匆匆离开,可谓健步如飞。
    “这孩子……。”柳哥叹一句。
    “这怕是有心上人了,给心上人熬汤呢。”柳嫂回了屋子开始铺床。
    见自家男人进来,又转身抱起孩子,晃晃宝宝睡觉,“你什么时候也知道给我熬个汤,让我补补身子啊。”
    瞥一眼自家男人憨厚的模样,嘻嘻的埋怨了句。
    柳哥摸摸脑袋,“那……我明日去学……”
    云杉跑到伙房,汤味正浓。
    不是大补的汤,只用了些许肉汁,大多数都是草药与米粒。
    下了些许米。白玉的米浸透了汤汁,味浓,馥香,汤汁也不会太腻。
    其实二爷云杉也是很适合当个厨子的。
    到了屋子,见炼羽祭面前的饭菜一口未动。
    炼羽祭拿出蛊虫放在白瓷碗里,肉呼呼,圆嫩嫩的三只小虫子竖起触角,和炼羽祭打了个招呼。
    水果水糖立刻便被这小虫子吸引住了,二人正一心一意逗着玩。
    炼羽祭看着淡淡的笑。
    二爷带着棉布手套,把熬汤的砂锅端上桌子了。把糖果和虫虫轰到另一边的小几上玩。
    舀了碗汤,瞥了眼桌上凉了的饭菜,走到炼羽祭面前。
    “怎么不先吃点?不饿吗!”一只手拿着勺子搅了搅映着蓝色瓷纹的碗盅。
    炼羽祭凑到碗边闻了闻味道,咬咬下唇,不好意思的道,“我想吃你做的,恩,你的,好吃。”
    声音细如蚊鸣,又带着不好意思的羞赫。
    炼云杉听见此话,笑得嘴都快列到耳边了,傻傻的无声大笑,贴在炼羽祭的耳边,“羽儿这是夸我呢~~~~恐怕在羽儿眼里,二爷我做的都好吃吧。”
    流氓十足的样子,惹得炼羽祭更是不好意思,“云杉!”

☆、炼情46

    “好好好,不逗你了,赶快吃吧。”把勺子递到他的嘴边。
    “我自己来,你也快吃。”
    笑笑把勺子和碗递给他。自己做到桌边舀了一碗。
    二爷的汤总是带着淡淡的香草味。
    香草入汤,香心香胃香舌尖。
    热汤入舌,暖口暖身暖人心。
    三只小蛊虫爬在大口的碗边,伸出长长软软的触角,向香味这边探脑袋。
    水果水糖也实在忍不住了,屁颠颠的跑到二爷身边,扭着屁股看二爷慢条斯理的喝汤吃米,偶尔还吸溜几下口水。
    “爷,好喝吗?”水果瞪着水溜溜的眼睛眨啊眨啊。
    “二爷我做的能不好吃吗!自己去吃饭去~~~”炼云杉瞥一眼糖果。
    “二爷做的……最好吃……”水糖以为自己加快了语速。
    “二爷~~~”
    “二爷……~~~”
    “呵呵呵呵”炼羽祭看着三人的互动,后面的蛊虫也是伸长了胖胖的身体朝这边瞅啊瞅,不由得笑出声来。
    “好了,食房还有,你俩快去吧”炼云杉觉得这么好的二人相处,怎能多了几个碍眼的,就说到,然后又补充,“把那三只肥虫也带走。”
    糖果揣着蛊虫飞快的‘逃离’~~~~
    “我在里面放了香米,只喝汤不行,多吃点米,不粘的。”炼云杉又给炼羽祭添了勺香米粒。
    用过膳,炼羽祭把包袱里的衣物拿出来,挂在屏风后面。
    有他的和云杉的。
    二人都惯于穿深色的,不过还有一件银色的长袍。是二爷专门唤人用上好的锦缎制成的。上面用银色的线绣了大片大片荷塘,绣纹婉转流畅,低调奢华。
    锦缎扶在皮肤上丝丝轻柔,和着炼羽祭长长的银发,云杉觉得他就是从深林中走出的仙人,不食人间烟火
    二爷正在铺床。云杉已经习惯睡觉时抱着他的羽儿。
    就算什么都不做,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也不由得开心。
    “云杉……”炼羽祭突然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
    “四季酒”不知道他应不应该问。
    “羽儿,想问酒的事情吗。莫担心,我已经唤糖果向留酒山庄投了帖子,两日后,我们就去一探究竟。”
    拉过炼羽祭,给他退下长袍,衣衫。
    一只手扣住他的头,抚着他的发。
    吻上,纠缠。

