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长期的进步的教义”,并把重点从“过度认真转为公式化的慈爱。”20世纪早期,社会思想将美国人导向一种新的模式,这种模式被历史学家杰克森·李尔斯称之为“治疗理想”,而不论是巴顿的广告业还是他的神学理论都很接近那种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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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形象的重新定义
那么《无人知晓之人》是如何投入兴旺的20年代的文化洪流中的呢?书的开头讲述的是一个小男孩不愿意上主日学校的故事。(事实上,主日学校的无聊,让巴顿在和一个同学用“铅笔”决斗的时候在那个同学皮肤上留下了永久的蓝色痕迹。)男孩因为艺术图画上耶稣“四肢无力,神色悲伤”而感到厌恶。他喜欢更有男子气概的敢于面对狮子的但以理和“投石精准”的大卫。他讨厌上帝“总是挑选出一些人给他们好日子过”,讨厌“娘娘腔”的耶稣。也许有一天,巴顿这样写到:“一个小孩”能纠正那些关于耶稣“身体虚弱”、“煞风景”的描述—这就是《无人知晓之人》。这两点—耶稣的健康、活力和非清教徒式的宗教—就是这本书主要表达的东西。
巴顿关于性别作用的理解也在本书中占了很重要的作用。至少可以推出这样的结论,他对不同性别所承担的角色有更多的话要说。20年代,社会和经济的变化导致了男人和女人传统身份地位的淡化。极少男人从事制造业,他们都在销售、做买卖,更多的妇女加入到有偿工作中来,男女的角色变得模糊不清,性别的道德观也发生了变化。尽管认识到了对妇女态度的这种转变,巴顿还是从其他方面对妇女的传统角色进行了推想。他的书将圣经上的妇女描写成(一点也不令人奇怪的)追随者和支持者。玛利亚是个母亲,对她儿子的行动和命运自然充满了忧虑和惊讶。巴顿强调了耶稣对广大妇女的吸引力—“虚弱并不能吸引她们”。这种吸引力似乎超越了宗教的范畴。但是巴顿还是批驳了传统宗教对耶稣女性化和玛利亚过多的角色的观点。“那个把耶稣画成软弱谦和,甚至给人以虚弱印象的神学,同时也将女性影响加以崇拜,而没有将过多的空间留给男性。”巴顿想重新树立约瑟的形象,无论福音还是以后有组织的宗教都忽略了他。“他只是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农民,娶了一个优越的妻子,对那个他从来没有了解过的天才儿子感到困惑的人吗?”“他从铺子回来的时候,会把最小的孩子扛在肩膀上,听他们大笑吗?”
巴顿笔下的耶稣,因为长期在约瑟的木匠铺里工作而锻炼出了结实的肌肉。他拥有强壮的体格可以支持在旷野中40天的迷惑;他能把兑钱商的桌子扔到一边,让他们逃出神殿;用自己的健康感染、治愈那些病人。如同本书一章的题目所说的,耶稣是生活在“野外的人”,在长期的城市办公室生涯,性别角色调换的时代,耶稣成为这些男人的楷模。许多美国人,其中包括泰迪·罗斯福,都担忧美国男性的衰落。许多人认为,“强身派基督教”应该为这个问题提供部分答案。巴顿同这种想法是一致的,他笔下的耶稣同著名的福音传教士比利·辛地的描述的那个“世上最伟大的拳击手”耶稣相类似。
