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高氏轻轻点头,清亮的眸底闪过一抹阴冷幽光:“安嬷嬷,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务必在惠园炎插得力眼线,密切监视墨倾颜的一举一动!”
“夫人放心,奴婢马上去办!”安嬷嬷的建议得了肯定,心中很是得意,讨好的笑着,正欲去做事,高氏叫住了她:“安嬷嬷,倾心去哪里了?”
想到倾心来雅园找她时,那怒气冲冲的模样,高氏忍不住暗暗叹气,倾心太年轻,被人一刺激,就会沉不住气,自己手把手教她,她居然都学不好,和墨倾颜差的太远了……
“回夫人,二小姐在惠园时收到一封信,然后就命人备马车出府了!”安嬷嬷恭声禀报着,不敢有丝毫隐瞒。
高氏眸光一凝:“谁来的信,上面写了什么内容?”
“这……奴婢不知!”安嬷嬷沉了眼睑,墨倾心的信,未经她允许,谁敢偷看,听红笺嘀咕,她看过信后,就将信揉成一团烧了,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没事了,你下去吧!”高氏摆摆手,心中暗暗叹气:倾心虽任性,却也知轻重,若是大事,她定会和自己商量的,不声不响出府,应该是去见朋友了,她身边跟着不少丫鬟,不会出事的。
高氏叹息时,墨倾心正坐在挂有太尉府标记的豪华马车内,在大街上快速行驶着,车厢尾处,还坐蓝菲、红笺和两名二等丫鬟。
墨倾心已经见完了约她之人,这是在回太尉府,低垂着眼睑,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眸底不时有寒光闪烁。
蓝菲、红笺知晓她心情不好,相互对望一眼,静静坐着,一言不发,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恐不小心触怒墨倾心,惹来祸事。
突然,马匹长嘶一声,快速行驶的马车猛然停顿下来,车厢中的墨倾心等人坐立不稳,纷纷摔倒了毯子上,毯子很厚,没摔疼,但摔的姿势很不雅观,墨倾心本就在气头上,出了点小丑,心中的怒火腾的燃烧起来:“你是怎么赶车的,不知道稳稳驾驭?想害我们摔死在车里吗?”
“对不起,二小姐,前面有人拦路!”车夫弱弱的回答着,语带愧疚。
墨倾心一怔,在这天阙京城,居然还有人敢拦自己的路?是谁这么大胆?
快速撩开车帘,一道熟悉的身影立于快马前,望着她,微微的笑:“墨小姐,别来无恙吧!”
墨倾心一怔:“是你!”
吕若涵笑容璀璨,石榴红的衣裙在阳光下轻轻飘动,美丽可爱,缓步走向马车,声音娇俏:“倾心!”
“找我有事?”墨倾心漫不经心的询问着,目光望向一边,明显没将吕若涵放在眼里,吕若涵一向唯叶素素马首是瞻,非常听叶素素的话,叶素素曾帮过墨倾颜的忙,是她的敌人,吕若涵连带着也被她归到了敌人类。
“知道倾心遇了难,我前来帮帮忙!”墨倾心态度傲漫,吕若涵也不气恼,微微笑着,黑色的眼瞳中闪烁幽光,沉稳的语气透着高深莫测。
墨倾心嗤笑一笑:“我有什么难处自己解决不掉,非要你来帮?”吕若涵充其量也就是个尚书千金,她墨倾心可是太尉府千金,身份、地位比吕若涵高贵的多,她解决不掉的事情,吕若涵更加没有办法。
“倾心最近可是遇到了一个大麻烦,很难解决呢!”吕若涵来到马车前,低头对墨倾心耳语几句。
墨倾心满不在乎的脸色瞬间大变,利刃般的寒芒狠狠射向吕若涵,眸底闪烁着浓浓的凝重与戒备:“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吕若涵望望长长的大街,以及马车上的丫鬟们,笑容璀璨:“倾心,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前面的酒楼商谈如何!”
墨倾心顺着吕若涵的指向望去,一家普通的酒楼映入眼帘,吕若涵得知自己大秘密,若是就这么放她离开,她将自己秘密传扬出去,自己可就身败名裂了,不如随她去酒楼,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下了马车,墨倾心和吕若涵步行至如意楼,未到用膳时间,如意楼里很是空荡,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大厅喝酒交谈,见墨倾心和吕若涵走进酒楼,微醉的眼睛都看直了:“这两名小姐,真漂亮,尤其是那名绯衣千金,清新自然……”
“她是太尉府嫡出千金,墨太尉的掌上明珠,你看看就好,别多想了……”
被人称赞美丽,墨倾心很是得意,莲步轻移,款款前行着,优雅大方,眼睑微沉,下巴轻昂,既能让人看清她的美貌,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傲气。
“二位小姐,地字一号在二楼,两位随小的来!”店小二急步上前,引领墨倾心和吕若涵去雅间,大厅角落中用膳的某名男子,眸光微微凝了凝,快速结账,离开了味极轩。
进了雅间,店小二倒上茶水,退出房间,墨倾心未理会吕若涵,盈盈坐于桌前,端起茶杯轻抿,傲然道:“这里没什么人了,有事情就直说吧!”
吕若涵望望蓝菲、红笺,欲言又止:“倾心,事关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墨倾心挑眉,淡淡吩咐道:“蓝菲,红笺,你们去门外等候!”吕若涵独自一人,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墨倾心不怕她。
蓝菲、红笺离开,雅间中只剩下墨倾心,吕若涵两人,墨倾心放下茶杯,凝望吕若涵,目光凌厉:“你怎么知道陆浩然纠缠我?”