☆、炼情47

    约好了两日后拜访留酒山庄。
    一大早,二人就起来了。
    着衣,洗面,束发。二爷样样伺候。炼羽祭也已经习惯了他的体贴。
    “我带你去逛一逛洛阳城,可好?”吃饭的时候,二爷说道。
    炼羽祭默默的想,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都能瞑目了
    点点头,给云杉加了块清汤豆腐,“很好吃,你尝尝。”
    为炼羽祭拿了件臧绿色长袍,帮他把银发束好放进发帽。
    “这发,可有办法让它变黑?”炼云杉轻触他留在鬓间的发丝。
    炼羽祭笑了笑,“没有吧……”又沉吟了下,“是不是…很碍眼?”
    拍了一下他的额头,二爷有些好气,“说什么傻话呢,是因为太漂亮了,很耀眼,二爷我又不想让别人看你。”
    炼羽祭掀起云杉的一抹黑发,“我喜欢黑发。”我喜欢…你的黑发。
    话没说完,二爷已然明白。
    环过手,抱住炼羽祭的腰,他二人身高相仿,高挑,挺拔。
    把头放在炼羽祭的肩上,侧头吻上他的脖颈。
    洛阳街头,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十里荷花,三秋桂子,羌管弄晴,灵歌阵阵。
    让水果水糖自己去玩了。二爷云杉带着炼羽祭走在洛阳热闹的街上。
    远远能望见那高高的城墙。上面斑驳琉璃,时间荒凉。
    洛阳城的街头,小买卖满街边。热闹,繁华。
    并肩走在一起,炼云杉从拉过炼羽祭的袖子,偷偷把他的手拉住。
    炼羽祭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街边各色好玩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被云杉拉住了手,才扭过头,笑着,无声的询问他,怎么了。
    “我怕你丢了,没事,你接着看。”略带流氓的痞子!!
    听箫鼓,赏烟霞,道上佳人频频。
    挥折扇,舞彩袖,路边风景奕奕。
    炼云杉的手温热,手心略干,手腕有力。
    炼羽祭的指尖细茧,手指瘦长,手掌苍白。
    这种强烈的感觉让炼羽祭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和他交握的那只手上。
    “羽儿知道这洛阳城的故事吗?”
    二爷有心显摆,神采熠熠,活像只神气的大公鸡
    “不知。云杉要讲吗?!”无声的笑笑,还是个孩子啊。

