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驴遇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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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驴遇深雪-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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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的力与女性的美融合地天衣无缝。

    金伊真动作典雅,舞步沉稳,裙摆在脚下如莲花开败,浅绿长袖挽风,飘然若举,舞态轻盈,如仙鹤翱翔。肩部与上臂与手宛若流水,双手短剑就是岸畔的拂柳,相互交映,连成一景。腰肢随舞姿舒展,把柔美的曲线拉伸到极致,双胸随呼吸起伏,肉感丰润,韵律极美。

    不得不说,金伊真的剑舞极其出彩。

    评委给出的分数也不错,比起前一组的平均7。16分,和4。67分,她拿了7。67分。

    还是那句话:

    凡事最怕对比!

    在古代,剑首先是种权力的象征,彰显地位抬升格调的器具。后来发展出剑术,成了抒发胸怀的装b神器,是以:诗、书、画、剑、琴、棋,剑居其中,舞以达欢,舞以尽意。

    如果说少女表演的是剑意风流,对俗技的奉承,付丞雪要表演的,就是那个女子无法触剑的矜贵,和高不可攀。

    若说前者是游戏花丛的凡情俗景,后者就是游龙戏凤的胆色与霸气。

    付丞雪走上前,从腰上抽下软剑,本该音乐奏起,台上却安静一片。

    男女主持互相对视一眼,男主持去了后台。

    评委席和观众区一片私语:

    “怎么回事?”

    “伴奏呢?”

    “放音师睡了?”“打酱油去了?”“离家出走了?”“炒老板鱿鱼了?”

    男主持很快回来,附耳给碧可,“说是空白磁盘。”

    碧可惊讶地小声回问,“不是都要先审核吗,怎么可能是空白的?”

    男主持同样满脸疑惑,“放音组承认审核失职,却一口咬定是选手递交磁盘的失误。”

    碧可皱眉看向等待的少年,付丞雪把软剑暂时别回腰间。

    中午保安组的搜查已经传遍内部,少年的比赛表现确实太过优异到招人妒恨,往年全童预赛也总有些勾心斗角的龌龊,但总归不是什么值得称耀的事。碧可快步走到付丞雪旁,简单交代了情况。

    付丞雪表情诧异,有点了然和压抑的愤怒,最终归于平静。

    垂下眼,“没关系,就这样开始吧。”

    付丞雪原本打算唱词,是杜甫为公孙大娘咏的诗,特地翻译成了通用语,不过现下——

    看来只能唱曲了。

    少年启唇。

    先是呼啸游走在山林的风,花草树木被风摇摆的沙沙声,然后一群惊鸟鸣声乍起。

    咻——!得一声。

    是曲中拔剑之人的出鞘声,付丞雪与此同时抽出软剑。

    软剑很软,挥动如鞭,衬着口中鸟儿挥动翅膀的一团乱象,剑影凌乱,又破乱而出,让人防不胜防。曲中突然乱木萧萧而下,软剑挽如飞花摘叶,“形”“势”缤纷。

    若金伊真的舞剑是端庄悠然,让人沉醉,付丞雪的舞姿就是矫若游龙,让人热血澎湃,心卡在嗓子眼,屏住呼吸。

    少年足下轻轻一弹,约莫过了两米。

    目测无法分辨具体数字,只能看见少年咻得一下就飞了好高!

    众人捂住嘴巴惊呼,“我天!华夏轻功?!”

    要知道吉尼斯室外跳高纪录也才2米45,还要加上助跑、起跳、翻越。

    绛红的衣摆在空中飞展,玉冠掉落,束起的黑发翩然散开,少年回身一剑——360度的空中回旋,软剑突然硬如寒铁,穿花一剑!黑色发丝粘在红润的唇角,如玉的脸上黑眸暗如深渊,红衣如血色干涸,衣袖被落下的风势翻飞,如神袛降临!

    冷艳清华无双。

    众人捂住心脏,有一瞬间仿若真被剑意击中!

    眼中除了那个风华无双的少年儿郎,再无一物堪能入眼。

    很多人近乎失语,可付丞雪口中的乐声一变,一剑入水,瀑布倾灌,水滴拍打在剑上的声音被少年模仿得惟妙惟肖,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剑动珠碎,水花散落。

    可那水似又并非实水,而是变换莫测的意境,把一众人带往古华夏千百年的诗书文化。

    有“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绚丽,江南水色与春日在红·袖与剑花中翻转;有“水皆缥碧,千丈见底”剑意透澈,黑发在空中荡开;有“楚水清若空,遥将碧海通”的情意绵绵,剑光流彩中,少年那双黑眸直望台下,搅乱无数心扉。

    观众揪起小心肝随着剑舞如过山车般高·潮迭起。

    少年左脚如芭蕾点地,右脚如水波绕左脚划开,一圈、两圈、三圈……

    芭蕾中最高难度是32圈,连舞蹈大师都不敢夸下海口,付丞雪用蓝星的舞蹈技巧勉强可以做到,但他并非炫技,在八圈就点到为止……右脚脚尖带动衣摆,如水面起伏,直到与左脚垂直,少年突然弯腰向后仰倒,如拱山,一剑从腿下穿过,又是一个高速旋转中的360上下翻转,是“水何澹澹,山岛竦峙”的内蕴波澜,与豁然开朗——

    一舞停歇!

    少年站在台上擦汗喘气,等在边的朝鲜女孩却已经不抱希望地沮丧垂头,评委席久久震惊无言。

    掌声雷鸣般响起,难以遏止。

    魔教的财大气粗的黑莲分支与愿死花下为美卖肾的水仙分支疯狂地挥舞教主海报,尖声呐喊。粉丝带队苏玛丽啧啧叹道,“每次在教主之后表演的人都是餐桌上的杯具,彻头彻尾的那种。”

    师露露一脸与有荣焉地认同。

    与此同时大喊助威,嗓子都快喊哑的杰克情侣,也假仁假义地做出祈祷手势。

    “唉,为后面的选手默哀。”

    “诚挚默哀!”

