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图伦师弟曾对小王爷说起,我密宗有‘观意之法’,可感应一些微妙地东西。今日贫僧二人前去观摩了醉仙楼刻下地《西阳赋》,从那意境上看,书写者并非凡夫俗子,必是神魂强大之辈,凡俗高人哪怕书法水平再高也断无那种玄妙意境。而神魂强大者,非修士莫属……”
巴图接嘴道:“那品花居士若真心为小王爷效忠,当不会如此遮遮掩掩。依贫僧二人看来,那人恐怕居心不良……”
“原来黑衣教都一个德行,还真以为首席供奉非你等莫属?”二王子心中冷笑,深知巴图兄弟所说一方面提醒他,另一方面却是趁机打压对手,当下道:“两位怕是误会了,小王与品花居士只见过一面,许多事情还未来得及谈起。至于他是否有意遮掩,将来入了东苑,当可一见分晓。”
“小王爷教训的是,贫僧二人太过冒失了。”
巴图巴鲁连忙合十赔罪,竟有些盼着那品花居士赶快前来李府,到时候也好给他一个下马威。黑衣教这次为了压倒红教成为两西正宗,可谓花了血本,如果两人在李府还当不上首席供奉,那传出去实在是个笑话。
虽表面上为柳帅开脱,二王子心中却正闪过一个又一个地疑问:“品花居士也通道术?以我的修为,竟半点也感受不到,怎会如此?即便图伦和这巴图兄弟,十步之内我也可轻松察觉到那股神魂气势,莫非他修为远高于这三人?还有,赤衣卫出动黄鸣和六位诛逆营死士暗中前来西阳,到底所为何事?那凶手为何要破坏赤衣卫地计划?”
………【【060】人生若只如初见】………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一辆四匹高头大马拉动的马车在官道上风驰电掣,早已出了西阳城,路经元安府,向岭南方向行去。
“好妹妹,你就吃一点东西。不能全怪我啊,是爹下了死命令让我前来寻你……”
那宽敞豪华的马车厢内,公孙子昊捧着一盒糕点,低眉顺眼地哄着那位公孙府人人宠溺的小姐。他也不知为何,自从晗儿看完那诗后,就一直呆坐在马车中,不曾过一言,干粮饮水碰也不碰。
趁妹妹不注意,公孙子昊索性一把将那纸卷夺了过来,想看看究竟。摊开一看,读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见妹妹并未阻拦,公孙子昊松了一口气,反复读了几遍,赞道:“好字,好诗!没想到西阳境内也有此等高士,难怪能让我家妹子魂不守舍……”
“瞎说,谁魂不守舍了?”
子晗姑娘终于开口,她只是觉得很奇怪。
那柳二郎虽诗文依旧出众,风格却是大变,从前慷慨激昂,痛诉天下不平事,诗中藏浩然之气,其中以那《少年志》最有代表性。而如今,从那“西出阳关无故人”到“人生若只如初见”,柳二郎似乎走上了边塞诗人的路子,诗句没有了往日的豪迈激昂,多了几分悲壮沧桑。
子晗姑娘饱读诗书,虽是女儿身,也颇有君子之风,对西贝柳的秘密守口如瓶。故而虽心中疑惑,也不好与兄长探讨,就一个人冥思苦想。
公孙子昊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么,三小姐读到名作佳句便时常痴坐半日,神不守舍。哥哥又没说你少女怀春,你激动什么,莫非心里有鬼?”
“死二哥,人家不理你了……”子晗姑娘娇嗔一声,俏脸绯红。
见气氛终于活跃了一点,公孙子昊暗暗松了一口气,道:“我观此人诗中隐含伤悲,怕是曾有过不快往事。小妹你也别如此悲戚,多笑一笑,想点高兴地事情。我等前去粤东拜寿,就可见到你仰慕已久的岭南程三了,那可是与江南解亭风、河东柳随风齐名的中土三大才子之一啊,难道你还不开心么?”
“不快往事?”子晗姑娘仿佛并未听到后面一句,脑中始终回想着这四个字,恍然大悟,暗忖道:“爹爹曾说,为人处事,将心比心……柳公子遭遇灭族惨祸,心性竟大变如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黯,似能体会到柳帅地感受。
公孙子昊苦笑道:“小妹,你怎地不听劝,脸色越来越差?小丫头,真是越来越任性了,再过几年没人管得了你。你是不知道,这次你从元安府偷溜出来,不仅爹动了真怒,老祖宗也生气了!”
子晗姑娘呆了呆,讶然道:“元安府离蜀中数千里,爹如何知道?”
公孙子昊表情有点尴尬,讪笑道:“还不是因为你,事态紧急,我用了‘那法子’……”
“啊?”子晗姑娘闻言一惊,娇嗔道:“二哥,你故意害我!小妹不过离开一天罢了,你为何要动用那应急之法?”
公孙子昊啼笑皆非:“我害你?小丫头你根本不知当时的情形,昨夜文伯伯在元安的探子禀告说,赤衣卫众多高手从元安府前去西阳,其中还有道术高手,分明就是奔着你去的!那秦晖打我公孙家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其中利害你自己明白!”
和做错事的少女无异,子晗姑娘红着脸吐了吐舌头,那模样可爱无比,然后她不解道:“怪了,赤衣卫为何未曾动手?”
