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射了。」
更可恶的是,现在对方还煞有其事地用玩味的语气提醒他这件事。火轰地一声烧上了他的双颊,他段典立的脸全都丢光了。
黑桃有趣地看着段典立脸红,他觉得很新鲜,没想到脸皮厚比石墙的人居然也会脸红。
「你脸红的样子还满可爱的。」黑桃贴近段典立的耳边低笑道。
被这样讲,段典立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倒是像被浇冷水一样冷静了下来。天啊,现在对方是在跟他调情吗?他的头皮开始发麻了。
「滚开,」段典立厌恶地伸手推向黑桃的脸,「恶心死了……呜!」
他的耳背被出其不备地舔了一下,让他发出了丢脸的呻吟。段典立怒瞪向黑桃,几乎就要一拳揍过去,但衡量一下得失还是忍了下来。
对方则对他的愤怒恍若未知,继续恣意舔咬他的耳朵,将他的一只腿架在自己肩上,强壮的腰部又开始缓缓摆动。
「啊!混帐……!」段典立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却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呻吟:「不要……啊啊……!」
跟刚才粗暴的进出不同,这次的菗揷顾虑到对方的身体状况,显得缓和许多。阵阵的酥麻快感侵蚀着段典立的身体,
「唔……啊啊……哈啊……!」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了,浑身又软又无力,想反抗又使不上力。他闭上眼,不想去看在他身上驰聘的可恶男人,但在黑暗之中,如浪潮般一波波拍打上来的快感反而更加明显。
觉得耻辱,但说不舒服却也是骗人的。
不过段典立的脑袋很清醒,感官刺激跟被上的不堪完全是两码事。他会记得今天所受的屈辱,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讨回来!
但当然不是硬上回来,他对这家伙的菊花一点兴趣都没有。
总算捱到了完事,在那头野兽射在自己苦心锻链的腹肌上时,段典立真的很想宰了他。
对方想必也累了,也没有再对他做什么,随便帮他清洗过后(水还忽冷忽热的),就假情假意地把他抱起来,动作还算轻柔地放上床。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已经累瘫的段典立完全不想起床。但另一方面,继续待在这里谁知道他会被眼前的混帐怎样?他必须早点离开这里,然后再想办法报仇。
「还好吗?」
脚步声由远而近,段典立侧过头去,看见黑桃拿着一杯水和三明治走了过来。
段典立在心中哼哼,阴沉地眯起眼暗道:用这种廉价品就想收买我吗?作梦!我可不会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事!
「要不要吃点东西?」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跟自己在哄女人时差不多。这个想法让段典立感到一阵恶心。
「哼,我只吃新鲜的……」正当段典立想要摆少爷架子,耻笑人家端来的平价食物时,他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大作。
听见黑桃忍俊不住的噗哧笑声,段典立窘迫的脸红了。真没面子啊……
「吃吧?」像是在引诱挑食的猫,黑桃将三明治凑近段典立的鼻前。番茄跟生菜还有火腿的香味确实让段典立更饿了。他皱起眉来,动了动鼻子。闻起来是还算新鲜啦……
黑桃有趣地看着段典立的反应。他显然很饿,却碍于面子问题不愿接过。
这种别扭的态度让他想到学长。其实他们还挺像的……这样一想,对方好像还挺可爱的?