这样,巴顿也强调耶稣对男人的吸引力。他—和其他商业界内外的领袖—拥有一种“个人魅力”,像耶稣的门徒一样吸引了许多忠实的追随者。这种魅力不一定是后天培养出来的,就像戴尔·卡耐基后来在《如何赢得朋友,影响他人》中所提到的,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有魅力。但是巴顿更强调它要来自“真诚”和迷人的男子气概,以及注重“服务”。在这种程度上,他对耶稣和商业巨头的比较就更清楚了。巴顿甚至还提到了一些商业巨头的名字,在他的观点看来,激励人们的信念和道德与领导商业投资是非常相似的。耶稣对那些怀疑者、敌人和嫉妒的门徒的辛苦工作就像是公司领导面对的挑战和危机。而那些持有传统观念的人则被巴顿作的比较激怒了。书中被批评家抨击最多的恐怕是巴顿声称耶稣从某种程度上说,创建了“现代商业”,铸造了世界上最伟大的公司,还是个现代广告人。
对那些社会批评家关于他是为社团美国盲目作辩护的说法,巴顿回答说,是的,他是个辩护者,但同时也是改革家。巴顿对商业王国中建立起来的一些常规准则表达了不满,他对现代公司中一部分人那些我能得到什么和抄近道的作法进行的指责,同他对耶稣那些门徒的软弱和其他人缺乏勇气的批评相匹配。巴顿希望的改变是来自自我完善的改变。
耶稣新形象中的现代社会色彩(1)
作为典型的进步人士,巴顿意识到进步是正常的,是当前的事实。当所有的评论家将《无人知晓之人》列入到商业范畴中时,这本书还有其政治背景。它不仅提到了商业巨头,还提到了政治领袖,书中有些语言也具有政治性。巴顿也具备民主党人的外表(尽管他和其它有些广告人一样对大众智商冷嘲热讽。),尽管态度较为温和,他却坚信社会进步。他高唱“君主专政被民主政治所取代,他们建立政府的坚实基础是人都是自由的,对生活中美好的追求具有同等权利。特权阶级在抗议,煽动者们控诉,但是很明显,对大多数人来讲,世界每天都在变得更加公平、公正、快乐。”
这称不上是对激烈改进的大声呼喊,但是至少让巴顿在道义上同战前美国进步人士无规律的冲动联系起来。历史学家亚瑟·林克指出,革新论虽然在20年代走向衰落,却也转移了社会重点。总之,商人已经实现了那些政治改革家们推行的目标—例如为大众提供物质享受,效率以及上进。
巴顿过着都市生活;BBDO的总部在曼哈顿,他的时间都花在同那些全国知名的商业领袖以及其他领域的领袖打交道上了。但是这本书和他其他的作品都表达了他对小城镇、乡村生活和价值观的向往。巴顿笔下的耶路撒冷充满各种社会、政治颓废的迹象—那里有各种各样的人,精明人、制造麻烦的人、大财主、穷苦人、政治阴谋家和颓废者。而伯利恒和拿撒勒生活则更加健康,朴实,人们更真实,随和。而根据人口统计得出的数据看来,乡村长大的男孩在命运的驱使下都纷纷奔向城市,这种现象让巴顿觉得很有趣。他列举了纽约的一个午餐会,有两百多个成功者出席—金融家、出版家之类的人物—大家聚在一块儿欢迎来访的外国政治家,他们的生活都是“不朽奇迹”的证明。“这种大胆的想法是什么时候进入到他们的脑海的呢?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超越小镇的限制,他们的生活会比父辈的更广阔呢?这种想法又是何时进入耶稣的脑海中呢?”当巴顿的书—还有他的生活—成为对新时代的庆祝时,这种对过去生活方式的向往看起来仿佛是对立的。
巴顿在其他方面都持现代观点,他的耶稣是从不“煞风景”的。有一个神迹是巴顿最爱讲的,用以强调某些主人潜在的社会性禁欲行为,就是在迦拿的那个结婚筵席上,耶稣把水变成酒的故事。这个片断决不是对禁酒法案的认可,巴顿对那些蓝鼻子清教徒似的人感到不耐烦。他声称,耶稣是“耶路撒冷最受欢迎的晚餐客人”,并喜欢呆在人群中。他的书绝不是“清教徒”的摘要,一些像曼肯这样尖刻的社会评论家认为,清教徒就是20年代来盗取圣诞节的鬼精灵格林奇。《无人知晓之人》为人们提供了良好的传播媒介,特别是那些主张努力工作而又休闲享受、崇尚道德又拥有乐趣、提倡生产又刺激消费的人。它就像一面透镜,人们通过它观察这个充满变革的时代。
