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笑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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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笑清风- 第4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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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明月的这个孩子最终还是没有保住,他在正月初一就因心力衰竭夭折了。年明月悲痛欲绝!胤禛也十分的难过,可是很快这痛苦就被忙碌取代,康熙帝御极六十年,遣胤禛、胤祹、世子弘晟祭永陵、福陵、昭陵。这是非常大的殊荣,以胤禛的性子自然是放下哀痛全力以赴做好汗阿玛交待的任务。与此同时,康熙又御赐弓矢给年羹尧,并升为其为川陕总督,如此被重用,他成了既皇族之外最风光的外臣,也成为西陲的重臣要员。也就是在这样喜忧交织的时刻,年明月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她虽膝下无子,可前后也有过三次经验,这样的反应绝对是有了,而且按着时间定是二哥的。她才丧了孩子又得到这样可怕的消息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等过了两日才反应过来。

年明月先是考虑了几日打定主意要这个孩子,然后她必须保证旁人目前不会发现,自己的小日子本就不是很准确。这一点上倒是可以欺瞒过去,但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让旁人发现端倪呢?她左思右想好生安排了一番。在福宜的葬礼之后,胤禛为了宽慰年明月便经常来木兰堂,她在一日的侍寝时特意点燃了含有催情药的熏香,又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弄得既痛苦又充满了诱惑力,胤禛一向是喜爱自己的头发的。于是年明月就散着黑发,穿着素气的衣物,侧卧在炕上做出垂泪伤怀的模样,胤禛果然当夜留宿。也果然在迷香之下和自己欢爱起来。

年明月先是惶恐,在胤禛睡着了后她又觉得无比刺激,竟然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悲哀,便又守着烛火暗自垂泪,她抚着腹部,暗道:这孩子到底是要还是不要?福宜之死难道不是上天的警告吗?违背人伦生下的孩子又岂会幸福呢,最关键的是要是被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年明月看着胤禛的睡颜心潮起伏。这些年主动提出熄灭灯火的人是我,深情的唤着月儿的人是你,再也没见过像你我这么虚伪的夫妻了呢。男人不晓得在嘟哝什么,翻了个身子朝着外面睡去了。年明月这时才觉得冷,她吹熄了蜡烛。在黑暗里躺了下去,轻柔的抚着自己的肚子。没有伤到你吧,宝宝。希望你是个阿哥,希望你能平安的出生,平安的成长起来,还有一定要健康,我活着的时候绝不会告诉你谁是你的阿玛,你就是亲王的儿子,你是将会是我最爱的宝贝!

六十年的新春庆贺举办的相当宏大,最得帝王宠爱的儿子没有在京师,于是康熙帝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皇孙弘历身上了,他从这孩子的身上总能看到自己幼时的影子,也许就是因为疾病缠身衰弱不堪他才总觉着和像春笋一般的孙儿在一起能都得到能量,看着光滑娇嫩的肌肤,看着纯洁憧憬的眼眸,康熙帝觉得生命在这个酷似自己的孩子身上得到了延续似地。在任何的场合玄烨如偏执似地总要带着弘历。三月份发生的密疏复储事件让康熙很不高兴,到了现在竟然还有人在保胤礽,谁能给他们这个胆子?不是这个废太子在背后做手脚又会是谁?这些人的结果自然是被治罪,等到了四月康熙帝不顾身体不适还是要继续每年一次的行围,他这次下令皇三子和硕诚亲王胤祉、皇四子和硕雍亲王胤禛、皇八子多罗贝勒胤禩、皇十五子胤禑、皇十六子胤禄、皇二十子胤祎还有诸多孙儿一同随驾。

这会儿府邸里的年明月正在严重的孕吐,非印自愿留下来照应,胤禛带上了如月和乌林以及三个阿哥。这是这两个好友的第二次一同出行,十多年前的心情和此时完全不一样,如月乌林在无聊的旅途中总在回忆,时不时就笑了,笑当初的无措单纯。

弘昼是个爱撒娇卖萌的孩子,时不时总往额涅的车上钻,要不是摘了路边美丽的花了,要么是逮到小鸟兔子之类的小动物了,乌林心里欢喜,面子上总在说他不稳重,弘昼听了就蹭啊蹭的说府里有个四哥稳重就行了,自己只想开开心心的随心所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如月看着乌林眼里满足的神色心里微动,她想这些话更深的意思,难道是在表明心意的?不争世子之位。胤禛虽然没有说,但似乎府邸的人都把这个人选定在弘历身上了,弘时不得亲王喜爱,弘昼疯疯癫癫没个正形,本来福宜有很大希望的却夭折了,如月以为只要年明月生下阿哥能长到进宫读书大约胤禛一定会把世子之位给他,可惜的就是一直没能如愿。

现在年明月又一次怀上孩子了,有经验的嬷嬷说这次一定是个儿子,继任为世子的话也能安了年家人的心吧。那边的弘昼还在跟额涅腻歪,如月想着心事望着车窗外,十岁以上的皇子阿哥都在策马而行,远远的能看到弘历的身影,和他并行的正是二十皇子胤祎,一白一红两匹未成年的马上坐着两个没长开的孩子,过了一会儿队伍里又增加了胤禑和胤禄,如月看着微笑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零二章 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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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突然凑过来离近了看着如月的脸嬉笑道:“月姨,您在看四哥吧。//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

“鬼精灵!”如月刮了下他的鼻子。

弘昼揉着鼻子哼声道:“四哥每次有二十叔陪着就不理我了。”

“人家谈论的不是诗书礼乐就是骑射,跟你有什么好聊的,看看元寿,看看你,哪里像差三个月,我看你整个比人家小了有三岁吧,不懂事的小子。”

被母亲说了弘昼嘿嘿笑道:“月姨就喜欢我这样对不对,其实额涅从心里也喜欢的是不?”

