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吹风机吹头发,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吹干头发,然后窝进卧室里装睡着,可惜她吹到一半儿,容爵泡完了澡出来了。
她穿的是他的浴袍,略显宽大,领口处微微斜着,露出白皙滑腻的肩头,还有莹白如玉的颈脖,她一边吹头发,一边拂动发丝,时而又拉一下滑至肩头的浴袍,画面撩~人。
温暖不知道容爵已经洗好了出来,正背对着她直盯着她的背影瞧,就这么倚靠在浴室门口,并不惊动她。
在容爵眼里,温暖变了,变得更有女人味儿了,身形很少曼妙,浴袍在胸前隆起一小团,几缕湿润的碎发从耳鬓处斜斜地拂在面颊上,看起来极其you~人。
她无意间时而抬手,时而扭动腰肢,时而拂开脸侧碎发,时而拉拉浴袍的动作,都能撩~拨他的视觉神经。
他看着她的背影,唇边一直挽起一抹浅弧。
温暖吹好了头发,回过头来时正好看见容爵站在那里朝自己笑,她蹙了蹙眉,将吹风机放下,然后逃之夭夭去往自己的卧室。
生怕他追来,她提心吊胆地瞪着那一扇滑拉门腹诽,那家伙,怎么莫名其妙心情那么好?
容爵并没有追来,这一晚,温暖不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是沉入梦乡,唇边含着一抹甜笑,一直到天亮……
翌日,阿ben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第一时间便去了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容爵正在沙发里看文件,优雅地翘着腿。
见到他走进来,容爵的眼皮都不抬一下,阿ben偷偷瞄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发现室内一片狼藉,那张大大的榻上甚至还留有温大美人换下的衣衫。
阿ben心中暗忖,昨晚上主子为了讨温大美人的欢心,还特地搞了一场浪漫的烟火为她庆生,看那张榻乱成那副模样,八成是整晚没睡,狠狠地尽兴了一番吧。
想起主子平日里有严重的洁癖,阿ben清了清嗓子,斗胆问道:“容少,需不需要叫客服部进来打扫一下卧室?”
“不用!谁都不许动那张~chuang!”
“呃?”阿ben颇感意外。
不由得暗中腹诽:主子啊主子,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还说不喜欢温大美人,连她睡过的chuang您都不舍得让人碰一下,分明就是喜欢得不得了嘛?
或许,这恰恰印证了那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拿今早上的事情来说,吃早饭的时候,温大美人提了一句想要出去逛一逛,主子就派了苏珊伺候在她身边,还另外增派了两名手下保护她的周全。
主子有多宝贝温大美人,怕是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阿ben,你找到覃正龙的女儿没有?”容爵眼睛还在手中的文件上,忽地开口问道。
说起正经事,阿ben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容少,我正是来向您汇报这件事的,今早线人传来消息,有人在新宿区见到过和松下次郎长得极为相似的人,我怀疑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松下次郎,已经派人去新宿一带调查他的下落了。”
“新宿一带?”新宿范围那么大,怎么找?
阿ben赶紧拿出平板电脑,将地图打开,点了点画面上几个可疑的地点,说道:“应该是这些地方,因为这一带比较混乱,人蛇混杂,不容易被我们的人发现。”
“嗯,如有必要,增派人手,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松下次郎!”
容爵微微颔首,又补充道:“只有找到松下次郎,才能查到覃正龙女儿的下落,我答应过覃正龙,一定会替他找到女儿,我容爵不能失信于他。”
“您请放心,找到松下次郎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阿ben这么说,容爵却并不感到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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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4 遭绑架
新宿是整个日本最为繁华的地段,西新宿是新规划的商业购物区域,百货公司和商店云集,而东新宿则是最热闹最混乱的传统商业区,布满了许多闻名海外的红灯区。
松下次郎的确很狡猾,竟然藏身在最繁华的地方,这样一来,搜索任务就加重了。
阿ben要离开的时候,容爵忽然唤住他,没头没脑地问道,“阿ben,你知道粉红色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阿ben先是愣了一下,尔后不慌不忙地用平板电脑飞快地点了一下,查过回答说:“回容少,粉红色玫瑰的花语是——‘铭记于心的初恋’。”
说完,他抬头看了容爵一眼。难不成,主子终于开窍了?
谁知,容爵微微颔首,之后起身将手里的东西随手丢在沙发上,又挥了挥手,意思是让阿ben自行离开的意思,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阿ben只觉失望,毕恭毕敬地躬身九十度后,离开总统套房。
他前脚刚离开,容爵后脚就给安伯打了一通越洋电话。
“喂,安伯,我想到在湖滨小屋的后花园里种什么植物了,是粉红色玫瑰……对!一定要是粉红色的,我要在那里种一百株粉红色的玫瑰!”
