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神授的权杖 (完结玄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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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神授的权杖 (完结玄幻小说)- 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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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罗兹议长说,资助陛下对莫古里亚的战争将会获得丰厚报酬的呀,”商人满脸的沮丧,“我这才拿出了多年的积蓄……可战争总也不结束,总也不结束……再不还我钱,我就要破产了呀……”

士爵挥手要围观的人群散去,同时尽量耐着性子回答说:“战争不会很快结束的,你们这些商人,对于政治和军事连一点常识也没有吗?你的投资已经变成了武器,变成了士兵,我拿什么来还给你?别说这是对陛下的效忠行为,就算是纯粹的商业行为,合约未到期也是不能偿还底金和利润的呀……”

“我不要利润了,把底金还给我就好了……我要破产了呀,我只是一个小商人,还要养活老婆孩子呀……”士爵皱着眉头:“投资总是要冒风险的。我说过我没有偿还你投资的权限。是罗兹向你许诺的吗?你去找罗兹讨钱好了!”

还有一个娃娃脸的壮年人,扯着那商人的衣袖,到此时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了:“先生,您再穷也比我富有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行商--拜托您先把欠我的那三百枚第纳尔还给我吧……”

“你也帮我求求镇长大人,”商人转身说道,“我要回了自己的投资,就会还你钱呀。”他这么一回头,帕罗梅士爵终于找到了脱身的机会,用力挣脱商人的拉扯,快步挤进人群里不见了。

商人慌乱地一推那娃娃脸的行商,急忙向士爵逃开的方向追去。行商一个踉跄,向后连退了四五步,把一个卖菜小贩的菜篮踢飞了。

“啊,赔我的菜!”小贩把行商一把揪住。

真是相当混乱的局面,那商人和行商虽然很值得同情,但在大街上演出这样一幕闹剧,只会使人发笑。我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转过身,正准备离开,没想到自己的衣袖也被人抓住了。

“啊,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抓住我的,原来是那个娃娃脸的行商,“他要我赔他二十个第纳尔,可是我现在身上一个钱也没有带,你先借给我一些吧!”

我疑惑地转过头,望着那个行商:“咱们认识吗?”那行商的目光中有些遗憾,不顾小贩的拉扯,把那张酷似儿童的面孔伸到我眼前:“你不记得我了吗?你仔细看看,咱们当然是认识的呀!”

我仔细辨认这张面孔,竭力在记忆的深处搜索,但依旧一无所获。这家伙,不会是为了赔钱,随便揪住一个路人就说是熟人吧。二十第纳尔并不算多,我很愿意为他解决这个难题,但我不希望被一个陌生人纠缠住--况且,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骗局呢?以我的性格,可以扔给乞丐一百个银币,但不能容忍被骗子讹走一个第纳尔。

“我,我想你认错人了。”我指指自己的衣袖,示意那行商松开手。行商望着我的眼光非常奇特,没有遗憾,没有惊慌,却有种恶作剧的快感。“你真是无情呀,”他慢慢松开我的衣袖,“那就别怪我借用你的名声了。”

说着话,他转过头去面对小贩,大声说道:“我不会欠你钱的,糟蹋了你的菜,我会取钱来赔偿的。不肯相信我吗?我的弟弟可是大魔法师斯库里·亚古呀!魔法师公会的总会长亚古阁下,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我吓了一大跳。这家伙说要“借用我的名声”,他果然是认识我的,不但如此,还自称是我的哥哥。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何尝有过哥哥?!

但他的话再次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觉得行商的举动大有文章。扳住他的肩头,制止他继续胡说下去,同时,我掏出一枚银币,递给卖菜的小贩。

“你想起我来了?”那行商狡黠地望着我,配合他那张脸,简直象个恶作剧的孩子。我摇摇头:“这里人太多了,咱们到旁边说去。”

我还没有挪动脚步,行商再一次揪住我的衣服,把我向路旁一家小饭店里引领。

“我已经吃过午饭了。”

“啊,对不起,”那行商眨眨眼睛,“我还没有吃过,我吃得很少的。”

这家伙在撒谎,他的饭量一点也不小,开口就要了四张饼、一大块熏肉和一大盘菜汤。应该不会超过三十个第纳尔,如果我确实认识此人--而不仅仅是他认识我--能够从记忆深处挖掘出几乎遗失的往事来,这个价钱并不算贵。

“很遗憾,你竟然不记得我了,”一边大口咀嚼着面包,那行商一边对我说,“不过也不能怪你啊,斯库里,咱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而且那时候你年纪还小……”

竟然直呼我的名字--突然间,有一个念头挤入了脑海:我确实有一个哥哥,虽然并非同胞兄弟,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使用“亚古”这个奇特姓氏的,除了我和我的父亲外,应该还有一个人。我皱着眉头,试探着问道:“桑德拉哥哥?”

