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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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天下-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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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非常器重我的,不然不可能给我加官晋爵的来补偿我,说明我马上就能到水师任职。

看透了李鸿章的小把戏的我心情大好,撩开帘子就下了轿,看看面前的这个建筑,这就是著名的福建船政的前学堂,在前学堂里分为学习区和实验区,靠北方向为学习区,多为一二层建筑,而靠南方向为实验区,并且和艺圃技校连在一起,有很多工业母机还有蒸汽机等作为实验实践之用。

船政的前学堂为制造学堂,又称“法语学堂”。目的是培育船舶制造和设计人才,主设有造船专业。开设有法语、基础数学、解析几何、微积分、物理、机械学、船体制造、蒸汽机制造等课程。优等生后被派往法国学习深造。可以说这里是中国海军制造业的开山之地。同时,这也是福建船政总监督洋员日意格(1874年的时候已经离任,但是后一任我没查出来,所以这里还是以他为监督,希望知道的读者能够留言告诉我,我再进行修改)日常办公地点的所在地,今天到这里就是来见他,向他报道的。

“日意格监督阁下!临聘教习您的学生李鼎新前来报道。”其实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是满矛盾,他是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时候的法军军官,是侵略中国的一员,同时又是船政学堂的正监督,也就是校长。

而且在历史上他在船政期间与中国官员交往中并未显露太多的殖民主义者色彩,且办事热心,很为左、沈赏识,故让他出任正监督,而军衔比他高的另一法国军官德克碑,则任副监督。不光如此,在任期间日意格较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工作勤勉;值得一提的是,日意格经手大量采购、募工、发包工程等经费,做到帐目清楚,未发现挪用、巧取等事。在这个时代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就连中方官员都想尽办法来捞些回扣,但是他却忠实的履行自己的职责,每月领着1000两银子的工资,是相当有职业操守的一个人。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我很矛盾,不过从个人角度来看他,我还是很尊敬他的。

现在的他因为身体愿意已经处在半退休状态,这会他正躺在安乐椅上边抽着他的大烟斗边抚摩着他的两撇胡子。一幅慈祥老人的摸样,笑眯眯的说道:“李鼎新你回来了也没来看我们这些老师,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他的汉语已经说的很流利了,不过玩笑起来还是法语汉语一起来。

“实在对不起,我确实疏忽了,只给您准备了这个。”我知道自己回来那一个月都是在干的什么,水师的人我还去拜访了下,这些洋员教习我只是写了封信问候了一下罢了。我拿出来的是他的最爱,烟斗,檀香木的不抽已经一股异香扑鼻了,“这次您可以省了晒烟叶的工夫了。”檀香木的好处就是潮湿的时候更能显出它的香气,如果加上潮湿的烟叶一抽那是满嘴留香啊!

“好,好。”日意格笑着收下了这个礼物,在中国他决不会因为工作的事情收礼物,刚把烟斗拿到手,忽然笑着道:“我可先说好,你要是因为不想到这里教学才送的,我可就不要了。”

我一阵的郁闷,看来这李鸿章耍我玩的事情连这法国老头也知道。我苦笑的点了点头道:“不会,回到自己的母校当教习一直是我的梦想,特别是在阁下的领导下…”我拍着洋马屁,不过显然很有效。

“那好,你就在这里多教几期学生,现在象你这样的学生很少啊!对了,最近有一个,叫詹,你认识他吗?”他含笑的看着我变苦的脸“哈哈”一笑道:“好了,李,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相信李鸿章大人不会看着自己的高才生只是当一个教习的,他要用一个班来对抗整个世界。”(历史上甲午海战中北洋海军的大部分军舰的管带都为福建船政学堂一二期学生,故有“用一个班对抗一个国家”一说,这里只是引申了一下)

看着他也累了,我告辞出来,准备前往我要给学员上课的后学堂,也就是驾驶学堂,英语学堂。

“不过说真的,李,那个詹是个好样的,你可以好好看看他。”身后传来老人略显疲惫的声音。

詹,詹天佑“中国铁路之父”、“中国近代工程之父”,不过清政府不会用人,竟然让他来开军舰,而且开的还不错,看来果真是个天才啊!哈哈!詹天佑,我来了,船政学堂,我来了~~

PS:今天还是两章,希望喜欢看的朋友多多支持!!

第七章上任(下)

前面的一个官差带路,后面小五背着个包袱提个箱子和小鹿跟着,我慢悠悠的走在路中间,看着几乎没有变化的船政学堂的教室和宿舍。

船政学堂的建筑以及从学堂中央直穿过去的这条煤渣路在这个时代算是最好的压的实在的路下雨天走上去都不泥点,挨着路边的建的是尖顶圆窗的教室,看上去和前世五六十年代苏联人在中国建的高级平房很象,只是能大上很多,在向两边延伸就是二层楼的宿舍,现在看上去和二十世纪农村自家盖的小二层很象,当然也是大了很多。再向远处能听见机器传来的轰鸣声,还能看见远处成品字行排列的三个大烟筒,在电还没有广泛应用的时代,蒸汽机是带动那些母机转动的唯一办法,说起来还有些趣事,当年建‘艺圃‘建厂房的时候,还专门请了风水先生将那大烟筒的方向排了又排,终于说是什么“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最终选择了三个烟筒,又说什么“海潮往生,三才阻其流”意思是品口对着海的方向就能阻挡海讯,纯粹胡扯,每个发水的地方都建上三个建筑那天下还都没有水灾了。