“我也深感奇怪,赤衣卫历来行事快捷,不该如此拖泥带水才对。兴许那些人以为你会在西阳逗留一段时间,因此正在布局,毕竟在端王地盘上赤衣卫也不敢明目张胆……”公孙子昊说着,忽然想通了,恍然道:“对了,今早我赶到西阳,听人说那什么邱府内死了不少人,其中有诛逆营死士。或许是赤衣卫昨夜入城时被端王的人现,先遭了毒手。不过,这其中也有蹊跷,倘若是端王之人下手,必干净利落,绝不会闹得满城风雨。”
露出一丝侥幸地笑容,公孙子昊仍显得心有余悸,道:“还是老祖宗说得好,小妹你福缘深厚,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若以后查出谁无意中救了你,我公孙家须得登门道谢才好。”
你让我下去,我要回西阳!”
子晗姑娘突然显得惊慌,又懊恼,吵着要走下马车。
“回西阳?胡闹!”公孙子昊脸色变了变,诧异道:“小妹,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你极为反常,行事怎地颠三倒四?”
“你别管啦,总之我要下车!”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西贝柳那如同暴风雨摧残过的小百花一样惨白地脸,公孙子晗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一切。从昨夜开始,她就觉得很奇怪,仿佛能猜到西贝柳心中在想什么。而现在,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不好说出西贝柳会道术的秘密,公孙子晗只得像从前耍小姐脾气一样,吵闹着要去西阳。她也不知为什么非要回去,只知此刻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如此,想去回去看看柳二公子。
“不行!”公孙子昊沉喝一声,语重心长道:“小妹,你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哥哥?如今我等离开西阳已有数百里,怎能半途折返?何况赤衣卫这次吃了大亏,不知是否派更厉害地高手前去西阳,你回去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那种苍白地脸庞越来越清晰,子晗姑娘感觉受伤的人好像是自己,心突然抽痛得厉害,眼泪簌簌淌下,梨花带雨道:“二哥,长这么大,小妹都没求过你。这次算我求你了,让小妹回去吧,你随我一起回去也可以……”
公孙子昊怔了怔,真怀疑妹妹是不是入了魔障。
他历来行事理智,何况还急着前去粤东办事,怎可能半途折返。毫无征兆地剑指疾出,点了晗儿昏睡**,公孙子昊沉声对那丫鬟道:“阿娇,看好小姐!”
………【【061】这个清晨静悄悄】………
岭上晴云披絮帽,树头初日挂铜钲。
当清晨那缕柔和地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的时候,黑寡妇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显得有些不舍,一张妩媚的桃花脸显得格外矛盾。
从昨日傍晚到现在,她一直坐在床边,未曾挪动过一下。
原本只是左手被黑寡妇握着的柳帅,此刻正趴在佳人大腿上,呼呼大睡,偶尔挪动几下,脑袋都要快埋进老板娘双腿间,姿势极为不雅。
那西贝柳睡相历来不雅观,睡梦中翻来覆去,拳打脚踢,无意识地抱紧了黑寡妇纤腰,脑袋埋在佳人大腿上,嘴里喃喃说着梦话,就这么滋润地睡了一整夜……偏偏黑寡妇也很够义气,就这么仍由柳帅抱着,在床头坐了一整夜。
**时不时地互相紧搓一下,黑寡妇感到说不出地异样,俏脸从半夜红到现在。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自然是柳二公子,这厮本来还算安分,半夜里哪怕已经趴到了黑寡妇腿上,依旧睡得很香。而雄鸡打鸣的时候,这厮好像陷入了半醒半梦地状态,小动作逐渐多了起来,环住黑寡妇腰部的双手时而上下移动,时而在那高翘的圆臀上抚摸着……
黑寡妇好几次想尖叫反抗,可是低头一看柳帅那香甜的酣睡模样,又想起这厮到西阳半个多月就没睡过觉,心中十分不忍,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吵醒他。
“子晗……”
柳帅嘟囔了一声,将黑寡妇抱得更紧了,双手不停在伊人那熟透了的美妙娇躯上摸啊摸,右手突然向上,抚上了佳人左胸那几乎一掌难握的**,爽快的手感登时传遍全身。
“公子……”
黑寡妇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娇躯狂震。
“啊……”
西贝柳猛地醒了过来,先是一呆,而后马上收回了贼手,脑袋也赶快挪开,无比尴尬地趴着一动不动……不是他一直想趴着,而是男子早起时身体有种自然反应,若是不趴着,那就得闹出笑话了。
“妈的,原来修士也有这种反应啊,哥们儿算是长见识了。难怪各路修士晚上都打坐不睡觉,难道怕被人看到精彩画面?”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西贝柳努力进入明神状态,让自己淡定下来,主要是身体得淡定下来。
柳帅苏醒的刹那,黑寡妇已经惊得想起来,可是现自己双腿早已经麻木了,一起身顿时向床上跌倒……柳二公子本来都快淡定下来,碰上这种情况,情急之下,双手猛地将黑寡妇抱住。
于是乎,黑寡妇倒在床上,而柳帅上半身趴在她身上,这个姿势,实在是……
两人四目相对,黑寡妇本来想挣扎,可一看见柳帅双眼,顿时浑身乏力,羞涩地闭上了眼睛,脸红得如同柿子,浑身都泛着一股浓浓春意。
机会啊,千载难逢地机会!柳帅很有点兽血沸腾,根据他地经验,这种机会太难得了,很容易手到擒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下不了手。
“我怎么能昨天还想着子晗,今天就做这种事情?禽兽啊!不,简直禽兽不如!”
作为一个改邪归正地人,西贝柳进行了深刻地自我批评,强自抹去了心中的火热,将黑寡妇扶了起来,不好意思道:“怜姐,实在对不住,我……”
黑寡妇有一种虎口脱险的感觉,又有一种微微地失望,站起了身子,看着柳帅,忽然惊讶道:“公子,你气色怎地变得如此之好?”
“是么?”
柳帅现还真是如此,刚才轻而易举就将老板娘扶起来了,暗中查探一番,现神魂完好如初,身体更强壮得可与十名**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