行商兴奋地一拍桌子,差点把盘里的菜汤都溅了出来:“你终于想起来了!我正在犹豫要怎样向你解释,才能让你想起我来--如果你根本把你可怜的老哥哥忘记了,那我就彻底无计可施了。真神保佑……”

我记得在自己还很幼小的时候……大概是六七岁吧,那时我刚进入魔法师公会附设的学校学习,某年夏天,父亲突然带来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让我称呼他“哥哥”。这个哥哥名叫桑德拉·亚古,我知道他一定和父亲有某种血缘关系,但这关系究竟是怎样的,距离有多远,可就完全不清楚了。

我和桑德拉相处了不过三个月,二十年过去了,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在和玛姬结婚的时候,我曾隐约记起这个亲戚来,但完全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他。

桑德拉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扳着手指说道:“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远亲,是堂兄弟,你明白吗?详细说来,你的曾祖父有一个妹妹,她的儿子继承了母亲的姓氏,那就是我的祖父--其实小时候我和你讲过的,可是你完全糊涂了。”

别说小时候,现在我仍旧同样的糊涂。但是否能捋清关系,其实并不重要,我知道桑德拉是自己的族兄,拥有相同的姓氏,这就已经足够了。

“你现在是一名行商吗,桑德拉哥哥?”望着他极不文雅的吃相,我随口问道。

“是的,是的,一名小小的普通的行商,”桑德拉一边喝汤,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不象你,堂堂的魔法师公会总会会长阁下,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名字啊,我可只是一个小人物。那年你和鲁安尼亚女王结婚,我得到消息实在太晚了,当时我在龙族沙漠附近,没能来参加你的婚礼--你不会责怪我吧?”

我左右望望,还好,已经过了正常的午饭时间,饭店里的客人并不算多。我抬起右手,向下压了压,以提醒桑德拉降低他的声音:“不,当然不。其实我也很想找到你。父亲杳无踪迹,婚礼上一个亲戚也没有,终究……”

“你父亲吗?”桑德拉皱皱眉头,“天晓得他跑到哪里去了……其实这次来洛斯维尔,我是找你有点事。倒霉的是,才一进镇子就上了那个混蛋商人的当--我把货物都卖给他了,过后他却说资金周转不灵,不肯付账呢。啊,你要知道我带了些什么货色,三百枚第纳尔完全贱卖了……”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你有事找我?”“是的,”桑德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冒然来找你的。终究你现在是大人物了,斯库里,即便你不在乎有一门穷亲戚,我也不愿意让人指着脊梁骂‘攀附权贵'一类的话的……”

“不,我不会在意的,你也不用在意,”我急于知道下文,于是再次打断他的话,“亲戚终归是亲戚--究竟什么重要的事情?”

“有人托我给你带一句话,”桑德拉再次露出狡黠的神情,“是一个重要人物,托我给给你带一句重要的话。但是首先,你相信我吗,斯库里?虽然那么多年没见了,但我终究是你的哥哥。也许你需要先了解我这些年在做什么,以确定我是个诚实的人……”

我被迫再次打断他的话--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罗嗦了,我并不是很喜欢罗嗦的人--催问道:“是的,我相信你,桑德拉哥哥。请你赶紧告诉我,是谁要你传递怎样的话给我吧。”

桑德拉压低声音,似乎在模仿一个老人的语气:“桑德拉,你去告诉亚古--本来应该我亲自去对他说的,但我实在脱不开身……”

我还以为他遇到了父亲,是父亲要他传话给我,但此后所听到的,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并且使我大吃一惊,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来--

“告诉他,不要插手盖亚和莫古里亚的战争,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古魔法师之旅,并非三心二意就可以完成的。”

我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在饭店中,大声惊呼了起来:“是谁?是谁托你传递这句话给我的?”

这回轮到桑德拉压压手腕,提醒我放低声音了--我感觉他获得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嘘,轻一点,斯库里。你想知道是谁要我传递这句话的吗?其实我大可以说是尼尔斯阁下,那样你比较容易相信,碰巧我身上也正带着他的信物。但我说过了,我是一个诚实的人,我又是你的哥哥,我是不会欺骗你的……”

“究竟是谁?”我虽然把压低了声音,可是耐心已经彻底消磨,简直想揪住那张娃娃脸下面厚厚的衣领,把他扯离地面,用暴力来逼问了。

桑德拉看出了我目光中的焦躁,他似乎对此非常满意,往后缩了一下,继续长篇大论:“不,你逼问我也没有用,那位阁下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反正你知道他的话大有道理,他的话对你并没有恶意就好了。天哪,既然他不肯透露姓名,我怎么敢向你泄露?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行商呀。”

我注意到他提到“阁下”这个词汇,难道要他传递那句话的,是一位大魔法师?除了尼尔斯师父,还有谁会告诉我这样的话?是艾尔帕西亚的克利夫兰阁下吗?

我突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会是伟大的拉尔阁下吧!

桑德拉指着我的鼻子:“你自己猜到了吗?我可什么也没有说。真神在上,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真的是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桑德拉打断了:“对了,他还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

“是什么,桑德拉哥哥?”我耐住性子,摒住呼吸,急切地问道。

桑德拉不慌不忙地又喝了口汤,然后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我:“抛弃一切世俗的信仰吧,斯库里。真神就在我们心中,而不在哈维尔制定的教条中。千万年来,为什么没有一位神职人员成为古魔法使?虔诚,某些时候并非一个含有褒义的词汇……”

第三卷莫古里亚的溃灭第31章真神的恩赐

邦德诺、佛克斯、法特和查曼四人彻夜商谈,也没有得出救援主力军的良策,反而几次差点争吵起来,最终,他们只能决定将卡提兹到兹罗提间戍守和游击的部队全部调来卡提兹城中,以防备莫古里亚兽人的进攻。

直到曙光熹微,四个人才散了会,各自去进食和休息。虽然连日来在雪原中不眠不休地强行军,又会商了整整一夜,法特两眼都已经红肿了,却焦虑得根本无法入眠。他喝了一点酒,刚好把握在有助于睡眠又不会反过来变得兴奋的分量上。但是躺在床上,辗转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是难以进入梦乡。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叩响了房门,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清晨,却显得格外刺耳。法特爬起身,披了件衣服,大声问道:“是谁?'

“抱歉,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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