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比较受欢迎的小饭馆。
看着钱包为数不多的几张红票子,我心痛的内流满面,义正言辞的抗议道:“你们家两口子我吃一个人,好意思么?”丫丫回眸一笑,端着无限风情,勾着萧羽风的手臂,一句话堵住了我:“有本事你也把你家那位带过来蹭我的。”我小小的心肝被狠狠地伤到了,一句话就戳到了我的痛处,本人年轻美貌,性格温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原本号称M大一枝花的人却仍仍是实实在在的光棍一根,凄凉啊~
饭桌上,萧羽风突然问我:“凌妹妹啊,宋郁侥你认得吗?
“恩?”好熟悉的名字,我感慨。
“他是我的师兄,前两天他听到我提起你的名字,一直在问是哪个凌然?我回答说我高中同学,后来他又追问我是哪个高中,直到我说出C中时,他笑了笑对我说这个人他认识。”
我拿筷子夹着鱼香茄子的右手明显的滞了一下?宋郁尧?脑中突然浮现了4岁那年,宋阿姨家那个冷冰冰的小男孩。
宋爸宋妈跟我爹娘在我未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结婚后他们更是颇为默契的牌友,四个人正好凑成一桌。记得有一次,宋阿姨拉着我的手伸到他儿子面前说:“郁尧,这是凌阿姨的女儿,叫然然,你陪陪她吧。”我看见那张宛若瓷娃娃紧致般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表情,虽然比他小2岁,但是那时候我明显是读懂了他丰富的面部表情含义,那是□裸的嫌弃啊,我瓢着嘴,他又敛了敛眉,“不要,她长得太丑了。”宋阿姨脸部的笑容明显的滞住了,而我哇的一声极为委屈的哭了。很显然,那句话深刻的打击了我幼小爱美的心,我那时候仔细想了下,有夸我可爱的,有夸我粉嫩的 ,有夸我那双大眼睛甚是漂亮的,就是没有人嫌过我丑,于是宋郁侥这三个字便在我心中留下了浓浓的阴影 ,直到现在还散不开。
我极度认为我爹娘以及宋爸宋妈为了他们的麻将,而将我丢给宋郁尧这个挑剔的人,实在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他们永远无法了解,我当时面对那个腹黑小孩是多么胃疼的一件事。
在名义上让他照顾的那段时间内,我过着颇为憋屈的生活,虽然他嫌弃我长得丑,事实上我至今想起来估计是他说谎,要不那双白嫩的小手总是在我的脸上乱摸乱捏又是什么说法,捏完后又露出鄙夷的神情:“一点都不可爱。”
丫丫的,你捏的时候不是挺欢!我想面对这么一恶魔,一个四岁的孩子受了委屈除了哭貌似没啥其他方法,于是我开始放声大哭,准备哭个惊天动地然后再将只顾玩乐某些人类引过来好好瞧瞧他们不负责任的后果。
但是那个罪魁祸首连忙慌乱的伸出小手捂住我的嘴巴,脸上白皙的肌肤似乎也隐约露出绯红,我用噙满泪水的大眼狠狠地瞪他,似乎我看见了他脸更红了,他焦急地用着商量的语气对我说道:“你不哭,我就把手放下来,好不好?”我呜呜的点了点头,等你将手拿下来,我继续哭。
他明显松了口气,将小手拿下,我看准了时机,正要嚎嗓子,突然发现嘴唇一阵温热,一张湿湿的小嘴像章鱼的的吸盘就这么吧唧一下紧紧的吸着我的唇,我一下子懵了,直到呼吸快不畅时,唇上的温热才消失,我忘记了反应,愣愣的看着同样呼吸不畅的小宋郁尧,看着他明亮的双眸以及他红红的脸颊,我当时只觉得面上滚烫如火燎般……
10岁的时候,宋爸宋妈去了另一个城市,临走前,宋阿姨走向我,突然感觉脖颈中一凉,一条漂亮的玉坠子挂在了我的脖上,我妈眼尖,连忙阻止宋阿姨:“这是?”宋阿姨捏了捏握我粉嫩的脸蛋,笑着对我妈说:“我等着凌然做我儿媳妇呢,这条祖传的坠子就当定亲之物吧。”我瞧见我妈盯着宋郁侥那张长开了的颇为帅气的脸,笑的花枝乱颤,重重的握着宋阿姨的双手,不停地说着“好好好。”我满头黑线:妈,你当是卖女儿吗?再瞅瞅了心中的那片阴影,甚是严肃的盯着我,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硬是被他挤成老气横秋样,我继续嘟了嘟嘴,摸着脖子中的玉坠,质地细腻手感甚好甚好,不由喜上眉梢……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光慢慢消失的令我措手不及。
