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吧。”
如月点点头,穆尓登额道:“这可是好大一个人情呢,姐姐打算怎么还?”
如月听她话里有话,便拉过她的手微笑道:“我哥自然是做好下人该做的事。尽心尽力为十三爷做事了,我呢当然也要继续和星儿格格做好姐妹。您说呢?”
穆尓登额看着拉住自己的那只洁白小手,它很温暖也很柔软,手腕上的碧翠的镯子衬极了肤色,指甲干干净净的没有涂花汁,整只手素净的像一朵白色的花儿。她抬头又看着直视自己的笑脸,“那是自然了。当然还要做好姐妹。”穆尓登额听到自己这么说,其实她根本不想这样讲(花月笑清风207章节)。她真心想说:你安得什么心我都晓得!可她说不出口,那样实在没有风度不是么!她望着东厢的窗户淡淡的微笑起来,“好姐姐,不请我吃茶么。”
胤祥探病的第二日有个姓任的太医登门,说是奉十三阿哥之令前来给琅侍卫看病。如月见他态度和蔼童颜鹤发就觉的可靠。有资深太医诊断看伤使得又是御药,济兰很快就恢复过来。过了两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了,喜得甄氏和如月用重金酬谢任太医。但凭他们怎么答谢这位老太医就是不肯收礼,只说救死扶伤乃医者的本分。
除了济兰逐渐在健复如月最高兴的就是这场和太子爷的过节终于了了,如果没有胤祥一切都不晓得是个什么样子,她心里愈发对他感激。这位爷真是琅家的大贵人啊,她不止一次的在济兰那里赞扬胤祥仗义,济兰听得多了难免有想法,终于忍不住问她是什么个意思,如月这时才醒悟自己过了。她想起了当年甄氏曾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就因为看人家顺眼,人品好气质佳自己一激动竟然全忘分寸了!实在不该啊。
见妹妹被问之后忽然发呆,济兰心急,莫不是真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了吧,正待劝说就听如月长叹一声仰头吟诗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
济兰心说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妹妹真的喜欢上……
他在这里猜想,又见如月将悲戚一收道:“好了,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误会了,以后断不会如此了!我的人生路还很长呢!哈哈哈。”说完便大笑而去,剩个济兰继续猜想。
待济兰无碍后,如月便依照约定去探望安亲王府的若迪。再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娘却见到她躺在床上,竟也生病了!一问才知是习惯性的风寒,如月一进屋子便闻到一股子**的气息,就像七夕前闻到的那种味道,而且此次的灰影大了许多,几乎能看出人形了,不过见了如月那灰影又立即散去。
若迪见如月到来心里高兴,只觉连身子都轻泛很多,再见到那些五颜六色被裁成方形的纸若迪更加心喜,她急不可耐的拿过如月折的花草动物仔细看了起来(花月笑清风207章节)。
如月看着女孩认真的样子和愉快的笑脸她也很快乐,应和着对方的提问心思却千折百绕的,直觉告诉自己她活不了多久了,不晓得原因如月就是这么认为的,心存同情就不由的愈发温柔亲切起来。另外她又有些疑惑:佛珠留给济兰了,可那灰影还是散去了,难道是自己本身有驱鬼的能力吗?
这回如月来访只见到了孟佳氏并没有见到胤禩和朱赫,想来出一次宫真的并不容易吧。她在离去前看了眼上回三人谈话的地方,胤禩赞赏自己的神态她始终记得,管他是不是场面话呢,听着真的很高兴。如月此时已忘了在永巷相遇时胤禩的嘲讽了,她觉得能跟着这么体贴的男人过一生朱赫确实幸福。可一想到宫廷深如海便又觉得他们可怜,不免深深同情起那群贵人们,且再一次觉得如果让自己长期生活在紫禁城里一定会疯掉的!
