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住到这里是不是就想牢牢拴住四爷的心?可惜你不够格,不论在哪里还是在规矩最大,子嗣才是男人最看重的!你机关算尽持娇独宠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吧。乌林啊,你看看就是你的好朋友,她不会替你高兴的,她只会恨你。琅如月,别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就算去找四爷哭诉也没用的,先看能不能生下个阿哥再说吧。小心胎气。没了孩子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是我求的四爷。”乌林突然开口,这让所有人都去看她。已经站起身想走的如月回头去看满脸泪痕的好友。“我想要孩子,一直都想。但是他不碰我,很久了。连应付一下都没有。我想他一定是不喜欢我。就像……”乌林擦去了眼泪,平静道:“我恨他一样!”
“乌林……”如月情不自禁喊了她的名字,非印的脸沉的更厉害了。乌林看着远方的波光粼粼的水,喃喃自语:“我的爱早就没了,这么多年我没求过什么,只有这一次,我跪下去求的他,你一定想不到我是多么下贱的去跟男人求欢的吧。你看啊,”她笑着仰头指着额头。那上面有块疤,才掉了痂露出新鲜的肉来,“是叩首求来的。如月,你看我多不要脸。”
如月哭出了声,她走过去软倒在地上抱着乌林的腰大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乌林亦哭着道:“因为我看到你和四爷那么好。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快乐,有的只是恨,为什么你能得到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好运气都在你那里。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济兰的亲妹妹啊,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不想变成一个可怕的人,一个看到别人有爱或者有孩子就充满了恨的人,我不想变的和……那些女人一样。我已经没法子去爱谁了,至少要给我个孩子。至少不要让我什么也留不下的死去……我不想那样。你明白吗,你们明白吗?”她抱着如月哭,泣不成声里他们都在说反复说着对不起。
非印看着久久没有说话,僵死的心每跳一下就生生的痛,她的眼角渗出了一滴泪水,又很快被风吹干了。这样的场合谁都不敢动。明明知道两个孕妇不能这样哭,可谁也不敢开口劝说一句。直到福晋开口:“乌林你不想待在这里就跟我回去。”
乌林仰着下巴看了着她,如月急道:“乌林,你跟我一起。”
“不。”乌林擦去如月的眼泪,对她笑了笑,“我回去。”
“为什么,我没有怪你,真的!而且……”如月满怀愧意道:“我没资格怪你,是我害了你,从一开始。求你留下好吗?”
“你想让我做大灯泡?”大灯泡这个词儿是他们还在闺阁时如月常说用来取笑乌林和济兰的话,现在再次被引用如月只觉得酸楚极了。
乌林低声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说着她扶着如月一起站起来,平静的看着非印道:“福晋,回府吧。”
胤禛来到圆明园的时候是在事发后第二日,来到如月住的地方并没有见到她,后来在玉烟说的地方找到了如月,她躺在铺着毯子的桃花树下睡着了,不远处一个小太监躲在草丛里探看着,见到雍亲王来了,他吓的直打哆嗦,没什么规格的行着礼,邱娘也从枝繁叶茂的一株树上跳下来仔细解释了下情况。心情不好的如月要一个人静静,在遭遇了那样的事后,没有人有理由去反对,只得暗中护好随她去。胤禛放轻步子,走过去,织着异域风情花样的厚毯子上的女人把手放在腹部,她的脸上犹有泪痕,胤禛看着她,很快如月就睁开了眼,男人的阴影挡住了阳光,她不想动,就这么看着他。桃花飘落到睫毛上,如月眨了下眼,眼泪滚落到鬓发中,胤禛半跪下来,俯身去吻那双潮湿的眼。
如月哽咽起来,她很想推开他,可是做不到,当她被抱起来时还是习惯性的搂住对方的颈子,“我的罪该怎么还?”她窝在胤禛的怀里这么问。
“你觉得爱我是罪,还是为我生孩子是错?”胤禛没有任何犹豫的抱着他的女人往回走着。
“当初是我……”
“当初是因为我和胤祯的事让她成了牺牲品,她恨的人该是我们,不是你。你在自责什么?”
