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他们的手未曾分开。
一层内很宽阔，中间有一些石台，两侧是一排排书架，上面的玉简或失去光泽，或化为碎灰，很显然有价值的已经被陆凡收去。
三人不做停留，顺着楼梯前往第二层。
“之前我经过楼梯时，顿时陷入一片漆黑空间，但只要。。。只要有耐心些。就能寻到出口，便是第二层的入口。”陆凡解释道，中间差点不小心说漏了嘴。
在陆凡的带领下，三人在漆黑的空间中缓慢行走。
“这片空间需要足够强大的神识才能寻到出口，不然一般筑基期弟子走进真是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能走的出呢。”莫沫却不放过他，即便在这黑漆漆的地方看不到他的神情。
陆凡不自然道：“我也是碰巧而已。”
“嗯，真巧啊。”莫沫表示同意。
如果单论朋友，陆凡对她确实不错，但要是明知她身份的接近，或者与玉坠记忆相关的话，这个人即使和她没仇，却不是坦诚相交之人。
世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待另一个人好，有为情、为财、为利。。。又或许会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自己，或是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
但陆凡对她，显然并无男女之情。
他们初次见面的第一印象虽好，但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朋友就算不能无话不谈，也用不着处处小心与讨好吧？
他又不像杨珍静，是她的血奴。也不像叶韵儿，是个简单的人。更与花栖月的硬气没的比，总之，这种相处模式让她极不舒服。
直接越过第二层，他们来到了第三层，通往第四层的楼梯之上。
陆凡停下步子，道：“里面全是罡风，这罡风可刮散外放的神识，被罡风击中，识海本身也会受到重创，要寻得出口十分不易。”
一路走来，他鲜少说话，怕多说多错！只好挑明重点。
莫轩拿出定神丹，对陆凡的举动产生了怪异的念头。
传音道：“他神识十分强大，堪比元婴期以上的强者，连他都无法顺利过关，为何要托上我们？”
他和采薇在炼丹房发生争执，陆凡又恰巧出现在那里。
如果他真是为藏经阁闯关之事找人商议，他目的很明显，他要找的人，其实是莫沫！
莫沫无所谓的笑笑：“兴许知道我活的够久吧。”
莫轩无奈的望向她，“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哪怕拼了性命都不会！
莫沫脸红了红，“这里的事完了，我们去闭关吧，直到结成金丹。”
莫轩没再搭话，但难掩的愉悦表情还是给了她答案。
走入三层楼梯，立即到了另一个世界，四周呼啸着猛烈的罡风，时不时会有一些风浪朝他们刮来。
风浪掠过，红颜只是眯了眯眼睛，像没事儿的人一样，还不忘用小手疏离下齐刘海儿和小辫子。
“风可真大！”她感慨一句，呆呆看着全力抵挡罡风的“大人们”。
不就是一阵小风儿吹过，又必要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吗？连护身法宝都祭出来了！
莫轩祭出天护鼎，面对越发狂暴的罡风，逐渐有些吃力。
看到红颜潇洒的立于风中，莫沫也忍不住伸手抚了抚结界外。
“小心！”
莫轩心中一急，这罡风霸道无比，每次风浪而来都令他心神一颤，红颜是器灵或许不惧这些，但莫沫的举动让他忧心不已。
她收回手，神情淡定道：“我没事，风是挺大的。”
“红颜，我们去找找出口吧。”她迈步走出结界，引来陆凡不解的目光。
但，他还是选择装糊涂道：“有劳莫师妹和这位道友了。”
修真界总有一些奇葩，要么不到天人五衰就将自己整的很沧桑年迈，要么就将自己搞成小萝莉，陆凡下意识将红颜归为此类。
对于陆凡的反应，莫轩看在眼里，微微皱眉。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四神族
莫沫不惜耗费大量灵石开启飞行灵器结界，将几人迅速带入第四层中。
在这毫无灵气的天魔战场，这种花费代价太大，看着莫沫一堆堆朝灵器凹槽内丢着灵石，纵使陆凡再淡定，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莫沫大可不必如此，罡风对她与红颜是无害的，她完全可以将人带入芥子空间，省事又省利。
可惜，她真心不愿意将自己的秘密暴露给外人。
一旦心里起了疙瘩，她就不会轻易接受某人，说她固执也好，自我也罢，一个人的性格一旦形成很难轻易改变。
四层比之三层更加宽阔，却没有玉简藏书之类的东西，殿顶也高出数倍，墙壁四周矗立了许多石碑，记载的字迹全是上古文字。
陆凡立即沉浸其中，惊喜交加：“全都是上古时期的功法！”
放在天界，一块石碑足以让许多人疯狂起来，就连天界很多大门派都不会拥有如此多的上古功法。
这座孤鸿秘境，越发不简单！
莫沫眼神亮了起来，她伸手触摸身旁不远的一座石碑，而后五指曲张用力拔起。
“哗！”
悲剧发生了，被拉出地底半公分的石碑轰然倒塌。
“师妹。。。拔不得，这些石碑立此数万年之久，早已无灵气滋养，离开原位哪怕一分都会毁尽！”
