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这个糟糠之妻?
宝弦公主心酸的想。
直到现在,她想得最多,也不是反省自己行为,而是满心满脑都是慕容珏。
她是真心喜欢他呀,她不愿意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好,也是因为她在意他,这样有错吗?为什么他不能像太子对待太子妃那样的对待她?
她有哪里比不上太子妃?
现在,太子妃恐怕正在看她笑话吧?
想到太子妃听到她入狱后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可恶嘴脸,宝弦公主恨地几乎要将嘴唇给咬破了。
宝弦公主虽然是呆在牢狱里,可是这牢狱却是窗明几净,床被桌椅应有尽有,甚至要有专门的女狱卒伺候,没事还能拿她们撒撒气,这日子也不比她以前差不多,可她就是觉得羞辱和愤怒。每天都要发几次脾气。
当慕容珏获准来看她的时候,恰巧正值宝弦公主发作女狱卒,那发疯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女疯子,哪里还有半分公主的高贵和优雅?
慕容珏最不喜欢粗鲁无状、歇斯底里的女人,他喜欢的女人,可以是娇媚、体弱、羞涩、妖娆、美丽、端庄等等,但绝对不能成为泼妇,所以,看到宝弦公主这一面的他,原本存在心里的最后一点愧疚也不翼而飞了,甚至心里还升起了淡淡的厌恶。
想到自己以后永远都要对着这么一个女人,他就感觉一阵反胃。但是,他还是立即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收敛地一干二净,脸上露出一副后悔、黯然又略带思念的表情,走了过去。
宝弦公主刚发过火,就看到了她又爱又恨的丈夫。
“你来干什么?你还有脸来见我?”宝弦公主忍住心酸,恶狠狠地问道。
“公主,我是来向你请罪的,若不是我的错,你也不会有这牢狱之灾。”
又听到丈夫的温言软语,甚至,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表示歉意,又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满是后悔,宝弦公主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但还是拉不下脸来,只是冷哼道:“算是还有几分良心,只是让本公主原谅你,却是不可能的。”
慕容珏闻言一下子急了,急切问道:“公主要怎样才会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咳咳咳……”
话未说完,慕容珏突然就蜷缩着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表情身份痛苦。
“你……你这是怎么了?”宝弦公主见状,也顾不得矜持了,忙焦急地问道。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慕容珏的脸色根本就是不正常的苍白,甚至走路的姿势也不太对,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没关系……咳咳……公主,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咳咳……”慕容珏一边咳嗽,一边露出一副安慰的笑容,虚弱的说道。
慕容珏有一副非常好的皮囊,也知道如何让女人心动,所以,这番作态下来,不仅让宝弦公主立即原谅了他的过错,而且,还心疼起他来。
“到底是谁打得你?难道他们不知道你是当朝驸马吗?”宝弦公主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情况,又是担忧又是气愤地问道。
“如果让本公主知道那人是谁,本公主绝对绕不过他。”
慕容珏的咳嗽终于停了,他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道:“没有别人,是我自觉愧对公主,特意请我祖父打得我,这样我的心里才好过一些。明明是我的错,为何受惩罚的却是公主?若非想要见公主一面,我便是被打死又又何妨?”
宝弦公主闻言,心疼地一塌糊涂,也感动地一塌糊涂。她泪眼婆娑地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你是我的夫君,我又怎么会真得怪你?”
慕容珏虚弱一笑,让没救俊美如玉的他,愈发有了几分病美男的气质,让宝弦公主一下子母爱泛滥,心更软了,也更不忍心责备他了,甚至心里还在主动为他找理由。
“以前我年轻不懂事,所以,他一直在辜负公主的心意,做出了那么多混账的事情,让公主伤心难过,现在想来,我真的很不是人,我根本配不上公主,公主值得更好的人。”
宝弦公主连忙摇头,泪落地更狠了,道:“我只要你,别人我根本不稀罕。只要你以后一直对我的好,我便是受再多的委屈也是值得的。”
这对患难夫妻执手相看泪眼,画面十分感人。
慕容珏回去之后,宝弦公主也不发脾气了,便一直坐在椅子上傻笑,现在便是觉得这让她感到羞辱的牢狱,也觉得温馨可爱起来。如果早知道进一次牢房就能让驸马大彻大悟,她或许早就尝试着主动坐大牢了。
在宝弦公主未放出来之前,慕容珏每天都会去牢房探视,风雨无阻,两人的感情再次升温,甚至比初结婚时还温情脉脉。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等宝弦公主终于被释放出来之后,她也没先去进宫给父皇母后请个安,或者传递个消息让他们安心,而是直接跟着慕容珏回了定国公府。
等到她回了定国公府以后,慕容珏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他竟然自动将他的那些通房都遣散了,就算是宝弦公主的侍女,也在征得宝弦公主的同意后,同样遣散了。他甚至向宝弦公主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就算宝弦公主一直没有身孕,他也不会纳妾了。
一番话,让宝弦公主心花怒放,却让整个定国公府的女眷都脸色大变,她们可不愿意看到定国公府的嫡长孙只有一个女人,那可真是太丢人了,而且,宝弦公主又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万一她一直如此,还让慕容珏绝嗣不成?
