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超两人连忙出手攀住镜框,防止自己向无底深渊坠下,而从上到下的两人的无数镜像也作出了同样的动作,无数手与镜框相撞发出的声响上下传递着,构成绵绵不绝的回音。此时除了上下无数镜子映出的两人的镜像以及深邃无尽的深渊外,镜框外的一切事物已完全消失,化为混沌一片,即使想逃出无尽深渊之外也没办法了。
“文明与艺术往往会屈从于暴力是人类史上的一大悲哀,我知道你拥有强大的暴力可以摧毁一切,但我却劝你现在不要这么做为好绯红女巫的声音再次传来:“因为你们两位正处于我用两面镜子构建出来的无尽循环空间中,如果镜子破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以预料,说不定你们会永远回不到现实世界中。
”
“那么你呢?如果这幅画被撕毁了,你是不是也永远回不到现实世界了?。就在此时,一个。清越如金玉编钟的声音凭空而来,随着这话,空气中有细微的肉眼难见的细线在空中闪烁,一闪即没。
“你是谁?怎么发现我了?”绯红女巫的声音充满惊奇,却已不再掩饰声音的出处,只听她的声音竟然是来自于一幅挂在墙角的不起眼的画。那幅油画描绘是一个很平常的欧式城堡家庭的场景:身穿红色衣裙斜靠在沙发上,气质圣洁高贵身披流苏般的红色衣袍的年轻女主人、侍立在一旁身穿重盔甲的卫士、还有几个仆人与侍女,,在博物馆数以万计的无数油画中本是毫不显眼,但如今这幅画上已被密密麻麻地缠绕上无数闪烁着锋锐寒芒的细小丝线。
“这里挂的都是世界名画,但我到想不起有哪位名画家画过这么一”。
“你毁不了这幅画的,其实我不是进入了画中世界,只是让我所在的地方对于外界来说是一幅画而已。”绯红女巫的语气依然听不出半点紧张,随后这幅画微微一变,在一阵模糊了现实与艺术的迷离变幻中,赵樱空的丝线已经变成是缠绕在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博物馆休息间的窗户上。
与绯红女巫一起转化为现实存在的不仅是他本身,还包括了所有在画中的人。那名身穿铁制盔甲,全身肌肉纠结如铁的大汉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整个博物馆顿时都在他的一步之间剧烈颤抖,他就这么完全无视赵樱空的丝线,凭着这一步发力如同一辆无坚不摧的战车一样一头撞破窗户直冲出来。
这位壮汉身形过两米。横向伸展。肌肉宽阔。肌肉虬结刚劲有力。好协下站立起来的大河马,大犀牛,单是体鉴已足以将任何人吓一跳。但他身上的肌肉却绝对不同于一些健美教练的那些虚浮肌肉。
而是那种高度浓缩,密度非常的大,一块块紧密结实如螺纹钢一般的肌肉,整个人简直就是壮硕、健壮、威猛等一切词语的最生动最直接的演绎。
轰隆隆!
