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吧?这真是“绝配”啊。
这句话说的令李序然不知如何回答,还好有沈捕头:“那你还不多敬李大人一杯?还有白公子,你也要敬一杯”。
这时,白公子急忙说道:“香儿不懂事,她说的话不便放在心上,李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上次的事情,还请李大人千万不要见怪,小人这杯干了,知县老爷你随便”。
香儿?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只是好像和这个人不怎么搭配。
客套之后,李序然再次坐下,这时,他对沈捕头说,我们应该走了吧?
沈捕头自然领会他的意思,其实,自己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
看到白老爷和白公子正在给酒杯里斟酒,沈捕头急忙走过去,说李大人还要急着回去处理一些衙门里的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这些人急忙过来挽留,见李序然态度坚决,客套几句后便叫人安排一下,知县老爷和沈捕头要走了。
一直送到门口,李序然和沈捕头上马告辞,他们说着客套话道别。
李序然看到,虽然是很客气也很热情,但同样能感觉到那种虚假,同时也能感觉到这个“笑里藏刀”背后的危机。
姓白的竟然把山匪给带来了,这个人不除,这些人不查办,太仓县永无宁日。
真正的翻脸只是迟早的事情。
回来的路上,李序然向沈捕头问道那几个人情况,沈捕头肯定的说那几个人正是马一刀的手下,附近的山匪。
可能是考虑到李序然然要来,同时马一刀又比较招摇,所以才派了几个手下来,但,这也足见山匪和这些人的交情。
快到衙门的时候,李序然看到徐明和惠浩迎面骑马过来。
“大哥,你回来了?我们还正准备找你呢”,徐明说道。
李序然知道一定是又出什么事了,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
“今天,我们在郭四的家里发现一个奇怪的人,他说的一些话比较怪,我们感觉这个人可能知道一些关于郭四被杀的情况”。惠浩继续说道。
“奇怪的人?还是他们说的话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序然问道。
徐明还要继续解释,但惠浩直接说让李序然去了就知道了,于是,他们几个便快马加鞭的奔向郭四的家里。
进去后,李序然看到几个衙役围着一个人,看来这个人就是徐明方才说的的奇怪的人。
见李序然过来了,他们立刻让开了。
李序然首先感到的是——这个人一定是醉了,现在还没醒,一看就是喝多了,而且这个人瘦的皮包骨。
这还真是个奇怪的人,看样子也是个潦倒的人,衣衫不整,脸上也脏兮兮的。
这不是个叫花子吗?
这时,一个差役向李序然说道:“启禀老爷,这个人叫牛二,是个醉鬼,但他还能说话,他刚才说了什么:郭四兄弟啊,你死的好惨啊,你不该喝啊,那碗不是酒啊,你走了,让兄弟和谁一块喝酒呢之类的话,而且一直再重复着”。
这个差役的话刚说完,李序然便听见这个醉鬼果然是这样的说着,因为,他现在又在重复了。
“这个人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是郭四的什么人?还有,他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这时,另外一个差役道:“回老爷的话,这个人的家就在前面,是郭四的邻居,离这儿就隔着两家的房子,家里有两个老人,还有一个兄弟,他今天中午过来的,来的时候就这个样子,像是醉了,嘴里一直在念叨着”。
李序然看着这个人这个样子,问也问不出什么,但是他说的话,确实好像和郭四的死有关,尤其是那句:你不该喝啊,那碗不是酒啊。
因为,郭四死的时候,确实是在旁边发现了一个碗,同时这个碗里也确实不是酒。
鉴于这种情况,李序然便命人将他抬起来,然后带到衙门,并令他的家人也来衙门,同时令沈捕头和徐明他们安排可靠之人在附近加紧监视,自己先回衙门了。
这个方法是他用过多次的,而且,结果大都是很有效的。
回到衙门后,李序然看这个牛儿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便叫人将他看管起来。
其实,这也不算看管,确切的说是保护吧,因为,对于凶手来说,最怕的就是证人,尤其还不知道是那个证人的时候。
来到后衙的院子里,李序然看到梦盈在院子里,她在给一株花松着土,旁边站着一个女子,手里端着一盆水,听到他走过来了,她们两个人都转过身来了。
李序然才看清楚,这个帮忙的女子正是留在县衙打杂的张李氏。
只是,自从她来到县衙后,梦盈便给她起了个名字,说是原先的丈夫也不在了,现在也从良了,就不叫张李氏,就叫晴儿,就是拨开云雾见晴日的意思。
晴儿?名字倒是挺好,只是,李序然想起她是个从**里出来的烟花女子,就觉得怎么换名字,自己老感觉怪怪的。
“梦盈,你这是干嘛呢?前两天不是刚给送过土吗?”,说着,接过晴儿手里的小木盆。
“你的记性可真行啊,那那是前两天,都好几个两天了,你看这土,这花都生气了”,梦盈很认真的打理着。
这时,李序然便放下水盆,走到旁边的石凳子上坐下来。
“李大人,这是累了,还是看见这些花花草草的觉得没意思”。
梦盈经常拿李序然的官名开玩笑,什么“知府大人”“臬台大人”“知县大人”等,而且说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李序然一听就知道开玩笑了。
