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他们对这一块的问题是很了解的,同时他们是经过实践得到的,不是看了那个记录能背出来的。
这时,李序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干什么差事?来衙门几年了?”。
“我叫周青,来衙门八年了,现在没有具体的差事,那里忙了就帮那里,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那个人说道。
什么?八年了?还是个打杂的?竟然对县里的情况如此了解。
李序然继续问道:“还有谁可以回答刚才的问题,或者其他的问题也可以说,只要是关于衙门和百姓的事情”。
这时,沈捕头站出来,详细的论述了太仓县的刑狱情况,同时也向李序然道明了困扰他们最大的问题——山匪之乱。
李序然知道,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是不方便说具体的事情。
于是,李序然继续问其他的差役还有什么补充的。
但是,除了前面几排的人可以凑合的说几句,其他的人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李序然站在最高处,提高了嗓门,大声的说道:
“今天两次均迟到者,本县给你们一个月的观察期,如果能一改之前的坏习气,本县就继续要你们办差。如果还是老样子,那就和今天缺席的那十九个人一样,给本县滚出太仓县县衙。
现在我宣布,既然县衙里不设县丞,那就由杜唐兄弟负责平时的政务,同时兼管六房书吏。由他行事相当于典史,主薄的职权。
同时,由罗金、罗宝、周青专职协助杜唐,负责管理太仓县的衙门政务、日常文书,还有钱粮税赋等事务。至于你们的俸禄,本县会调整的。
沈捕头继续负责原先的事务,另外,本县决定在县里设置两名刀头,负责日常训练县衙里的差役,必要的时候,协助本县和沈捕头管理县里的刑狱和缉拿盗贼等事务,并负责县里的日常防务。
从明日起,这里所有的人,都要在早上用半个时辰的时间进行操练,谁也不得迟到或偷懒。
同时,由杜唐、罗金、罗宝、周青,还有沈捕头,每隔七天给大家讲解一次朝廷的法令和办差的要领,同时,要教大家文书的书写和传达。
大家要文武兼备,本县会制定详细的奖罚细则,能着上、庸者下,谁也不得投机取巧”。
这时,李序然点到的人都各就各位,同时,他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算是打个招呼,简单的认识了一下。
这时,李序然说道:“弟兄们,今天算是本县第一次和大家这么多人见面,刚才呢,当着大家的面处理了一些事务,相信你们都知道本县的决心了吧?
我知道,你们都听到了一些关于本县的说法,但是,今天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既然当了这个太仓县令,就一定要在太仓县干出一番大事。
你们这里好多人都是当地的,大部分在县衙里干过好几年了,相信你们对家乡、对太仓县一定有很深的感情。堂堂男子汉,正当报国时,本县希望你们能把对家乡和国家的满腔热血都转化为动力,变成实实在在的行动,共同建设美好的家乡。
所以,希望大家能同心协力,荣辱与共,风雨同舟,让太仓县的老百姓家家有存粮,人人有衣穿,牛羊成群跑,禾苗遍地是。
本县,朝廷钦命太仓县令李序然,在此,对天立誓,如若有半点私心,天打五雷轰”。
说着,李序然慢慢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这时,底下的人使劲的举着刀,大声的说道:“好好好……”之类的话,太仓县慵懒的浊气似乎在顷刻间,一扫而尽。
接着李序然宣布,明天早上大家操练完后,有新的任务给大家发布,现在大家回各自的岗位,严正以待。
同时,他命令差役,重新换两台大鼓,以后凡是击鼓鸣冤的,都要接待,至于所告之事能不能成立,等问完之后再做决定。
于是,这些人都各自解散,大家都纷纷议论。
有的人说太仓县要变天了,有的则不以为然,还有的人不说话,只是在观望事态的发展。
李序然今天恩威并济,既换了官员,也提拔了差役,既清理了一些人,也定了新制度,同时也定下目标,鼓舞了士气。
但是,这些人都知道,太仓县要是真正的能有起色,能改头换面,这些举动和措施还远远不够,今天的事情,顶多可以算作开了个好头吧。
过了一会,李序然将主要官员和得力干将叫在一起,他要安排一些细节。
首先,杜唐要尽快熟悉这里的政务,要尽快了解堆压在衙门里没有完成的差事,同时,要让罗宝、罗金、周青,尽快上手,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长,好多事情了如指掌,可以抓住重点。
接下来是徐明和惠浩,他们要负责安排场地,整理兵器,同时要制定详细的奖罚制度和完善的训练体系。
至于,沈捕头,李序然叫他继续调查那个郭四的案子,既然事情牵扯到银满楼,就从银满楼入手吧。
安排好这些后,李序然看到距离晚饭的时间还早着呢,于是,他想一个人在街上走走。就算是从各个方面了解太仓县吧。
就在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张庆峰,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见自己走过来了,和其他人一样,向他打招呼行礼。
李序然急忙还礼,他看见张庆峰很认真的站在那里,但是明显看上去比其他人老,他上点年纪了,让他站在这里,实在是委屈他了。
不过,正如李序然说的,如果他真的是个好官,是个好人,那自己一定会给他更大差事去办,现在,就算是历练历练吧。
李序然慢慢的走出县衙,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虽然同为县城,但太仓县似乎还是和自己的家乡小南县差距甚大。
街上没有什么那么繁华,没有那么多卖吃的的,同时,人们的穿戴明显也没有小南县的好。
李序然不认识这里的人,这些人也不认识他,这样也好,自己可以随意的走,随意的看。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个声音:“预知祸福,预测未来……”
李序然顺着这个声音看去,他看到街边坐着一个老头,穿着道士的衣服,眼睛闭着,嘴里念念有词的。
原来是个算命的!