一面墙壁被他轻易撞出了一个人形大窟窿,砖头,钢筋,水泥,灰尘猛然爆发。天花板崩落的粗大水泥块撞到他脸上,然后又被他前冲的巨大力量碾成石灰。更可怕的这种破坏只是他迈出一步造成的效果,如果他真的爆发出全力,这整座博物馆很耳能像玩具模型一样被轻易迅速摧毁。
赵樱空以念能力强化的的丝线甚至可以切割金属,但切割到此人皮肤上却连个。白印也没留下。这位壮汉全当身上的丝线只是一些脆弱的蜘蛛丝,就这么横冲向悬挂隐藏在一处墙角上方,全身衣服也呈现出与背后墙面一样颜色,近乎隐形的赵樱空。就在赵樱空有所动作的同时,绯红女巫也发现了她的位置,因为整座博物馆的艺术品都等同于她的眼睛。
壮汉每一步踏下都会在地上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碎石横飞 声势威猛逼人。但不知怎么的他的脚步越落越轻,最后一步竟然踏空,整个人都被来自四面八方无数丝线悬吊起来挂在空中。
壮汉一身巨力无穷无尽,连声怒吼用力挣扎撕扯着丝线,可惜这些如云絮般轻飘飘的没有半点受力之处,随力伸缩,似乎可以无限拉长,韧性强到极点,一直都让他无法尽情扯断,而且只要他扯断了几根,就会有更多的丝线继续缠绕上来。虽然壮汉巨力依旧是无可匹敌无从束缚,但他整个人在悬于空中的情况下却无半点可供发力借力之处。一时间只见他只是在空中手舞足蹈,但是身体重心却无法有丝毫移动。虽然丝线束缚不住他的动作,但却让他犹如身入泥潭般无法解脱困境。
这位壮汉正是红坦克,是一名肉体强化型的四级变种人,力量之强甚至可以与绿巨人肉搏。但变种人的能力不够全面也是他的弱点,虽然他可以举起、承受的重量甚至超过王宗超好几倍,但由于没有相称的速度与技巧配合力量,面对这种困境竟是毫无办法。
将一个鼻力变种人束缚住的同时,赵樱空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强弓发射的劲弩射向绯红女巫,身上随环境而变色高科技迷彩服令她犹如一个若隐若现高速飞行的幽灵鬼魅,而到处弥漫犹如天罗地网般的弹性丝线就是她的领域,借助这些丝线,她可以作出各种违反力学的各种转折飞行动作。
不像身处于全钢铁环境而拥有绝对自信的万磁王,在知道战警等强敌会前来的情况下,绯红女巫身边显然还有着其他变种人护卫。一名扎着马尾的女子闪身拦在绯红女巫之前,皮肤泛现出水银般的光泽,任凭空中无数丝线朝她切割下去。 堪比利刃的丝线切割下,这位变种人女子竟被分尸数十块,但每一块都没有血肉颜色而犹如银块一般,紧接着这些金属块迅速液化分解,沿着刚刚割开她的身体的无数丝线蔓延包裹回去。一时间空中许多肉眼难见的丝线由此而现形,看上去仿佛那名女子凭空解体成无数丝线向四面八方延展出去一样。
另外一名站在绯红女巫身侧的变种人男子挥出了手中的长鞭,长鞭在空中凄厉呼啸,伴随着,“滋滋”的高压电流声,即使是最坚硬的钢筋水泥也无法抵挡这种附加了数万伏电流的的抽击力道。锋利的鞭稍直抽向赵樱空,鞭还未到,空中阻挡住鞭子运动轨迹的千丝万缕已被全部剖开劈断!
攻势受阻且面对强力反击,赵樱空却是一击即退,身子在空中凭着许多弹性丝线拉扯反方向折了回去。看似无功而返,然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随着她身体弹回,她手中还有一条呈环状的丝线套向绯红女巫的纤细颈部,并猛地回收!