“你这孩子!”

“对,对,月姨最喜欢天申了。”如月笑着把弘昼搂在怀里,弘昼则对着乌林吐舌头。气的乌林要去打,他又立刻把身体缩小,撒娇道:“月姨,月姨,快救我呀,额涅要打死我呢。”

如月哈哈笑着去拦乌林的手,心虽笑着心里却有着无奈,她是真的喜欢天申的天真率性,孩子就得有孩子样,可自家那个旁人见了总在夸,可做母亲的却觉得太懂事太老成了就少了很多乐趣!不过当阿玛和玛法的两位明显是很满意,满意到总带着身边。

车队行了十数日便到了目的地,在这里的日子过的很清闲,这次帝王没有带后宫四妃,唯有三个新入宫不久的嫔,如月不必像上次那样去陪皇太后,也不必日日向母妃们请安。胤禛担忧如月的身体并允许她无节制的去围场骑射,而弘历几乎都被康熙帝带着身边,所以在清闲之余又十分的无聊。何况承德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个吉利所在。如月总会想起那一年的血色,这日一大早她就去了当年胤禛抛洒骨灰的地方,张起麟安静的跟随着,经历过当年之事的太监心里同样悲戚。当他们一登上山顶开阔的平台,就在淡淡的朝霞里看到一个少年的身影,在这里见到他如月是相当吃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弘时的背影无限的孤单。他的随从眼尖发现了如月,忙就向主子说了。弘时转身拘谨的向如月行礼。

“三阿哥起的早啊。”

“弘时给琅额娘请安。”

“嗯。你这么早也是来看日出的?”

“是……不,就是睡不着,随便出来走走,我……我不打扰琅额娘的雅兴了。”说着他就要告退。

“既然都想看日出就一起吧。我正好有事也想跟三阿哥说说。”

弘时惊讶接着局促起来,他和如月对视了一下又低下头,半晌才说。“是。”

如月是想要同弘时说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弘历突然生病的事一直没有个说法,接着就是自己生病养病,一直没有机会去细查。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了,她从胤禛的态度来看。隐隐觉察到此事大约和弘时有什么关系。

放做以前如月一定誓不罢休的调查出原因再去追究责任,可现在的她不会这么直接了。想的广度和角度都不同了,这两年太关键了,孩子长大了争必定会开始了,如月不看重世子位甚至是帝位,经历几次大的变故她只愿在意的人平平安安,大家相守终老是最好的结果。但旁人一定不是这么想的,若是真是弘时……他是府邸的长子却不被重视,阿玛对自己冷酷无情。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被旁人占据,叛逆之初父亲还在意,之后竟然无视了。他的愁苦如月能理解,但是不代表她能原谅,既然谁都没有错,那么就各寻出路吧。若非得相恨相杀如月一定也会奉陪到底。这些事是每个皇家宗家都会发生的,那次不是终结而只是开始。

如月想着这些脸上的神色就严肃起来,弘时的表情很不自然,他看着日光渐显却一点振奋的激情都没有,宛若望着日暮西山一般颓唐。

他完全不像小时候了,那时内向害羞却没有半点阴郁,如月叹了口气,她始终下不了狠心把话说死。如月看着那轮初升的朝阳道:“隆庆,要是身体无恙了今日你也跟他们一起去围猎吧。不要总一个人待着了。”

“我并没有好全,还是觉得头晕。四弟和五弟陪着阿玛就好了。”

“谁说的,人一多王爷只怕顾不上他们,你是兄长,骑术也比那两个好很多,你去……我也能放心啊。”

弘时被惊到了似地看着如月,如月也看着他,只见这孩子的脸色越来越白,“你真的不舒服吗?”

如月握住他的手腕,只觉得心跳的很快且乱,手和冷的像石头一样。她紧了紧弘时的披风,“不能去就别勉强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

弘时低着头应了,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琅额娘,您不是有事要说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生了场大病,只觉得人世无常,希望你们都好好儿的。你,弘历,弘昼都是有血缘的兄弟,不论怎么样都千万不要生分了。你也知道你阿玛介意和你和一些人往来,那么就不要再惹他生气了,好好读书……”

弘时猛地抬起头,眼里隐有泪光,“您果然是介意的吧,觉得我……我知道的,你们都是一个样子,都不喜欢我,都希望我消失,都希望我不会挡着弘历的路!”

“你是这么想的?难道不是你先远离了大家的,不是你……”如月忍住没有说出年明月的事,“你不是小孩了,马上就是孩子的父亲了,为了他你也要改变啊。”

“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从小就是,变的是你们,我不怨你,你是弘历的额涅,什么都替他想是无可厚非的,我只恨……恨自己无用,讨不了好。”说着他转身就疾步而去。

如月跟上前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她心里是又气又伤心,对弘时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手把手的教他书画算数,这孩子的身影陪伴着她最好的年华,怎么到后来竟成了这样!

张起麟见她眼里有泪,忍不住劝道:“主子。您是好意,可三阿哥未必这么想。有些事问心无愧就好了。”

“张公公。”如月飞快抹去了眼泪,苦笑道:“我只是不想看这孩子走错路啊。”

“主子。您的心奴才明白,但是您是四阿哥的生母,不论说什么三阿哥怕是听不进去的。”

如月长叹了一口气,天地间在此刻突然一下就亮了,太阳终于升了起来。如月回首去看,但见山峦草场建筑马匹都被霞光日色笼罩,胸口郁积的气也像是被驱散了似地。她久久的站在那里,龙旗猎猎,逐渐清朗的远空一只鹰鸣叫着飞过。

之后的日子里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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