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炊烟传情
正文 第一章 炊烟传情
广袤的沙漠里，时常会有大风浃着黄沙吹来。不知道是什么方位，时不时的会有一缕炊烟，这个沙漠里唯一的炊烟总是时断时续，已经一年来头。这一年来，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年前她离开这个地方，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我在这里等她，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只是想等她，也许是想见她最后一面。
一年前的一天夜里，我和她对面而坐。我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也给她倒了一碗。可是她只是盯着我看。我好象明白了什么一样，说哦，你是不喝酒的，对不起，我忘了，我给你倒碗水吧。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说为什么女孩子不能喝酒呢？以前我认为这是对的，但今晚我发现我错了，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想喝酒直到不醒人事。她一口气将那碗酒喝进肚子。那晚我们都喝醉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已经没有了意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还有点头痛。但却发现她就谁在我身旁，而且没穿衣服，这时我发现我也一样。我那时才知道晚上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认为那很正常。待我穿好衣服后，喝了碗水，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个约定。我给她盖好了被子，其实只是一块布，然后我就离开了。我独自一人行走在漫无边际的黄沙里，往约定的地方而去。我不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也许他已离开了，也许他等了我一个晚上。但我还是要去，我也不知道去了的后果会怎样，我好象行尸走肉一样。
我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但是我还看到了他，一个坐在沙堆上的人。他等了我一天一夜，我很惭愧，但那不是时候。他说你为什么失约。我说我不是来了吗，只是晚了点，虽然我不想，但这已经发生了。他说你喝酒了，正好，我也受了伤，我们三天后再来。他转身后，忽然又问我她也喝醉了吗。我说是。我问他为什么受伤，他说他只是为了报仇。我问现在是为了什么，他说这是练武人的宿命。其实我也知道，练武之人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我不想那样做却只能那样做。之后，他离开了。
我转身，往回走。当我回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她什么也没带来，什么也没留下。接下来，就是等，等他也等她。
现在，我才知道，他们是兄妹，我好象被他们算计了。但谁是最后的嬴家，还不知道。我已经嬴了一场，接下来不知道是什么。或许那时最后一场，或许那只是第一场。
三天后，我再去那个地方。我到的时候，没看到什么。我等，等了不知道多久，等到了一个人。戴着草帽，手持长刀，向我走近。到了近前，他说开始吧。我说休息一会。他抬头看了看天，说又是一天，不知道明天是谁的。我说我也不知道。等到太阳下山，我们开始了。我们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听脚下的沙声。我能感觉到，他的刀很快，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但我还能出气，至少我的剑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我只听到沙声和“当，当”的声音。慢慢地我身上的痛处越来越多。我知道他也有，因为我听到了流水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没力气了，只能站着不动。后面我就没听到响声，是不是伤口已经凝结了？我想他也累了。我一直站着，直到太阳和我们见面。
太阳看到我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它。站在沙地上，草帽只有一半，另一半在不远处，快被沙土掩埋了，他的刀握在右手，刀尖插进黄沙，身上的伤口不流血了，眼睛直盯着我的剑。我再看我自己，和他差不多，只是没有草帽，毛发散落，像个疯子。我忽然大笑，不知道为什么。之后说怎么样，其实我们都很能打，继续吧。我还是没动，他的刀动了一下，我还没眨眼，破空声已到咽喉。我看到，他的伤口再次留出血液。我也让我的伤口留出红色的水，脚底的黄沙向上飞起，打在刀剑上发出很美的声音。这时，我的剑动了，身子向后倒下，他的刀过去了，脚落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躺在沙地上，任狂风吹，黄沙打，我听着血留出伤口的声音，那种声音很好听。接着只有风沙声。不知为什么，那之后，我又回到了这里，而他不再来烦我。
现在，我手上是那把刀，它仍旧很锋利，只是很久没红过了。桌子上放着的是剑，是酒壶，是碗。酒壶里的东西流进碗里，再流进我的口，接着往下流。我每天都这样，思刀，想剑，喝酒，再倒下去。太阳第二次来的时候，再重复这些动作。偶尔看着炊烟从地上升起，飞入高空，消失在漫漫黄沙中。偶尔去百里外的酒廊打酒。
酒廊里只有一个老头。我不知道是谁，好象很多人很怕他，我每次去的时候，他总是对我微笑，并为我打好酒。