而绯红女巫似乎对一切战况都视若无睹,甚至风轻云淡地闭上了眼睛。
“怎会这样?”赵樱空清冷的声线再也无法掩饰惊讶,只因在丝线接触绯红女巫颈部的瞬间,所有凭“念”能力形成的丝线就全部消失,就像自己从来没有使用过,甚至没有拥有过这种能力一样。被悬挂在空中的红坦克重重地摔落地上,而她后飞的身形也由于失去丝线牵引差点撞到墙上,幸好她一个凌空翻身双腿踏墙在稳住了身形。
“闭上眼睛时,世界是否还存在?”绯红女巫依旧紧闭着双眼,自言自语地说出一个哲学问题后又道:“我们确定一件东西存在时,是因为我们感知到了它,如果我们完全感知不到,它的存在也没有意义。你的能力掩饰得很好,我一开始就没有了解感知你的能力,所以对于我来说,你的能力就是不存在的”。
“可恶,这家伙”即使催动“念。能力,念线依然无法形成,渐渐的甚至连自己关于念线能力也开始模糊,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拥有过这种能力,赵樱空一时也难以维持心中的镇凡”此时狂怒冲来的红坦克以及许多活动的艺术品巴经纷纷川贻川她围追堵截,她也只能四处闪避。
就在此时,整个博物馆中突然出现大量纸片飘舞,就像是喜庆节日时四处抛洒的大片彩纸,如同雪花般弥漫博物馆的各处,而如果仔细看时,却可以看清这些纸片竟然是无数细小的符篆。就在许多云雾迷蒙般符篆之中,许多飘渺的幻象时隐时没变幻不定,时而云雾飘渺,灵光璀璨,楼阁飞檐,气势恢宏小似乎是天宫仙景;时而佛光闪耀,金莲层叠,梵唱阵阵,庄严肃穆,似到了极乐世界;时而又变得一片穷山恶水,阴雾蒙蒙,魔影重重,鬼哭凄凄,诡秘离奇,似乎到了幽冥鬼城;时而又呈现尸山血海,千军万马小刀兵杀戮,又像是修罗杀场;时而又热闹喧哗,灯火阑珊,红男绿女,世间百态,似乎是人间景象,如真如幻。
这些无穷幻象,与博物馆中的大量躁动艺术品重叠到一起,一时间就像大量不同题材不同内容的胶卷重叠到一块放映一部乱成一团的电影一样,让人完全分不出真假虚实谁是谁非,”
“啊”紧闭着双眼的绯红女巫一下子睁开大眼睛,不仅如此,她整个人也变得摇摇欲坠,头脑像被一下子塞入了大量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信息而变得混乱不堪,身旁的两名妾种人护卫连忙扶住了她。
“贝克莱的“存在即被感知。在唯心领域的悖论在于:如果有两个。感知个体,对某样事物各有理解,各执一词,又以谁为准?”许多雪崩般四处飘洒的符篆骤然回收,汇集到一起组合成一个纸扎小屋形象,落到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人手上。
“齐先生?”绯红女巫紧紧盯着这位不速之客,“你竟然干扰了我的能力”,这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能力是以思维入侵现实。”一身中山装的齐藤一儒雅依旧,淡然笑了笑道:“但是如果有两个不同的意志一起入侵现实改变现实,现实又会以谁的意志为准呢?互相干扰的结果无疑是双方都会有麻烦,之前我的极乐灵屋因此而乱成一团,现在你也不过是遭遇与我同样的问题而已。
你的能力很强大,按照我们道家体系,你化假为真的力量甚至到达了金仙的层次。可是传说中的金仙可以在玄妙无边广法世界凭着灵台运转开辟出一方稳定世界,其中从日月运转到鸟兽生灵一花一草都在逻辑上完全自洽,任其轮回生灭,甚至还可以几十个金仙合并灵台世界开辟出更加广阔的凌霄仙界。你的心境与意志又能够达到这种无所谓仁,也无所谓不仁,不偏不倚生灭随缘的层次吗?你甚至要凭着对各种艺术作品的热忱,借着已有实物的扩展想象才得以较稳定地发挥能力,又哪里算得上运用自如?
我劝你不要再尝试运用力量,相信我,即使你的力量再强,但只要你的根基依旧浅薄,我就可以影响你的能力的运作。”
“不久前我还刚才被送了一句相似的话,真是“阎王账,还得快,啊!”从两面相对的镜子间,王宗超大笑着与秦缀玉一起走出,就在绯红女巫的能力受到干扰的同时,困住两人的镜子空间也消失了,连同许多艺术品也彻底失去活力,还原成一座普普通通的大型博物馆。自如地生成念线。
先和久违的齐藤一重重地握了握手,王宗超回头望向天崩地裂般咆哮着冲撞过来的红坦克:“等这位朋友安静下来后,大家就可以好好谈一的了。”
“我们就这么”赢了?”另外一边,几位战警都有些难以置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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