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叶邵伟一日也没忘记过看见上邪辰时的惊艳,也没忘记她给自己制造的麻烦和侮辱,更没忘记他对她产生的姓`幻想:绝色娇媚,鲜血淋漓。
金玉在外,叶邵伟原本看皇后还觉得外貌很好,技巧极高,更能大大满足自己征服的欲/望,而如今,每每看着那张打扮过度的脸,他就觉得兴致索然。
不过,兴致索然又如何,他照样能对着皇后,脑海里却浮现出上邪辰的模样,而且,在某件事情的感官上,让皇后更满意!
他无数次想把上邪辰弄出来,不过,他的这种想法比皇后想弄死上邪辰母子的想法更有难度,所以,想法一直是想法,停留在无法实施的阶段。
……
终于到了预产期。
李憬臣干脆连早朝也不去了,日日守在太子府陪着上邪辰,或抚琴,或散步,或聊天,或读书,十足模范丈夫。
这样的场景,在太子府更多人眼里,无疑是神仙眷侣,璧人无双。
也终于到了某一个大家盼了许久的时刻,那天夜里,上邪辰刚睡下不久,她的小腹就毫无预兆的痛了起来,下`身很快见了红!
因得前期准备太久,在管家的主持下,甚至还演习过好几次!所以,整个太子府除了灯火通明外,没有任何凌乱,所有下人都有条不紊,准备热水,准备人参……
李憬臣听到消息从自己房间出来后,没有嚷着要冲到上邪辰房间看,只静静的站在上邪辰门外的院落,静静的等。
莫春秋也很快赶了过来,陪着李憬臣站在院里。
整个过程,没有传说中的声嘶力竭,也没有传说中的哭天抢地,事实上,上邪辰几乎连哼都没哼一声。
不是不痛,而是,这短短的一生,她已经历过太多更痛更痛的遭遇!每一次寒冰炙焰的爆发,每一次毒物的攻击,对于疼痛,她已近乎麻木!
吸气,使劲,呼气……
吸气,使劲,呼气……
她很冷静,很有节奏的配合稳婆的指挥,额上的汗依然一滴滴落下。
稳婆们接生经验丰富,给大户人家接生的经验更是丰富得很,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贵门女子,能不怕痛,不喊痛到此!
“夫人,你不怕痛吗?”稳婆甲终于忍不住开口。从夫人阵痛到宫口一分分张开,她竟是哼都没哼一声。这在从前的任何一次接生中,从未遇到!
“还好!”上邪辰答,还稍稍笑了一下。从前,血液或沸腾或冻结,骨头支离破碎般的疼痛,那是死亡的痛;而如今,虽说下面也很痛,但那是希望的痛!她觉得还好,有期待,也有欣慰。
“夫人,听说太子就守在外面,您待会儿趁着不痛的时候,大叫几声吧!”稳婆乙忍不住支招。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乖的产妇,站在她的角度,她希望她幸福。
“为什么?”她这会儿就不是很痛。
“你要叫的很大声,很痛,很凄惨,男人才知道生孩子痛苦啊,往后才会对你更好!”这番理论,她曾听到很多产妇都说过。
一句话落,其他两个稳婆也不断点头。
上邪辰笑,男人的心,如若不在女人身上,就算这个女人为他赴死,他依然不会在乎;相反,如果男人的心紧紧系在女人身上,就算女人什么也不做,男人依然会将她捧在手心!
而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李憬臣的,她叫给他听,又有何意义?
院内。
李憬臣始终含笑,他的目光温柔而温暖,看着张张合合的房门,看着灯火辉煌的房间的窗户,余光中,无数侍女将一盆接一盆的热水送进去,再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
没有凄厉而高昂的喊声,若仔细听,才勉强能听见房中上邪辰压低的呻`吟,以及粗`重的呼吸。
“主子,您看上这个女人果然是铁打的!”莫春秋忍不住评价,他虽没接过生,但也听无数人说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而上邪辰,居然能忍住一声不吭!