因此,定国公府的女眷对宝弦公主的印象越发不好了,虽然表面上都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但是私底下的绊子却是没少下。
宝弦公主一开始还为了慕容珏隐忍着,没想到竟然越发助长了她们的嚣张气焰,日子也越发难过。想必这些不满情绪堆积之后爆发,又会是一场大大的风波。
当然,这都是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了。
宝弦公主和慕容珏一起唱的这场大戏,让京城里的人看足了戏瘾,甚至还有无聊的人设了赌局,他们赌慕容珏这次究竟能够忍多久?
他们绝不相信慕容珏对宝弦公主说的话,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太子殿下那样专情的!
楚瑶同样也看了一场好戏。
她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宝弦公主屡屡挑衅于她,虽然不伤大雅,但总归让她不爽,所以,看到宝弦公主倒霉,她很没良心的幸灾乐祸了起来。
当然,她不会有失身份的去落井下石,毕竟,两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万一被人抓到把柄,对她的名声也不利。但是,让她主动帮助她,却也不可能。
所以,她就尽可能的袖手旁观了。
这件事过去后,楚瑶就开始在家里好好养胎了。
她的位面交易器还是不能用,其实,她现在对它的依赖已经非常低了,所以,也不怎么觉得遗憾和失落。
只是,这次怀孕,却让她念起位面交易器的好来。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多兑换几支呢?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让她切身的感受一下做一个真正母亲的过程。楚瑶在心里安慰自己。
可是让楚瑶奇怪的是,她这次怀孕,竟然连孕吐反应都很少,而且,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
能吃能睡,除了小腹越来越显怀以外,跟以前没什么特别。渐渐地也都放心了下来。
现在正值初春,万物复苏的季节。
这天天气晴朗,又赶上齐烨休沐,两人便打算去一趟护国寺,去拜拜菩萨,求个平安什么的。
而且那里也算得上是两人定情的地方,齐烨又从小在那里长大,感情很不一般。
这次出门,他们不是微服,更不用掩饰行踪。
所以,拿出了开出了太子殿下的仪仗队、护卫队等等,随行人数十分壮观,而护国寺也早就得到了消息,早早遣散了门客,山门大开,从方丈到小沙弥都翘首以盼。
太子妃夫妇并没有按照规定分开来做,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马车,一般不会做在一起。可是,这对太子夫妇来讲,从来都是个摆设。太子妃自从嫁给太子殿下后,他们就一直同坐一辆马车。
尽管也有闲的蛋疼的御史弹劾他们,可是他们却依旧我行我素,最后那御史也觉得没意思,便放弃了。
太子夫妇出行,可是要清理街道的,闲杂人等也都要退避。
楚瑶一开始还觉得皇家行事霸道,有点淡淡地不好意思,但是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而且,她也知道,这也不光是为了显示身份,也是为了自己安全着想。若是不清场,万一混进来刺客岂不是太危险了。若是清场后,这距离一下子拉远了,至少有准备时间。
或许楚瑶真是乌鸦嘴,真是想什么来人什么。
这次出行,他们还真遇到了一点意外。
是不是刺客还不好说,因为原本大街上已经清场了,可以说,绝对没有闲杂人等的存在。
可是,在他们仪仗队的前面,却突然被人给堵住了,立即有人上前去查看。
原来是一对父女,跪在那里,手举状纸,挡在了路途中。
其实,对于这种挡驾的冒失鬼,行事霸道人,才不会管你是什么人,一刀砍死了事。冲撞了太子殿下,便是杀了也是应该的。毕竟,谁都不敢拿太子殿下的生命开玩笑。
但是,想到太子妃怀孕,一切都要为为出生的小皇孙积福的缘故,大家都下意识的不愿意制造杀孽。何况,他们看起了也不像是刺客,倒像是来告状的。
果然,就听那名女子跪地高呼道:“太子殿下救命,小女子有天大的冤屈在身,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为民女做主!”
那名佝偻地老者也道:“千岁爷救命,娘娘救命啊!草民给你们磕头了。只要千岁爷能为草民伸冤,草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楚瑶听到这句话,不由皱了下眉头。
不是她冷血,而是觉得这父母女似乎有些蹊跷,而且来的也太巧了,他们怎么知道他们今天要去护国寺?而且还专门在这里等着。
她看了齐烨一眼,齐烨的心思比她深多了,她能看出来的,齐烨自然也能看出来。
但是,这是大街上,虽然被清场了,可是,人们也都在道路两边,或者屋子里,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发现他们见死不救,也不太好。
所以,齐烨只是让人留下来,亲自带着他们去顺天府办理此案,有什么冤屈,去找顺天府尹。有了太子的插手,想必顺天府尹也不敢不用办事。顺便也可以查一查他们的底细,若是刺客,也能马上控制起来。
这种方法,既避免了麻烦,又不会让人觉得太子殿下冷血不近人情。
虽然殿下便是让人杀了他们也没有不对,但是,毕竟影响不好。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再被人加以利用,变成了敌人攻击他的利器了。
可是,当传言官传达了太子殿下的意思之后,那对父女却死活不肯。说是信不过顺天府尹,而且,他们身上的案子,可是惊天大案,顺天府尹恐怕也做不了主,非要见太子殿下不可。
这下,楚瑶越发觉得有蹊跷了,她甚至看到齐烨微微眯了下眼睛。
“阿瑶,你在马车上别动,我亲自下车去看看。”齐烨自恃能力高强,倒也不惧刺杀,也免得他们狗急跳墙,将注意打到楚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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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楚瑶知道齐烨的本事,倒也不怎么担心他的安全。
于是,便点了点头,笑道:“好,你快去快回!”
齐烨下了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中,缓缓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