《无人知晓之人》的成功将巴顿推上了流行和闻名的顶峰。1926年,他的这一本《无人知晓的书》书面世并取得了不错的销量,尽管比前一本稍差一点。1927年,他又出版了名为《人能相信什么?》一书,(他坚决抵制了使用《无人知晓的教堂》做书名的诱惑)。1932年,一本关于保罗的书面世了,名字叫《他颠覆了世界》。在巴顿晚年时,他又有了写其他书的计划。这些计划里包括关于“商业故事”的书,和后来他认为美国战后在外交政策上关于“一个世界”的想法不切实际而写的批评文章,这些都没能完成。50年代,他写了一个关于辛迪加的专栏,出现在60多份报纸上。
30年代的时候,作为坚定的共和党员,巴顿越来越多的参与到政治事务中来。早些时候,他帮助阿姆赫斯特校友卡尔文·柯立芝增加政治资本。他还是赫伯特·胡佛的朋友、支持者和顾问。他和妻子有时会在白宫过夜,巴顿还为他因逐渐加重的经济萧条导致的影响力下滑提供忠告。这些事后忠告虽然看起来并不特别明智,但是也决不至于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在1932年竞选失败后,胡佛过着政治放逐生活的期间内,两人一直维持着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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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新形象中的现代社会色彩(2)
1937年,当现任曼哈顿“贵族”区第十七任国会议员去世的时候,巴顿自己参加了竞选活动。巴顿赢得了席位,承诺每周废止一个无用的新政法案。他的成功让一些人认为,他甚至具备参加1940年总统竞选的才能。1938年,他再次当选。尽管对新政不满,他却不是反对派。1940年,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文德尔·威尔基劝说他参加纽约参议员的选举。秋天的时候,富兰克林·罗斯福作了一个生动的连祷文,在解释如果大老党(即共和党)胜利会是什么情况时,把共和党形容为“马丁、巴顿和费什。”参议院少数派领导人乔·马丁和罗斯福的孤立主义议员汉密尔顿·费什都重新当选了,而巴顿竞选失败,也结束了他的选举生涯。
尽管如此,他仍积极参加共和党的事务。他给威尔基、纽约州长和总统竞选人托马斯·杜威作顾问。在杜威的推荐下,BBDO为1952年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竞选提供服务。当40年代末,艾氏还是哥伦比亚大学主席时,巴顿就和他结成了深厚的友谊。后来,BBDO为艾森豪威尔白宫提供公共意见的导向,主要是一个名为“跟踪”的过程—虽然不是最先提出来的,但这仍是一种创新手法,把对公共意见的分析同实际的政治事务结合起来。今天,它仍然对以政治为目的的家庭很有用处。
然而,当美国在国际事务中的作用越来越突出的时候,巴顿对政治的热情却逐渐减退了。在二战时,他成为一名孤立主义者,对美国声称的在战后世界越来越重要的责任一点也不感兴趣,认为美国越来越深地陷入冷战的阴云是一种灾难。朝鲜战争让他心灰意冷,他询问诺曼·托马斯(不清楚他有多认真),他是否应该站在反战的平台上参加国会选举—以社会党人的身份。
在他最后20年的岁月里,巴顿时不时参与一下政治,进行旅行和其他休闲(他对高尔夫情有独钟),写一些小文章,以及在BBDO中的###地位。他的书,尤其是《无人知晓之人》和《无人知晓的书》发行了各种版本—都是比较经济的版本,合订版或者是战争期间便宜的军队版本。50年代时,这些书就不再印刷了,但是他还时常接到记者的来信,希望能得到这些书。1956年,鲍比斯·梅瑞尔发行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