如月回答不上来,思维混乱的她像即将溺水的人一般搂紧了胤禛,就像怕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弘历
在那日之后如月没有再说过圆明园很美的话,虽然她还是经常笑的,但是周围的人觉得她还是因为这件事受到伤害。胤禛也察觉到如月细微的变化,他不是个能安慰人的,乌林的事胤禛并不觉得是件多么重要的错误,皇族里谁能过的真正的称心?连他自己先后娶的女人都不合意,也就这样了,婚姻是利益的结合,有时还是折磨人的工具。若不是阴差阳错的遇到了琅如月,胤禛还会是世人都认为的清心寡欲的居士,一心向佛的男人。所以面对如月胤禛能做的就是尽量陪伴。
五月初,康熙帝生辰筵宴之后的第三日,胤禛去了圆明园。如月坐在水榭里望着水景,燥热的季节里,临水的吹来的也是热风,直到站在了如月身后,她才注意到胤禛的到来。惊讶之后就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胤禛没有让她起身,而是蹲下看着隆起的腹部,“身体如何?”
“很好啊。特别是你让人把院子里的知了都给逮走了,午觉终于能睡好了。”
胤禛把手放在她的笑颜上,如月像只讨好人的小猫似地蹭了蹭他的手,“我见过一次的。”
“嗯?”
“那些人的轻功很好,很快就捉了一袋子的知了。”
胤禛愣了一下,他可没想到如月会发现,如月见到他的表情,又想到那人发现自己的偷窥后的尴尬,她咯咯笑了,然后越笑越厉害。
“有那么好笑吗?”
如月咧着嘴点头,只露出一双笑盈盈的眼睛,突然她哎呀一声压住了腹部,胤禛吓了一跳,“怎么了?不舒服?”
如月表情奇怪的看着胤禛,胤禛更急,他刚回过头想让苏培盛去叫太医,就被如月拉住了手,“我没事。”
如月引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过了片刻胤禛的表情也变的古怪起来,他们互视着。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欢喜,如月忽然就凑过去吻了他的眼睛,“月儿。”接着他的唇也被轻轻吻了下。
“我很想说谢谢。”如月垂下眼眸低声道,“可你一定会不高兴,嫌我这样说。但是……我很庆幸。也很感激,能遇到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有了孩子。不管怎么样,即使将来会有许多的变化。一些无法预料和改变的情况我也不会后悔。胤禛,谢谢你。”
胤禛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这样的不合规矩又想法奇怪的话。但是他的心在颤动,就像手上感触到的胎动一样令人震撼,琅如月,他的月儿。胤禛只觉得有什么在心里炸开了,又溢满出来。让他不能自己的去深深的吻她。两只有佛纹的手握在一起,金色的光华之下是他们孕育的结晶。
养胎并不安逸。随着身子的沉重频繁起夜成了非常恼人的事,洗澡也变成了麻烦事,除了这些中秋过后如月就一直在做梦,每次醒来都觉得很累。最后一个月的时候连脚都肿了,玉烟每天都会给她按摩。就这样终于到了临产的时候。所有的准备都是经过胤禛审查的,他不想有任何意外,京里的情况很严峻,胤禛还是放下手里的事去了圆明园。在他来的时候如月的阵痛已经开始了,看到他来如月的心立刻稳了许多,一阵疼痛过后他替如月擦去了汗,握紧她的手,“一定没问题的。文觉占过卜,是好卦。”
“生个孩子还要卜卦?”如月笑了。
“他说是男孩。”胤禛低声说,如月愣了愣,扑哧笑了,“我怎么觉得是女儿呢?要是女儿你就不喜欢么?”
