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大声。
李婉婷略微的皱眉。
谢莎莎这个样子让她很不能接受馊。
她以前至少还以为谢莎莎是一个温柔婉约的人，能干也干练，廷烨的事情也的确是亏欠了她，现在谢莎莎的这个面目，这个姿势，让她一下子想到了过去的一个人，叫做孙维娟的！也曾经这样指着她的鼻子大呼小叫。
“王妈！送客！”李婉婷一下子站起来，谢莎莎的指尖就擦着她的脸颊过去。
李婉婷转身上楼，谢莎莎在后面叫：“你会后悔的！苌”
李婉婷回身看一眼下面的谢莎莎：“莎莎，你回去等着，我会叫廷烨回来商量这件事，给你一个答复。就这样。”
后面佣人王妈已经过来，谢莎莎愤愤不平的站着没动，那边又有别的佣人过来请谢莎莎离开。
谢莎莎只是不走，不甘愿自己就这样被扫地出门。
后面有人过来，沉声：“谢小姐，麻烦您这边走……”
李婉婷也回头看过去，看见阿福带着两个人进门来，两个年轻的人一人一边的抓住谢莎莎的胳膊，拉着谢莎莎出去。
谢莎莎一路的叫，撕心裂肺：“一个佣人就能这样拉我出去！你们顾家太瞧不起我谢莎莎……”
李婉婷眉心微皱，真是没想弄成这样的，成什么体统。
谢莎莎消失在门口的地方，佣人们都散去，阿福抬头看一眼李婉婷，李婉婷也站在楼梯上看下来，眼里波澜不惊。
“惹她没什么好处，叫她来是为了拖延，不是激怒。”阿福沉声，一字字的说道。
李婉婷听着他说，心里何尝不明白，可是已经都这样了，看见谢莎莎忽然发飙一手指着她的样子，好像一下子又回到过去，心里忽然有不可预知的恐惧，是真的恐惧，一想到过去顾宪东在的时候的事情，就一下子按捺不住……
然而看阿福，李婉婷只说：“那你还撵她出去，她现在记恨的人说不定是你。”
阿福不说话，事实上，是真的不应该如此，应该用更缓和的方式。
可是……
“注意你的身份，阿福，你永远是顾家的管家，我，才是主人。”李婉婷最后说一句，上楼去。
阿福站在原地，良久的不动。
李婉婷最后拐角的时候，忍住了没往楼下看。
已经是看了太多次，看再多次又怎么样？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哪怕是老爷子顾宪东已经是躺在医院里面成了个动弹不得的植物人，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跟当年拒绝她一样的决绝，就好像她永远都是尘埃，根本没被看在眼里，她心里不是没有恨意，恨的太久太深，已经都快要融入骨髓里面，那些恨日益的滋长。
总有一种感觉，如果当年他不是拒绝了她，她此刻根本就是幸福，会很幸福很幸福，可是没有，所以她就变成了今天的样子，如同谢莎莎形容的，像一条蛇。
很多人都会有同样的感觉，可是别人不敢说。
总觉得，是他，她才到了这样可悲可怜的境地。
外表的强势和金钱的浮华，都不是她想要的，顾家给了她太多的枷锁，以至于现在执掌了，仍然觉得厌恶和恶心，看见了碰到了都会觉得恶心，从心里散发出来。
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还要这样再三的忍让和迁就，她也都快要厌倦。
可是厌倦了，也得走下去，没有别的路。
***
登机之前，何明阳就先给夕佳打过去，说自己临时有点事情，要回国，不过不用她来接，他直接回家。
夕佳本来就是还有几天就要回奥地利去，也没有多想，答应下来。
章悠悠在一边听着，看何明阳挂了电话，说：“你的小妻子根本就不开心，接你电话也都不高兴。”
何明阳没多说话，关了手机，那边已经开始登机，一路上飞机，章悠悠在后面跟着，问：“其实你早都知道，你都知道她不爱你，为什么还跟她在一起？”
何明阳快步的过去，空姐接过机票看一眼，带着他们往头等舱过去。
何明阳坐下，章悠悠在他旁边坐下。
章悠悠接着问：“她不爱你，我爱你，你就让我爱你好不好？”
何明阳略微的抬眼一点，看向章悠悠，看她眼底一点点希冀的光亮，说：“别让我后悔给你买机票。”
章悠悠有些无奈，低声：“回去我还你钱还不行吗，总裁了，还舍不得这么点小钱，真小气。”
何明阳别开眼睛，看一眼窗外。
澳洲的天空很蓝，蓝的澄澈。
别人是不能懂他跟夕佳之间的关系，他自己其实也不懂，过去的一年，已经越来越像是朋友，即便他有试图着想要走近，可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已经是无可扭转的淡化下去。
只有一点不会变，就是他希望夕佳能幸福，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夕佳也希望他能好。
不知道这样够不够，听到夕佳好像有心事的电话，他依然能够立刻就飞回国内，怕她有事情。
章悠悠看他的眉目之中微微笼罩的东西，那一点点愁思，好像是缭绕的烟气，将她缠住，她好像就是喜欢这样的他，无论是发愁还是冷漠，都能让她觉得心疼。
***
顾廷烨心情不会太好，夕佳收拾东西，打算要搬走，顾廷烨看她去浴室收拾了牙刷出来，眉头有些皱：“不打算回来了？”
夕佳一边往包里面放一边说：“本来就还有两天就要回奥地利，都一样的道理，就不回来了，回去见了明阳差不多就要启程，跟乐团一起走，我总不能什么都特殊。”说着，抬头看一眼顾廷烨：“就是团长非要我留下在S市也不行，你别去给团长压力，赞助之类的，团长现在看见我毕恭毕敬，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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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每次见她，恨不能给她弯腰鞠躬的样子实在是很不对劲，乐团里面别的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对。
