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眯着眼睛一笑,道,
“我告诉爹地去,说你要对他负责。”
秦月一把把小家伙拉回来,按进被子里,红着脸道,
“不许胡说!”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一脸纯洁的看着她,嫩生生道,
“女人,你是不是害羞了?”
秦月咬牙,
“你就不能像个正常小孩儿!”
小家伙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
“妈咪,我有不正常吗?”
秦月······
小家伙眯了眯那双狐狸一般的眸子,眼中尽是得逞,帮爹地摆平这个女人之后,他是不是就可以去陈大叔家里跟隔壁家邻居家的小美一块儿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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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别墅。
“啪——”
杯子被重重的放在茶几上,装饰华丽的客厅,一个穿着白色旗袍装,披着黑色披肩的中年女人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山,指甲上涂得猩红的指尖紧紧地掐在一起,看上去有几分狰狞,脚下白色的羊毛地毯,已经被茶叶泼成了一片泥泞!
许久之后,才听见她冷声道,
“你是说,他已经回来了?”
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看上去有些消瘦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道,
“老爷他,两月前就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他活着,竟然瞒着我们所有人!他将我置于何地!”
司连珍的情绪一下子失控起来,中年男人立刻紧张道,
“夫人,我也是刚从阿正那里知道。”
说话的人赫然就是李正的父亲,李贺,也就是那次差点将秦月跟文琰撞伤的人,很意外吧,他竟然不是秦振中的人。
“那你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瞒着你这个爹两年,都一个字不说!”
李贺脸色有些苍白,许久才道,
“老爷对阿正很好,阿正从小就跟他亲······”
“我没功夫听你在这里唠家常,我要见他,有些问题,我要亲耳听到他的答案!”
“······好,我尽快去安排。”
男人掩去眼底的一片痴迷,最终懦弱的说了这么一句。
司连珍这才收敛了一下脾气道,
“李大哥,这些年多谢你的帮忙。”
“没事,我自愿的。”
男人脸色也柔和了几分,三十年如一日的喜欢这个人,如今已经成了一种执念,又怎么会怨恨。
“今天敬堂要回来,你先早些走吧,我怕他看见了会起疑。”
男人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个两个巴掌大的盒子,有些哆嗦道,
“这个,是你喜欢的仁和街的桃酥,我去买的,刚做好。”
司连珍微微惊讶了一下,然后笑着接了过来,道,
“谢谢你,李大哥,想不到你还记得。”
五十岁的女人,笑起来,在李贺眼中却有些妩媚,他有些慌乱的低下头,似乎多看一眼都是亵渎,然后低声道,
“你喜欢就好。”
司连珍笑了笑,然后拆开拿了一块儿放入口中,半响,才道,
“还是一样的味道,一如三十年前。”
李贺似乎很激动,连忙道,
“要是喜欢,我每天都买来给你吃。”
司连珍摇了摇头,道,
“太远了,怪辛苦的。”
这句话,停在李贺耳中就像是心疼他一样,让他一下子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司连珍笑了一下,道,
“李大哥先回去吧,联系到他在跟我联系吧。”
李贺还想说些什么,听到司连珍这么说,也怕惹到她不高兴,就道,
“夫人,那我先走了。”
司连珍点了点头,道,
“路上小心。”
李贺心中慢慢的幸福在膨胀,苍老的脸上也不自觉带上一丝甜蜜的笑意,快速离开了司家别墅。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司连珍嘴角的笑才收敛起来,眼神厌恶的瞥了一眼桌上的被揉的皱巴巴的桃酥,一脸不屑的将东西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断过下人递过来的杯子,漱了好几次口,这才道,
“将这里收拾一下,不要跟少爷提起这件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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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先生,你可真是稀客,算一算,我们差不多四年没见面了吧?”
圣皇的顶级套房,一个白种人嘴角勾着笑,看着对面沙发上一身西装的中国男子,一口蹩脚的中文,说得特别的扭曲。
司敬堂会以一笑,道,
“马尔斯大师真是好记性,我以为你都忘了我这号人了。”
“nonono!”
被称作马尔斯的白种男子晃了晃手指,微笑道,
“你是我做过嘴成功的一个案例,是我在催眠研究方面的一个突破,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不过,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
“我曾经也这么认为。”
司敬堂说着,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邪肆的眸中闪过一丝暗沉,曾经他以为,无论是生是死,那个人都会在他身边,不管他爱与不爱,可是一场大火,改变了一切,她还活着,却爱上了别人,哦,不,应该说爱上了那个被定为为“不能爱上的人”!
“但是,很不幸,马尔斯先生,您的催眠术似乎是出了问题,我的妻子,她爱上了别人。”
司敬堂微笑着说出这段话,只是他的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马尔斯皱了皱眉,道,
“不可能,这种催眠术,如果没有我亲自暗示,是根本不会被解除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她不但爱上了别人,那个别人,还是她先前爱上的那个人,也就是你赋予给我的形象。”
“ohmygod!”