    如果两位的表情不那么幸灾乐祸就好了。

    专业素养极高的女主持碧可走上中央。

    “请评委亮分!”

    六个评委分别给出:

    “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十分。”“还是十分!”

    碧可惊了一下,继而露出甜美的笑容。

    “评委席首次如此团结,看来后面的选手压力要大了!”

    比赛开局通常不会给出太高分,因为不确定后面有没有更出彩的表演,宁可低打,以免后面无分可打。可这次六位评委却执意全票通过,可见是下了老底,对选手的赞叹无以言表,唯分明志。

    金伊真淘汰。

    付丞雪走向后台,成了首个满分选手。

    或许在全民预赛的历史上也是史无前例。

    但就像后世说得那样:“我们雪神啊,就是自带腥风血雨系统的那类人,生下来的目的就是悲剧别人,成就自己,明白否?”

    艾希顶着三号上场,拾阶而上与付丞雪擦肩而过,勾过少年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

    “表现不错,下一场见。”

    推开这个总爱动手动脚的丹麦皇亲,转头看见秦逸生眯起眼看他,那表情像是笑眯眯的,眼神却古怪得厉害,含着嘲讽,眨眨眼再看,秦逸生又状若无常地转开视线,与他人聊天。

    ——有病!

    付丞雪心中腹诽,找到排在最后几组的蒋络补眠。

    第二轮过后,积分榜再次刷新。

    付丞雪独舞第一,积10分,总积53分,当之无愧的积分榜首。

    艾希独舞第二,49分,榜单第二。秦逸生不善独舞蹈,名次滑到第四。郑允熙独舞第四,总积分爬到第五。

    第三环下午开场,吃晚饭睡个觉练习会儿舞蹈,再去换衣服化妆,时间很充足。

    不过真正能安心睡觉的,也就只有付丞雪和艾希这组。

    23名剩余选手,只有9对舞伴携手过关,5名选手要在缺失舞伴的情况下独自闯关,敏锐的眼光也是考核之一,在星光璀璨的圈内,善于辨别有利之人,认清现状也是必要元素,很多女星都爱和闺蜜手牵手刷新闻也是如此,而那些选错合作者被拖下水的案例比比皆是。

    付丞雪第一轮合作的四个女孩虽然挺过一劫,却在斗舞惨遭淘汰。
第69章 ——067——
    闵孝花的好友郑允熙才貌钱权一无所缺。

    郑父是娱乐公司掌舵人,郑母是电视台高层,祖父还有从政背景,用娱乐业圈钱资助总统选举,刚刚上台的领导人与上届执政党同一战线,起码五年内不用担心。

    郑允熙是幼女,上面有三个妹控的哥哥,从小受尽宠爱,自发现对成名的兴趣,五岁进公司培训,十年练习生涯。美颜榜赫然在列,团体群舞第三,上一场独舞pk掉同组越南女孩拿到第四。不仅是公司力捧的人气新星,也是韩国最有望爬到半决赛的选手。

    舞蹈练习室。

    仅有的几个座椅都被占满,还有干脆席地而坐的。

    样貌清纯气质轻熟的郑允熙擦着脸上的汗,靠墙站着,男舞伴不幸被淘汰,下一场她要独闯。旁边站着已经淘汰的闵孝花,随身背着包,伺候陪舞。

    闵孝花把水递给好友,郑允熙咕咚咕咚咽下,嘟着嘴说:

    “……都没看见艾希欧巴,也不知道干什去了呢?”

    “或许跟那个华夏选手在一起吧,你知道的,艾希欧巴好像很欣赏他。”

    闵孝花接过郑允熙随手扔来的毛巾,任劳任怨地装好,抬头看见郑允熙不悦地撅起嘴抱怨,“就是那个让艾希欧巴亲自邀请了好几回才答应的?架子还挺大的那个?!”

    郑允熙邀请艾希数次都遭到拒绝,因此心生不忿,戳戳闵孝花。

    “你不是和他待过同一组,实力怎么样呀?”

    “看上去很厉害,不出意外能打进决赛,前三也有可能。”

    闵孝花认真回答,顺便收回水瓶拧紧盖子,却被郑允熙从后面闷头拍了一下。

    “就那个打扮跟人妖一样的家伙还能进前三——?!”色令智昏的郑允熙口无遮拦的地说,“就是进前三,估计也是睡出来的,那个死人妖!”

    “算了,我去练习了。”

    郑允熙气哄哄地离开休憩区,刚迈了两步,就被绊倒在地。

    啪叽!

    好大一声响。

    郑允熙狼狈地脸先着地,又是捂脸又是捂膝盖,估计磕得不轻,疼得话都说不利索,“哪个混蛋伸的脚!给本、本小姐站出来!”闵孝花赶忙扶起郑允熙,“别说话,仰头,鼻血出来了!”

    郑允熙抬头,视野中出现一个姣美若女的男孩。

    冲她温柔一笑,举起矿泉水体贴地说,“我帮你冲冲。”

    女孩心里一松,却紧接着感到胸口一凉,原本该冲洗鼻血的水从高处流下,顺着脖子爬到胸口,把棉背心淋得透透的,内衣都能隐约看出,郑允熙急红了眼,用哭腔骂道:

    “你故意的!”

    “啊,不好意思。”居高临下的男孩笑得分外无辜,“练了太久的舞,手滑。”

    男孩从旁边年龄略长的少年手中又接过一瓶,依旧好声好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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