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拔剑刺去,就在这时从两人身后出现一条大汉,那人身材中等体格健壮,不修边幅。与李莫愁战在一处,但见那人指法精妙,同何沅君的指法如出一辙。
周围剑气四溢,那人不时的点出几指,李莫愁就急忙闪避。任天行看到不禁点头,“这二人武功都要超过我,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二人打的不可开胶,那陆郎看见有机可乘,连忙揽过何沅君就跑。
那大汉一见也不理李莫愁了,转身就向二人追去。他抬手拦住二人急切对何沅君道:“阿沅,你没事吧?”
任天行翻了翻白眼,心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关系也太复杂了。
接着那大汉将陆郎推到一边,质问道:“这个男人是谁?”
何沅君连忙扶起他,对那大汉道:“他叫陆展元,是我的丈夫。”
那大汉一听顿时生气道:“我要杀了他。”
说着手指点出向陆展元杀去,何沅君在一旁喊着住手,但是那大汉怎么会听她的,他心中的醋意滔天,非要亲手毙了这个小白脸不可。
陆展元哪里是对手只几下就险象环生,被那大汉提在手里,就要杀了他。
李莫愁心中关心爱郎,连忙拿剑逼住何沅君,大声道:“住手,你要杀陆郎,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任天行看到这儿心说:“都死了才好,没一个好东西。”
这时候那陆展元犹如影帝般含情默默的看着何沅君道:“沅君,你怕吗?”
何沅君摇头道:“有你在我不怕。”
陆展元点头道:“好,要生一起死,要死一起死,来啊。”
李莫愁看着两人生死不离,心中的痛处,难以形容,她抬手就是一剑。
这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白眉僧人凭空出现,抬手向李莫愁点去。
李莫愁连忙收剑后退,一剑刺向那白眉僧心口,那白眉僧手指连动,忽的一指点在剑身之上,竟然将剑身弹为两节。接着随手一掌逼退李莫愁,从容护在陆展元和何沅君身前。
那大汉看见白眉僧人连忙跪下道:“师傅,弟子武三通见过师傅。”
僧人淡淡的道:“三通,感情贵在两厢情愿,你既然已有三娘,何必再添罪孽呢?”
李莫愁被人阻拦,心中微怒道:“大胆,哪里来的臭和尚敢管闲事。”
武三通站起身来,“你才大胆,敢和一灯大师这么说话。”
任天行在后面听到“一灯大师”,心中一突,暗叫不好。这位是当年争夺九阴真经的南帝,自己的父亲尚且不是对手,自己那更是拍马难及,这可如何是好?
哪知李莫愁竟然好似没听说过一灯大师,“一灯大师又是谁,有什么了不起,我要看看你怎么能挡住我的冰魄银针。”说着屈指一弹,一道青光闪过,上面紫光盈盈,直射一灯大师。
一灯不动声色,伸出两指竟然夹住银针,看了看上面的剧毒,不禁皱了皱眉心中不喜。他飞身上前,速度快的惊人,一指点在李莫愁腹部,李莫愁倒飞而去,一口鲜血喷出,趴在地上竟然起不来了。
陆展元看到,举剑就要刺向李莫愁,他心中本是对李莫愁不舍,但是深知如果李莫愁不死,日后自己和何沅君怕是要命丧她手,于是狠心刺向李莫愁。
任天行看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他身如游龙飞身而上,两拳拉开如同弓弦,右手拳眼向上,拳心向里臂不全钊,力由根发,短促突击,既快又烈,一记崩拳轰在陆展元胸口,陆展元直接飞出五米,砸在周围的墙身上才落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任天行指着陆展元怒声道:“你与何姑娘两情相悦,原本错不在你,但李姑娘对你情意深重,如此情景之下你竟然趁人之危,对深爱你的女子拔剑,端的是丢尽了天下男子的颜面,我今日定要杀你。”
何沅君连忙挡在身前,哀求道:“小兄弟求你放过他,我来世当牛做马也报答你的恩情。”
李莫愁用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她已经认出了任天行,咳了一下说道:“你要杀我陆郎,就先杀了我。”
任天行缓缓转身,眼带关切道:“仙子可否听我一言?”
李莫愁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着,心中一慌,说道:“公子有什么指教?”
任天行正色道:“李姑娘,你本是仙子一样的人物,有些事你要看开些,说句放肆的话,仙子如在我以前的家乡,是多少少年捧在心中的宝贝,绝不敢让你受半分委屈。比如我,哪怕是自己死了,也不敢让女孩子受半点委屈的。”
李莫愁气的一笑道:“你又算我什么人?”
任天行被他说的心中尴尬,连忙道:“这姓陆的惹仙子伤心,是那小子没福分没眼光,而且负心薄幸,猪狗不如……仙子,你万事还是看开些。”
李莫愁叹息一声低下头,清风吹动她的长袍,更显得萧瑟孤单。她小心的看了眼陆展元,似乎还担心那陆郎误会她与任天行有关系。便对任天行道:“你不可再胡说八道,不然我恢复功力,定让你死的惨不堪言。”
任天行心知她是怕那人误会,心中妒忌听罢,转过身去淡淡一笑:“莫非仙子在提醒在下,趁你力气还没恢复,应趁人之危,了绝后患?”
