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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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长孙-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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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两兄弟,有事无事间的讨论最后总会落在秦王身上。

  “老实说,我还真不想对世民下手。”

  这句话不知为何的,最近成了建成常说的口头禅,尤其在秀宁出事之后。虽然如此,现在大唐也安定下来,兄弟两人的享乐之心却没有随着安定,相反更加贪图新鲜乐事。

  稍早,元吉还在长安最为出名的楼阁中狂欢至来。

  换做前些日子,元吉肯定会说说建成一番。可这个话说多了,倒反是麻木,听着听着就觉得无关紧要的。

  乘着酒意,元吉突然这么提起件事道:“我听说你府上好象有个叫魏征的人。”

  “恩,我见那人有些才能。”此时的建成并没有把魏征放在心上,听元吉这么说才随便地想了想,随口答道。

  “我看那个人敢说敢做、而且似乎有点计谋。你为何不让他为你想些办法?”元吉这么说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在几天前,建成与众幕僚谈论起秦王的时候,一些幕僚意见不合而争论不休。而这个时候魏征却什么话也没说,等到人全散去才独自在建成元吉面前坚定劝说建成应该当下决断的事。

  “这个人是有点才学,可惜却总喜欢破坏我兄弟感情,不可用。”建成这个时候并没有明确表露要对付世民的意思,在这件事情上还只愿意和齐王元吉谈说,在其他人面前却显得遮遮掩掩。而魏征这个时候的话就刚好不合时宜地正中建成痛处,也自己留下疙瘩。

第六十二章:兄弟残(四)
天策府,是李渊亲自题写的匾额,为了表彰立下显赫军功的次子秦王。

  这时是大唐立国以来大战事稍少平静的时期,李世民也有了短暂的休养时间,就留在府中重拾经籍,研读文学。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在府中增设文学馆,广招饱学之士,以杜如晦为首的“十八学士”都是在这个时候加入秦王府的。

  李世民与这些饱学宿儒诗咏唱和,日之累积,他的文学造诣也达到了相当的程度。

  之娴与丈夫一样勤奋于读书,一年四季保持不变。除了每天吩嘱府中的事务后静坐读书,她也时常与府中其他妃子邀坐叙情。

  婉凤见之娴处事公正又不失亲切,为人友善话语温和,又加上这几年之娴这几年对她尽心教诲的样子,也在这个时候与她成为无话不说的挚友。

  然而,这时候秦王府中的妃子就不只她和长孙妃子这么简单了。看似稳重的韦妃,比自己年长的杨妃,刚入府中不久却有才学的阴妃以及燕妃,这些人都都是在这些年才进来的。偶尔能见秦王与她们在一起的情景,然而却与长孙妃子的时候不一样,她也不说不上来。

  ————以后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守着恪儿。

  杨婉凤望着一旁睡得香甜的爱子,心里也感到十分安慰,现在的她似乎不再在乎秦王对她的爱情,相反的她只想好好看护爱子李恪。

  “前几日,秦王殿下的二子李宽去世了。”

  有一天,侍女闲了无事时这么提到。杨妃心里当然明白,李宽本来出生时身子底就不好,是长孙王妃执意抱去抚养,况且前些日子又生下李泰,自然无暇亲自过问,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

  “宽儿身子本来就不好,能走到这里也是多亏了长孙王妃。”

  杨婉凤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抱着别人的孩子抚养,本来就会让人倍加‘关心’,要打要骂,吃穿温饱都在别人眼底,一个不好就让人得了口实议论纷纷。她也深知自己旁边这些人向来喜欢多事多话,如果现在不这么说,她们就在底下当作话题闲嗑,到时候传出去是自己这边的人多事,双方也难免不了疙瘩。

  “公主说得是。”这些人都是跟着杨婉凤过来的侍女,这时候听她这么一说也就闭上嘴,既然她们的主人无所欲求,这些做下人又何必多生事端。

  之娴一般多于房中坐读,偶尔也步出房门与丈夫等人共同研读,而她总不说评,只在一旁静静坐听。大部分的时候都独自在房间,或做笔记备注,见识之书也不局限于诗集,史记之类也受她所好。

  “姐姐,姐姐,我回来了。”

  而跟在身旁的小筱却对书籍之类毫无兴趣,之娴曾多次试图让她跟着学习,每每一转眼就见她趴桌而眠,也着实好笑。本以为年纪越长,性子也会变得沉静内敛点。没想到小筱到是越发冲动好事起来,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是,本来就这个性子的人也就罢了,还去学别人小心谨慎的样子,那就正如猴子看书假斯文。这不,才静止几天的小筱又忍不住性子,出门闲晃了一会儿才回来。

  只见之娴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手帕,如同姐姐般温柔地帮她擦去脸旁的汗水,佯怒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莽莽撞撞的。”

  “我也没办法啊,你都整天呆在那里看书,我倒没事做了,闲来无事也好出去见见世面。”小筱现在什么都没学会,相反的对于张嘴说话这窍门倒是向街上的婆婆妈妈们学了不少。

  若非要比拟起来,这个小筱就可比一只顽猴般,又淘气又好事。

  “哦,对了。我今天看见杜先生了,不过”小筱摇了摇头,努起嘴说道,“不是很好。你知道那个尹贵妃的父亲好像是叫什么尹老鼠吧?杜先生本来是打从他们家门口经过,就被拖着下马狠狠痛打了一顿。可这个先生也真是怪人,我冲上去要找他们理论,他反而什么话也不说,拉着马就走了。我说,姐姐,难道文人什么的都这么奇怪吗?”

  之娴本来不甚在意小筱说的话,因为每每出去回来都喜欢缠着她讲着些坊间的无聊闲事,久而久就认为不过是流言之类当不得真。而当听到杜如晦的事情却恍然惊讶,她二话不说向门前而去。

  “也?姐姐,你要去哪里?”

