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她偷听我们说话。”
“唔,要罚。”
明亮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因为他嘴里叼着一支糖。血奴觉得那支糖很眼熟。见她似有所思,父子对视一眼,仿佛悄悄数了个一二三,同时动手。
一双大手,一双小手,一齐往血奴身上招呼,左右她是招架不住,被好一通挠痒痒,翻来滚去险些笑岔了气。直到她连连求饶,爷俩这才住手。
闹了这么一场,血奴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十足,心情十分舒爽。
趁她喘吁吁地躺着顺气,明亮偎进她怀里问:“娘啊,刚才爹爹说,无论孩儿是独苗还是长子,他和您都不少爱孩儿一分。是真的吗?”
见怀里这个小子满眼期盼,血奴心里不忍,不觉就答应道:“自然是真的。”没等明亮接着说话,她赶紧问白莲花道:“我睡了很久么?”
“不久。”白莲花笑道:“才一个时辰而已。”
“怎么可能!”血奴腾地坐起来。除了下丨身还有点肿痛之感,提醒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其余地方压根就不像彻夜纵欲过。
白莲花解说道:“是因你婆婆的补药功效不凡。”
“我婆婆?”血奴在心里啧了一句,好嘛,这次又加了一个人。
“儿啊,去跟你祖父祖母说,我们待会儿过去请安。”
白莲花吩咐一句,明亮立刻出门。
血奴认为白莲花没必要大费周章地骗她,他也完全不像是个骗子,明亮就更不用说了。
相信白莲花是她夫君,明亮是她儿子,她就必须面临一个选择:要么问出她所有的疑问,得到一个恐会让她纠结的答案,要么忍住不问,继续装糊涂。
这个选择原本不是她亟需做出的,昨晚之后却不得不正视。闭着眼听白莲花父子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权衡过,且拿定主意。
明亮一走她便盯着白莲花看。发现她的身高处于劣势,她跪在床上微微俯视他。
白莲花也在看她。刚才闹腾了一番,她的领口有点散乱,脸上带着潮红,还有些喘。
她的姿势让她起伏的胸脯近在他眼前。可是他的眼神非常正经,好像他是个不沾人欲的圣人,昨晚压根不是他跟她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血奴非常不爽,一把揪住白莲花的衣领,把他拖近道:“你这是要吃干抹净便不认账么?”
白莲花淡淡回了一句:“分明是我被你吃干抹净。你认账就行。”
血奴干咳一声。米都成炊了,熟得不能再熟,这帐她不想认也得认啊。
从少女变成少妇的过程她记得很清楚,在这个过程里和后面她体力不支、性致却还很高时,她完全处于被动的享受。中间则跟她曾经梦见的场景一样,她把白莲花压倒,尽情玩弄他的身体。
当然,每次他用冰凉的手指戳着她脑门说:“你温柔一点。”她就会温柔对待。
饶是这样他也被折腾得不轻。事毕去沐浴的时候,她已经清醒了大半,分明瞧见他身上留有许多她辣手摧花的印记。而他似乎并没有计较她的粗鲁,洗净身体还体贴的帮她敷药。
都怪那个碧衣女子!
“身为你的妻子,明亮的母亲,我却还是个处丨女,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自上古以来就出了她这么一位女大神,也就她这么一位大神舍弃加持之力,返老还童。白莲花可不能这么解释。
“返老还童的时候恢复处子之身,这有什么稀奇?你公爹跟你一样,也有这样先天本性,每六十年返老还童一次,每次都会恢复纯阳之体,修为也会翻倍。而你婆婆则有样先天本性——神佑,她比九命猫还要坚丨挺,几乎算是不死之身。明亮的先天本性是灵慧,他对功法的领悟之力远胜常人,施法的时候也比常人少消耗法力。杳云则是敏捷,这让他御风腾云时神速之极,世上无人能比。”
血奴咋舌:“你只告诉我先天本性神奇,没想到是这么神奇。”
“你的另一样先天本性是神力。倘若你能掌握驾驭之法,你的力气会比现在翻无数倍。”
血奴大喜过望,急忙求教。任她软磨硬泡白莲花也不肯说,她只得改而问道:“你有什么先天本性?”
“我的真身是一块蠢物,没有先天本性。”白莲花叹口气。
其实他的先天本性之一是读心,他若是想,可以窥到任何人心中所想。但这并非随时可用,而是每天只能用一次,效力只能持续一刻钟。
上天之前他并不会运用这一能力,后来学会如何驾驭,简直对此又爱又恨。
“是什么蠢物?”血奴兴致勃勃的问,压根没注意,她揪住白莲花的领子不放,白莲花的手却不紧不慢地解开了她的里衣,也解开了她的兜衣。
唔,这其实正是被她跪着俯视之初,白莲花读到的她心里所想。
等血奴察觉,她已经被白莲花压到身下。吻着她的耳垂,他轻笑道:“敢来勾丨引我,看来你已经恢复体力。”
“你说要去给你爹娘请安。”血奴竭力想要反压。
“让他们等着。”白莲花从容把张牙舞爪的妻子禁锢在身下,说出来的话正是她心里所想。
“我喜欢在上面!”这倒是句实话。
“昨晚只是个特例。我可不能总让着你。”
“那口气的怪力已经没有了!”