我也不知道,我将我爹娘的称呼硬是改成了生疏的父亲,母亲……
我想了想,若是这个宋郁侥认得凌然,那应该就是那个人了,我点了点,回答道:“算是认识吧。”
一顿饭结束了。
揣着瘪瘪的钱包,我爬回宿舍,准备回去继续奋斗《乱世》,米素素不在,季小小从《BL受受攻攻》中抬起那张书卷气息颇浓的脸蛋,幽幽的开口:“今天逛了下对面的S大,遇见了一帅哥,据我观测,此人虽看似文弱,实乃气场庞大之人,应该是小攻。”说完又将脑袋钻进书里面。
猪猪仍在书桌旁单手托腮,眼中秋波暗涌:“S大果然人才济济,那位法律系大四的宋学长,果然是不多得尤物一枚,人气高,又有才,又有点小钱,据说Y市的几个大案子就是他接的,真是年轻有为啊,实乃男朋友最佳人选……”后来似乎又想到什么眼神黯淡了下去:“M大美女如云,估计他不会注意到我,也不知宋帅哥被扑到没有……”突然间我感觉背后一道凛冽的寒光,威力很强大,我如针在背,艰难的转过头看着猪猪如X光的视线,“怎……怎么……了……”我颤抖的问道,猪猪邪恶的笑容挂在嘴边,眼神颇为猥琐的打量着我,嘴中发出啧啧啧等很不雅的声音:“我们宿舍不是就有一个现成的美人,”猪猪开口道:“然然,去吧,用你的美貌去勾引他吧,然后再吃干摸净,最好连渣渣都不要剩,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哦呵呵~”
季小小再次抬头:“八戒说的没错,你只要不说话,往哪边一站,露出你一向温顺又带点冷漠的神情,S大美女可以死一大片了。”我继续战栗着,“你们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按下电脑的开机键,我的右手无意识的伸向颈中那冰凉的玉坠,第一次我细细的观赏着这枚价值不菲的翡翠,浓郁沉稳的帝王绿上渐渐浮满温润的淡淡透明的乳白,虽然佩戴了10年,有些东西是可以习惯的,就像这条玉坠,带久了,我也就忘记它的存在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否也同样忘记了……某种存在……
正在我很文艺的回想着过去,季小小的铃声突然响起来,季小小拿起手机沉默着,旁边传来猪猪暧昧的声音:“凌然,我敢打赌,这是顾帅帅的声音。”回过头,只看见季小小的魔爪伸向猪猪今天刚去理发店整的发型,无视猪嚎,季小小炯炯有神的盯着我,我寒寒地问:“帅帅同学今天又送了什么给你?”季小小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乱伦之恋》垂头丧气的看着我:“今天他送了一床蚕丝被。”
猪猪:“噗……”
我看了看我身上米白色的及膝连衣裙,被深深地雷到了。
瞧见季小小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我,
“好吧,我陪你去男生宿舍还掉。”我表示我绝对没有遗漏小小那双眼中的亮亮的精光……
我表示,两个女生在夏天的夜晚拎着一床蚕丝被绝对不是件好差事,看着1米7身高还瘦瘦的季小小,为了尽量打消心中的尴尬,我开始没话找话:
“小小,我觉得该我叫凌小小才对。”很显然,对自己1米63的身高我极不满意,幽怨的看着小小。
小小:“……其实我想长矮点的。”
我:“……”
好吧,眼看着男生宿舍越来越近,我们的脚步却越来越慢,屹立在1幢楼的一棵年迈的梧桐树下,我们两个躲在阴影里面,
小小:“啊然,你帮我送过去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帮我了。”
丫的,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我:“这事是你惹出来的,我不当替死鬼,顶多在这里给你放风。”
我无视小小楚楚可怜的眼神坚定的回答,又实在不忍:“你要不打个电话过去,我在这里帮你看着东西?”