马尔斯一拍额头,惊呼道,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司敬堂沉默了一下,道,
“两年前发生了一场大火,她变成了植物人,整容后,直到三个月才醒了过来,那时候就开始对我充满敌意。”
马尔斯皱了皱眉,道,
“我能见一下本人吗?或许试验一下,就可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应该不能,她现在对我充满了防备。”
司敬堂眸中闪过一片黯淡,不仅是这个原因,更是因为马尔斯这个人的疯狂,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秦月跟以前的秦月是不一样的,那副身体,确确实实是那个叫沈晴月的女孩儿的,马尔斯对那些奇怪的异术充满了无穷的好奇,不然也不会研究这种变态的催眠术,这个人是心理学界最不齿的存在,却也有无数人嫉妒他的才能,如果被他知道了秦月身上的秘密,保不准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来。
“这样,我似乎很难办啊······”
马尔斯摸着下巴,眉头微微锁在一起,这是他接手这么多单生意以来,唯一出现意外的一个,自尊心如此骄
傲到强大的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他或许得私下找一下那个女孩儿,叫什么来着···唔,好像是叫——秦月······
马尔斯眯了眯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微微笑了一下,道,
“司先生,您这次来找我,除了想知道为什么催眠术会出现意外之外,还有别的事吗?”
司敬堂勾唇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马尔斯,缓缓道,
“我想让你对她再次催眠,跟上次一样。”
“看来司先生是爱上她了,我记得当初秦先生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您似乎并不乐意。”
马尔斯眯了眯眼睛,话语里有几分探究,眼睛却看着那张八位数的支票,这几年,似乎这边发展得不错呢···
“马尔斯大师,这好像不是你该问雇主的问题吧?”
司敬堂同样眯着眼睛,语气却有些生冷,马尔斯毫不在意一笑,举手做投降状,
“是我逾越了,不过,司先生,既然要继续催眠,我就必须得见到人,不然我还真的无可奈何。”
司敬堂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子,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
“五天后,她会去加州,具体时间地点,我会另行通知,你提前做好准备。”
“好。”
马尔斯眯着眼睛笑,或许可以借再次催眠的时候看一下第一次催眠为什么会失败,这可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呢,他必须要弄清楚······
司敬堂静静地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当他卑鄙的想用这种方法再一次留住秦月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陷了进去,秦月跟文琰之间的事,他知道的并不清楚,只知道文琰当初并非很爱秦月,所以那次在医院面对文琰,他才会放出那种话,可是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丝底气,因为秦月对文琰的爱,绝对是深入骨髓,三年被当做“文琰”的日子,他已经彻底明白了她对他的感情,而这三年,他这个冒牌货,对秦月的态度,也从了不理不睬,到了出言羞辱,他以前不懂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女人这么刻薄,后来他懂了,她却不在了···而现在,她既然再一次出现在他的世界,那么无论爱与不爱,他都要再争取一次,即使······是替身,只要能让她呆在自己身边,他就有足够的信心让她爱上他,爱上司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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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总,这次涂料事件让公司亏损不小,接下来的竞标,可能我们没办法继续了,内部透露,云城预备出二十个亿,我们这边拿不出这么多。”
陈立报告完公司的财务情况,又总结了这么一句,说完,却发现文琰看着窗外,专注的在······发呆!
能让文总发呆的人,除了总裁夫人,他想不出第二号人,于是只好咳了一声,道,
“文总,您怎么看?”
文琰这才回过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道,
“再说一遍,我没有听。”
陈立······
再一次汇报完后,文琰思索了一下,才道,
“那就不要投了,这次的时间确实盛远有些元气大伤,edward那边的新片已经开始试镜选人了,下半年,我们把主要精力,投在国际电影这边,争取打造出一流的国际巨星。”
娱乐圈的潜在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陈立沉默了一会儿,道,
“文总是想将程雪打造成这样一个国际巨星吗?”
文琰摇了摇头,道,
“程雪气质很好,演技也不错,但是这三年,她的事业几乎停滞不前,她已经到了顶峰,即使她打进了国际影坛,也不会成为国际巨星。”
陈立也点点头,倒不是因为他赞同文琰的说法,而是程雪对文琰的心思太明显了,他觉得文总还是远离她一些好,这些年,程雪被文琰捧红,人也越发骄傲起来,虽然不明显,但是陈立四十年的饭不是白吃的,看人这一点儿还是准的,再这么继续下去,迟早会出事,他觉得还是呆萌的总裁夫人,比较配他家总裁。
“涂料的供应商那边追查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的进展,有关负责人逃得一个不剩,那些被摒弃的员工,也是刚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不过有人说这个供应商是从国外回来的华人,要不要动用关系,去看看最近的入境记录?”
文琰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眼神突然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最后才沉沉道,
“我应该大致知道是谁搞的鬼了?”
“谁?”
“敌在明,我在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最近公司所有的事情都要细查,不容许再出现任何披露,另外,这次盛远不参与竞标的消息也暗中透露出去。”
不给敌人制造一种“我很弱”的假象,怎么能够引蛇出洞呢,文先生眯了眯眸子,十足十的一个捕猎者的姿态。
陈立一边暗叹文总真是沉得
住气,一边恭敬道,
“那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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