李莫愁顿时一惊道:“你要怎么样?”
任天行恨不得给自己个嘴巴,刚才看到李莫愁仍然在乎陆展元,心中有气便那么说了。他所答非所问:“仙子以后要如何处置他们?”说着指向了陆展元和何沅君。
李莫愁恨声道:“世人有良心的少,没良心的多,不仅是他们,其他人我也要杀,都杀了!”
任天行担心她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身死火海的下场,冷然道:“好,很好,瞧你神智清明,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留你在世上,只会害更多无辜人性命,我今日便动手除了你。”
李莫愁愣愣的看着任天行,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啊,你杀了我,来啊!”
任天行看着她凄苦的颜色哪里忍心,叹了口气道:“算了上次你救我,就算我欠你的。他日就算身死在你的掌下,也绝不后悔……”
这时一灯看着任天行的面庞心中一震,缓缓走来。
任天行以为一灯要对李莫愁不利,连忙护在身前,冷冷的道:“大师也要来赐教小子吗?”
一灯摇头道:“小兄弟高姓大名?”
任天行抱拳施礼道:“大名不敢当,在下姓任名天行。”
一灯盯了他一会,好像很失望的诵了声“阿弥陀佛。”
。。。
 ;。。。 ; ;
第十章 四年
一灯大师慈悲的看着李莫愁道:“女施主何必这么执着?”
李莫愁神色哀伤,看了眼护在自己身前的任天行,又看了看抱着何沅君的陆展元,惨然道:“我心心念念为他,他却弃我如敝履,这口气不报我誓不为人。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你,最好是今天把我杀了,不然的话我一定把他们俩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偿还。”
一灯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一切恩爱会,是非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女施主的怨念老衲理解,但一切的男女之爱不过是刹那烟花,即便是当下冲动,过后也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只有远离红尘才能真正解脱。”
任天行听罢心中大急,想起李莫愁好像以后真的出家做了道姑,心中哪里愿意。忍不住哈哈笑道:“大师定然曾经被男女之情所苦,自以为看破红尘大彻大悟,须知袈裟本无清静,红尘不染性空,悠悠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镜花水月,若是没有真正的花和月,又哪里来的镜花水月。大师读了几天经,自己没有修好,就劝他人也去出家,又怎么不是以自己的意愿来左右他人。”
这话说的众人都是一惊。李莫愁痴痴的看着任天行,一灯则是双眼迷茫,嘴里楠楠的说着:“镜花水月。镜花水月……”好一会一灯好似老了几岁,缓缓的向任天行鞠了一躬道:“多谢施主当头棒喝。”
又看向李莫愁,“老衲有个提议,你也自知老衲武功高你一筹,若是勉强报仇不过是徒增伤悲,你倒不如先行离去,我们订下十年之约,若十年后你大彻大悟自然皆大欢喜,如若你还痛苦难受,到时还有什么变故,老衲也必不插手,你觉得怎么样?”
李莫愁心道:“今日怕是讨不到便宜了,自能如此。”她勉强站起身,任天行去扶她,被她推开,看紧紧盯着陆展元道:“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等着我,别伤着,别死了我一定回来找你。”说着运功而去。任天行看着她离去,不知如何是好。
陆展元和何沅君跪在一灯大师面前恭敬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一灯看着两人摇头叹道:“你们于我有缘,不必言谢,但是刚才那位女施主怨气太重,不知将来结果如何。”
一灯转身看向任天行道:“以后还请任小兄弟,能多多规劝。”
任天行苦笑着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吧。”
一灯大师又看了看任天行的面庞,转身道:“三通我们走。”
任天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听得一灯缓缓吟道:“世间多少痴儿女,情到深处无怨尤……”
任天行沿着李莫愁离去的方向追赶大约一刻钟,在一片林中空地上看见李莫愁竟然倒在地上,任天行连忙上前查看。
仔细检查下暗松一口气,看来是受了内伤又怒极攻心晕过去了,摸了摸额头感觉十分滚烫。他连忙将李莫愁抱起,向客栈奔去。小心的把李莫愁放在床上,任天行就去找大夫,好在把过脉后大夫说没有大碍,开了几服药便离去了。
任天行将李莫愁上身抬起,用嘴吹了吹勺中的汤药,小心的喂她喝。喝完后将她放下,盖好被子守在她身边。一会儿他摸了摸李莫愁的额头仍然很热,想了一下,便去外面打了一盆清水,将毛巾洗净叠好盖在李莫愁额头上。等毛巾热了,就拿下来重新用水洗好,再盖在头上。如此几次夜渐渐的深了。
窗外淡淡的月光涌入,把这小小的客房都点缀的如梦一般。任天行呆呆的看着李莫愁,忽然听到她低低的泣道:“展元,展元不要离开我,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你带我吃小吃,采#花给我带在头上。我陪你练剑,给你做刺绣,好不好,你说话啊……”说到这儿将手伸出,在空中乱抓着。
任天行听着她惊慌的声音,心中揪成一团,眼睛渐渐湿润,他急忙抓住了她伸出的手,语气深情的道:“好,当然好,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会和你一起走遍天涯海角,陪你看大海潮起潮落,听山间鸟语花香。莫愁你快快好起来知道吗,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李莫愁用力抓住任天行的手,好像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是你说的哦,永远不离开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