小小踌躇了老半天,终于挪到1幢的门口的阶梯旁打电话去了,守着这么一惹人注目的东西,即使在黑夜我也觉得我的脸红得厉害,于是我又往阴影的地方躲了躲,躲着躲着就不小心撞到一个胸膛,顿时一股扑鼻的青草香袭来,我惊恐的抬起头,入眼的却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正玩味似的打量我,看着这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我的脸似乎又红了,赶紧推开,“同学你难道不知道大半夜里出来吓人是种很不道德的行为吗?”心中颇为气愤的看着那脸上还挂着笑容的莫名男,他没说话,继续走向我,我赶紧退后,突然他在顾帅帅的“礼物”前停止了脚步,我明显的看到他嘴角的玩味更重了,丫丫的,看毛啊!
“同学,随意打量别人的东西是中不礼貌的行为!”我双手抱住那个长方体状的物体,说实在的,这人的桃花眼太勾人,尤其是盯着我看的时候我打了个寒战,仍然抬起头和他对峙。
小小说过,凌然,有时候你的眼神很冷。
我想了下,的确尤其是意识到危险地时候,我眸中的冷意的确很不友好。
我不知道是我的眼神太冷了,还是他觉得和我这样的行为太过幼稚,又勾起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你所说的东西就是这个被子吗?”他将“被子”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昏暗的灯光下,路上还是有着零零散散的人,只瞧见那状似不经意的一瞥以及细细碎碎的啐语,我突然有种撞豆腐的感觉,丫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从来没觉得顾帅帅的出现会如此有爱,瞧见他向我走来,我赶紧将手中烫手的山芋丢给他,无视身旁突然冒出的桃花男,我看着小顾那委屈的表情,赶紧安慰:“那啥,你也晓得季小小的脾气……”顾帅帅那张文弱的脸蛋硬是生生挤出了一丝笑,我只好欲言又止。
待顾帅帅走后,我发现桃花男还没离开,方才心中的尴尬似乎化成了一丝怒火:“同学,看戏也是要付钱的,你现在就跟强盗无差,明白么?”随即不理会他的反应,追着季小小的脚步,赶紧撤。
……
远处,李墨千看着那个米白色的人影离开,突然听见身旁经过的人在说:“哎,那不是土木系的系花号称冰美人的凌然,怎么跑到一号幢男生宿舍来了?”“兴许是找人把,别看了,冰美人你吃不消的。”“我也是看看而已。”对话声渐渐消失了,李墨千轻轻呢喃:“凌然么?恩……”
JQ的苗头
……》
近来……天干地燥,寒暑不常,希自珍慰,额不对不对,近来我右眼皮扑扑通通跳个不停,我心头一紧,怕是有什么祸事要发生了……
果然,当我走进公选课的大教室,看到讲台上熟悉的桃花眼,我如电击雷鸣,偷偷地躲在季小小的身侧,我挺直腰杆企图让小小竹竿般的身姿将我牢牢挡住,迤迤而行,挪到教室中间最左边的位置,心中还想着这厮是干嘛来着。一想起当日夜晚偶遇的情景我突然感觉一道火热热的目光,在角落里微微抬头扫视了一下,看过讲台的时候,我一惊,那厮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又闪开了,瞄向讲台前那躁动不安的人群。我不安,被发现了?虽然那一瞥状似随意,但是我能理解到里面暗含的破涛汹涌,不由悲从心生。
我第一次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