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叫人把东西塞给你,也可以叫人把刀子塞进她的胸口。
何宗颖的脸色瞬间变得冷硬。
这是在告诉他,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取走她的生命,每个擦身而已过的路人都可能是杀手,是吗?
抽出第二张,照片里,他们正要走进去小吃店,背对着镜头,他们的后脑,皆被画上了一个鲜红的十字,他知道,这是枪口瞄准她的意思。
Q:你消失?还是她消失?A:这是要他自己选择,他死,还是她亡!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他不会回头和他们争一分一毫?为什么要这样逼迫他?
何宗颖一脸冷酷地看着照片上的字,拿她来威胁他,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不是在逼退,而是在逼他反击吗?
收起照片,他正想离开洗手间,视线不经意的扫过镜子,镜子里的人,神情冷冽,宛如修罗,他一顿,收回脚。
这张脸,绝对不能让宥莹看见,会吓坏她的。
深吸口气,何宗颖闭上眼睛,极力的想恢复平静,可镜中人表情虽沉静了下来,冷酷的眼神却一直无法消失。
他掏出照片,视线落在巧笑倩坐不改兮的她脸上,冷列的神情渐融,食指轻轻划过她的脸。
会有办法的,他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踏出速食店,门口处却没看到她的人。
何宗颖心头一惊,表情肃然地左右张望。
没有?没有?没有!
“宥莹!”他大喊,不顾旁人的侧目。
可是没有回应。
她没有出现,没有像过去那样,每当他没看见她,叫唤她的时候,她就会跑出来,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容说——我在这里。
“宥莹!”他又喊,焦急的在四周梭巡,人群中没有那道他烙在心版上的心影。
他跑进速食店里察看,楼上楼下跑了一趟,还是没看见她。
恐慌,盈满心口,这种感觉是如此的令人难受。
对了,电话!
他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通了,可是一声又一声,她却没有接听。
他的手开始发抖,当电脑语音传来“用户无法接听,将转拉语音信箱”时,他切断,改拨了贝雨康的电话。
“你在哪里?”电话一接通,他绷着声急问。
只要他不在的时候,都是贝雨康跟着宥莹的,但是只要他在,雨康就会离开,这是他下的命令,因为他不喜欢有人跟着。但是这一次,他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贝雨康违抗他的命令,一直在暗处跟着他们。
“在租屋处。”贝雨康说,“怎么了?”
“没有暗中跟着我们?”何宗颖不死心地追问。
“没有,你知道我不会违抗你的命令。”
“她不见了!”何宗颖咬牙,语调泄露出他的痛苦。
该死的!他知道自己爱她,可是直到这个时候,直到她不见了,他才领悟到自己对她的爱有多深、多重!
她不见了,连带他的幸福、快乐全都跟着消失!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已经被他那两位作风比黑道还无法无天的兄长带走,想到落入他们手中,她会有什么下场,他就恐惧得几乎要发狂!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刚刚收到威胁照片……”何宗颖简单快速的将状况解说一遍。他太疏忽了,明明知道对方的存在,竟然还她一个人在门口。
“你确定是他们?”
“该死的我怎么会知道!”他崩溃怒吼。“我就是糊涂的把她自己一个人丢在街头!”他痛恨自己。
“三少……”
“不要叫我三少!”何宗颖怒斥。
他痛恨这个身份,却无法撇清,无法脱离!不管是这个身份带来的利或弊,他好像永远都甩不掉!
缓缓的深吸口气,命令自己冷静,既然是因为这个身份的弊带来的麻烦,那就是利用这个身份附加的利来解决。
现在寻找她为重,其他的什么过去的世界、什么原则、什么脱离,全都是狗屁!
“雨康,我要你马上调派所有我能动用的人手——”
“宗颖……”一声迟疑的低唤来自他身后。
何宗颖浑身一震,下达到一半的命令戛然而止,紧接着猛地转回身,就看见骆宥莹站在那儿望着他,好好的,毫发无伤。
想到雨康还在等他下令,立即对着电话低语,“雨康,命令取消。”
他切断通话,快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宗颖?”她微惊。
“你到哪里去了?”他低吼,他好怕她有个万一。
“我……去洗手间了,想说既然来了就顺便啊。”
“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他一顿,“我差点疯了,你知不知道?”
“手机响的时候我正在蹲厕所,包包又挂在墙上拿不到……”她被抱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宗颖,别这么用力,小心你的手。”
何宗颖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她。
这次是虚惊一场,那下次呢?在某个他转移视线的刹那,回头再看见的,会不会就是她倒卧血泊中的景象?
他无法承受!他不能失去她!
透过玻璃门的反射,看着自己的倒影,倒影中眼神坚决地回望着他。
既然一味的退让保证,还是不能让兄长安心,换来平静的生活,如今还得寸进尺拿她的生死威胁,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那么只剩下反击这条路了。
只要能保护她,就算这条路违背了他的意思,让他痛苦,但是为了她。他甘心承受!
“你快勒断我的骨头了。”骆宥莹挤出声音衰求。
何宗颖一愣,放松了力道,但还是没放开她。
“宗颖,先放开我。”骆宥莹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放手。“很多人在看我们了啦!”
