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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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问道-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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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的心,至于为何而痛,只怕尚且年幼的小天佑自己也不明白。

    察觉到林妙儿情绪低落,心丧若死。中年男子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向林妙儿询问道:“既然你明白,那老夫问你,若是让你和天儿许下终生之诺,你可还愿意?”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语,林妙儿不语,小天佑亦不语。
第十章
    众人看见此番情景,皆不知道如何说、说什么。屋内陷入了沉寂之中,许久,许久……

    “爹爹!”林妙儿悲怆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静,“妙儿,需要时间考虑一下,请爹爹见谅!”

    “也罢!”听闻林妙儿所言,中年男子摇头叹息道:“今夜天色已晚,大家就这么散了吧!佘老夫人和妙儿,就住你们经常住的那个房间吧。”安排完诸多事项之后,中年男子对一言不发的小天佑道:“今夜,你就在院中陪着为父,为父有话要对你说!”言罢,中年男子迈开步子离开了屋中,向着院中走去。小天佑听完父亲的话,颇有些犹豫,沉思了片刻,跟随父亲去院中……

    随着小天佑的离去,屋中仅剩下青年女子、佘老夫人以及怅然若失的林妙儿三人。

    看着林妙儿痛苦的模样,青年女子多次想出言安慰,每每话至口中,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情急之下,向着一旁亦手足无措的佘老夫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佘老夫人感受到青年女子的求助目光,老人家颇感无奈,欲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劝解。无奈、焦虑之感,汹涌于心头……

    屋中,似乎又要陷入如同死一般的沉寂中。

    “娘亲,奶奶!”如泣如诉,林妙儿行着礼道:“妙儿多番失礼之处,请见谅。妙儿,暂且先回屋休息了。”言罢,林妙儿起身离开,却在不经意间哀怨的眼神穿过了窗户,射入了那人心间……

    “妙儿,你……”佘老夫人看见妙儿这等模样,肝肠寸断,不能言语。诸多无奈,唯有付之一叹。

    ……

    屋外,月明星疏,虫鸟不鸣。

    “坐。”负手而立里,举头望明月的中年男子发觉小天佑已跟随其来到院中,出声打破了这院中的宁静。

    小天佑一言不发,亦不入座。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俨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中年男子见小天佑陷入沉思之中,便不再言语。依旧负手而立里,欣赏着美丽的月色。

    时间,就在两人的沉默中悄然逝去……

    不知是一瞬,还是一刻钟,亦或是一个时辰之后。中年男子瞄了一眼,发现小天佑仍然在深思,不禁开口,打破了沉默:“不错!你小子,今日终于学会了思考了!”

    许久,中年男子,见小天佑没有搭理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妙儿是个苦命的孩子,哎!”悠长的叹息声久久的回荡着。“若不是你奶奶将幼小的她从街头捡回,只怕……哎!……”回想起当年之事,中年男子不禁长叹。

    “爹,您所说之事,孩儿明白。”停顿了一会,小天佑似乎在厘清思绪,道:“妙儿妹妹一身悲苦,至今天儿仍然记得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天佑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说吧,这里只有我们父子二人,”中年男子似乎发现小天佑心中尚存犹豫,出言宽慰道,“你就不必再犹豫了,说出心中的实话!”

    “爹”听闻中年男子所言,小天佑下定决心,道:“天儿此刻心中思绪万千,有困惑迷惘,亦有恐惧之感。”停顿了片刻,小天佑继续道:“妙儿妹妹,平日里待我,想必爹也是有目共睹,咋闻妙儿妹妹竟然向我许下终生之诺,天儿如何不惧?且天儿尚年幼,对男女情感之事尚不明了,我又能有啥主意?”

    “嗯!”听见小天佑如此这般说,中年男子沉思片刻道:“妙儿来我们家已经四年了,哎,当年的她已经有六七岁了吧!你们之间的情谊,只怕更多的是青梅竹马之情。”

    听见中年男子所言,小天佑似有所感,颇为赞同。

    见小天佑似有赞同之意,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天儿,你自幼就顽劣异常,不服管教。也唯有妙儿可以管的住你。把你交到蕙质兰心的妙儿手中,为父才能放心啊!”

    见小天佑依然不语,中年男子语重心长的说:“天儿,你也不是小孩了,这件事你自己作出决定吧!”说罢,中年男子转生离开,向着屋中走去,留下正在深思的小天佑在院中……

    小天佑,就这样,在院中静静的沉思着……
第十一章
    “吱呀……”

    悠长的开门声,惊醒了沉思的小天佑,抬头远眺,明媚的阳光穿透了笼罩着山间的轻雾。一夜就这样在沉思之中过去……

    小天佑回头望去,只见林妙儿正小心翼翼的从屋中出来,她动作如此轻柔,唯恐动作稍大,惊醒屋中之人……

    林妙儿的目光迎上了小天佑的目光,又在不经意间稍稍错开,两颊却已是绯红一片……

    “昨夜,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林天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喃喃的道:“我一直都是活在我的世界中,一直只为自己而活。依仗着众人的宠爱,做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说到这,小天佑疼苦万分,“突如其来的责任,一瞬间,就在一瞬间就将顽劣的我击垮……我……”

    林妙儿伸手将痛苦万分的小天佑揽入怀中,静静地陪着他……

    许久,小天佑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用坚定的语气道:“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可以承担起责任的男人!”