黑桃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他看着犹豫不决的段典立,邪邪地勾起嘴角:
「需要我用嘴喂你吗?」
段典立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用!」他坐起身来,一把夺过三明治,从牙关挤出一声勉强的谢谢后,便别过头去开始吃他的三明治。
虽然处在饥饿的状态下,但他并没有狼吞虎咽,而是慢条斯理,咬三明治的方式不大口也不小口,看上去还满优雅的,毕竟从小就受过严格的礼仪训练。
黑桃笑着看他吃,在段典立举杯喝水时,刻意在此时冷不防地说出:「这是我刚才做的,好吃吗?」
「咳咳咳咳!」黑桃成功地收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段典立确实被水呛到了。
他咳嗽得满脸通红,看他这副模样,他就觉得十分愉快和纾压。这个人总会激起他不轻易外露的恶劣本性。
「放心吧,里面没有下毒。」他心情极佳地挑眉,又笑得人畜无害,「毕竟要处理尸体也挺麻烦的,是不是呢?」
「你……你这个……!」段典立恶狠狠地瞪着他,想要站起来骂人腰却又使不上力,又想到现在他在他家而且动弹不得,只得悻悻地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然后继续吃他的三明治。没办法,老百姓不是很流行那句『吃饭皇帝大』吗?确实,没吃饱什么事都做不成,报仇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好吃吗?」见对方没打算反驳他,黑桃无所谓地笑了笑,决定从其他的点切入。
完事后的一大早,有这么一个外貌条件优秀的人做早餐给自己吃,还在一旁温柔地问说『好吃吗?』,这浪漫的一幕实在充满了少女情怀。
阅女无数的段典立当然了解女人非常吃这套,但他是男人,而且了解对方性格非常差,所以完全不会心动,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还可以。」
居然没有被嫌?黑桃很意外,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人会不知感恩地说难吃。
他顿了顿,又问:「如果是学长做的呢?」
「当然好吃。」段典立吞下一口面包,理所当然地偏心:「只要是阿秘做的,就算泡碗泡面过来我都会说好吃。」
「确实呢,」黑桃笑着,一面观察段典立的反应,「学长做的稀饭很好吃。」
他十分高兴地看见段典立沉下脸来,现在在他脑中所浮现的到底是什么画面呢?
知道对方会被他自己所想像的场景折磨到醋意横生,让黑桃稍微感觉到了快感,但那又随即被空虚感给取代。
这两个人,其实是互相喜欢的啊。
现在他跟学长那有些暧昧的关系,不过是他使手段偷来的。他清楚这样的关系有多虚无,也了解自己有多卑鄙。但若不这样做,他是没有机会的……
…
本周忙碌(希望这两个礼拜快过去啊啊啊
先用黑段顶一顶
然后我完全没校H文的稿因为太耻了靠腰靠腰靠腰~~~~~~~~
☆、黑段番外…5
后来他们依然跟之前一样,保持着看似没撕破脸的表面关系。而在王子殿下不在时,他们也不会主动跟对方说话,自然更不可能提起那天所发生的事。
激烈的性,放荡的呻吟和喘息,以及腥浓的米青。液气味,都不过是一场失控的意外罢了。
就当成过眼云烟吧,飘过就算了,没有人愿意留恋那天晚上的疯狂。
段典立上线,以段王子的身分出现在游戏之中。他习惯性地看了一下队上名单,看有谁在线上,结果发现现在居然只有黑桃在线上。
他皱起眉来,烦闷地啧了一声,关掉队上名单。
最近阿秘跟姚飞纱常常一起上线跟一起下线,这让他非常烦躁。虽然说姚飞纱已经亲口澄清过她跟阿秘根本没在交往,可是最近他们同进同出的,而且感觉越来越亲密了,这又让段典立开始怀疑起他们的关系来。
他所了解的阿秘绝不是会脚踏两条船的人。所以说,难道阿秘并没有跟黑桃在交往吗?