依着计划隔日如月要去尚书府拜访穆尓登额,早上一起来她只觉得心情有些低落,大约是小日子来的缘故,整个人都恹恹的难受。可拜帖已然送出去了哪能不去呢,况且此次前往是要跟人家把关系搞好的,上次那场巧遇害自己被她误解实在是……若是放到现世的林笑是绝不屑去解释什么的,可现下不行,她是琅如月,那位是十三福晋!把自己放在正确的位置才是正理。
如月边想边拾掇着,对着镜子看去只觉得失了血色的脸太难看便涂了些脂粉,穿的也鲜艳了些就换上了素色的衣裳。这讨厌的雨啊,她给头上插了朵花又望了眼窗外,此时已经是深秋,风很大,树叶开始成片往下落。
流苏服侍着她穿上夹衣,如月抱怨道:“这要是在江宁还很暖和呢,怎么这么冷呀!都想用手炉了!”给她整理披风的镶玉道:“是姑娘太怕冷了吧,您瞧奴婢还穿着单衣呢。”
“唉,也不晓得怎么搞的,以前应该没那么怕冷吧。”如月说的以前是指现世。流苏却以为差了,认真道:“怕是姑娘的小日子来了,才畏冷的吧。”
如月嘿嘿笑了两声,起身顺着镶玉的手把披风系上了,她回身叮嘱道:“记得把礼盒拿上(花月笑清风207章节)。”
那可是她精心准备的礼物,有琅家产的香料和水粉,还有她折的一对儿彩色鸳鸯,希望今日能顺利吧!她给自己打着气信心十足的带着两个丫鬟出了门。
如月坐在客厅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也没见到穆尓登额,陪着她的是桂蟾。这位是穆尓登额的贴身大丫鬟,是个总笑着的少女,礼数周全生的也很不错,就是不怎么说话,不知是不是多想了如月总觉得她的眉眼之间透出审视的意味。这位大丫鬟对自家主子迟来的解释是:格格被老爷叫去陪客人说话了。
如月无聊的等了这么长时间心气儿已然不高,而且房子冷的厉害,她长期不动手脚冰冷肚子还疼,但怎么样也不能急躁还要做出从容的样子,这实在是不好受,她又看了下天色便笑道:“既然星儿妹妹这么忙,我今儿就不打扰了。这是送给格格的礼物。”说着她给流苏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捧着盒子递给桂蟾,桂蟾忙堆笑道:“哎呦,琅格格真是客气了,要不奴才再去看看……”她的话没完就听外面有人道:“我来迟了!姐姐万万不要见怪呀。”
来的正是穆尓登额,她今日也化了妆,穿着珊瑚红缎的绣菊花袍子,梳着如意髻白玉镶翡翠的扁方,蜻蜓的头饰斜插在发髻上,身上披金戴银的竟是盛装的样子。也不晓得来的是什么客要这般隆重。只见她一脸不好意思,过来拉住如月的手道:“来了客人,父亲让我陪着,害姐姐久等了!哎呀,姐姐的手怎么这么冷。”
如月也笑道:“没事儿的,只等了一会儿,妹妹办正事儿要紧。”
“其实也没什么正事儿,咦,这是送我的吗?姐姐有心了。”她说着话便打开盒子,一一看着,待看到那对鸳鸯她的笑便凝了一下,“这是姐姐做的吧。早知道姐姐手巧,今儿一看果然如此啊。”见她细看折纸如月就道:“一时心血来潮便做了这个。看看喜欢吗?”
穆尓登额看过来,目光闪烁:“姐姐是什么意思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裂痕
如月解释道:“当然是祝福你呀(花月笑清风208章节)。怎么看妹妹和十三爷都是一对璧人,还有什么比鸳鸯更好的寓意呢。啊,那些是我家自己做的香料和水粉,我都挑了淡香的味道,想着素雅的味儿才适合妹妹的气质。看看喜不喜欢?”