上午时分,她和墨倾心对峙时送来的那封信,正是陆浩然写的,被判死刑,关在顺天府大牢,他居然还能写信威胁自己,本事着实不小。
“我有位朋友去顺天府大牢看亲戚,亲戚的牢房正好在陆浩然牢房附近,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吕若涵轻轻笑着,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墨倾心面色微变,她和陆浩然的谈话,可是涉及了许多秘密,想必都被人听去了:“你想怎么样?”
“倾心不要紧张,我是来帮你的,绝不会害你!”吕若涵端起茶杯,小心的为墨倾心倒上一杯清茶,热气袅袅中,吕若涵的目光高深莫测:
“顺天府大牢虽不及刑部大牢守卫森严,但想从那死牢中救人出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陆浩然让你在三个月内救他出去,分明就是在为难你……”
一番话,说到了墨倾心心坎里,坚强的表面瞬间崩溃,美丽的眸底蒙上盈盈泪水:“我只是太尉府千金,无权无势,又手无缚鸡之力,哪有本事救他出大牢,太尉府已经因为他名声尽毁,就算我去求父亲,父亲也不会答应的,更何况,劫牢是大罪,如果我做了,这辈子也就毁了……”
吕若涵什么都知道了,墨倾心也不再掩饰,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全部向吕若涵倾诉。
吕若涵拍拍墨倾心的后背,轻声炎慰:“别伤心,陆浩然被关在大牢里,三月后就会问斩,犯不着怕他!”
墨倾心哭的更悲伤,手中丝帕被泪水浸透:“陆浩然手里有母亲指使他害墨倾颜的证据,如果我们不救他出大牢,他会在死前将证据公诸于世的!”到时,她和母亲臭名远扬,哪还能在京城立足!
吕若涵眸底飞快的闪过一道光芒,瞬间又恢复正常:“陆浩然谋害墨倾颜在先,诬陷炎悍王妃在后,两条罪名相加,是杀头死罪,想让他脱罪出大牢,几乎不可能!”
“墨倾颜才不是炎悍王妃!”墨倾心通红的眸底闪过一丝狠毒,陆浩然那个蠢货,把人杀半死就走了,如果当时他再用力些,直接把墨倾颜勒死,哪还会有今日这般局面。
“倾心,你盼了十几年,终于快要及笄,可以嫁给炎悍王了,哪曾想从乡下跑来个野丫头,抢了你嫡出千金的高贵身份,更抢走了你心爱的炎悍王,真是可怜……”吕若涵轻叹着,连连摇头,眸中满是同情。
“墨倾颜,陆浩然,都是乡下人,在邺城成亲生子,很是配对,我和炎悍王同在京城,身份相当,结为夫妻名正言顺,可现在,两名不知好歹的乡下人跑来京城,所有美好的一切全被他们打破了……”墨倾心连声斥责墨倾颜,陆浩然的不是,漂亮的眸底满是愤怒与痛恨。
空有美貌没有头脑,凭你也配炎悍王!吕若涵眸底闪过一丝鄙夷,瞬间又消失不见:“倾心,你有没有想过,让事情回归原来的轨迹?”
“墨倾颜,陆浩然都已经出现了,还怎么回归……”话说了一半,墨倾心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侧目望向吕若涵,惊讶道:“你是说……”
“没错,墨倾颜和陆浩然消失,你和炎悍王之间就再无障碍……”吕若涵笑容灿烂,黑色的眼瞳越凝越深。
“我和母亲想过许多方法赶墨倾颜,都没成功!”嫁给炎悍王,是墨倾心一直以来的梦想,陷害墨倾颜,她做了不止一次,但也仅限于设计陷害,让墨倾颜彻底消失,她很期待,却不敢轻易动手。
“那是因为你们计策不够完美!”吕若涵目光沉稳,淳淳善诱:“陆浩然犯了死罪,绝不会被放出大牢,他写信威胁,分明就是想拉你做垫背,卑鄙无耻的小人一名,就算你拼了全力把他救出来,他也未必会真的放过你们母女……”
“这一点儿我也想到了!”墨倾心点点头,轻试着眼角泪水,陆浩然那个贱男,当众害自己出丑,险些毁掉名誉,自己没狠狠踩他两脚就不错了,哪会再救他出来。
吕若涵望一眼茫然无措的墨倾心,眸底闪过一丝冷笑,轻咳一声:“我有一个绝妙的计策,既可除去陆浩然,又可趁机扳倒墨倾颜!”
“真的?”墨倾心眼睛一亮:“什么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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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挑选丫鬟
“你看看这里!”吕若涵微微一笑,高深莫测,轻轻将内室打开一条细缝,墨倾心透过缝隙向里望去,一名年轻的黑衣男子正站在窗前望向窗外,在她这个方向,能看到男子精致、完美的侧脸,沐浴在阳光中的长长睫毛染上点点金辉,沾成一抹华贵冷然,傲气天成。
不同于轩辕煜旭的冷漠高贵,也不同于银泽天的绝世妖孽,更不同于轩辕旷祈的温润如玉,他是稚气中染了点点清华,可爱中带着丝丝冰冷。
“他是谁?”墨倾心眸间暗带了一抹惊讶,她经常在贵族之间走动,却从未见过这么可爱、稚气又高贵傲然的年轻男子,他的相貌不比轩辕煜旭差多少呢。
吕若涵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大街上,看到绿衣女子就跑上前叫墨倾颜的名字!”
墨倾心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又是墨倾颜,这践人就会变着方法勾引男人,更可气的是,她勾引的还都是优秀男子:“他和墨倾颜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吕若涵再次摇头:“我说要带他找墨倾颜,他就随我来了这里,除了念叨墨倾颜外,他不怎么说话,就站在窗子前,一直向外望,看的方向是你们曾施过粥的布粥街!”
“他不会是个傻子吧!”墨倾心皱眉,这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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