第四十七章 山匪进城
李序然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这时,那个道士说道:“施主既然闻声驻足,说明你我有缘,何不在此占卜一卦?也好知道未来的祸福”。
李序然看到这个老头衣服穿得很旧,但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墙上立着一面旗,上面写着:未卜先知。
说句实话,他对这个人倒是不反感,但对他的这个行当则不敢苟同,现在太仓县这么贫穷,这个道士不好好的种地,怎么坐在这里,张口闭口的说几句,就想挣点银子,老百姓那里有这些闲钱?
于是,他说道:“大师,你是在和我说话?”。
那个道士说道:“施主四下看看,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施主,你是在明知故问啊”。
李序然说道:“大师,你还是不要问我了,我真的没有什么可算的,你还是找别人吧,太仓县这么贫穷那里还有人有心思算命呢,我看你的身体还行,不如回家去种地去吧,好歹还能有个盼头”。
说着又要走,但还是被道士留住了:“看来,施主不光明知故问,而且还口是心非,贫道给施主卜一卦,如果贫道说错了,施主半两银子都可以不给”。
李序然怎么感觉这个人的口气和静远大师的有点像,当年静远大师就说自己口是心非。
但显然,李序然是绝对不相信这个道士能算准的,在他心目中,静远大师才是真正的大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给这个道士开个张,他也要吃饭糊口那。
李序然说道:“那你给我算算,我是干什么的?要是算对了,我就给你银子,要是算错了,我就走了”。
只见那个道士依旧闭目,手指在掐算着什么?李序然怎么感觉这好像是江湖术士的套路。反正,本来自己也没打算真的要算什么,看看再说吧!
过了一会,那个说道:施主出自一个“官”字,而且是个不小的官,应该是一方的主官。
李序然有点小小的惊讶,但脸上没有显露出来:“大师,何以见得?”。
那个道士说道:“施主气度非凡,衣着精致,但还能说出百姓之苦,生存之难,劝贫道回家种地,明显是习惯了安排众人,替多数人的生活考虑。施主在街上行走,却详问百姓的生计情况,显然不是商人作为,不是地方官又是什么?”
李序然说道:“好吧,就算你算对了,我也不想再预测什么未来了,给,这点碎银子,你拿着吧”。
那个道士连看都没看银子,继续说道:“如果贫道没有算错的话,施主不是官场上失意,就是遇到施政的难题,是不是?”。
这时,李序然来了一点兴趣,他知道,这一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因为,官场中的人一般比较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包括情感和思绪。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正好这是个机会,何不问问这个道士呢?
上次在凌云寺里那根签的意思,自己一直没有弄清楚,但是一直也没有问别人,这个人对自己不了解,可以试试。
但是,他还是想再考验一下这个道士,看他到底有多“高”。
“哦,大师这样说,又是何以见得?”,李序然问道。
那个道士说道:“施主表面平静,但内心却有好多疑问,同时,这种平静是来自一次特殊的经历所沉淀而成,这也正是施主非凡的地方,但这些疑问则具体的多,应该就是施主眼下遇到的难题吧?这最为关键的是施主对未来的思虑”。
这个话说的尽管不是很具体,但李序然还是能听的出来有几分道理。
于是,他说道:“大师,先不说这些,我这里有张字条,但其中的意思不甚了解,不知大师能否化解一二?”。
说着,李序然就把手伸进**口袋,慢慢的往出掏,就在他正准备要开打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叫他。
“见过老爷,老爷怎么在这呢?”原来是县衙的差役,他们两个是巡街的,正好路过这里,认出了李序然。
这时,李序然很自然的快速收起那张字条,然后和他们说了几句话,那两个人继续巡街去了。
这时,那个道士依旧默默的在那里闭目养神,可突然不知为什么,李序然不想给这个人看他的那张字条了。
记得静远大师在圆寂之前给他嘱咐过: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然就明白了。
刚才那两个差役来的如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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