“玲珑……”他的声音在喉咙打了个璇儿,望着房间窗户的目光愈加温柔。
他的声音轻而缓,仿佛是说给莫春秋,也仿佛是说给自己:“我还记得,那时,她刚从崖上爬起来,明明支离破碎,却满眼的倔强……”
第二百一十章 李憬臣很痛苦!(5000+)
莫春秋好不解的看着李憬臣,他不明白,大凡男人看上某个女人,都是先看上皮相的!唯独他家主子,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第一眼看上的是什么见鬼的倔强!
看着莫春秋不解的模样,李憬臣只笑了一下,却也没必要解释。
那一次,上邪辰从悬崖上爬起来的时候,其实已是他第二次见她!正因为见过那个艳若朝霞明媚如花的她,才会对毁容后却坚强如斯的她更加动容!
“看得见头发了,夫人,您再加把劲儿啊!”房间里,忽的传来稳婆兴奋的叫。紧接着,更多的血水从房间端了出来。
“怎么出这么多血?”某人终于不乐意了!
“爷,这是正常的!”莫春秋站在专业角度解释道,然后问了个他和其他人私下打赌的话题,“你猜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猜不到,但我希望是女孩。”他笑。
若是女孩,他可以捧在手心疼着,未来册封个公主之类,也很圆满。但若是男孩……
若是男孩,在外人看来,就是他的嫡长子。作为嫡长子,那是要继承皇位的,可这个孩子的生父,却是端木靳!
他李憬臣可以替他把孩子养大,可他西凉的江山,却永远也绝对不可能交到外姓人手上!
“我也觉得是女孩!”莫春秋笑。这场赌局,他押了一万两黄金,可谓豪赌!赌生一个小公主!
紧接着又是漫长的等待,院子里侍女忙碌进出,李憬臣始终而坚定的站着,一个整夜,甚至连脚步都没移动一下,发小兼心腹的莫春秋也是尽职尽责的陪着。
“哇……”婴儿的啼哭,终于伴随破晓黎明的那一刻,嘹亮的响起。
与此同时,太阳亦冲破云层,光芒万丈的照耀着大地。
……
“恭喜夫人,是个小皇子!”稳婆丙兴奋的。且不说皇室,就连普通人家,也是通常更喜欢儿子的。这次接生,她们一定又可以得到很多很多赏银!
上邪辰笑,关于姓别,她倒是无所谓,只要孩子健康,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快拿过来给我看看!”饶是不那么怕痛,可仍旧觉得有些力竭,上邪辰说话的声音都是虚弱的。
孩子很快被捧到上邪辰面前,只见那不过50多厘米长的小孩子,身上还有一层白色胎脂,小脸皱巴巴的,微眯着眼,头发却是长得极好,不到2厘米的长短,很黑也很柔顺。
“平安……”她轻声唤了一声。
如同听得懂般,孩子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珠子灵活的转动着看过上邪辰。
“夫人,他听得懂!他看着您在笑!”旁边好几个人纷纷赞叹着一神迹。
“嘘,小声点,别吓到他了!”上邪辰笑,目光越发温柔,她的鼻子忽然一酸,眸中有了水雾,孩子,我终于把你盼来了!
……
产房外,院子里。
李憬臣虽还没看见孩子,却已得到孩子是男孩的消息!
他恰到好处的笑着,恰到好处的期待,恰到好处的兴奋。
莫春秋却是很不开心,他输了一万两黄金,一万两啊!啊啊啊啊!!!!
“恭喜太子爷,是个小皇子!”奶妈终于将孩子包好后抱了出来,她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太子爷,讨好的,“小皇子长得可真像太子爷!”
长得像太子爷?!