陆凡慌了神，不仅为那座毁掉的石碑肉疼起来，因为那座石碑距离较近，他匆匆一瞥看到碑名大概是什么造化诀，能挨上“造化”二字的功法，品阶定然不低。
就这么被毁了。。。
莫沫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刚刚不过想试下能不能将石碑收入芥子空间，没想到拉出来一丝而已，这破石头便瓦解了。。。
莫轩对这里没有半丝留恋之意，不由传音提醒起莫沫：“欧阳师伯不在这里。应该又往上层去了。”
莫沫环顾四周，四层虽开阔，但神识扫去便能够一览无余，师父的确不在此地，仅仅四层就出现记载上古法诀的石碑，想来上层会有更好的东西。
“陆师兄，我们还要不要继续上去？”
陆凡完全兴奋的沉浸在拓印石碑法诀的大任之上，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这些法诀根本无法记录在普通的玉简上。
他匆匆翻译起两块石碑，然而记下第二块后。第一块的内容便自动从脑海中抹去。
如此一来。这些上古功法虽多。但只能拿走一种！
他不由瞄了瞄莫轩，眼神逐渐火热起来，心中暗暗思量着他脖中仙玉不知可否记录下此地所有功法？
“陆师兄？”莫轩被他怪异的眼神盯的汗毛四起，又提醒了一句：“陆师兄可否拓完玉简。我们何时上去？”
这些上古文字他们也看不懂，到头来还需要陆凡翻译，拓印不免多此一举，于是只原地等待陆凡。
陆凡尴尬一笑：“这些石碑很古怪，无法拓印，也只能记忆一种。”
也无法带走！莫沫脑补了句。
她有与生俱来的血脉功法，自然不需要练这些上古功法，当然，若是有强大的法诀神通倒可以修炼一番。
“我先上去看下。你和陆师兄留下看看有无适合修炼的功法？”莫沫望着同她并排而立，无所事事的莫轩。
莫轩攥紧了她的手，摇头道：“不了，我和你一同上去。”
陆凡听闻眼神微微有些波动，这么多上古功法。没有什么比之这些财富更让他心动了，他有想过骗了或夺了莫轩的仙玉，反正如今的莫沫还没有成长起来，只要不伤人性命，哪怕日后交恶，总有回旋的余地。
并且，拥有上古众多功法传承的自己，日后也会登上曾经难以企及的高度。不过一块仙玉而已，他日重登天界，他在还以重利，化干戈为玉帛，相信没人会不卖强者脸面。
总之，没有谁能阻挡他变强的步伐！
“我们先一同上去看看吧。”陆凡匆匆记下一篇上古功法，心中暗暗觉得五层应该会有更好的机缘，之后再下来也不迟。
红颜一脚踏入，身子一阵扭曲消失在眼前。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四层的楼梯，陆凡与莫轩根本无法踏入！
片刻之后，莫沫的身形也消失在众人面前。
半晌，她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道：“里面依旧是一大片神秘空间，估计女人能进男人不能进吧。。。”
她找了个很蹩脚的理由，幸亏没带杨珍静过来，毕竟事实摆在面前。
莫沫示意莫轩安心留下，为了诠释莫沫的身份，莫轩也只有暂时与她分开一阵。
不能继续前进的陆凡，决定在这数百石碑林中挑选出一套最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又细细挑选起来。
“莫师弟安心留下，莫师妹与红颜道友与这座藏经阁颇有缘分，你切不必太过担忧。”陆凡道：“我见那块石碑记载着一篇上古丹道功法，不如我为师弟翻译一下？”
他是看出来了，越是向上越阻止人族入内，估计那红颜也是魔族，再往上他也难讨机缘，不如留在此地进行他的计划！
念及此，他狠下心来，整个人气质也猛然改变，由之前的平易近人，凭添一丝强者的凌厉。
“如此就劳烦陆师兄了。”莫轩走向陆凡手指的石碑，距离近了竟莫名闻到一股药香气，一丝丹道的韵味不经而出。
这石碑，居然蕴含丹道意境！
。。。。。。
见楼梯上探出一个姑娘的脑袋，欧阳烁眼神一暗。
“为师白白到这里走一遭，正想离去呢。”
“师父。。。”莫沫被五层的景象吓了一跳，整个五层密密麻麻排列着许多人骨，他们都是十分规整的跪坐在一起，欧阳烁站在之中，尤为突兀。
他收回目光，望向上空被一层厚茧包裹的人骨，道：“这些人用自身的生息维持着唯一的血脉留存，而这座塔的所有结界禁制也是由这些守护者的生命之力搭建而成。”
他幽幽一叹，目光透着弄弄伤悲，“可惜，这里与我无缘。”
这样的欧阳烁透着凄美之感，莫沫看的不由一痴，走到他身边安慰道：“师父，我有虚灵脉，留在这多久都可以，咱们可以把这里所有秘境都探一遍！”她转念一想，时间耽搁太久也不成，又道：“实在不行，虚灵脉可以先借给你，你出来以后还我也成。”
“南界对为师来说再探也无意义。”欧阳烁看着她笑了笑，笑容更多透着无奈，“能告诉为师，你是四神族中的哪一支吗？”
即便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问道。
莫沫疑惑道：“什么四神族？”
欧阳烁叹了口气，解释道：“为师曾告诉过你，上古时期各族共同生活在洪荒大界之中，所谓的四神族，便是守护洪荒四域的四大神兽家族。”
“不会是青龙、玄武、朱雀、白虎吧。。。”莫沫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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