我正在腹议当初为什么能同意这么无稽的言论导致现在想要扩大生产增加机器都没有可能,对面走来了三个穿着官弁服的三个年轻人,虽然穿的是官弁服装,但是臂章却挂的“头等练勇”的臂章,这种情况就象在前世时候军校一样,学员的制服质地为尉官服,但挂的军衔为学员衔。

“要想强中国,就要强技艺,只要有火车、轮船;军舰,大炮,那中国一定会回到世界强国之林。”一个走在中间个子不高的小胖子言辞激昂的说道。

“切!”我一直以来都对这种说法斥之以鼻,这次也不例外。

三人刚才就看见我的服色,知道应该属于上官一类,听我不屑一顾,还以为和那些老顽固一般模样,一种想法,也不回话,打了个千就要离开。

“不知道最初沈督抚当年创立福建船政学堂之时,该学堂叫做什么名字?”我带这身后两人就挡在他们的前面,他们三个是不能从我身边绕过去的,船政学堂的学员是不能行走在马路中间的,只能溜边。

“是‘求是堂艺局’。”回答的还是中间的那个小胖子,虽然脸上还有少许的稚气,但却一点都不屈的看着我。

“堂艺的意思我们都知道,那‘求是’的意思是什么?你们谁知道?”他们没有学过毛泽东思想概论,当然和我要的答案不一样,所以我还是自己先说出来好。“求就是我们去研究,去探求,而‘是’就比较复杂,让你们难以理解了,‘是’就是真理,在这里上学就是来寻求真理的。”

对面三人听我说这个有点不明白,对视几眼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你说我们没有找到真理。”“你说我刚才说的话是错的。”“你说我们没有寻求到真理?”

我看着有些激动的三个小伙,就象看到当年自己处在“老子天下第一”的年代,天第一,我第二一样。微笑的点了点头,道:“没错,你们说的都没错。”

小胖子和一个看上去年纪还小的人就要争辩,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高个生怕他们得罪我这个上官,先是行了个文士礼接着道:“不知道大人对刚才詹达潮的说法有什么高见?”

詹达潮,不知道和詹天佑什么关系,仔细看看那胖子没什么特别的,开口道:“高见没有,低见有一点,各位既然都是学水师的,那我想问:假如我大清有先进炮舰十艘,却只有水手开动一艘,不知……”

“所以有了船政学堂,请那些法人英人来教授我们。”我话还没说完姓詹的小子就插话道。

“好,你们现在都毕业了,都能开动十艘炮舰,可是你们的将官却是琦善之流,不知道你们和英人开战的结果如何?”

“当誓死一战,虽死无憾。”这回说的到还整齐,只是说这话的意思不缔于承认失败。

“那如果将官让你们战也不战,就地投降呢?你们降是不降,降,你们卖国,不降,你们违背上命,你们该如何选择?”我问这话可是有用意的,不光是做个选择题那么简单,选前一个其实也没错,军人都要听命令嘛!如果要选后一个,那说明有做造反派的潜质,要好好培养。

“不降。”两个说话了,年纪大的那个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声气。

“那我再问你们,是不是强了技艺,有了火车、轮船;军舰,大炮,那中国一定会回到世界强国之林?是不是?”我声音大了起来,面色也狰狞了起来。

“不是。”他们三个声音一个比一个的小,但是原本清澈的眼神变的迷茫起来。

“少爷,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中国强起来?”问话的是那个好奇丫头小鹿,不过我看小五一脸的渴望就知道他也想要知道。

“你们也想知道?”我回头看看那三个学员,看到他们点头后,我先是用手点了点脑袋,估计他们不会懂什么意思然后道:“我叫李鼎新,现在是后学堂的教习,如果你们要想知道如何强国,来上我的课吧!”说完就走,我有点欣赏我的表演了,转眼就忽悠住了几个学员,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混那里的,不过相信还是对以后有好处。

“李鼎新,福州四虎!佩服!”

“福州四虎,官商勾结!”

“李鼎新,第二批留学生,英国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的高才生。”这个声音我能听出来,是那个詹小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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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说怎么样才能强国?”到了晚上小鹿还在追问我这个问题,这已经是第二百八十次了。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指了指脑袋,好奇心能不能杀死一只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家的小鹿的好奇心快把我给杀了。

“你先别问我了,我先问你点事情!”我拉着小鹿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问道:“你这些天为什么老板着脸,是谁惹你生气了吗?要知道你少爷我可是福州四虎的老大,谁惹你了,我收拾他。”说完我看着坐在对面女扮男装的小鹿,抿着嘴生气的她显得更是可爱。

这些天她可不象我下决定的那天晚上能和我有说有笑的,我问她什么都是应付一句就过去,根本没有回应的意思,今天好不容易能坐下好好说说话,我要好好的问一下她~~

“福州四虎,福州四虎很神气吗?”小鹿突然之间发怒了,“原来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好心的帮我爷爷帮哥哥还有我,原来你也一样是个大坏蛋,欺负那些比你弱小的人,巴结官老爷,巴结洋人,从来没有带我们去看过爷爷,就连经过驿站都没有进去过,你,你到底怎么了!”喊着喊着,眼泪顺着就流了下来,不停的呜咽着断断续续的接着说:“我一开始还觉得你是…是有什么苦衷,越看越不象,越看越象个坏蛋,亏…亏我还…”

还什么她没有说出来。我也没有什么兴趣去猜,我只是那出随身的手帕轻轻的帮她搽着泪,她退了几会没有推开我的手也就任由这样做。看她的哭声渐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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