☆、炼情48

    望着那斑驳的城墙,铜绿斑斓,高大苍凉,寂寞孤独。
    “传闻,那个盛极繁华后倾塌颓圮的千年古都洛阳城中,一名皇家将领与一名洛城女子相爱,并且相约白头。”
    可是不久,那将领却被朝廷征调至边境征战,洛阳在连年的兵荒马乱中,一片荒凉。
    战争连年不休,世间人们颠沛流离。
    逃进洛城寻找安慰的人们总能看见,每日黄昏在那破败的城门口,一位女子苦守城门,生死苦等,苦等白头人。
    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等酒香醇。
    雨纷纷,泪无痕。
    累世情深,魏书洛阳城,伽蓝寺听雨声
    我仍守孤城,繁华落尽,等君归。
    烟花易冷,最冷洛城门。
    “有个人,让自己愿等一世。亦是好的。”炼羽祭轻轻道。
    “我不会让你等的,若是我,就算死,定梦回君梦。”停在一家小铺前,炼云杉认真的看着炼羽祭,手抚上他的头,让他凝望自己,不顾街上人来人往,无比坚定的说道。
    炼云杉眼里流光溢彩,轻轻说道“我相信你。”
    突然有掌声响起。
    二人刚好是停在一家买扇子的小铺前。掌声便来自那卖家,一个老书生。
    那书生年近不惑,衣着劲服,此时双手何实。
    “这是我来到洛阳城,听过的最好的结局。”老书生豪气的捋了捋胡须。
    “老大哥也是这么想的吗?”炼云杉明朗大方的拉着炼羽祭走到老书生面前。
    “是啊,二位是我的有缘人,这把折扇送给二位。”从袖里拿出一把清素的锦缎扇子。
    “哎,这怎么行!”炼云杉立刻回绝。
    做生意的都不容易,风霜雨雪。
    “这把扇子本就不买,只赠有缘人。”老书生把扇子递给着长袍的人。
    炼羽祭望了眼云杉,得到许可,折扇开启。
    斑斓的城墙,墨色渲染。几笔流水,女子背影窈窕,凝望城门外。
    更妙的是,在那破旧的城门外,远远能见,有些微弱的身形。
    那是一匹骏马,上面一位身着铠甲的人正急切的挥舞鞭子,鞭尾向上,灵蛇微瘦,勾勒一片遐想。
    两人对视相望,笑颜了然。
    走远了,走远了,繁华热闹在身后。
    老书生的收了扇铺,无人听见他低声呢喃,
    你看,我说过,我会回来。
    有人信的。

☆、炼情49

    炼羽祭很喜欢这把折扇,一路上都在细细把玩。
    二爷云杉看他连路都不看了,有些好气,“回客栈再看不行吗?”手微弯,把他松松搂在臂弯护着他。
    “第一次有人送我东西,我很高兴。”炼羽祭细细的摸着绢扇上的画痕,眼神温热。
    “啊?”真该死!二爷云杉在心里低声骂了句。自己怎么这么粗心都没有送给他过东西,白白让这第一次让了别人。炼云杉在心里懊恼着。
    炼羽祭接着说,“我年少便学蛊术,同大的孩子都很怕蛊师,人们总认为蛊师是邪恶黑暗,沾染了便会带来不幸。后来在血蚁教,若不是我用蛊毒防身,或许早就残渣不剩了,所以,我真的很开心,有人送我东西,是不要回报的。”
    炼云杉听着,在心底冰凉一阵,又突然升起一阵柔软,这个人,他要好好守护一生,不让他受伤,不让他忧虑。
    所有的誓言都会被遗忘,所有的张狂都会淡去,只有时间能证明爱的长度。也许,只有我们白发苍苍时,依旧陪在身边的人是年少约定的人,也会证明爱,真的存在。
    最怕美人迟暮,英雄白头。幸好我们都不是英雄,只有平凡在时间的流逝中能证明伟大。桃之夭夭,今日的红妆会成为明日的桑梓,清风会吹走流沙的誓言,上穷碧落是方君乾许的偌言,让公子在彼岸苦等十六年。
    还好,我们不是他们,我们还未老去,还未死亡。
    醉梦楼。
    玉溪有些彷徨,有些不知所措。
    原大娘来了,带来了原穆的娘子,容貌小巧是平常人家姑娘,皮肤微黑显示劳作的心苦。
    娘子?他什么时候成的亲?
    “阿穆,都午时了,你过来吃饭。娘有些话要对你讲。你才成亲就把月禾留在家里,你这让那姑娘如何是好。”原大娘趁着午时吃饭时,拦住原穆。这孩子,都忙一上午了,躲在纱帐中弹琴,也不停下歇歇。
    做娘的都心疼孩子,她自付一生问心无愧对天对地。原大娘不知道,她这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庄稼娘,婚嫁生子,教养孩子,事事得体,唯一错的就是装病让原穆回来娶了别家姑娘,枉费两人情缘,三段红线。
    情事莫拆,情缘莫强断。也许,原大娘会说句,有缘无份。可是在深夜传出的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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