“定是阿哥。”胤禛严肃的回答她,“如果是格格,我也会很疼她。”如月讶然之后就笑了,她感到又一次阵痛开始了,不由的握紧了胤禛的手,她没有吭声强自忍着,“还是在外面等吧。”
稳婆在旁道,“格格快要生了,我们也得准备。”
如月对胤禛点点头道:“我没事的,你放心。”
生产的过程里如月因为太痛短暂晕过去了好几回,稳婆的经验很老道,很快就用法子让她转醒,最后一次的眩晕之后如月发觉魂灵脱离了身体,她并不很惊讶,在空中等着会发生什么。如月见到稳婆在掐自己的人中,木桶里的热水在冒着白气,剪刀襁褓都准备好了,往外看去,墙虚化掉了,她看到了焦急的胤禛在长廊里来回走着,玉烟和邱娘也不时的望屋里探看。
这时奇怪的声音由远而近,像雷鸣又像是金属崩碎的声音,一大团金光飞快的来到院中,那里面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随着金光的消失如月看到一只气势雄壮的黑色麒麟,它的背后瑞气千条,蹄下是五彩祥云,落到地上的花瓣又飞回到树枝上,娇艳欲滴的开放了。它好像看到了自己,巨大的眼里闪动着如电的光和深深的悲悯,“是你,你怎么来了?”她只问了这句话就被强大的引力拽回到身体里,她睁开眼看到稳婆流着汗的脸,“格格,你要撑住,不能再晕了,这个时候得用力,孩子待的久了只怕会出事。”
如月咬着唇应了,房里出了人什么也没有,她调整呼吸和反复的用力持续了很久,不再有阵痛而是持续的痛,过了不知多久,她听那稳婆急切道“快出来了!”如月深深吐了口气,忽然看到那只黑麒麟竟然在屋里出现了,刚才还以为是做梦,现在的难道是幻觉,还没来的及多想那麒麟化作金光飞快的冲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如月只觉得痛苦异常,她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就听稳婆大声道:“头出来了,格格,快!用力!!”
当最后的一丝力气耗尽,筋疲力尽的如月听到了洪亮的哭声,稳婆欢喜道:“哎呀,恭喜格格了!是个阿哥!”
稳婆把那孩子递送到如月眼前,她先是看到了他的鼻子,张开的小嘴正发出来到人世的庆祝之声,沾满了血污的小婴儿被抱低了,如月看到了他的脸,皱成一团的小人儿完全看不出像谁,除了鼻子毋庸置疑的继承了爱新觉罗家的基因。孩子闭着眼哭,如月呆看了半晌竟不敢去抱。最后只伸出手指点了点婴儿幼滑的小屁股,她的儿子睁开了没有聚焦的眼,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对方,他突然就不哭了,无辜纯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月笑着流下了眼泪,她的心情完全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稳婆道:“不敢哭啊,伤眼睛呢!格格休息一下吧,奴才这就去给王爷回禀。王爷一定会高兴的,真是恭喜格格了。”
如月没力气说话,只是点头。她舍不得移开眼,一直看着稳婆的动作,很快她就听到胤禛的笑声,那发自肺腑的笑让她也笑了起来,心里暖的要化了似地。本想多看看的可她抵不住疲惫沉睡了过去。
九月二十五日雍亲王的格格产子,雍亲王上奏,当日康熙帝龙颜大悦赐名“历”。雍亲王府中四阿哥的母亲现在正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小婴儿。虽然已有觉悟,但每次想起这个名字她还是有做梦的感觉,下任的皇帝是丈夫。下下任的皇帝自己生的,钮钴禄氏啊……见主子又露出飘忽的神情。玉烟以为她一定是在郁闷四阿哥不吃母乳的事,便换上小意道:“格格,林佳氏和马佳氏都是谢嬷嬷千挑万选出来的,您就放心好了。”
如月哀叹着伸手去揉坦露的胸,涨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