这时,李序然说道:“你说今天是怎么了?尽遇到奇怪的事情,刚带了个证人,怎么就是醉鬼?话也说不清楚,我甚至怀疑,他就没有醒的时候”。
梦盈说道:“只要不是疯子就行,到时自然能说,还有什么奇怪的事令李大人心烦意乱的?”。
“还有,还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李序然说道。
“怎么李大人不好意思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梦盈继续打趣道。
第五十五章 当年老相识
其实,李序然想说的是那个白家大公子纳的小妾,下巴上长一颗美人痣,叫什么“香儿”的女子。
因为这个女人太过妖艳,感觉不像是个守妇道的人。
结果没等李序然开口,梦盈先就说了:“今天,你去城北看人家拜堂,有没有见到新娘子?长得好看不?”。
“好看,简直太好看了,不光好看,名字也好,叫什么“香儿”的,而且下巴处还有个美人痣?”。李序然没好气的说道。
梦盈继续问道:“你刚才说今天尽遇到奇怪的事,除了那个醉酒的人,原来就是指这个新娘子啊?长个美人痣有什么奇怪的?我看你才是大惊小怪的”。
“不光是因为这个,她还主动和我说话了,说什么没想到太仓的县令这么年轻的,而且眼神也怪怪的……”,李序然说出了重点。
梦盈刚准备要说什么,没想到这个张李氏,哦,不,现在叫晴儿的那个女的开口了。
“老爷说道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很年轻?个子中等,皮肤很白,而且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李序然大吃一惊,梦盈也疑惑的看着这个晴儿。
这个惊讶不是来自她说话的内容,而是来自她说话本身。
因为,在封建社会,等级森严,一般主人说话的时候,下人是不会插嘴的,甚至主人说话的时候,下人要像没听见一样的继续做他的事情。这倒不是李序然看不起下人,而是因为整个封建时代就是这样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序然才当着她的面和梦盈说话,他以为这就是简单的聊天,没有涉及什么秘密的事情,所以就随口说出来了。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更惊讶的还在后头。
李序然接着她话说道:“对啊,个子和你差不多,长得很白,至于酒窝,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好像有,怎么了?无缘无故的,你问这个干嘛?”。
“我认识她啊,不过她的名字原先不是叫香儿的,她的这个名字很少人知道的”,也许是风尘女子的缘故,这个晴儿说话倒是少了几分约束。
想想也难怪,jiyuan里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人多,自然少了不少规矩。
李序然这下明白了:看样子这个香儿和晴儿的关系还不简单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道这个香儿也是qinglou女子?
这样说的话,她今天在喜宴时的举动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惊讶归惊讶,这也和他李序然没什么关系吧?原本是想逗逗梦盈,作为个开玩笑的话题,现在这样说,反而没意思了。他一个知县大人和梦盈小姐,说什么风尘女子啊?
梦盈自然领会,便找了个其他的话题,继续闲说着,李序然看着他们摆弄着花,不时的还给她们指点指点养花之道。
看见李序然不和自己说话了,那个晴儿终于不敢再插嘴了。
就在这时,沈捕头跑过来:“启禀老爷,这个郭四家的邻居,就是那个醉鬼牛二,现在不知道抽什么风,嘴里还冒着白沫,卑职想要不要请个郎中给开点醒酒的药,这个人也许对郭四的案子能提供一些线索,还请老爷决定”。
“好吧,那你就安排去吧,这个郭四生前赌钱喝酒,但现在能找到的狐朋狗友没几个了,既然这个什么牛二还能来看他,说明还是有点交情的,咱们可千万不能断了这条线啊”,李序然很严肃的说道。
于是,沈捕头立刻去办了。
李序然刚打算转过头向梦盈说一下这件事,但没想到这个晴儿又说话了?
“老爷,恕奴婢多嘴,那个郭四是不是一个又黑又瘦的人?一条腿被打断了?整天游手好闲的人?”。
这下李序然是彻底的服了。
“你什么情况啊,不要给我说你又认识这个人啊?”,李序然说道。
“如果他是我说的那个人,那我就认识,不光认识,我还知道一件关于他很隐蔽的事情呢?”。晴儿似乎没有听见李序然和沈捕头刚才的谈话,看来,这人真是个没心没肺没心眼的人。
这句话立刻使李序然警觉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郭四死了好几天了,府里的人甚至城里的人都知道了,你不会是现在才知道的吗?”。
这时晴儿竟然委屈的说道:“奴婢才逃出来没多久,忙着躲避张大彪,后来到了县衙,整天就是干活,吃饭睡觉,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奴婢,有什么话也不给奴婢说,就因为奴婢的出身不好,奴婢怎么能知道呢?”。
她这好像都有理了,这些人的思维真是奇怪的很哪。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这句话还是引起了李序然极大的兴趣。
为了更进一步的确认这件事,他命人专门带这个晴儿去郭四的家里,看