段典立想起那天在李邦意脖子上看见的吻痕,便觉得心如刀割。不过,李邦意毕竟是男人,虽然纯情,但应该能把性跟爱分开……吧?就算他们做了,也不代表他跟黑桃在交往,就像他也跟黑桃做过……呸呸呸,没事想起那天的荒唐行径做什么。
唉,不过若阿秘在跟姚飞纱交往的话,那阿秘就不会做背叛姚飞纱的事才对……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越来越混乱了。
他有股冲动想要去找阿秘问个清楚,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不管阿秘回答他在跟黑桃还是姚飞纱交往,对段典立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他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段典立越想越沮丧,就在他心闷之时,黑桃竟向他传来密语:
『段学长,要一起解任务吗?』
『不要。』他嫌恶地一口拒绝。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帮忙水火不容的他。
『真的不要?』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似笑非笑,『报酬很丰富啊。』
『……那就说来听听吧。』反正听听也没损失。
『A级任务,报酬是二十万块平分,参与任务者可以得到十三万经验值。任务内容是随着商队护送货物到一个叫黑月镇的地方。』
『嗯,』段典立在心中盘算了一下,『途中会经过哪里?』
『商队打算抄近路,会路过一座森林,而那森林里听说有盗贼,所以商队才要雇保镳。』
『好吧,我接了。』看在报酬还不错的份上。
没办法,谁叫他所效忠的王子是个大善人,看到穷苦的NPC总会习惯出手接济一下,所以理应是最吃香最赚钱的王子殿下居然没什么储蓄,这时身为侍奉左右的骑士,自然要为王子帮衬一下。
对于这点段典立是没什么怨言的,不管阿秘要他帮什么忙,要他做什么事,他都不会有半句话,他一定会尽量满足他的要求--除了打从心里接受他跟其他人在一起这点。
他跟黑桃约在格雷的城门外见面。今天的城门守卫看起来还是一样懒散,简直跟台湾的公务员没两样。
段典立鄙视地望了守卫一眼,便走出了城门与商队会合。
黑桃已经骑在一匹马上,姓段的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算是打过招呼。
而当他发现除了商队竟只有准备一匹马给保镳骑后,不由得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说他非得跟黑桃骑一匹马不可?天啊,他开始后悔接这个任务了。
但想想报酬,段典立还是忍了下来,咬牙让黑桃微笑着将他拉上马匹,然后扭曲着脸坐在黑桃后面,万般不愿地扶着他的腰。
两个保镳到齐,商队便浩浩荡荡地出发。
一路上颇为平顺,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沿途景色尽是毫无新意的草木,段典立很快就觉得无聊了。黑桃也大概跟他想的一样,于是主动开了个话题:
「段学长,你交女朋友是为了什么?」
段典立很想回答干你屁事,不过现在实在是闲得发慌,也只能跟对方瞎聊打发时间。
「因为无聊。而且不趁年轻时多玩一点,以后就没机会了。」段典立口是心非地答,其实真正的理由是因为想要逃避他喜欢阿秘这件事,这太窝囊,所以他说不出口。
「你是真的喜欢学长吗?」黑桃的语气中有着轻蔑,不由得想起那个远在美国的父亲。在跟母亲离婚之后,那个人一定跟段典立一样换女友换得很频繁,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吧。
「废话!」听出黑桃语中的轻视,一股无名火从段典立的胸腔中升起。
「那为什么要跟其他人交往呢?」黑桃知道段典立发怒了,但他彷佛是故意要让对方更为愤怒,竟继续向他问下去,「如果只是想做的话,不需要交女朋友吧?」
只是想莋爱的话,只要是外貌看得顺眼的对象就行了,其次是技巧,个性内在什么的都无所谓。所以他才有办法跟段典立做,在客厅的沙发上跟浴室内尽情地享受他的肉体跟呻吟。
「……你管太多了吧?」拒绝回答真正的答案,段典立咬牙切齿。
黑桃勾起嘴角,为成功挑动对方的怒气而愉悦着。撩起段典立的怒火,竟让他有种像是报复父亲的扭曲快感。
「只是因为想做或想炫耀而玩弄他人的感情,真是烂到不能再烂了啊,段学长。」在跟这个人说话时,他总是戴不住好好先生的面具,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无所谓,在只有他们两人时,他也无须像平常一样为顾全队上气氛而客气。
「你说够了没!」段典立忍无可忍,不知道自己为何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