莫春秋的眸光微闪,忙朝李憬臣看去。
只见李憬臣笑,小心翼翼的接过襁褓中的孩子,轻声唤了声“平安”,孩子虽没见过李憬臣,但却是极熟悉这个声音,他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这个发声体。
“平安,我是你的父亲,你以后要叫我爹爹!”李憬臣含笑说着,满眼的慈爱。
爹爹?莫春秋忍不住古怪的看过李憬臣一眼,他家主子果然是与众不同,孩子这才刚生下来呢,他就开始争夺孩子的心智空间了!
这孩子若是叫了他许多年爹爹,然后忽然有一天发现真正的爹爹其实另有其人……
李憬臣又逗了孩子一会儿,这才将孩子还给奶妈,吩咐奶妈好生伺候着,转而继续关注上邪辰的情况,听闻上邪辰太过疲惫已然睡去,他终不顾周围小厮婢女的阻拦,走进房间。
房间里,血腥依然很重。
因产妇不能敞风,房间里所有门窗都关着。
他缓缓走到床边,床上还没收拾干净,床铺上还有很多很多血,暗红的濡湿。她闭着眼睛,脸色是微微的苍白,长睫覆在下眼睑,有着不稳定的颤动。
她额上、双颊,脖颈处的汗还没干,沾着黑色的长发。
看着她的脸,那张显然是疲惫过度的脸。
他的心里有心痛,他走到床边,缓缓坐下。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然后缓缓的,将沾在她额上,双颊,脖颈各处的长发理顺。
他看着她,眸色愈加复杂。
玲珑,辰辰……
你为他,吃这么多苦,值得吗?
你为他,九死一生生下这个孩子,值得吗?
你是不是还打算去找他?
你是不是还打算带着孩子,去找他?……
不!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玲珑,玲珑,从今日起,你不再是上邪辰,你只是我的玲珑!
长发终一丝一丝理顺,李憬臣也终于站了起来:“好好伺候夫人,我待会儿再过来!”
“是!”众人齐齐跪下。太子府的这位夫人,太子如此在乎,又刚生下小皇子,估计很快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妃了!
……
那一`夜,很诡异的,远在轩国的端木靳同样一`夜未眠。
没有原因,就是单纯的失眠,他觉得应该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可努力去想,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他站在椒房殿院子里,直到月升星移,直到月落星稀,直到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他这才换下沾了一身露水的便袍,穿上玄黑色的龙袍,大步往金銮殿走去!
……
这一日,李憬臣自然仍旧没有上朝。
放眼周边无数个国家,怕也只有西凉的这任储君从不把早朝当回事儿,上朝次数少到人神共愤!
他走到书房,亲自给厥国的上邪岩写了封信,只简短的几个字:男,小名平安,母子平安。
他想了一会儿,再又亲自给萧轻舟写了信函,也只简单几个字:男,李平安。
“来人,准备100坛芝草雨露,以小侯爷的名义给萧轻舟送过去,就说是感谢天池之水!这封密函,要亲自送到他手上。”
“是!”
“厥国那边,直接以国书形式送过去。”
“是。”
……
上邪辰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又是李憬臣,他坐在床头,似乎正看着自己,似乎又在发呆。
“憬臣……”她喊了一声,双手撑在床垫上,试图坐起来。
“你别动!”李憬臣的神识正快速收拢,见上邪辰动作,忙阻止道,“你怎么样?”
“我还好的。”她笑着,依然将身体往上挪了挪,“你在这儿守了很久?”她一边问着,目光却已快速往房间里其他侍女看去,显然是在寻找自己的孩子。
“灵儿,叫奶妈把孩子抱过来。”李憬臣吩咐。
很快,一个三十多岁,体态微福,前胸澎湃的女人就抱着一个红色外面绣金边的襁褓从耳室走了过来,孩子正在襁褓中安睡。
“奴婢见过太子,夫人!”奶妈福身,她的声音不大,生怕吵醒怀中奶娃娃。
“赶快抱过来给夫人看看!”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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