    听见小天佑这样说,林妙儿颇为欣喜:长不大的小天佑,终于成长了,要励志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妙儿姐姐……”小天佑欲言又止。

    “天儿弟弟,你这次怎么这么乖,不在与我争论谁的年龄比较大啊?”林妙儿见小天佑犹豫不决的模样,有心为其解围道。

    “妙儿姐姐,谢谢你的善良。”小天佑理解了林妙儿之意,连忙道谢。沉默了了片刻,似乎做出了决定,道:“妙儿姐姐,我……我不懂,我们之间或许……的确是……”沉默了片刻,重新整理了下思绪,道:“妙儿姐姐,你作为奶奶所认的孙女,我们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四年了。我们之间的情感,或许真如爹爹所言是一种青梅竹马之情,亦或者不是。我不懂,真的不懂。在这点上,我不愿欺骗你。”察觉到林妙儿的情绪低落了下来,尽管不忍,但是小天佑依然说了下去,“我,希望妙儿姐姐,能给我几年时间,可以吗?”

    “天儿弟弟”林妙儿听闻小天佑所言,这份懵懂的情愫,依然有希望,颇有些欣喜。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之感,连忙答应。“姐姐,我等你!”说完,林妙儿从怀中摸出一物,递给了小天佑。羞涩的道:“这个,你可以接受吗?”

    “这个……”小天佑看向手中之物,只见此物做工精细,刺绣的图案异常精美,阵阵幽香从中散发开来。小天佑颇有些无奈。

    “天儿弟弟,这个香囊本来是想在昨日交给你的。”林妙儿回忆起昨日之事,颇有些内疚,道:“可是,姐姐昨日……并未将它交给你。希望你可以接受?”

    看见林妙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天佑倍感无奈,不知是否应该接受这个香囊。

    “天儿弟弟,莫要误会了。”似乎发现了小天佑的担忧,林妙儿赶忙解释道:“姐姐不会再做那么不识趣的事了。听人说,香囊是可以辟邪消灾的。所以姐姐就做了一个想要送给你。”打消了小天佑的顾虑之后,林妙儿从小天佑手中拿起了做工精美的香囊,微微俯身,亲手将香囊系于小天佑的腰间。

    ……

    一声高亢的鸡鸣声,打破了山野小村的宁静,山野人家的一天生活就是在这声啼鸣声中开始。

    “天儿!”懒散而低沉的声音在院中响起,中年男子迈着八字步,甚是逍遥。道:“昨夜,你可有什么收获?”

    “爹,昨日一夜,天儿……”小天佑正想向中年男子述说昨夜的感悟,却见中年男子看着悬挂在腰间的香囊出神,颇有些不解,不由自主问道:“爹,孩儿腰间所挂香囊有啥不妥之处吗?”

    “天儿,你腰间所挂香囊是谁所送,可是妙儿赠与你的?”

    “爹爹,此物确实是我赠与天儿弟弟的,怎么了?”林妙儿见中年男子久久的凝视着悬挂于小天佑腰间的香囊,忍不住反问道。

    中年男子将深邃的目光从香囊上绣着的图案上移开,调侃着道:“一夜不见,小两口都交换了定情之物,呵呵……”

    “爹爹!我不理你了!”满脸绯红的林妙儿转身,向房中逃去……

    “呃!”看见林妙儿此等娇羞模样,小天佑不禁看呆了。

    “哎!一夜之间,一个顽劣的幼童倒是成长了,长成一个登徒浪子了!”看见小天佑这般模样,中年男子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爹!我这不是没见过妙儿姐姐这般模样吗?一时失神也是正常的,不是吗?”小天佑辩解着,希望洗去这“登徒浪子”的污名。

    “好了,好了!为父知道。”中年男子似乎对小天佑的辩解颇为不满,似有敷衍之意。“你腰间的香囊颇为重要,你还是藏好为妙。”

    “爹,你莫在戏弄孩儿了!此物……”小天佑以为中年男子是在调侃自己,欲反驳,却见中年男子一脸认真,便不再反驳,小心翼翼的将系于腰间的香囊解下,藏入衣襟深处。

    “天儿,待会,你随为父去县城里置办一些家什吧。”中年男子对着小天佑说道
第十二章
    “爹”小天佑困惑的问着中年男子,道:“孩儿不明白,家中物品齐全,今日为何要去县城里添置家什?”

    “你这小兔崽子,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看见小天佑满脸写满了困惑,中年男子甚是不满,似有愠色道:“还能干啥?”

    小天佑顺着中年男子的目光望去,赫然是林妙儿和奶奶经常借住的那间房……

    “懂了吗?”中年男子向小天佑询问道,却见小天佑依旧是一副“困惑”的表情,亦不点破接着说:“我和你娘昨晚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妙儿和你奶奶长期住在家里……”

    见小天佑的眼中仍然充满着“困惑”,中年男子实在无法忍受,咆哮着道:“你小子,别装了!”

    “呵呵……”小天佑一脸谄媚,笑着道:“爹,您看,孩儿不是愚钝吗!所以,孩儿是真的不懂,呵呵……”

    中年男子见小天佑这般“泼皮耍赖”,便不想与之多言。转身里开,那背影里颇有几分无奈之感……

    “妙儿姐姐和奶奶从今日起就要在这长住了……”小天佑望着那间房怔怔出神,喃喃自语道。

    ……

    “天儿弟弟,这包裹衣服你带着!”林妙儿一边说着,一边讲一个体积稍显惊人的包裹往小天佑怀中塞去。

    “天儿,这包干粮你带着!”青年女子将一个体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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