顾廷烨已经是换好了衣服，刚才秘书王耀庆打过来确定了会议的时间，正要出门，听见夕佳这样说，眉头一皱：“哪里奇怪？李浩然看了觉得怪？”
语气不是太好。
夕佳听见，抬头看他，有些愁苦的表情露出来，说：“小叔……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竟然还记着李浩然的事情，她早都忘了的，还以为他都放下了，上次看见李浩然都没怎么动怒。
她是真的打算回何家住一阵子，本来就算何明阳不回来也这样打算的，谢莎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忽然跑出来，她如果回何家去，谢莎莎也就不能拿她怎么样，也怕谢莎莎直接去找何明阳，她在比较好。
顾廷烨看她一眼，脸上是说不出的模样，眼底还是不悦。
夕佳想了想，把包的拉链拉上，说：“廷烨，廷烨别气了……”
声音肉麻的她自己都有些发颤。
顾廷烨看她。
她这样说话，就是刻意的在讨好，知道他喜欢听她这样叫，不是小叔，是廷烨，是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女人的关系，不是血缘的羁绊。
“只是回去住两天，小叔，你不是说奥地利的房子吗？你下个月什么时候有空来看我？”夕佳岔开话题。
“不准回去，他要是有意见，让他来找我。”顾廷烨一字字开口，完全没回答夕佳的问题。
夕佳说他小气，他就是小气了，越是靠近就越是不能分开，此刻的他已经不能理解夕佳回何家住的事情，即便是夕佳早都说过何明阳都是跟她分房睡，何明阳对她多好多好。
他不确定这样的好，什么时候，会不会真的感动了夕佳，至少是过去曾经有过一个时刻，夕佳被感动了。
完完全全的付出不求回报。
他不喜欢夕佳到这样一个男人的身边，何明阳足够的优秀，足够的时间久，如果说有什么人会威胁到他，那首当其冲就是何明阳，夕佳对何明阳的感情，他没办法去揣度，所以才格外的计较。
夕佳皱眉，如果不回去，总是不合适。
于是说：“小叔，你别这样让我为难。”
顾廷烨眉头略微的一皱，夕佳低头正准备拿包起来，只觉得眼前的阴影一重，顾廷烨站在她旁边，挡住她所有的光线，还来不及多说，整个人就被拎着起来，揉在他怀里。
“小叔……”才是说了两个字，就再说不出。
唇被揉着，他的唇压下来，带着惩罚的性质，那样强势的蹂躏，舌毫无预警的伸进去她的口里，搅乱她。
背上一凉，已经是靠在了墙壁上面，顾廷烨深深的吮吻，手揉捏上她的胸前，大力的揉着，她刚刚才穿好的裙子扣子被解开来，他的手从扣子缝隙伸进去，揉过她细腻的腹部的肌肤，身子也贴着上去。
吻的几乎不能呼吸，她左右挣扎着，他才松开一点，又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来回的舔弄，有些惩罚的咬住。
她低声：“小叔，你还有会议……”
她刚才明明是听见小叔打电话说了，有个会议要开，定在早上10点准时，他刚才都是着装好要出发了，听说她要回何家住，又不出门，这样下去，会议肯定就会迟到……
“不用你管会议的事情，不准走听到没有，何明阳有问题就来找我，你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准去。”顾廷烨的声音有些低沉的，在她耳边响起。
她听不出是不是有怒气夹杂在其中，总之是有些占有的意味，也是有些赌气了。
一点不像是平常冷静做决策的小叔，倒是像个孩子，固执在一点上不肯放松。
“小叔……别闹，真的要回去……”夕佳低低的声音，然而话才出口，就是“啊”的一声。
他一口咬上她的脖颈，不轻不重，可是真疼。
“你……”夕佳才说了一个字。
顾廷烨抬头看她，她看着顾廷烨，顾廷烨隔着衣物，咬她的胸前。
疼痛夹杂着别的奇异的感觉一下子弥漫开来，亲眼看着又是更难以言喻的感觉，顾廷烨看她，她的脸上飞快的红了，红的彻底。
他的手在里面飞快的解开最内层的束缚，拽着到一边，隔着外面的衣服，吻她，她要推，可是手已经那么力不从心。
“不准去何家，听见没有？”顾廷烨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
夕佳挣扎着不说话，这样也太强人所难，而且也不能答应，明阳都回来了，不可能自己不回去何家。
顾廷烨用力，夕佳的眉头紧紧的皱起。
“小叔，你别逼我……”夕佳低低的说。
“你就在鹿苑，别的事情交给我。”顾廷烨一边说，手已经飞快的向下探过去，拽开她下面的衣物。
夕佳摇头，身上却是一软，什么东西顶着她的。
猛然的没入进去。
“答应我！”顾廷烨欺身上来，看着她的眼，用力的顶撞。
身体里好像是爆炸开来，夕佳几乎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就会逼我……”
顾廷烨俯身吻她的耳际：“答应我……”
已经不习惯了她不在他的身边，连她要去奥地利他都觉得如坐针毡，何况是她回去何家，绝不许。
夕佳想要避开，他的手按着在她的腰间，用力的冲刺几下，她一下子就乱，摇头：“不要了，不行，小叔，你别……”
顾廷烨眸色一暗，更加用力的冲进去。
夕佳一下子身体就没了力量，沉沦在他给她制造的巨大的漩涡里面去，身下有了些声响，一下下的，屋里这样静，听得清清楚楚，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也终于是忍不住溢出声音来，沉浸在里面。
顾廷烨却是忽然放慢，很慢的速度，她茫然的睁开眼，有些困惑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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