  “尹贵妃的父亲不叫老鼠,而是阿鼠。”之娴语气中虽是责备,脸上却泛出些许笑意,或许是赞同小筱的称呼。

  “是!姐姐!”小筱咧开嘴嘻嘻答应。

  
  
  

第六十三章:兄弟残(五)
“长孙王妃。”

  刚擦完药,杜如晦就靠在躺椅上休息,桌子上的放置着刚写完的诗词,那是前几天与秦王等人在亭中做诗,秦王命他记下的稿子。

  几个来看他的文人都为他刚才的遭遇感到不值,纷纷提议请秦王为他主持公道。杜如晦倒是苦苦一笑说道,那尹阿鼠是宫中尹贵妃的父亲,认真算起来,还大皇上一个辈分,如果秦王真的进宫理论也讨不到便宜,说不定还会被尹妃倒打一耙,岂不害了秦王。

  众人无奈也只能是按住性子,不便发作。而后遇到乖张的苏小筱,也就跟着私底下叫作尹老鼠出气。

  杜如晦一听长孙王妃亲自来府中看他,连忙吩咐下人先请王妃至厅堂奉茶,自己则匆忙回房整理衣服。

  须倾。杜如晦由下人扶着走出内堂,一见之娴便要下跪行礼,之娴连忙让小筱扶他起来。

  仔细一看,他脸上有几道粗细不一的伤痕,每道口子深浅不一的长,手上还有稍微的淤青,之娴暗自揣测也大概知道是什么痕迹。

  “真是委屈先生了,我带了些金疮药过来,希望能对先生有所帮助。”之娴说着,示意小筱将东西交给杜如晦旁边的人。

  “只是点小伤,怎敢劳烦长孙王妃亲自看访。”杜如晦经允许也在旁边坐下,对于长孙王妃的这番行动感到十分的受宠若惊,于是小心翼翼地答道。

  “小筱,你先下去吧。”之娴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转过头去吩咐小筱先离开,杜如晦也见状支开身边的下人。

  “是。”小筱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径自离开。

  等确定无人后之娴才说道:“先生此罪是为秦王所受,我怎会不知,也有劳先生劝慰众人,才免一场风波。”

  “秦王为我等知遇提携,我们皆感恩不已。如因为今日之事而牵扯出不必麻烦,如晦心里也会过意不去。”杜如晦看了一眼脸色凝重的长孙王妃,继续说道,“倘若我一人受罪倒也罢了。淮南王有功劳,秦王特赏赐他田亩,怎宫中众妃有求皇上也相中此处,秦王出面倒被数落一顿,此事众将士倒也勉强忍了。前些日子尹家众人又借故生事,拔光田中作物,放火烧光田亩,士可忍赎不可忍,这皆是向秦王挑衅。”

  之娴听完后才知道事态越发严重,秦王不仅与建成等兄弟不和,连宫中嫔妃也势同水火,他们找秦王碴还不够,竟然连部属也牵连到。

  “前隋朝后宫奢华之乱为前车,大唐是秦王殿下与众将士们辛苦血汗而成,倘若断送在那群安图享乐之人手上,怎么对得起浴血牺牲的人!”

  “你说之事我是明白的。”之娴为难的说,“况且国家之事,妇人也不便过问。你应该亲自和秦王等人说才是,对我说这些又是何故?”

  “秦王现在仍然顾及兄弟之情,所以在对这些事情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能劝说秦王的也只剩下你了,长孙王妃冰雪聪明,自然能明白如晦所说之事。”杜如晦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希望能打动她,如果不行就只有让长孙无忌去劝说了。

  “大唐初入安定暂无战事,这是众人所望。杜先生身为唐之臣子,怎么能劝说秦王挑起战事?这不是百姓安定之福。”之娴勉强笑道。

  “当朝者行端不正,又岂是百姓之福?”杜如晦反问道。

  一席话让之娴哑口无言,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看着杜如晦问:“你曾经对秦王说过类似的话吧?”

  “真不愧是长孙王妃。”杜如晦由终敬佩道。

第六十四章:兄弟残(六)
从杜府回来之娴就一个人沉默不语。她明白近日太子等人的举动是有些过分,也深切感到皇位之权的血腥诱惑能让人迷失本性。

  ————或许他仍然深信着兄弟间还是有挽回的余地?

  之娴这么想着,心中却不安胜常,目前也暂时走一步算是一步,先以缓和府中将士为上。

  “这个尉迟恭真是不识抬举!”

  ‘噔’的一声桌椅掀起,动手之人气得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哒’直响。

  “看来这些人都给二哥下了迷魂药了。”元吉本来就不赞同拉拢尉迟恭。在他看来尉迟恭不过是空有一身蛮力的莽夫罢了,所以在听到尉迟恭软硬不吃的情况后,元吉反而是哈哈大笑,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感到意外。

  “你这话什么意思?”建成最看不惯他这个样子。之前元吉的确是有劝告他别白费工夫,可现在事实证明果真这样后,元吉这种笑就好象是对自己的嘲笑轻视。

  “大哥,你没听过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吗?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元吉将手一比说。

  “上次也是照你说的去做,结果呢?秀宁成了替死鬼,现在又是打算让谁?”建成经过上次的事件后,就对元吉不敢过于放心,这时候元吉再提出建议,也难再获得建成的相信。

  “大哥你借耳过来,我跟你说。”

  于是元吉就将计划一五一十地悄声告诉建成,而心里却暗自嘲笑建成的无用。

  这次建成同意元吉的做法。

  “最近真是奇怪,心中非常郁闷。”

  之娴说起这话是在丈夫秦王被太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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