我每天都这样。一天天，一月月，已经过去一年。不知道生活还能不能继续。这好象不是我该关心的，我现在不想做什么，只想见她一面，那之后，我就会离开，我又不知道离开后会去哪里，也不想知道。每天看着刀，喝着酒，想着剑；看着剑，喝着酒，思着刀。只是聊以度日，希望能等到她来的那一瞬间。或许她已经死了，也有可能忘记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除了等还是等。这时，我喝下一碗酒，放好刀剑，起身出门，看看黄沙，再看看远方。
不久，我转身回屋，加几根柴棍，炊烟再次升起，飘入沙漠，飘向不知道哪里的天空。现在，我还的去沙风中找寻柴棍，在沙漠里是很难找到的，所以经常要花很长时间。
正文 第二章 酒廊老头
第一次去打酒的时候，现在的老头还很年轻，大概三十年前的样子，他四十岁左右，我那时才十五岁，刚来这里两年。那时他老婆还在，他没有儿女，第一次见到我就很喜欢我，对我很好。从那时起，我喜欢上了那个酒廊，是因为他们夫妻两个把我当儿子看待，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怎么了。三岁那年，父亲离开我，我还记得那是立春的时候，后来，我只听到一个消息，就是我父亲死了。十一岁那年，我母亲也离开了我，说是不相信我父亲死了，所以就来沙漠找他。两年后，我也来沙漠了。
有一次，我去酒廊打酒。和他们夫妻聊了一会，远处来了一群人，骑着马，而且都带有兵刃。近了就都下马喝酒，那群人很多，老头他们忙不过来，我就帮他跑跑腿。忙完后，才发现，太阳已经下山了。我说你们的生意还不错，这样一年会有几次？他说他们那群人是马贼，一年才从这里经过一两次。在这个沙漠里，只有这一个酒廊，所以很安全，因为他们都要喝酒。我从他那知道，原来我父亲是马贼，怎么死的他也不知道，我父亲每年都要经过酒廊，在那里喝酒。他说我很像我父亲，喜欢喝酒。我想也许是吧，我对父亲的记忆只有仅存的那么一点。说实话，我很讨厌马贼，不知道是不是父亲很早就离开我和母亲，也许我母亲也被马贼杀死死了。
那天，我们 聊到很晚，我睡不觉，因此他教给我武功了。从那时起，我想把马贼杀光，但又怕影响他的生意。但我很想试试马贼有多厉害。
一个黄昏，我终于等到马贼经过，虽然他们人多，但我也不是很怕。在那里面，我碰到了一个刀很快的人，还有一个人，他的剑法让我觉得眼熟，不敢去接他的招，后来才知道，那是我父亲教他的，我父母只教过我基本功，这让我很恨他们，为什么把武功教给别人而不是我。那次我才知道自己很差，不一会就遍体鳞伤，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唯一能去的就是酒廊。那是我第一次受伤，所以很痛。老头很后悔教我功夫，从那起他不再教我，我只能靠我自己。几年后，我又和那群马贼杀了一阵，这次比上次还一点，我能字保了。经过这两次，我父亲的剑法被我学了大半，我也知道了那人叫王子炎，是我父亲唯一的弟子，他好象对我手下留情，我几次从他剑下逃脱。后来他来见过我，说他不做马贼了，改为了行侠丈义。他知道我叫卢本存，说我父亲是蒙古人杀害的，如果我想报仇还没能力，因为他也没那个能力，我知道我还比不了他，我不着急报仇。我母亲没去找过他，我那时还只是要去 找我母亲，没过几天，王自炎就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去酒浪3的社会，只见到老头一个人，他说他妻子死了，是生病。从那之后，老头很少笑了，只是看到我的时候才微笑一下，这是他告诉我的。不知道他的妻子把他的快乐带走了，我不知道我的快乐是不是也被我妻子带走了，这一年来我没笑过，甚至面对老头。老头说我这一年酒量大了很多，我没有回答。他说很久没见过我妻子了，我说她走了。我和老头只是不停地喝酒。
有一次，我和她去酒廊打酒，那时老头的妻子还没死。后来，我和她经常去那个地方，直到一年前她的离开。
后来，我去的时候，发现老头明显老了很多。其实我也老了很多，因为我都张白头发了，而他是全白了。那晚，我待在了那儿，坐在黄沙里喝酒，那种感觉很好，借着月色倒酒，水流的声音很好听，我最喜欢听那种声音了，哪怕是流血。那晚他说他不久后就要离开了，接下来就是沉默，除了倒酒的声音，就是喝酒的声音，那天晚上没有风，也没有沙。第二天，我回这里了。
我放好剑，倒上一碗酒，一口气喝下。我忽然想喝水了。我又倒了一碗水，喝下，感觉还蛮好的。接着我就继续喝。我在等，等她，等天夜下来，等明天的来临。因为我明天准备去一趟酒廊，看看老头走了没有。我就这样坐着等，边和水边等。
第二天，太阳把我叫起来了，我带上剑，走入了黄沙中。今天的风很大，吹得沙子迷了我的眼睛，我走了很久，走过黑夜，走过白天。只是一直走，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我看到了那个酒廊，外面有一只骆驼，但没看到那个老头，我用力跑过去，那老头从里面出来，好像在搬东西。他说你来了。来得很及时，再晚一点，就见不到我了。我不知说什么好，我们一直以来就没多少话。过了不一会儿，我说还有酒吗？我只有这句话了。他说我给你留了一袋，因为知道你会来。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进里面，背出一个酒袋，交给我，我放到肩膀上，看着他忙来忙去，这次我没帮忙，只是看着。看着他在黄沙里走动，看着他的白发在风沙中飘来飘去。他累了也不休息，流汗了擦掉再继续。我说你休息会儿吧，他说天不早了，得赶快。我抬头，看向天空的太阳，已经正午了，他天黑之前是走不出沙漠了。我放下酒袋，给他帮忙。他说谢谢，我没说话，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句谢谢，第一句感谢的话，是老头对我说的。东西搬完了，看一看天，太阳正在西斜。他准备离开，我看着他，没说话，不想耽搁他，他也没说什么，牵着骆驼就走。我忽然问你搬去哪儿？他说回家乡去。回家乡，我也有家乡，十三岁那年离开家乡来沙漠，直到现在，我只回去过一次，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那次回家乡，我遇上了她，一位美丽的女子，她后来成了我的妻子。之后。她又离开了我，现在，我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