其实她心里说的是:我觉得那口气余毒尚在诶,再解一遍吧,最后一遍。
白莲花对口是心非、以往也总是跟他纠结上下问题的女人微微笑道:“实则它已经转移到我身上了,我很需要你。”
血奴在心里呸道:大爷的,原来这厮一本正经的道貌岸然,竟是会耍无赖。
白莲花更加无赖地对她说道:“你若不帮我,我只好去找别的女人。哎!其实你病了这么多年,我应该娶几房妾室暖床,好过饥渴难耐,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血奴在心里骂道,要办就快,唧唧歪歪的废话可真多,你敢娶,我就切了你那根东西。
随即白莲花进入正题,让她在一开始就改了主意。
第廿一章
血奴一把抓住白莲花的胳膊,把他拧倒在床上,骑住他的腰腹,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血奴虽有些神志模糊,还没有彻底丧失理智。她没有听清楚白莲花和无照的对话,却很清楚她自己的诡异处境。察觉有人靠近,她出于自卫的本能,身体一能动便竭力反制。
纵然变成一个废物,她也从来不是束手待毙的性子。
若在当年,她这一掐,白莲花的脖子不折也得窒息昏厥。眼下她纵是神力仍在,修为却大打折扣,任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落到白莲花脖子上,也轻柔的仿佛是爱丨抚。
媚眼如丝却表情狰狞,显然她是在竭力抵御身中的怪力。
蛇神的丹田气有阴阳之分。男蛇神的气能使人柔媚胜过最媚的妖姬,一心想的是被人压倒,婉转承欢。女蛇神的气则相反。
血奴隐隐明白,被她掐住脖子的是个男人,她想制服他的同时,也想尽情蹂丨躏他。
任由她耗损力气,白莲花摄走她的内丹,心事百转的抚摸着她的脸。
拖延至今还不告诉她真相,是因他太了解她的脾气。
她尊贵不凡,骄傲自负,刚烈易折。当年失手打死紫阳少君,宁肯一死谢罪,也不委曲求全。因此种下了仇,结下了怨,孽障缠身,被个妖孽害成如今这种窘迫处境。
其实,想让她恢复记忆只在弹指之间。倘若她得知真相,必然要报仇雪耻。白莲花最大的顾虑,是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极端之事。
很快察觉自己在做无用功,血奴一拳打向白莲花的脸。拳头被他信手捉住,她就势抓住他的手,低头,张嘴,狠狠咬在他虎口上。
嘴里尝到腥甜的味道,这让她的心更加迷乱,恶狠狠的动作渐渐变得温和。松开牙齿,她用力吮吸伤口渗出的血液,很快这个动作变成温柔的舔舐。
然后她的嘴巴换了一个位置。她把白莲花的三根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啃咬,吮吻,吞吐。因她这个举动,白莲花的心脉和吐纳都乱了一刹。
翻身压住她,他附耳轻叹一声。
这声轻叹用了仙力,清晰的传入她心里。她因此打个激灵,清醒了一点。
“白、白莲花?”看清眼前笑如春风的男人是谁,她觉得安心了些,却一时有些恍惚道:“你怎么……怎么又穿上衣服了?”
白莲花微微笑了,往她脑神处灌入一道灵气,让她的清醒能维持片刻。
“我怎么了?”她想起之前那个碧衣女子。
白莲花叹口气道:“你又中了蛇神的丹田气。”
“又中了?”
血奴不记得自己何时还中过这个东西。转眼四顾,确定她是在非淮的床上。她知道什么是丹田气,也知道丹田气的诡异之处。让她非常庆幸的是,能帮他解决这口气的男人是白莲花。
可是这次与前面不同。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面上猛地就泛起红润,心跳砰砰如擂鼓。就在之前她还在毫无羞耻的疯想,怎么把他压倒,怎么……
“好在你的体力不及当年,一晚上我们就能搞定。”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血奴的疑问随即被另一个更大的疑问取代。
白莲花从袖管里掏出葫芦,倾倒出一滴血池之血的同时,他捏诀施法。
血人“血奴”有着与此刻的血奴截然相反的正经严肃之态,但是它刚被衍化出来便朝血奴扑去。血奴震惊得压根不知该作何反应。没等它嫣红的唇贴上她的,白莲花一指戳在它身上,让它仿佛睡着了一般,静静伏卧到床上。
“我就是这样来的。”白莲花祭出穹光镜,他在瞬间携妻子回到玄清山。
因为之前魂交的时候常常被带着瞬间变幻场景,血奴这次完全忽略了重点,也不再关注那个跟她一模一样的“血人”。她只是惊奇的发现,她来过很多次的竹屋里的竹床上端坐着又一个白莲花。这个白莲花同她上次来时一样,搁在膝上的手捏着奇怪的诀。
“这是你的元神么?”
“不,这个才是。”白莲花把血奴轻轻安置到床上,然后他化作一道金光,瞬间侵入床上那个他的脑神。
元神也可以享受欢爱之事,譬如霄霜上天,那只是他的元神。
白莲花喜欢灵与肉的完全契合,今时今日更是如此。
刚被他放到床上,血奴就爬到他膝上坐着。
她的手难以自抑的伸出,带着炽热到灼人的温度,摸他眉心的红印,他的眉眼,鼻梁,润红的唇,尖削的下巴,顺势往下,扯开他包裹严密的衣领。
她灼热如火的唇早已印在他唇上。片刻的清醒之后,她的神志再度濒临崩溃。而他冰凉的身体有让她非常舒适的温度,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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