“让他们看。”他只在乎她,其他一点也不重要了。
“宗颖……”她叹息。
何宗颖放开她,拉着她的手就走。
“你要拉我去哪里?”骆宥莹被他拉着走,急问。
“回家。”他拉着她走到路旁才放开,抬手便招了一辆计程车。
“宗颖,我们是骑机车来的!”是她载他的。
“放着。”打开计程车的门,他将她推上车,然后跟着坐进车里,向司机报了地点之后,左手一伸,又将她圈锁在怀里。
“你到底是怎么了?”骆宥莹也不挣扎了,无奈地问。
何宗颖没有回答。
她又是一声轻叹,也不说话了,静静靠在他的怀里,低垂的眸,幽幽漫上一抹愁。
其实她知道他是怎么了。
一个出身普通的建筑工人,不会有人叫他“三少”!
奇)一个出身普通的建筑工人,不会有可以下命令要他调派所有能动用的下属!
书)她方才听到的一切,在在都证明了一件事——他欺骗她!
网)他知道她的身世吧!
他也是其中一个为了那个她不知道的原因想追求她、娶她为妻的富家子弟吧!
他只是比其他人聪明,懂得隐藏身份接近她。
而他也确实成功了,因为她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他,就连现在,她都还是爱着他。
她方才的“失踪”显然吓到了他,她听见他对电话那端的人说的话,他以为是“他的过去”带走了她?
或许他以为是竞争对手带走了她,所以才会这么担心,是吧!
她应该痛骂他,马上离开他,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依然偎在他怀里。
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也看见了他对着电话怒吼、崩溃、自责的模样。
第九章
计程车在公寓前停下,何宗颖付了钱,便拉着骆宥莹下车,走进公寓里。
一踏时屋里,门才砰地关上,他便低头吻住了她。
“这……”她的惊呼没来得及出口,便被吞噬。
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她的双手我的箝制在头顶上方,,用身体将她压在门上,激烈地吻着他,吮痛了她的唇。
这个吻,既粗鲁又火辣。
他用胸膛压着她,磨蹭着,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也没有闲暇说话,双唇短暂的分离时间,她只来得及喘息。
不知何时他已经松开了她的双手,而她不自觉地主动环上他的颈项,他的大腿急切地挤进她的双腿间,将她整个人抬了起来,把她困在大门与他之间。
他左手掀开她的T恤,粗鲁的扯下她的内衣,做过粗工的粗糙大手开始在她身上制造惊人的欲火。
当他终于松开她的唇,她无法克制地逸出战傈呻吟。
“宗颖……别这样……”她的心正彷徨着,可是她的身体,却被他撩拨得战傈不已。
他不语,黑亮深黝的眸望着她,然后俯首含住她已然翘挺的蓓蕾。
她抽吸,撩人的感官刺激让她逸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那埋在她胸前的后脑,像是要将他拉开,却又紧紧抱住,弓身将胸前的粉嫩迎向他湿热的唇舌。
理智彻底消融,再也聚积不起一丝一毫。
她主动扯掉自己的衣物,并为右手打着石膏的他解开紧绷的裤子,释放他火热的根源。
他的左手捧住她的臀,将她抬高。
“抱着我,把腿环在我腰上!”他粗嘎的低吼,进门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她顺从地用双手抱住他宽厚的肩颈,双腿环上他的健腰,下一瞬间,他的火热已深深埋进她湿热甜美的身体里。
律动,从一开始就是激烈的,他狂野地要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她的深处。
她因太过的情欲而尖叫,雪白的浑圆因为他的动作,在他眼前上下波动着,他张嘴,再次含住那诱人的粉嫩,微施力啃咬。
绚前轻微的疼痛引发她激烈的战栗,在她体内失去控制的抽撤,将她累积已达顶点的欢愉推向最高峰。
下一瞬间,世界在她眼前爆发——
激烈的欢爱,耗尽了她的气力,她瘫软在他腿上,任由他将她扛起,送进房里。
才刚被放在床上,她便累极睡去。
何宗颖知道,自己失控了。
失去她的恐惧紧紧攫住了他,就算发现是虚惊一场,就算已经重新将她拥在怀里,依然无法退去!
他需要更激烈的接触,需要更强烈的证明,她仍在他怀里,安然无恙的在他怀里。
她仍在。
打着石膏的右手刺痛着,但他并不在意,拥着她,吁了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与她一同入眠。
夜半,骆宥莹睁开眼睛。
抬眼,他熟睡的面庞近在咫尺,眼底蒙上一抹水雾,随即被她眨去。
她悄悄的溜下床,赤脚无声地离开卧房。
来到书房,开门的手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旋开喇叭锁,走进书房。
走到他的电脑前,她垂眼看着电脑主机,弯身按下电源,拉了椅子坐下。
她不知道她要找什么,只是有一种感觉,想到之前她才探头进来,他便快速关闭视窗的模样,迫使她来此找寻真相。
也许她误解他,也许他是不知情的,也许……
找寻了一会儿,她看见了她要找的东西。
是她的资料。
骆宥莹瞪着电脑萤幕,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看着,因为太过错愕、太过难以置信,她生怕是自己看错了,所以重复地看了几次。
原来……她没看错。
那些人追求她,想娶她为妻的原因,竟是因为这种……这种可笑的理由!
不,他们的理由不可笑,因为他们有野心和欲望,想掌权,想当家,无可厚非,人之常情,可笑的是,他们竟然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
当家主母的命?
这是哪来的混帐高人?笑死人了!
原来她没有误会他,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世,甚至知道的比她还多,至少在这之前,她并不知道他们这些富家子弟争相想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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