——————
两个小时以前,温暖一觉醒来发现胳膊肘被压得酸麻,她呲牙咧嘴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外面阳光已经照亮了满屋。
她突然想起些什么,赶紧爬起来拉开滑拉门。
隔壁榻上已经空无一人,被褥凌乱着,洗手间的门打开,全身赤果的容爵从里面走出来,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卧室里有人正瞪着眼睛看着他。
一时之间对视的两人都哑口无言,温暖尖叫一声后掉头就跑,冲进客厅的时候刹不住脚步,一跤滑倒,重重地仰天栽倒。
样子摔得极其狼狈,顿时半边屁屁都痛。
容爵在卧室里听见外面动静不对,随手抓了一条浴巾围在腰上,赶出来一看,温暖躺在地上直喘气,爬不起来。
他笑着伸手去拉她:“我就说你有偷看的嗜好,你还不承认,这都是第二回了。”
温暖气得咬牙切齿,本来想关心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势,被他这么一奚落,顿时没了心情。
她拍开他的手,好不容易坐起来,眼前却一阵阵发黑。
容爵眼看着情形不对劲,双手急忙握住她的手臂,轻轻把她提了起来,将她扶坐在沙发上:“有没有摔到哪里?脚掌呢,有没有怎样?”
“没,没有……”温暖没怎么敢看容爵,她竟然忘记这男人一向有裸~睡的习惯。
“咳咳!”她假假地咳嗽了两声,说道,“那个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今天没我什么戏份,我想和苏珊一起出去逛一逛。”
“嗯,行,我派两个人手跟着你们俩,以免万一。”他笑着点点头。
温暖站起来往外走,逃也似的离开总统套房,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
简单地吃过早饭,温暖和苏珊直奔新宿区的商场。
来日本之前她就先做过功课,听说日本新宿有家免税商店,虽然她不是时尚大牌的粉丝,但是既然来了国外,买不买是一回事,逛一逛免税商店并不会有任何损失。
而且,她对服装设计很感兴趣,看一看国际服饰流行趋势,也是模特该具备的素质。
苏珊似乎比她准备还充分,事先打听到某某品牌在哪家店打六八折,算算省了不少钱,不过动作得快,如果去晚了,好货就被人抢光了。
两个女人马不停蹄赶到目的地,杀进苏珊说的那家店,从挤破头的人群里钻进去,抓住中意的衣服就往试衣间里冲。
几个小时后两人走出商场,跟在她们俩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手里都各自提满了大包小包的战利品,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温暖才会喟叹一声容爵的好。
血拼之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饥肠辘辘,温暖对食物不怎么挑剔,原本想随便吃个汉堡解决午饭问题,奈何转悠一圈都没有找到位子。
逛了一上午,实在是又累又饿,最后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一家很传统很地道的日式料理店。
温暖和苏珊有说有笑地吃着饭,却未曾察觉到厨房内有人从她踏入料理店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注视着她的脸。
那个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头顶高高的厨师帽,戴了个大大的口罩遮掉大半张脸,鬓角花白,有一双凌厉寒星的鹰眼,此人正是容爵四处寻找的松下次郎。
他易了容,温暖没有认出他来,而且他藏身在不易被人发现的厨房,就连容爵的两个手下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温暖,昨晚容少是不是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惊喜?那场烟火好不好看?唉,可惜容少把地点安排得太隐蔽,要不然我还能沾一沾光,偷偷瞄一眼烟火盛会。”苏珊一边吃着铁板烧,一边笑嘻嘻地说着。
温暖气得伸手打她:“还敢说,你和他合伙把我蒙在鼓里,骗得我好惨,枉我对你掏心掏肺,你耍我哪!”
“我错了我错了,女神大人有大量,救生圈里能撑船。”
“救生圈?好啊,苏珊,你说我是救生圈?!看我的霹雳女神无敌掌!”
两个人嘻嘻哈哈闹累了,也笑累了,温暖挥挥手去了洗手间,没走出多远,身后响起陌生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回头,漆黑的走廊上蹿出一个黑影来。
她吓得大喊,可惜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掌死死地捂住嘴。然后,细针一样的东西扎进了她的颈脖,尖锐的刺痛在颈侧一闪即逝,转瞬间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瞬间的麻痹感让温暖很快明白,自己大概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
然而,意识到这一点时,眼睛开始模糊,意识开始丧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温暖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清楚就晕了过去。
松下次郎取下面罩,下令道,“赶快!立刻送到秘密仓库!”
“哈伊!”
松下次郎的手下们粗鲁地将温暖丢进一辆隐匿在料理店后院的面包车内,将双手双脚绑得死死的,并把她的嘴打上了封条。
她被松下次郎秘密送往东京某处荒废的仓库,那里与容爵他们入住的酒店恰巧横跨东西两界……
半个小时后,冷子傲的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你说什么?温暖不见了?!怎么搞的,不是派了人跟着她吗?怎么会不见了人?”
“这个……手下人说她是在料理店吃完饭去上洗手间时不见的,我们已经把附近都找遍了,没有她的踪迹。”
“**!”低咒一声,手里的酒杯被容爵狠狠摔在面前的电视屏幕上。
砰——
一声巨响,电子屏瞬间爆裂,淡蓝的电流在裂隙里发出滋滋的悲鸣,火花四溅,烟雾弥漫,整个客厅内弥漫着一股焦臭的电流味。
阿ben绷紧每根神经线,躬着九十度身躯,虽然回答得还算响亮,眼睛却不敢正视面前的容,傻子也感受得到,主子身上的杀气有多重。
思索片刻,仿佛在努力压抑情绪一般,容爵转过身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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