穆尓登额将鸳鸯放回去,笑道:“不用看,姐姐挑的一定是好的。光顾说话了,姐姐快坐,桂蟾看茶。”
二人坐好,闲聊了几句后穆尓登额道:“姐姐这次除了给我送这些贵重礼物,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如月见她问的直接反而心里一松,便点点头。
穆尓登额收了笑,嘴角翘了翘,她吃了口茶又看着如月叹道:“我也有件事一直想同你说,只是还以为会再等些日子的呢……没想到会这么快。”
“嗯?是何事?”
“我和你算得上是好姐妹吧。”见如月点头,穆尓登额含笑道:“既是姐妹很多事不用做的那么见外,你这么做倒显得我不大方了,”穆尓登额瞥了眼堆放在桌上的礼物,“用不着费尽心思讨好送礼的,又不是外人!”
如月疑惑的“啊?”了一声,穆尓登额道:“我第一次见到姐姐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心思玲珑不说,更善交际,纵是如八福晋那样的人都对你另眼相看……姐姐这样做自然是没有错的,不过,琅家初来京师有些事并不清楚。你要知道十三爷愿意追随的只有一人,就是四贝勒,四贝勒和八贝勒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了(花月笑清风第二百零八章裂痕内容)。话说回来您能结识十三爷是你们的缘分,他可是极重情义之人,断不会喜欢姐姐这样行事的。有许多事我是不如你,但论了解大约还是我更多一些,这些话我本不该说的,可日后再说就怕晚了。”
如月越听越不对,便道:“星儿,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你该知道我去八福晋家是因为她的妹子,并没有其他。至于十三爷……是该解释清楚……”
穆尓登额仍然含笑看着如月,举手打断道:“姐姐不必要解释。您和十三爷之间难道没什么吗?若没什么你会送他画?没什么他能专程去你家?没什么你哥哥能做他的侍卫?若没什么你会无故对我这样好?一个皇子不必这样还救命之恩的。”
如月张了张口又闭上,果然穆尓登额还有后话,她拨了拨盖碗吃了口茶,又轻轻放下:“其实如此也很好,只要十三爷高兴我便高兴。就是要姐姐等些时日了,十三爷毕竟在守孝,这三年会发生什么事儿谁都不晓得。比如姐姐明年就要选秀,可万岁爷再怎么样也不会把你指给十三爷的,小妹怕姐姐如此出众抢的人多,等不到那个时候呀,这样岂不是耽误了姐姐的一番心,也伤了十三爷的心?”
见如月只看着自己不说话。穆尓登额以为是说到她的心上了,便道:“当然也有可能撂牌子,这就得看姐姐怎么想怎么做了,若是能风平浪静的过了选秀的坎儿,那三年后我定让姐姐进府。”
如月僵着脸不说话,穆尓登额也不说话,屋外的雨下的愈发大了,流苏和镶玉互相看了眼。桂蟾一直盯着如月看,嘴角微带冷笑。
半晌如月苦笑道:“看来我是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只一句,你真的看错我了。”
“哈,是吗?莫不是姐姐还有旁的想法……你大概不晓得之前便有个曼琳。寻着机会亲近我,可惜十三爷看她不上。我更是觉得不满意。但是姐姐不同,要样子有样子又很聪慧。对我很好,更何况对十三爷有恩在先。但有一点,您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姐姐到底之前是生过病的,若能进皇家已是万幸了,名分什么的就不要再争了(花月笑清风208章节)。我劝姐姐还是收了心,若是安分,我们未尝不能真的做一对好姐妹共同伺候十三爷。”
“星儿,你觉得我今日来就是跟你说些的吗?”
“不是吗?”穆尓登额笑了,她的笑容里还有着几分天真的神态,她不过就十三岁,如月望着这个十三岁的女孩儿无语中。
“不然你就是想表现一下,嗯,比如容貌,”穆尓登额打量了下如月,又指了指送过来的礼物,“琅家的财力和姐姐你的心灵手巧?是啊,这些我比不过,但我是尚书的嫡女,也是万岁爷和敏妃娘娘亲指的儿媳妇,何况……”她自傲的笑了,“十三爷重情这谁都知道,当然也很孝顺。”
“原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